那一夜真的很驚險,陳近南一邊抵禦着強敵,一邊想辦法 保住她的安全。爲了接住空中的她,陳近南被刺穿了肋骨,也是這一瞬他找到機會 逃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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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太冷太銷魂,陳圓圓在高空中飛旋的時候,鼻孔裡聞到的都是夾雜在暴雨中的血腥味,這血腥味異常的濃烈,讓陳圓圓有一種即將嘔吐的感覺。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冷雨浸溼了她所有的衣物。
這樣一個又冷的夜,伴隨着嗜血的殺戮,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她在那個夜晚用仇恨的眼光看着陳近南,在逃出大難以後狠狠的咬了她的手臂一口對他說:“你這個害人精,你簡直不是人,如果不是你,我的父母怎麼會死?”
她看着陳近南的胳膊留下鮮紅的血液,如是整個人呆在那裡,猶如片刻間僵住了一般,略微的有些麻木,她用力的捶打着緊緊的抱住她的人,只聽見一聲嘆息,似乎來自於心靈的深處,她的心慢慢的迷失在這深黑色的眼眸中。 陳近南的那雙眼帶着一種真摯的痛苦,她反而不好說什麼,她還能夠說什麼,不管怎樣此刻她都要依靠面前的人才能生活。
“圓圓,叔叔很沒用,連累了你們一家,可是我只是陳家的庶子,我能做的只是做家族裡的一把刀,因爲我無法做家族裡的一條狗,這麼說你明白嗎?”陳近南看着她吶吶自語,而後一臉苦笑地說:“你這年紀懂什麼?”
陳圓圓沒有回答,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到底在何方,她要不要再恨陳近南?陳近南抱起她就進入揚州最大的青樓-半月閣,半月閣最出名的美人就是這裡的老闆花半月,也是陳近南的紅顏知己。
那一日趕到揚州天氣已經放晴,陳圓圓看着喧囂的揚州城,滿目的車水馬龍,四周蔓延着菊花香,半月樓最出名的就是菊花酒。
這半月樓門前有一首詩: 寂寂柳條溪畔,小園獨佔秋光。生來稟性傲嚴霜。但求枝上老,不作舞風郎。守拙毅歸田裡,塵心不再遑遑。東籬採菊望南岡。一從陶令後,人更愛花黃。
整個宅局佈置的頗爲優雅,是個幽靜的院落,門口掛着兩個金漆魚龍燈籠,飄着一股子脂粉香。陳近南輕輕叩門就聽裡面有個輕柔的聲音說: “爺,這麼早就來了,姑娘們還沒醒。”
陳圓圓聽到這句話,一個耳光就打在陳近南的臉上,沉着臉說:“你敢賣我。”
當時陳近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過了半響苦笑着說:“圓圓,我就要去刺殺九千歲了,這個任務很艱鉅,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把你託給她,你須記住好好地聽話。”
“我爲什麼聽你的,我就不聽。”陳圓圓冷冷的說,她那張精雕玉琢的臉露出幾分倨傲,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狂野的叛逆,就好像那燃燒在孤寂夜空中的星火。
“好脆的聲音,是哪家姐姐給你生的喲?”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襲面一股子暗香,陳圓圓擡頭就看見一個輕紗遮面,體態玲瓏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