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愣了一下,他有些怪異的看着陳圓圓,他覺得這期間一定有什麼隱秘。這些隱秘必然是他也許一輩子也查不到的,要不然這平西王妃不會神色如此凝重,康熙不會有這種危機感,難道濟善不是和稀泥,於晉真的不該死?
那自己其非手裡多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平西王妃你說什麼朕不知道,你說明白?”康熙揹着手走到陳圓圓的跟前,就聽她說:“這於晉沒有撒謊,鰲拜不是圈地,而是大清國欠了西北大軍600兩銀子的軍費,至今沒有發出,孝莊太后爲了穩定軍心,把一些好的田地給鰲拜,鰲拜租出以後,用它來填補軍餉。”
“你說什麼?”康熙瞪大了眼睛,心道怪不得老祖宗不讓我過問圈地的事情,怪不得老祖宗和索尼都讓着鰲拜,任由他趾高氣昂,怪不得他要除掉鰲拜,索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可是這件事沒人告訴他,他怎麼知道朝廷真的是拖欠了西北大軍的軍費呀,那納哈說的這西北大軍被凍死也是真的?這蘇克薩哈說江南百姓沒有冬衣,江南降雪,那是假的?
“你等等,朕問你一句話,康熙三年江南有沒有降雪,是不是百年難遇的冷冬?” 康熙苦笑着問,就聽見陳圓圓低聲說:“據臣妾所知,康熙三年江南根本沒有降雪。”
這一刻二人四目交匯,康熙沒有言語,靜靜地站在那高高的觀月臺上,陳圓圓心道:看來自古難以辨忠奸,崇禎如此疑心重,也不是崇禎的錯,帝王站的很高,所以眼睛看不到,耳朵也聽不到。
她記起自己走入半月樓的那些個光景,一轉眼已經四十二年,那日陳近南走了以後,肖半月起初對她不錯,後爾看不到陳近南就開始對她又打又罵。讓她去此後葉憐星,葉憐星的脾氣很壞,動不動就要打人,她只能忍着。
又過了一年,葉憐星跟一個才子好上了,那人雖然才貌雙全,但是品行不端,騙了葉憐星的贖身銀子,把她倒賣到西域,自此沒了蹤跡,陳圓圓就被派去此後卞玉京。
卞玉京姐妹二人,因父早亡,二人淪落爲歌妓,卞賽詩琴書畫無所不能,尤擅小楷,還通文史。她的繪畫藝技嫺熟,落筆如行雲流水,卞玉京的妹妹與人相戀私奔而去,再無下落,獨留她一個人留居瓊樓,卞姐姐爲人不錯,錯就錯在愛上吳梅村,此人頗有才華,可惜此人頗爲懦弱,見有王孫貴族追求卞玉京就萌生了退意。於是卞玉京就成了富貴後門的玩物,聽說最後出了家,可是陳圓圓當年還小,無法離開半月樓,自然就不能悉知其詳。
陳圓圓九歲的時候,便被肖半月打法去此後顧橫波,這相傳如何風雅細緻的妙人,其實不過是個善於使用手段,我行我素的女人,後來顧橫波攀了高枝,便不要她,因爲她長得一副狐媚想,陳圓圓便不知自己九歲何來的狐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