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色的幔帳裡,胤祥修長的手指把玩着聽月烏黑的長髮。她的頭髮很美,就像綢緞一般柔滑,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翻了個身,聽月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嫩如嬰兒般的肌膚彷彿纖脂凝露,長如蟬翼的睫毛濃密捲翹,紅如櫻桃的嘴脣飽滿豐潤。看着她可愛的睡相,他情不自禁的摟緊了她,嘴脣輕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帶來的麻癢,聽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胸膛正抵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皮膚結實的肌肉,他身上的味道充斥在鼻端,彷彿怎樣都聞不夠。
“醒了嗎?”
“嗯。”伸手環住他的腰,她舒服的閉着眼睛,不願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半晌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她好奇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他正癡癡的凝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黝黑的眸珠裡倒映着自己的笑臉,就像兩泓深潭,吸引着自己一步步的深陷其中。
“月兒。”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嘴脣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她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卻在兩人的脣即將碰觸的一瞬,她忽然躲了開去,嬉笑着吻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小東西,真是淘氣!”感覺到她靈活的舌頭軟軟的癢癢的在自己的胸口遊移,一張口她輕輕的咬住了他的點墨,呼吸倏地一窒,只聽到他一聲低沉的悶哼,大手已攬上了她纖細的腰肢,用力一託便將她置於了自己的身上。
“喂,我們是不是該起來了?”她煞風景的說。
胤祥濃眉微皺,手臂不滿的緊了緊,對上她笑意濃濃的調皮大眼,他立時明白了自己又被她戲弄了,猛地吻上她的櫻脣,他一個翻身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小東西,又戲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咬着牙恨恨的在她耳邊低語,可語氣卻溫柔得彷彿能捏出水來。
“呵呵!”她得意的輕笑出聲,卻引得他愈加興奮。
……
惜蕊與鈴鐺守在正院裡,一人捧着銅盆,一人提着水壺。聽着屋裡偶爾傳出的笑聲與低語聲,兩人都有些臉紅心跳。
一陣腳步聲向院門處走來,鈴鐺轉頭看去發現竟是顏福晉身邊的丫頭杏花。將手中的銅盆放在石階上,惜蕊笑着迎了過去,恰到好處的將杏花堵在了院門口。“杏花,有什麼事嗎?”
隔着惜蕊,杏花抻頭向正屋的方向望了望,見鈴鐺提着水壺站在院子裡,不禁詫異地問:“怎麼?爺和福晉還沒起身嗎?”
“哦,”惜蕊警覺的應答,“爺昨晚從十四爺府上回來得遲了,又飲了酒所以咱們纔不敢打擾了爺的休息。你有什麼事嗎?”
杏花微一怔,隨即滿臉堆笑地說:“是顏主子請爺過去一趟,既然爺還沒有起身,我就在這裡等好了。”
“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等爺起身了我會幫你傳話的。”
惜蕊的臉上雖然帶着微笑,可是眼裡卻是清晰的拒絕,杏花吞了下口水,她可不敢得罪福晉跟前的人,不自然的笑了笑,她說道:“那好吧,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
低着頭在偏院外轉了好一會兒杏花依然沒有勇氣進門,主子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無論原因是什麼,只要爺沒有請來自己都難逃責罰。可是她也不能一直呆在外面,想了又想一咬牙她徑直走了進去。
“主子。”
顏袖看了看杏花的身後,詫異地問:“爺呢?”
杏花吞了下口水,低頭道:“奴婢去請爺卻被惜蕊擋在了外面,說是爺和福晉還沒有起身,奴婢本想等在那裡,等爺起身後再請爺過來。可是惜蕊卻將奴婢趕了回來,說是福晉交代的外人一律不準進入正院。”她說了一半實話,一半瞎話,如果不把這把火引到福晉的身上,只怕自己立時便會被焚燒一盡。
“兆佳氏嫺悅,我與你誓不兩立!”顏袖一揮手將桌子上的茶杯、茶壺一股腦的掀翻在地。轉過臉,她咬牙切齒的吼道:“備車,我要進宮!”
杏花嚇得一哆嗦,嗓子眼兒裡擠出了個“是”字,便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胤祥帶着小福子悶悶的向馬廄走去,原本打算與聽月一起去騎馬的,誰知道宮裡突然有人來傳話,說是德妃娘娘找自己去永和宮。
“爺吉祥,給爺請安。”
胤祥一擡頭,見顏袖帶着杏花站在馬廄前正在向自己福身行禮。“起來吧,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