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門趣事

燕子在門外焦急等着主子迴應,好半天,嵐花濃才從房門慌慌張張走了出來,她急忙關上門,拍拍胸脯,喃喃一句: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燕子看着慌張的小姐,着急的問:小姐,你怎麼了?被誰發現了啊?

嵐花濃聽後,示意讓她小聲點,便對燕子隨便搪塞一句:沒事……就是,哎呀,不說了,走,吃點早餐,然後陪我回門看爹孃去吧。燕子聽後,一頭霧水,但看着主子明顯迴避,她也沒好再問,跟着主子朝着吃早飯的地方走去。不一會兒,吳清風也出來了,他看着走遠的嵐花濃背影,一想到昨晚被她欺負的場景,他狠狠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多想,想多了又是心煩意亂。

等到大夥吃了早餐以後,吳府的每個人都和剛開始一樣出奇的安靜,吳清風擦了擦嘴角,忽然站起身,對着父親和母親點頭禮貌的說:今天是花濃回門的日子,我們估計很晚纔回來,就別等我們吃晚飯了。

吳夫人聽後,神色很是凝重的哼哼嗓子,看了一眼旁邊的老爺,有些生氣的對大兒子說:昨晚就回來得很晚,也沒有給我們提前通知一聲,燕子你也真是的,你就這麼看着你家主子的嗎?一個吳家大少奶奶深更半夜喝的伶仃大醉!成何體統!燕子聽後,急忙低頭連連認錯,嵐花濃想說什麼,話都到嘴邊了,卻被吳清風急忙打住,他接着說:好了,她就是喝酒,有我在呢,怕什麼,再說了,偶爾喝點也沒什麼,而且哪條王法規定這少奶奶就不能喝酒了?

他說完,全府再次陷入一陣沉寂,嵐花濃更是難以置信,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當着自己的母親面已經幫她第二回了,不由低頭臉色泛紅,不知如何是好。吳夫人聽了兒子的話,臉色越加難看,擦擦嘴角,扔下擦布,站起身來,對着吳清風和依舊低頭只顧吃飯不說話的吳勝風生氣的罵道:兩個兒子,沒一個隨我的,都跟你爹了,老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我白生你們倆個了!說完,生氣的出了門。

吳府的早餐也就這樣不歡而散,不過吳清風和吳勝風兄弟倆人估計早已習慣了吃飯的這種氛圍,看着母親發火,都沒有吱聲,李金蘭今天雖然沒有多嘴說話,但嵐花濃明顯看得出,看見她被婆婆罵,從李金蘭那得意的眼神中就足以證明,此刻她的內心早已經開心開出花了。

嵐花濃跟着吳清風出來,在他身後一直默默走着,燕子也是着急的看着姑爺的一舉一動,對小姐小聲嘀咕道:小姐啊,你都忘記夫人給你的囑咐了嗎?讓你凡事小心着點,多討婆婆喜歡,這下好了,你看那李金蘭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昨天一轉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人影了,我正四處找你的時候,李金蘭碰見我了,說是我不能白拿吳家月銀,讓我在後院劈了一天柴火。

嵐花濃聽後,小聲提醒燕子:以後她吩咐你的活,你不用幹,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哪輪得她來使喚你了。燕子聽後,使勁點頭。吳清風忽然止步,轉身,對着嵐花濃安靜的說道: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照你的心思好好過就行。她聽後先是一怔,然後低頭,紅着臉頰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又替我說話。

吳清風聽後,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吩咐隨從李思遠將馬車備好,又將李思遠留在了府裡,他一人便早早帶着嵐花濃出了府。馬車跑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嵐府門口。燕子還沒來得及攙扶小姐,她便從馬車上開心的跳下來,伸伸懶腰,對着正下馬車的吳清風說:你看,還是我家好吧。他聽後,並沒有理會,而是將馬車上的東西一一拿了下來,轉身對馬伕劉萬福說:你晚點再來接我們,我們多坐會。劉萬福點頭答應,隨即趕着馬車遠去。

嵐花濃和燕子在前面走着,吳清風提着一大堆東西在後面安靜跟着,燕子這時候很不自在的詢問小姐:小姐,要不我拿東西吧,姑爺一個人拿着東西我心裡不是個事。嵐花濃小聲安慰燕子:沒事,他一個大男人,提點東西又不會累死,你昨天劈了一天柴火,想必胳膊都是酸的,就休息休息吧。說完,燕子感激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付攬月的聲音:花濃,等等我拉。嵐花濃聽見聲音,不可思議的轉過身,發現付攬月正在大門口衝着她打招呼。嵐花濃先是一驚,隨即開心的跑了過去,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問了句:花濃,你的傷好點了沒?你怎麼會來?

付攬月瀟灑的跳跳,對着嵐花濃寬慰道:你就放心呢好了,你看,我能跳能走,再說了,這點傷對於我來說,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我知道你今天回門,所以再此等候呢,況且,我家離你家又不遠,過兩條街就到了。嵐花濃聽後,很是開心,笑着說:哎呀,攬月,你是知道的,我的腦子……有點忘事了。付攬月表示很是理解,隨即將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吳清風身上。

付攬月走了過去,左右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說話且態度嚴肅的吳清風,爽朗的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清風,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呢。吳清風點點頭,並且態度淡然的對付攬月說了句:謝謝你和柳葉能參加我們的婚禮,吳某改天專門請你們望月樓吃飯。

付攬月看着眼前很是嚴肅的吳清風,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小聲嘀咕一句:變了,全都變了,記得小時候大家都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玩,如今你這個大掌櫃的好是生分啊。吳清風聽後,表示自己並沒有,嵐花濃爲了緩解一時的尷尬氣氛,救場的說了句:哎呀,男人嘛,總有長大的時候,要是成天嘻嘻鬧鬧不務正業,那還能叫大丈夫嗎?

這一說,付攬月笑呵呵的轉身走到嵐花濃身旁說:哎呀呀,花濃,你可真是見色忘友啊,這就替你的夫君說上好話了,不過我今天這個點找你算對了,你現在嫁的可是大戶人家,想必以後就更沒有時間來和我們一起相處了,所以,我得儘量珍惜着。

這一說,將嵐花濃逗笑了,她扶了扶付攬月的額頭開心的說:哎呀,你和柳葉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不愧是好姐們啊。付攬月聽後表示不解,嵐花濃一番解釋以後,她才明白,原來昨晚柳葉和嵐花濃已經見面,她更是開心的說了句:看吧,這才叫好姐們心有靈犀的表現呢。

燕子看着眼前一直來回交談的小姐和付攬月,又看了一眼姑爺,走到小姐跟前,小聲提醒一番:小姐,天涼,你看姑爺都站半天了,你和付小姐能不能進屋再聊?這一提醒,嵐花濃才覺得外邊天氣很冷,不覺打個寒顫,拉起付攬月的手說:走,我們進屋好好聊聊,說完,對着一旁站着等她們的吳清風禮貌點頭,便帶着付攬月朝着客屋走去。

吳清風默默跟了上去,就在他們幾人剛走遠不一會,又聽見身後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他們幾人都聽見了聲音,付攬月更是止步,不可思議的轉身,看着從嵐府大門走進來且滿臉笑呵呵的程舟瀾,不解的大聲問道:你來幹嘛啊?你跟蹤我嗎?

程舟瀾笑呵呵趕了過去,對着其他幾位禮貌點頭,將手裡的糕點遞給隨從路耀,難爲情後一番解釋:哎呀,哪裡跟蹤你了,我是擔心你嗎?再說了,你這傷勢纔剛好,我怕萬一又有淤血了怎麼辦?我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待着嗎?

付攬月聽後,很不耐煩的說了句:哎呀,你知道這是誰家嗎?程舟瀾點頭,她接着問:那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程舟瀾看了一眼吳清風和一臉壞笑看熱鬧的嵐花濃繼續回答:知道啊,這不就是吳大少奶奶你的好姐妹回門的日子嗎?哎呀,攬月,我,花濃,清風,柳葉小時候都是一起玩過的,來看看老朋友怎麼了嘛,再順便照顧照顧你嘍。說完,對着右邊站着的吳清風打了聲招呼:老朋友,我們都長大,變樣了呵。吳清風聽後,只是禮貌點頭微笑一下,並沒有接話。

嵐花濃看着眼前被氣的臉色一陣陣發紅的付攬月,又看了一下突然造訪的程舟瀾,開玩笑的對着付攬月調侃一番:好了,人家程公子也是不容易,看病人賺錢不好麼,專程來陪着你,你就知足吧,再說了,你看程公子人長的多麼帥氣,要個子有個子,要面容有面容,你也不妨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唄。程舟瀾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贊成。

一旁的付攬月聽後,對嵐花濃假裝生氣的說:花濃,你再這樣說,我……我就不理你了,誰要嫁給他啊,他那些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嗎,在他醫館看病的人,不是哪家小姐就是哪家媳婦,沒病都來找他,他心裡可開心着呢,像他這種花心的男人,我纔不會嫁給他呢,我嫁的那個人,一定是一位蓋世英雄!走了,不用理他!付攬月說完,狠狠瞪了一眼死纏爛打的程舟瀾,頭也不回,快步向前走去。程舟瀾看着遠去的付攬月,並沒有生氣,只是笑呵呵急忙跟了上去。

嵐花濃看着打情罵俏的一對,不禁感嘆一番:還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讓人羨慕,你看,嘴裡雖然罵着,但他們心裡肯定開心着呢,不像我……她說完,轉頭上下打量一番吳清風,也是狠狠瞪了一眼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剩下吳清風一人在風中凌亂,他無辜的長吁一口氣,很是不解的小聲嘀咕一句:我現在才明白,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們怎麼了?我們的故事也不比他們差啊……你昨晚……你昨晚還……他不好意思再說出口,只是帶着有些醋意的心情跟在了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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