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咽口水,只不過這次是被嚇得:“你你你,你去搶好了!”
“好……”顧少卿餘下的聲音隱沒在我的雙脣之中,他俯身親吻的樣迷人的過分,我卻是眼前一黑,作爲被搶了的無辜人士,直覺前途暗淡無光。
不過既然這樣,這一百萬我也不能白花了纔是。
我立刻反客爲主的與他脣舌糾纏,他不甘示弱的抓住了我的髮絲拉着我靠近,動作兇狠的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內極其的安靜,只有脣舌糾纏時細微的水聲分外清晰。
我原本是懷着一顆佔便宜沒夠的心理與他糾纏,可是漸漸的力不能支,按住他肩膀的動作變成了緩慢的推搡——捨不得推開,可是他再不鬆口,我恐怕就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大概是我生澀的表現多多少少取悅了他,叫他輕笑着藉着親吻爲我渡了口氣過來,我猶如溺水之人抓緊浮木一般貪婪的品嚐,一時之間忘了何爲淺嘗即止。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親吻漸漸的變了味道,直至我第三次用舌尖細細描繪過他單薄的脣形,他才停止了對我略帶粗暴的侵略。
我勾着他襯衫的手指早已無力,這會兒順着他的衣角滑落下來。
不止如此,在分開的時候,我驚鴻一瞥卻分明是清楚地看到了顧少卿眼中深沉的意味。
都是成年人,再進一步的話會發生什麼,我心中再清楚不過。
這本該是我希望的,卻叫我不進反退了。
當着顧少卿的面前,我試探的往後挪了挪。
起來,我這個人還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平日裡愛大話,以往我總覺得對顧少卿垂涎三尺,可實際上一個吻就已經足夠我得到慰藉,能抱着睡一睡也是很好的,可是要再進一步……
我眼前猛地浮現出了幾年前被他當着寧安安的面從牀上抖到地上的事情,懷疑我下半生的性福可能會因此不舉。
他分明留意到了我的動作,卻也只是淺淺的蹙了蹙眉心,並未在此處糾纏。
“你欠我的一百萬,就從你的經費里扣除了。”
“分明是你強買強賣!等等,我還有經費?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手機滴滴一響,我這才抽空看了一眼,除了晚上時分秦當歸的三個未接來電之外,還有一筆轉賬的新紀錄。
人民幣二十萬整。
我嗚呼哀哉的撲倒在牀上,有氣無力的面對了這個現實。
我就知道這裡面有陷阱,卻還是沒有把持的住,實在是可恨,可恨啊!
想到這,我惡向膽邊生的衝着罪魁禍首撲了過去,既然一個吻一百萬的冤大頭我都當了,起碼也得多佔佔便宜。
他優雅的擡手捏住了我柔嫩的雙脣,擠成一個鴨的模樣,中指抵住了我的鼻尖將我搡回了原位,認認真真的對我:“白謹言,晚安。”
我欲哭無淚的忍住了咬他一口的衝動,磨牙嚯嚯的問:“顧少卿,報酬真的只有二百萬?”
“原本有五百萬的。”他很遺憾的衝着我聳了聳肩:“我的中介費向來很貴。”
我的腦慢悠悠的開始運作,五百萬的意思就是……
一個經費就能達到一百二十萬,報酬更是有五百萬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辦得到的!
被坑了的憤怒叫我從牀上一躍而起,手指頭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躍躍欲試準備去戳顧少卿的鼻尖。
“不一起睡嗎?”他明顯看出了我的不懷好意,主動犧牲色相的來拉我的手,笑意蠱惑人心。
要是按照一個吻一百萬來算,即便只是相擁而眠,也是我賣腎都還不上的價格。
“睡不起。”我很是悲憤的拽回了自己的手,怒氣衝衝的奔出了房門。
等到我跑出來了,才發現這很不對,顧少卿現在呆的就是我的房間。
不過算了,他睡我的,我就去睡他的,反正也不吃虧就對了。
想到這,這意外之喜總算是挽救了一下我失敗的夜晚。
躺在顧少卿的牀上,被顧少卿的氣息包圍,我渾身酥軟的滾了一滾,滿足的嘆了口氣。
經此一鬧,我心中總算是暫時擺脫了秦當歸的身影。
我想我是真的愛他,也是真的怕了他。
秦當歸於我來,就像吊在我面前的胡蘿蔔,誘惑無限,卻註定是我一生都無法觸碰的對象。
也許不是他不肯給我機會,只是因爲我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變得特別的不像自己,所以才錯過了很多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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