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對這種解釋若有所思的勾了勾脣,神色詭異,叫我猜不出來他信了幾成。
可別管他信不信,我這個熱鍋上的螞蟻還是要好好掙扎一番的。
“我的沒錯吧?更何況我和你之間的八字還是他親自指定的,什麼樣的男人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我的喋喋不休半點沒有影響到顧少卿那精密的異於常人的思考,他眼眸深邃的瞥了我一眼,伸長手臂越過我取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的倒了一杯。
那血紅的酒液映襯着顧少卿修長的手指,當他微微仰頭喝下去的時候,更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俊朗,叫我看着看着就開始忘詞。
“所以我的意思是……呃,那個……”
我眨巴眨巴眼睛,口若懸河的架勢好像被他按了暫停一般,很難再繼續下去。
他直到這時才流露出了一點點真心的笑意,將手中的高腳杯隨意扔在地上,坐在那裡向前傾斜了身體。
我們之間的距離本身就不算遠,他別有用心的靠近,讓我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了。
雖然我自己也很奇怪,可是在這一刻,我腦裡還真的想起了關於顧景玉的警告,關於顧少卿是多麼多麼的討厭背叛……
只不過依着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和秦當歸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其次,我和顧少卿之間除了放縱之外,也沒有到談得上信任與否的地步,當然背叛也就無從談起。
這種關係起來尷尬,可是一定要準確評估的話,大概只是比419要來的好上一點,比知心又遠了不少,大約是等同於熟悉的之類不尷不尬的關係。
而且這還要多虧我的臉皮厚度向來勝於常人,才能做出這麼樂觀的評估,也許在顧少卿那冷情冷心的角度來看,我也不過是他一個特殊一點的419對象罷了。
就算不提我身份不明來意不明這最重要的兩點,如同他那樣的男人,想要真正去信任任何一個人,都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心中找準了自己的定位,我立刻又笑的勾魂奪魄,甜蜜蜜的蹭到了顧少卿的胸前靠着“就只是個誤會而已嘛,你就不要太多心了。”
顧少卿聞聽此言笑了笑,胸膛傳來的震動叫我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他捏着我的肩膀強迫我從他懷中退離開來,不輕不重的和我交換了一個輕吻。
我嚐到了他口中殘留着的葡萄酒的芳香,味道醇厚甘冽,如同我面前清冷漠然的男人。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額前散亂的髮絲,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我微紅的面孔,似笑非笑的問:“這種誤會,以後還會經常發生嗎?”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了。”一想到幾天之後還約好了一起去掃墓,我這句不會答的很是靦腆。
不過好在顧少卿向來是諸事繁忙,趁着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就算偷偷溜出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心中打定了這個主意,我的笑容都真摯了不少,裝模作樣的感慨道:“最近公司的事情也很多,顧景玉想要將我提拔成今年的最佳女配角,所以我還是多多休息保存體力纔好……”
一邊着,我一邊心驚膽戰的偷瞄顧少卿的動作,同時動作隱蔽的想要從吧檯上滑下去。
顧少卿卻動作優雅的擡起手,輕而易舉的制住了我逃離的動作,微微眯起雙眼看我:“謹言,我會幫你和顧景玉請假的。”
“呃,我覺得還是不要總是請假比較好……”我話還沒有完,顧少卿就已經用一個簡單的動作表達了他的臨時起意。
礙於我今天穿的是他親自選擇的裙,所以他將我推倒在吧檯上的時候,裙邊翻卷之後,露出來的肌膚就顯得太多了一些。
我手忙腳亂的正想要制止自己的走光,他先是輕笑着看我慌慌張張,等到我好不容易整理完了裙,才俯過來吻我。
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同時悲哀的發現自己確實是對顧少卿沒什麼抵抗力。
“秦當歸不是什麼好人,我若是你的話,就不會和他走得太近。”
我之前,顧少卿了我的耳尖,用氣音輕輕的了一句:“他已經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就算是他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
我壓抑着哼了一聲,苦笑着同他道:“秦先生從來不是會反悔的人。”
“是嗎……”顧少卿在我耳邊笑了笑,動作煽情的抱了我:“拭目以待吧,白謹言。”
出於約會的後果,就是我更加腰痠腿軟的回到了昨夜才過的大。
顧少卿饜足的站在落地窗前,煙霧嫋嫋從他的指尖升起,順着半開的落地窗吹向了外面。
我早上被投餵過後的力氣到了下午時分已經用得精光,鬱悶的在大滾了滾,對着顧少卿提出要求:“好餓……我要吃牛排排骨還有意大利麪,現在就要!”
窗前眺望着的男人聞言熄滅了指尖的香菸,拿我沒轍的嘆了口氣,帶着一點點香菸剩餘的氣味走到了我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看我:“下午還有其他的約會安排嗎?”
這個問題叫我略略思索了一下,謹慎的投去目光:“我的回答和我能不能吃到美食有關係嗎?”
“也許。”顧少卿爲了我的反問輕笑起來,伸手勾了下我的鼻尖:“好吧,我現在就去做你要求的,只是下午錦亭還有事情,恕我不能陪伴左右了。”
“好好好,你快去吧!”一聽到美食即將來臨,我興致勃勃的兩眼都放出光來,對着顧少卿連連揮手:“辛苦啦,動作快點哦!”
等到顧少卿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我趕緊從跳了下去,一瘸一拐的跑到外衣那裡取了我的手機。
倒不是顧少卿真有什麼奇怪的愛好,只是酒吧的吧檯實在是對我很不友好,等到我和顧少卿賓主盡歡的時候,就落得了個一瘸一拐的下場。
跑回蓋上被,我快速的戳開了秦當歸的頭像,憤憤不平的打了一行字又刪掉,最後只剩下了一句:“秦少爺,你的忌日,是在什麼時候?”
發完這句話,我心中空茫的倒在了枕頭上,很久都不想再動一下。
白家覆滅的日,沒有人會比我記得更加清楚。
可是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以至於所謂的忌日該定在哪一天,都讓人難以確定下來。
但是我的問話顯然被秦當歸誤會了,片刻之後他的信息傳了回來,字裡行間透着股壓抑的氣氛:“你忘了也沒關係,我會叫司機去接你的。”
我的手指在輸入法上擡起又放下,來回反覆幾次之後,還是鎖掉了手機屏幕,將其扔到了一邊去。
按理來,我剛剛纔和顧少卿保證了與秦當歸之間的清清白白,實在不該再做出惹人誤會的舉動來。
只可惜從以前開始,我就特別的不能拒絕秦當歸的任何要求,直到現在我並不再如同過去那樣肖想他,可是落下的習慣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改掉的。
一想到時至今日秦當歸仍然能給我帶來不的影響,令我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過去的時光。
直到一個時之後,香氣隨着空氣悠然而來,我才歡呼一聲跳下牀去,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往樓下飛奔而去。
顧少卿如我所願,果然是做了一桌豐盛大餐。
我心曠神怡的站在餐桌邊努力吸氣,同時發現人類確實是膚淺的在乎外表的生物。
比如眼下顧少卿脫去了那一身精英範的昂貴衣着,轉而換上了簡單的襯衫,挽着袖口正專心致志的翻動滋滋作響的牛排,那慣常用來簽訂合約的尊貴手指正紆尊降貴的捏着鏟,樣竟然也是賞心悅目的厲害,叫我看着看着就開始目不轉睛,情不自禁的魂飛天外。
所以顧少卿再次端着盤出來的時候,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隨即淡淡的開口:“別用那種狗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從來沒有讓你吃飽一樣。”
這話語裡的暗示令我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了腦袋,又偷偷的擡起眼睛偷看他,同時用叉插了個大肉丸放在嘴裡,含含糊糊的稱讚道:“顧少卿,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他卻是不着急吃飯,含笑看着我大快朵頤,自己則倒了杯紅酒在一旁細品。
聽了這話笑着看我一眼,思考片刻之後回答:“除了生孩之外,我似乎還沒有遇到過無法解決的問題。”
到這,他刻意頓了頓,眼神危險的瞄過我在桌下面一晃一晃的腿:“不過你似乎很希望我快點來和你做能生孩的事。”
“咳咳咳!”我被大肉丸嗆到,站起身來撲向了顧少卿的酒杯,奪過來一口喝乾之後臉色爆紅的瞪他:“我纔沒有,是你淫者見淫才這麼想,還我一腦黃色廢料,果然天天待在錦亭充當大BOSS的你纔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吧!”
我一邊着,一邊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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