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去到陽臺那邊,我才發現陽臺被他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的書屋,棕色木質的書架,軟軟的小沙發和小桌子,我驚喜地看着他,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怎麼樣?”
“嗯,真棒!我一直想弄一個來,以前老在網上看人家的裝修什麼的,嘿嘿。”
“我知道,你的動態我每條都看了。”
“呃,是嗎”,我裝作翻看書架上的書,不去看他的眼睛,這廝越來越讓我招架不住了。
“對了,我的東西呢?”我問他。
“在你房間裡。”
“什麼我房間啊”,我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無辜道:“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房間,不這麼說,那說‘在我們房間’?”
“你!”
我在他揶揄的笑容中,故作鎮定地朝那個二次元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看了一遭,發現哪有我的東西啊,正疑惑,就見安易風慢悠悠地到了衣櫃邊,打開一個衣櫃,說:“我把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
果然我的衣服掛在一堆原先他買的衣服中間,我跑去衛生間,發現我的牙刷什麼的也都擺在那裡,跟他的東西並排放着,這個人,要不要這麼幼稚……
他像個跟屁蟲,從房間跟到了我洗手間,從背後環住我的腰,下巴靠在我的肩膀,說:“小真,別走了好不好?”
“我保證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小真……”
透過鏡子,我見他面上帶着懇求,我瞬間心軟了,這個在外面永遠強勢好似沒有弱點的男人,在我面前不止一次的表現得好似弱勢的一方,我猶豫了一下,說:“你真的保證不會變身成狼?”
“嗯,相信我,如果你不願意,我肯定不會強迫你!”
想起醫生說的話,我想我就住這五六天,等他脫離“危險期”再說,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好吧,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他一下轉到我身前,低頭溫柔地看着我,聲音低低地叫我的名字,我感覺整個衛生間的溫度都在升溫了。
“嗯?”我回應着她,這小小的一個字,出口的時候帶着顫顫的尾音,我暗道自己的沒出息。
“我想親你了”,他靠近我,攬着我的手微微用力,把我帶向他。
我還來不及回答,就被他吻住了雙脣。
我反手抱住他,閉着眼睛加深這個吻,他的懷抱那麼火熱,他的吻那麼炙熱,他的脣舌膜拜一般吻過我口裡每一個角落,舌尖輕掃過牙牀,激起我細細的顫慄,不禁嚶嚀出聲。
這個聲音卻好似燎原的火,我感覺他的呼吸聲又沉重了幾許,他的身體幾乎貼在我身上,我能感覺到他強烈的*,被他吻得七葷八素,他的手慢慢在我後背遊移,我抗議,他卻不容我掙扎,直到他火熱的大掌鑽進了我的衣服,我才驚醒,再這麼下去我非得被吃幹抹淨了不可!
我開始推他,睜開眼睛瞪他,他纔不情不願的放開我,但仍緊緊抱着我,我不敢亂動,生怕惹得這隻狼獸性大發。
半晌,等他的呼吸漸漸平緩,我才小聲說:“你說什麼來着,不是說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嗎……”
“親愛的,我是說不會做什麼你不喜歡的事”,他的聲音裡還帶着*的味道,“剛剛的事,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一下紅了老臉,幸好埋在他懷裡看不出來,這不是廢話嗎,老紙能不喜歡嗎?!
經過衛生間事件,我意識到,跟安易風一起住,危險指數遠遠超過我的想象,不光是他是隻狼,我也老是把持不住啊,這樣下去,誰把誰吃了還真說不定……
正想對策的時候,齊傲的電話來了,我纔想到齊傲說過這幾天都要在這邊,酒店那一晚他跟說的話猶然在耳,我看着一邊準備晚餐的安易風,莫名心虛,悄悄去了陽臺那邊接電話。
“喂,齊傲。”
“周明真,你現在在哪呢?”
“我、我在……在別人家住着呢,怎麼了?”
他似乎鬆了口氣:“我說呢,上次不是送你到你朋友家住的嗎,這家現在鎖着門,鄰居說已經好幾天沒人來了,嚇我一跳,還以爲你這笨蛋被人拐賣了呢。”
“你才被人拐賣呢,我哪有那麼笨啊”,我狠心故意忽略他濃濃的關係,避重就輕的回答。
“我快回去了,工廠那邊也離不開啊”,他頓了一下,“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我隨手擺弄着一本書,從這個角度,隱約能看到安易風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心裡一暖,再次狠下心對齊傲說:“當然有話要說,你回去之後,跟輕語好好解釋一下……”
“周明真!”他聲音一下大了起來。
我嚇得手抖了一下,還是不怕死的繼續說:“真的,齊傲,我只把你當做好朋友,而且……”
“而且什麼?”他語氣落寞。
我咬咬牙:“剛纔我騙你了,我沒有在別人家住,我在安易風家住着,我跟他……同居了。”
那邊久久的沉默,我攥着手機的手都出了汗,安易風從廚房出來,我看到他四處打量着找我,不禁從陽臺露頭跟他揮揮手,又指指手機,示意我在打電話,意思是讓他先忙着,沒想到他反而向我走來。
“跟誰打電話呢?”這廝還真是上了癮,伸手就抱我。
他離我那麼近的距離說話,我想齊傲一定聽見了,對於齊傲,我滿心愧疚,一邊試圖躲開安易風,一邊試探着說:“喂,齊傲?”
我儘量壓低了聲音,沒想到還是被屬狗的安易風聽到了,他邪笑着看着我,我以傻笑迴應他。
“周明真,你真是……”
齊傲的話沒有說下去,我不想猜他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半是什麼,可能是傻,可能是狠,還可能是不要臉。
齊傲那邊掛了電話,我握着手機,有些怔愣。
“想什麼呢?”安易風走近我。
“沒有”,我莫名低落。
他沒有繼續問,只是繼續向我走來,我擡頭看他,見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我直覺這廝必定有詐,警惕的看着他,但防不勝防,還是中了招,但見這廝幾步走過來,伸手抓住了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起來轉了幾個圈。
“不要爲了別的男人不開心了,我會吃醋的。”
“我要是吃醋了,倒黴的是某個姓周的小姑娘。”
我嚇得摟着他的脖子,求饒道:“好好,我錯了,你先停下好不好嘛~”
他聞言停下:“我見別的孩子被這麼抱着轉圈,都很高興的,怎麼你不喜歡?”
“你大爺的你纔是孩子!”我扶着他的胳膊瞪着他,“老紙可是坐個車都暈的人,小腦不發達的,這種事對我來說就是謀害!”
他摸摸鼻子:“你今天來的時候也沒暈車,我忘了……”
“你知道什麼,老紙不暈好車的好吧”,我毫不留情地鄙視他,“還有啊,安易風你怎麼這麼幼稚你可是三十歲的人了好嗎?”
“我就怕你覺得我三十歲了”,他又厚臉皮地蹭過來。
我不知道原本的安易風是什麼樣的,從辛娜的話裡,我以爲他在商場上不是高冷總裁,但也是不苟言笑的,或者“笑意不達眼底”的那種,但他在我面前,卻好像總怕我嫌他年紀大……
明明是個有魅力的大叔。
正默默感動得一塌糊塗,就聽他語氣委屈地繼續說:“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我想把你轉暈了,趁機……”
“安!易!風!”
見我氣急敗壞的模樣,他笑眯眯地應聲,然後彎腰一個公主抱,“這樣不會暈了吧。”
“你、你放我下來呀”,我瞪他。
“乖,我抱你去吃飯。”
這樣的安易風,讓人更加無法抗拒,我覺得我掉進了他溫柔的陷阱,不再去想安靜,不去想申躍,不去想申躍,沉浸在眼前小小的幸福裡。
這頓飯是安易風做的,我說他大病初癒,我來做就好,但他執意要給我露一手,看得出來做的很用心,但味道……只能說差強人意。
安易風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我看得出我每夾一個菜,他都不經意看我一眼,我也裝作看不出,吃的津津有味。
“安易風,這菜做的……”
這廝今天一直戲弄我,我覺得報復他一下,這話一出,果然見他一下看向我:“這菜不合你胃口嗎?”
我吧唧吧唧嘴,作出認真品評的狀態,在他愈發緊張的眼神裡,終於說:“不錯。”
我注意到他輕輕鬆了口氣,於是接着說:“不過……”
“不過什麼?”
我又裝模作樣一番,才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給你做飯。”
看着他沒一副沒明白的樣子,我幽幽地開口:“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可是賢妻良母那種類型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忙了一天了,怎麼好讓你進廚房呢……”
“小真,說實話。”
“君子遠庖廚。”
“說實話……”
“你做的沒我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