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軒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不住口的說道:“好,好,就依你所說,這就叫做可取所需嘛!”
看樣子他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話,我也沒多說什麼,連忙跟蘭姐一起離開了房間。
蘭姐也很配合的拉着我的手,臉上滿滿的都是甜蜜,直到走出別墅,蘭姐才鬆開手,說道:“好了,這裡已經沒人監視了,你不用再演戲了!”
不能否認,爲了擺脫吳永軒,我的確利用了蘭姐,但是我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爲心動的那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我不知道蘭姐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只好裝起了糊塗,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對你的感覺難道你不清楚嗎?怎麼能說是演戲呢!”
蘭姐嘴角一撇,說道:“剛剛你們在書房的談話我都聽見了,現在你還睜着眼說瞎話,有意思嗎?”
話一出口,蘭姐就後悔了,連忙捂住了嘴巴,一臉慌張。
我心中一動,隨即問道:“你爲什麼偷聽我們的談話?難不成你在監視吳永軒嗎?”
她似乎是想否認,但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一家子真是奇怪,兄弟兩個就自相殘殺,不得對方早點死,吳穹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會患上只有嬰兒纔會得的小兒麻痹症,而蘭姐則偷偷監視自己的爸爸。
恐怕一百多集的連續劇都沒辦法將他們家的事情講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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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蘭姐似乎有難言之隱,我也沒有多問,只是扳了扳她的肩膀,讓她看着我的眼睛,然而說道:“不管我對別說說過什麼話,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我黃文傑永遠不會辜負自己的女人,更何況,你忘記咱們倆之間有多麼默契了嗎?”
聽了我前半句話,蘭姐眼中都泛起了光彩,顯然很受用,但聽完後半句,嘴角又是一撇,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咱們之間有默契?每次都是你強迫人家的好不好?”
照這話頭說下去,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吳晨打來了電話,說於伯洋已經醒了過來。
這算是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於是我毫不遲疑,連忙趕去了醫院,本來我是想帶蘭姐一起走的,但是她並沒有同意。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我看的出來,她是不想見到李欣然,以免尷尬。
於伯洋是被卡牌所傷,下手的絕對是吳永軒和大亮其中的一個,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於伯洋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好的多,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大礙,我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問他下手的究竟是誰。
於伯洋搖了搖頭,說道:“傑哥,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我一個人解決,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
他爲人極其高傲,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好點了點頭。
其他兄弟們也都在這裡聚齊了,我便將吳永軒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了他們。
聽我說完,於伯洋險些從病牀上跳起來,說的:“什麼?那老小子敢威脅你?看我不削死他。”
這麼一激動,牽動了傷口,疼的他也不禁咧嘴,但還是罵罵咧咧的。
看到他這幅樣子了還在關心我,我也不禁心中一暖,隨即將他按在牀上,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擺平,我早就說過,從今以後,我們只爲自己而活,吳永軒遲早會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但不是現在,我馬上就要去獸營,一切都要等我回來再做定奪,在這段時間裡,社團的事都由老鼠做主。”
話剛說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以前我也曾經離開過,向來都是將事情交給張學文或者於伯洋打理,他們一文一武,在社團裡威信最高,而且辦事也極爲妥當。
而老鼠雖然是最早跟着我的一幫兄弟,但爲人膽小,也沒有什麼出衆的能力,即便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但在社團裡也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因此誰都沒有想到我竟然將社團裡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聽了我的話,老鼠自然成爲了衆人的焦點,被這麼多人看着,他一下子就有些手足無措了,甚至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我清了清喉嚨,隨即朗聲說道:“李繼光,我在叫你,你沒聽到嗎?”
平日裡大家都是老鼠老鼠的叫着,恐怕李繼光的名字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因此聽我叫出這個名字,大家臉上頓時浮現了疑問之色。
老鼠低着頭,偷眼看了看衆人,這才說道:“傑……傑哥,我……我不行。”
“什麼不行?身爲一個男人,什麼話都可以說,但唯獨‘不行’這兩個字不能說,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行不行?”
看到他那窩窩囊囊的樣子,我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因此聲音也不禁提高了不少。
老鼠的臉頓時漲成了紫紅色,深深的看來我一眼,這才咬着牙說道:“我行!”
看他的樣子,說出這兩個字,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立即,說罷便挺起胸膛向我走了過來,看着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要上刑場呢!
我心中也不禁暗暗好笑,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老鼠走到我的身邊,我才摟住他的肩膀,說道:“我不在的時候,李繼光就是老大,你們有意見嗎?”
一邊說着,我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眼,雖然嘴上不說,但衆人心裡明顯不服氣,被我的目光看到之後,紛紛低下了頭。
過了好久,病牀上的於伯洋才說道:“傑哥說的話就是命令,誰要是有意見的話,我於伯洋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他這麼一說,衆人才紛紛應和。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只好離開了醫院,我特意將老鼠和張學文留在了最後。
等兄弟們都散了之後,老鼠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傑哥,你……你爲什麼把這重擔交給我啊?我怕我辦不成?”
我笑着打了他一拳,說道:“你是我兄弟,我不交給你交給誰?”
“可是,可是於伯洋、張學文、陳宇、吳晨也都是兄弟啊,而且他們的能力都比我強,你爲什麼偏偏選擇我?”
我說沒有理由,就是因爲你是我兄弟,連我都相信你,難道你不相信自己嗎?
老鼠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一聲不吭的跑入夜色之中。
張學文想要追上去,卻被我攔住了,我說如果他連這擔子都挑不起來,也就沒必要留下了,還是趁早回去上學,否則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
張學文說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你一下子就把這麼大的事情託付給了他,我怕他一時之間消化不了。
我說人遲早都要學會成長,我從老鼠的身上經常能夠看到我從前的影子,以前的我跟他一樣,同樣的自卑,不敢表現自己,正是因爲這樣,才讓我失去了很多機會,才讓那名多人欺負我。是張雲瀟讓我成長了起來,現在是時候讓我幫幫其他人了。
張學文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話。
“我將這樣的重任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鼠,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說着,我一邊注意着張學文的神色。
張學文說你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他的臉上卻分明寫滿了擔憂。
我說你不需要擔憂,相信我沒錯的。牛夏飛不在了,王壯也離開了,咱們最早的那幫兄弟剩下的已經不多了,但每一個都有值得換命的交情,這點我絲毫不會懷疑,但是情同手足不代表着人人都可以當老大。於伯洋心高氣傲,而且脾氣暴躁,我不在的話沒人壓得住他,如果把社團交在他的手中,遲早會惹禍。
陳宇跟我一起長大,把兄弟情義看的比什麼都衆,當初野狗找我麻煩,他單槍匹馬就帶着炸藥來救我,從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他的性格只能當爲將,不能爲掛帥。
爲帥者,不但要敢打敢拼,還要學會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陳宇顯然做不到。
至於吳晨,他現在已經是個殺手了,天知道如果讓他掌權的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至於你嘛……
說到這裡,張學文笑了笑,接口說道:“至於我嘛,只是個文弱書生,出謀劃策沒問題,要讓我做老大,就跟讓大閨女打仗是一個道理。”
果然不愧是張學文,也只有他能猜出我的心思。
頓了頓,張學文說道:“這些即使你不說我也清楚,我擔憂的不是這些,而是怕兄弟們不服,會引起譁變,咱們好不容易纔有了這份基業,可千萬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說你想多了,我的兄弟我瞭解,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真的不會發生嗎?”張學文小心的觀察了一眼周圍,隨即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