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

事發之後,我揹着宇文像瘋了一樣尋找端木,我就想我要是找到他肯定要往死裡揍他,不管打不打得過。他傷害的不僅僅是我愛的女人,還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宇文沒有了父母,只剩下我和他,他曾經口口聲聲地說過不會讓宇文受一點委屈,結果最深的傷害就來自他自己,他是怎麼想的?還有慕容恩到底是有多惡毒,才能在我們都原諒她犯的錯以後還這樣利用我們自相殘殺來滿足她那無恥的滿足感?我在端木經常出現的地方整整找了三天,無論是租住的地方還是酒吧迪吧或者我們以前總去的會館還有他常去的賓館,甚至在他經常逛的街上我都一遍一遍地走過,最後連根端木的頭髮都沒有找到,在逃的通緝犯也沒有他們消失得乾淨徹底!

我坐在異度Bar的吧檯上,Kaka把一杯加冰Vishinsky遞給我,小心翼翼地問:“好幾天了,你的情緒都這麼低落,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啊?”

我大口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對着Kaka勉強撐起一個笑臉搖搖頭。

吧檯另一邊的人要啤酒,Kaka應了一聲接了杯啤酒然後送過去,然後回來一邊擦着杯子一邊對我說:“鍾離,喝完這杯你就回去吧。有事得處理,借酒消愁沒有用。心裡有話就對宇文和端木說說,記住,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我默默地點頭。Kaka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事就是因爲端木而起的,我還能找他說什麼?就算我有一筐的話想跟他說,他卻消失得一乾二淨。我不能把負面的情緒帶給宇文,但是每次我想起慕容和端木的時候,都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Kaka突然指着我的身後說:“鍾離你看,那是不是宇文?”

我回頭,宇文正好也向我們這裡看過來。宇文快步地走過來,跟Kaka打了聲招呼,Kaka看了看我倆就去了吧檯的另一邊。

我握住宇文的手問你怎麼來了,宇文說:“鍾離,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在找端木,我也知道你是怎樣的心情。但是,我現在很需要你,我現在也只剩下你了。答應我,不要再找他們了,好嗎?”

我鬆開宇文的手轉身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下去,然後看着宇文說:“好,我聽你的。”

宇文的話提醒了我,她只有我了。我必須比以前對她還要好,才能讓她漸漸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給她快樂和幸福是我的責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比好好守護宇文之外更重要的事情了。

後來的整整一週,我就一直留在家裡陪宇文。當然,端木他們仍然沒有消息。我和端木的工作室也沒有重新裝修,因爲從春天到現在的短短几個月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快讓人崩潰,而且沒了端木,我也沒有心思和時間再去經營工作室了。

宇文穿着黑色的睡裙從臥室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蜷在沙發上抽菸的我:“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

“沒什麼,天氣不好睡不着。你怎麼也起來這麼早?”

宇文在門框上倚了一會,然後走到冰箱前從裡面取了罐啤酒:“做了個夢醒了,見外面陰沉沉的,也沒心思睡了,正好口渴,就直接起牀了。”說完,打開啤酒喝了幾口,我點點頭又往沙發裡縮了縮,繼續抽菸。

過了十分鐘,外面的天才終於把忍了一早上的眼淚釋放出來,大大的雨點就這麼落了下來,陽臺上的桌椅被雨水打得“啪啪”作響。宇文窩在沙發上喝着啤酒不說話。自從上次出事以後,宇文就每天用喝酒和抽菸來麻痹自己,雖然對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但是我知道,她並沒有從那段陰影裡走出來,哪怕是一點點。

“清明時節雨紛紛。。。 。。。”不知宇文怎麼突然來了吟詩的興致,站起來在沙發上舉着啤酒對着窗外高聲吟誦:“。。。 。。。路上行人慾斷魂。。。 。。。”

我正含笑聽着,宇文的聲音卻戛然而止。我回頭擡頭看去,見宇文舉着啤酒一臉的怊悵,雙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口裡呢喃着:“欲斷魂。。。 。。。欲斷魂。。。 。。。”

我拉了拉宇文的手:“宇文。。。 。。。你。。。 。。。”

“啊?”宇文一抖,回過神坐下來:“那個。。。 。。。我。。。 。。。呵呵,我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像詩人了?”宇文假裝沒心沒肺地笑起來:“以後就叫我宇文商隱吧,哈哈!”

“宇文,其實你一直都很難過對不對?你怎麼不對我說呢?”我把宇文的手拿起來握在手裡,宇文的手很涼很涼,尤其是指尖。我聽說過指尖冷的女孩內心特別溫暖。宇文把自己僅有的幸福都給了別人,卻把無垠的寂寞留給了自己。我把自己的兩隻手扣在宇文的手上,希望能把溫暖傳給她一些。可能是我問的太突然,把宇文的假裝揭開了,所以宇文有些慌亂地把手抽了回去,然後對着我一臉戒備。

我本想說我沒有惡意,但是想了想還是轉回身從煙盒中拿出一支菸點燃,宇文跳下沙發,又去冰箱裡取了兩罐啤酒,回來坐下,打開給了我一罐:“鍾離,我剛纔。。。 。。。你別生氣,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

我接過酒,對宇文笑了笑:“沒有,我知道。”

宇文仰脖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多口酒,然後低着頭很小聲地說:“這麼多天了,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恨端木。”

我現在聽見或者想起端木就頭疼,每一次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他傷害宇文的情景。我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讓宇文在自己的想象中再受一次折磨,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宇文,卻在她被傷害以後什麼都做不了,想到這,我就又開始頭痛欲裂,我把煙放進嘴裡,狠狠狠狠地吸!

宇文重重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怪端木,因爲肯定是慕容指使他這麼做的。端木一定是被慕容要挾住了纔會不得不聽命於慕容。可是,每次我想要原諒他的時候,我的痛覺神經就會告訴我是端木親自毀了我!我的腦海裡全是那天的畫面,它在我的記憶裡不斷重複,就像設置了片段重放。我是端木的好朋友啊,他怎麼會這樣做?還有慕容,我沒有對不起她過,她爲什麼要害我?”

宇文閉着眼睛,眼淚已經淌了整張臉,手中的易拉罐也被她捏得變了形狀。我把易拉罐拿下來放在茶几上,把煙扔進菸缸,死死握住宇文的手,我真的害怕,下一秒她會因爲太難過而消失不見。

宇文側着靠過來在我的胸口:“鍾離,端木怎麼會這樣?他怎麼狠得下心來?”

我輕輕拍着宇文的肩:“宇文,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就在你的身邊,誰都傷害不了你。以後的日子,我都會陪着你療傷,等到你徹底忘記那些痛苦以後,我給你一個新的開始,我們除了幸福,什麼都不要好嗎?”

第一次聽我說這種話,宇文坐起來一直驚訝地看着我,她就用那雙溼溼的眼睛和我對視了好久。我把宇文的眼淚擦去,沒有化妝的宇文看起來很憔悴,好像再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打擊就會讓她徹底崩潰。直到我看到宇文的眼裡涌出一些又一些的淚水,落在她的睡裙上,宇文起身就撲在我的懷裡,我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髮上還可以聞到淡淡的玫瑰香水味。我扶着宇文的長髮,告訴她還有我,我會一直一直陪着她。宇文擡起頭淚眼朦朧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吻了上來!我一雙手懸在半空不知所措。

當我終於緊緊抱住宇文時,宇文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鍾離,要我。”

我輕輕地吻宇文顫抖的嘴脣,宇文卻抓住我的衣袖狠狠地吻過來。然後我抱起宇文向她的臥室走去,宇文摟着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的胸口細細抽噎。我把宇文放在牀上,又俯身去吻她。宇文的手環住了我的脖子迴應,我看到眼淚順着宇文的眼角流了出來,於是更加用力地吻她。當宇文的手向我的腰際滑去的時候,我和宇文的脣分開,宇文緊閉眼睛咬着下脣抽泣着,我把被子給宇文蓋好:“再睡一會吧,等下雨停的時候我會去買飯,然後叫你吃飯。”

宇文立刻把身子轉向牀的另一邊,我剛想解釋,卻聽見宇文說:“鍾離,謝謝。”

我沒再說什麼走出了宇文的臥室。我是個男人沒錯,就是因爲我是個男人,所以我纔要必須對自己在乎的所有人所有事情負責。當我抱着宇文的時候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我愛宇文,就一定要珍惜她,剛剛抱起宇文時,我分明感到她的顫抖。我不能在她還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撒把鹽,我說過不會讓宇文受到傷害,就一定不會!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天上也都是黑壓壓的烏雲。我覺得這雨會下一整天,所以回臥室換了衣服拎着傘下樓準備買早飯。走到小區門口時,看到椅子上有個女孩坐在那裡。要知道,在這麼大的雨天裡穿着薄衣服不打傘坐在沒有遮蔽的地方簡直就是在挑逗自己的生命!我舉着傘,走過去很小心地問:“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女孩一聽,身體大幅度地抖了一下,我突然想起鬼故事裡面常常說在大雨連綿不斷的天氣裡是最容易遇見怨氣很重的鬼魂,難道她低下去的面孔真的是少了一隻眼珠或者整張臉像白紙沒有五官的女鬼?我正亂想着,女孩擡起了頭------我就那麼舉着雨傘懵在了那裡。如果不是理智佔了上風,我肯定會抓着她的頭髮狠狠地扇她大嘴巴。沒錯,她是慕容恩,那個讓原本三個親如一家的朋友四分五裂的陰險狐狸!

但是我還是失控了,我扔掉傘衝上前揪起慕容恩的衣領推到在椅子上咬着牙低吼:“慕容恩,你多大的膽量還敢出現在這裡?”我撕扯着她的衣領:“我倒是要看看你面對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害怕!”她看着我並不反抗。慕容恩的衣服被我撕下,胸部以上都裸露在外,慕容恩也不說話,只是眼神裡都是落魄。還想惺惺作態來博取人的同情嗎?我突然笑了:“對,你是不會害怕這種事情的,我忘了這種事情對你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是吧?”

我站起來餘怒未消地瞪了慕容一眼轉身就走了。直到在早餐店點餐時,我纔想起慕容恩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故技重施,於是瘋了一樣往回跑,把服務員在身後的叫聲甩得很遠。跑進小區時,卻發現慕容恩還坐在那裡,我沒來得及多看一口氣就跑回了樓上。進門直奔宇文臥室,還好,宇文還在牀上沉沉地睡着。我坐到沙發上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腦子像迎風的風車一樣快速地轉着,如果不是來傷害宇文,慕容恩在玩什麼鬼把戲?苦肉計嗎?我的同情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得到了,宇文善良,可是我不會讓慕容恩有任何空隙可鑽。

吃過早飯,我藉着伸懶腰的機會走到陽臺門那裡向樓下望了一眼,一個閃電打下來,我差點隨閃電而去------慕容恩竟然還坐在那裡!!正巧宇文也走到陽臺上來,看見了慕容恩。

我把下樓買早餐時的情況對宇文講了一遍,宇文也搞不懂慕容恩在幹什麼。我終於失去了理智,抓起傘就往樓下衝。你他媽要是有什麼不爽的你就來點直接的,別坐在那裡裝神弄鬼搞得人心惶惶,你以爲你是石膏像嗎?不管你慕容恩今天用什麼樣的計謀我都不會上當就是了。。。 。。。當我像神經質一樣邊嘟囔邊衝到那個椅子前時,慕容恩卻消失了。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表情肯定是極其糾結和抓狂的。我覺得我快瘋了,就快瘋了。

回到家時,宇文站在陽臺門前,見我回來,便說:“剛剛你下去得遲了,估計你還在坐電梯的時候,她就走了。”

我沒話說,確切地說是無話可說!我不清楚我的精神狀態,但是慕容恩,她他媽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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