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們的腳步可以翻越無數阻隔前進的萬水千山,可是心裡卻無論如何踏不出一往情深的禁錮。
芳離的心裡安俊黎和莫嘯就像是分明佔據了兩個部分,安俊黎是魔鬼也是天使,在快樂的時候安俊黎讓芳離滿心歡喜,在悲傷時候安俊黎讓芳離心痛的無法呼吸。
而莫嘯就總是在芳離不知不覺想到安俊黎的時候出來嘶吼,她知道自己一直放不下安俊黎對莫嘯不公平,可是愛情真的是件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可以避免,那麼從一開始芳離就不會愛上安俊黎。
可是,一切都是如果。
每次看到安俊黎和莫嘯一起出現的時候,芳離的心就一直在隱隱作痛。她總是小心翼翼的收斂着自己的眼光,生怕別人看出來她在觀望那個冷漠飄忽的身影。
可是莫嘯纔是芳離的男朋友,安俊黎永遠只能是芳離心中的的刺。芳離心裡比誰都要清楚她和莫嘯還要走好長的路,可能是一輩子。
想到這裡,芳離就又有了睡去的勇氣。她心安理得的閉上雙眼,在心裡告訴自己:每個人心裡可能都會有一個疼痛的人,那個人不是要陪伴你,而是讓你珍惜另一個爲你疼痛的人。
這一夜無夢,清晨的眼光打在芳離的眼睛上,緊閉着眼睛放佛也看得見紅‘豔’‘豔’的朝陽,空氣中彷彿都有一種更烘烤的暖洋洋的氣息,芳離深深地嗅了一下。結果突然感覺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蘇夏,人家還沒有穿衣服,你想毀了我清白麼?”
原來是蘇夏把窗簾拉開了。
夢溪這一句河東獅吼,蘇夏的喉嚨剛剛觸到水的微涼,一口水就全都噴了出來。蘇夏用手背抹去了嘴邊的水珠,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苑夢溪。介於你每天都展現出來一副豬的習‘性’,我特意查閱了相關書籍,你應該每天都讓你的屁股曬曬太陽的。”
“蘇夏你,如果我可以不用給你償命,我發誓我要把你挫骨揚灰了。”夢溪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對着蘇夏,當然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過了一會還是乖乖的起‘牀’了。
這樣的大的動靜,幕曉也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起身了。想到今天還有個會要開,也不敢怠慢。並不是她熱愛這份工作,而是誰也不會和自己的飯碗過不去。
“人生在世。想不爲五斗米折腰難啊!”幕曉發了一聲哀嘆,之後雷厲風行的換好了正裝。果然即使是禽獸穿上像樣的衣服也可以成爲教授,幕曉穿上一身黑‘色’的小西裝。真是和其他的都市裡白領一樣有氣質。
這樣的幕曉看起來不再像和他們一起胡鬧的‘女’孩子,而更像一個自力更生的新時代‘女’‘性’。芳離看到幕曉的樣子就可以聯想到將來自己穿成這樣穿梭在各個高大豪華的寫字樓裡的樣子。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芳離她們要去上課。這個時候幕曉擡起胳膊看了下手錶,這樣的動作像極了爭分奪秒的上班追命一族。現在芳離她們和幕曉的差別就是一個要‘混’時間,一個要‘混’生活。
幕曉準時的出現在了自己上司的辦公室。整理好了開會要用的各種資料分類放好,咖啡加兩塊方糖放好。這樣的工作幕曉已經熟能生巧,她懂得怎樣工作更加節省是時間,也懂得自己怎樣處理和自己討厭的人的關係。
“來這麼早?”幕曉的上司一進來就問道。
幕曉結果他的衣服掛到衣架上面然後說,“我要用你們發給我的錢填飽肚子,怎麼敢不早起晚睡盡心盡力呢!”幕曉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聽起來更像是抱怨。
男孩鬆了一下有點緊的領帶,坐下來喝了一口剛剛沖泡好的咖啡。“怎麼你說的好像我哥哥是凶神惡煞一樣,放心他不會剋扣你工資的。”
“我知道。但是我拿你們的錢當然要最好分內的工作。”幕曉改變了口氣,補充說道。
“你怎麼一直沒有問過我叫什麼名字。”男孩奇怪的問道。
幕曉看了他一眼說道,“直接問你多沒水準,我看過你在文件上的簽名,何禹笙這個名字書香書氣的。我不喜歡。”
“哈哈,你都敢對上司的名字挑三揀四了。”何禹笙雖然總是稱自己爲上司。但是言語間絲毫沒有什麼架子,即使幕曉經常很放肆他也從沒有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
“有什麼不敢,你要是開除我也要支付我額外一月的工資的,那是我不勞而獲的最佳途徑。”幕曉厚顏無恥的說道,其實她只是嘴硬,她纔不想失去辛苦找到的工作。
“算你狠,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個‘性’有話直說,不像其他人總是言聽計從的樣子,其實暗地裡一肚子對付你的‘花’‘花’腸子。”何禹笙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被人欺負過的小孩子一樣,像是無助也像是悲傷。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暗地做什麼?”幕曉一臉詭笑的趴到何禹笙的桌子上問道。這樣的場景恐怕在外人看來真的像一對打情罵俏的辦公室戀情。
“你這種人頭腦簡單,‘陰’謀詭計這種東西你不會的。”何禹笙脫口而出的諷刺,讓幕曉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敢-鄙-視-我。”
何禹笙做了一個‘挺’值得動作,然後刻意收起笑容說道。“我要準備一下開會發言的內容,你先出去吧!”幕曉夾着尾巴走人了,剛關上‘門’就聽到了何禹笙放肆的笑聲。
幕曉雖然對這個上司很少不服氣,但是他‘交’代的工作幕曉都會盡量去完成。這個何禹笙還是有讓她讚賞的地方,就是他即使在這個公司有他哥哥的撐腰也從來不張揚,爲人也不跋扈,談話間和普通畢業的大學生一樣稚氣。
幕曉剛剛處理了大半的工作,這時候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子走進了公司,看起來身材很高挑,但是總覺得太瘦了皮包骨一樣。雖說現在是以瘦爲美了。可是電線杆滿街都是,瘦成了那樣還有什麼看點。
幕曉無奈的談了口氣,繼續吹着還很燙的茶水。這是夢溪剛剛買的養顏茶,幕曉偷偷拿來幾包喝,每天爲人民幣‘操’勞,是應該學會保養好自己這幅臉蛋。
“你就是幕曉麼?”
幕曉正在悠閒地品着養顏茶,這個‘女’人竟然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而且看起來來者不善。
“是,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麼?幕曉壓下自己脾氣優雅的站起身。很友好的擠出笑容來招待她。”
‘女’人拆下玫瑰紅‘色’的墨鏡從下到上的打量着幕曉,“我聽說你就是那個禹笙特意要求留下來的助理,看起來長的也不怎樣。你憑什麼跟我比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幕曉的脾氣一下就漲了上來,但是想到自己在公司裡還是收斂點好。“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何主管留下的助理,但是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
‘女’人對母校的話絲毫不以爲意,“看你長得就是狐狸‘精’的樣子。難保你不會勾引我們家禹笙。”
這下幕曉可不幹了,自己的長相的確不至於讓自己自卑。但是面子比天大,決不允許別人看不起自己。
幕曉清了下嗓子,爲了不打擾其他人的工作,也不是了自己的身份,她壓低聲音溫柔的說道。“我知道是我的漂亮讓你不安了。但這不是我的錯。你要是找我們何主管請自便,找我的話恕我工作期間不能奉陪,再見。”
說完幕曉就直接坐在椅子上開始仔細的看剩下的文件。絲毫不理會桌前臉‘色’難看的‘女’人。‘女’人氣的不清,怒氣衝衝的進了何禹笙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想必是去告狀了。
幕曉纔不在乎呢!這種‘女’人不教訓自己可能要上火到燒盡五臟六腑。看樣子是何禹笙的‘女’朋友,本來想看在上司的面子給她留點面子的。可是一時沒控制住,要是因爲這個丟了工作。還真是有點不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幕曉也有點開始擔心。再加上剛剛打電話個蘇夏還被蘇夏臭罵一頓,說自己可能是得罪了未來公司的主管夫人,總經理的弟妹,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幕曉怪自己莽撞的時候,那個‘女’人從辦公室裡面出來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難道自己的一句話對她打擊這麼大。桌上的電話響了,幕曉接了起來,是何禹笙要她去辦公室。
“我不是故意和她頂撞的。”幕曉心虛的自己先軟了下來。
“沒事,你別誤會,他和我沒關係。”
“哦?那她口口聲聲和我說我們家禹笙。”幕曉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的字都快要聽不清楚。
何禹笙看着幕曉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因爲這個你就和她吵起來了?”
“是啊,我最看不慣這樣的‘女’人了,好像離了男人活不了一樣。”一提到這個幕曉就一身正氣,理直氣壯的說道。
“呵呵,我們只是一起長大的,他們家和我爸爸媽媽關係很好,我媽也喜歡她。很早的時候就答應了她長大要嫁給我。不過那只是我媽的意思,我可從沒答應,也絕不承認呢自己有這麼個‘女’朋友。”
既然不是何禹笙的‘女’朋友,自己也不會因爲得罪了高層的親屬而被炒魷魚了,幕曉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
“這樣啊,下次她再來,我幫你教訓她。我保證可以一句話就讓她無地自容,退避三舍。”幕曉‘胸’有成竹的說道。
幕曉對這種事情向來是樂此不疲的,但是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是何禹笙的‘女’朋友,幕曉的心裡好像突然輕鬆了好多,說話都歡喜起來。
“你羞辱人的功夫我是知道了,見識很多次了。以後她來找我,就說我不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