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還是很晚纔回來,而還是見不到他!我很想他!
我以爲一起都可以這麼的陌生,陌生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和琨誰都不再認識彼此,也許那一天對我們來說會是一種解脫!他不再有任何負擔,而我似乎也擺脫了對他的思念……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辦法。也許我應該離開他,也許吧!
我可是準備行李,當我打開衣櫥的時候,我發現其實我跟本不用收拾什麼,也許沒有多少東西是屬於我的……
一時間有一種失落,畢竟這個地方不是我的,沒有一見東西是屬於我的,沒有一件是我的,我連一個自己的家都沒有更何況去要求什麼是自己的呢?頓時間我覺得自己似乎很可悲,或者是可憐,在這個時候竟然連一件東西或者是一個朋友也沒有!在那一刻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似乎在那個時候我選擇了遺忘,忘記一些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情也許很多事情我們必須選擇遺忘!很多事情遺忘對我來說最好!
今天是最後一晚了,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不捨!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必須要離開。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可是我能忘記他嗎?
他喝多了,阿寧扶他進客廳,我照顧着他,忘記了身旁的阿寧!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在我的記憶中,我一直坐在那裡看着琨,看着他,我有種情不自禁的感覺,那種感覺是漠然而又傷感的!畢竟對於我的離開這一切是悲涼的!在一瞬間他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有掙脫,我只是有一種眩惑,那種眩惑似乎是暖暖的,酸酸的,柔柔的……我的眼眶有種熱熱的感覺,我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如果這是夢,我乞求上蒼不要讓我醒……他對我太重要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清楚的認識到,可是我真的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嗎?我真的可以讓一切從新開始嗎?我愣了……
“……”夢中的他在念着我的名字?這讓我困惑,我低下頭,看着他,看着他。“不要走,我不能沒有你……”
難道他真的有第六感嗎?是啊,我真的要走,不是走而是非走不可,這樣對他,對我,對任何人都是一種解脫!解脫?也許我們真的可以解脫!只要我離開!
“我愛你,真的愛你,你爲什麼不肯接受我,爲什麼?爲什麼?”
我低着頭,心裡亂亂的,是那種花季裡所有女孩都有的情愫,我開始捨不得,我開始明白對他的感覺!我開始明白了,我已經愛他不可自拔!可是我已經選擇了離開與遺忘!我對他的愛還是埋起來吧!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發現一切又回到了以前!那種紛亂的感覺似乎也開始慢慢的消失,我開始恢復了我的理性。
在那天我見到了消失了許久的三哥,三哥大概是特地來找我的,我的事情也許他也聽說了吧,他開始老生常談的給我講道理,他說的那些讓我想起了哥。哥也經常這個樣子的跟我談,那種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忽然間我開始想哭,可是畢竟我沒有,因爲我答應過哥!我答應過他,答應過他不會哭,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他是否可好?是否能感覺到我對他的思念?
和三哥道別以後,我開始想三哥今天談話的意思,好像是話裡有話啊。三哥到底知道什麼,他到底想讓我明白什麼?一直以來我發現自己都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待每一個人,母親,大哥,二哥,還有幾乎消失了的三哥,我想我始終不屬於他們,不屬於這裡,我想我自己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吧!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點了,海灘上的風似乎大了一些,給我一種涼涼的感覺……琨似乎還沒有回來,看樣子今天又要呆一晚上才走了!我想我還是應該和他到別吧!畢竟他也照顧了我這麼長時間了!
忽然間我想起了二哥,想起了那個幾乎痛苦的晚上,想起了順理成章住進琨家裡的理由,那簡直是異常噩夢!噩夢!雖然已經過了幾個月,可是一切似乎還在我眼前浮現,我記得……
幾個月前的一天,二哥帶了女人回家裡住,我沒有反對什麼,我知道他是我哥!我身邊剩下的兩個親人之一。可是自打那以後外面出來混的那些小混混經常到我家,一呆就是一天,一夜……開始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想我還是應該找二哥談談,當我見到二哥以後,他竟然告訴我房子有一半是他的,那一半是我不應管的。我有些難受,有些生氣,因爲這是我們家的祖業,傳了幾代了,怎麼可以就這樣毀在二哥的手裡?但我還是相當平靜的,我一個人回到了房間,一個人靜靜的看着一切發生,可我卻無力阻止,那一刻我希望有人在我身邊,一個可以保護我的人!
我一直在找一個可以保護我的人,一個可以照顧我的人,可以讓我依靠的人!可是我找到了嗎?唯一給我這種感覺的大哥已經先走了,走的時候把我託付給琨,我以爲琨會是!可是我又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不知道爲什麼,自打二哥回來了以後,我發現琨很少來看我了,大概他覺得自己的義務已經盡到了,他可以放心了。這時候的我有些衝動,很想找到琨,然後大罵他一頓!可是沒有,我沒有那麼做……我想着,嘆了口氣。那些來我家的小混混開始還對我有些禮貌,大概是因爲二哥那時侯還經常看着他們的緣故吧,再後來他們就開始對我有些不歸不矩……
我記得那是一個很陰的天,很可怕的一天,我想我永遠也不可能忘記!二哥那天喝多了,他竟然,他竟然幫着他們……當一切已經順理成章的時候,我也幾乎要放棄了,在那一刻琨奇蹟般的出現了。他拉着我衝出了那個不在屬於我的家,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溫暖,第一次有人給我這樣的感覺,我想着……也許他就是我要等的人吧!
琨告訴我說:“你住哪裡我都是不放心的,更何況剛纔發生事情的時候是在你家裡,還是住我家吧,至少這樣我還是比較放心的!”我默默的點頭,自己有一種從心裡出來的安全,那一刻是在失去母親和哥之後第一次的感動,也許吧!
我默默的回想着,天亮了,模糊而又朦朧在天邊出現一道粉白,好美!好美!也許一切真的會過去吧,就像天總會亮的是一樣的,我想着。
……
鐘敲了3下,我被鐘聲驚醒,在迷糊中我看到莉扶着琨進了他的房間……在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不知道那是因爲什麼,也許我已經徹底的被他征服了吧,也許我也已經徹底的喜歡上他了吧。
早上我看到莉離開了他的房間,我敲敲門進去了,琨見到我似乎沒什麼反映,好像一切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一樣,是啊,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是他什麼人啊,想到這裡我已經打消了聽他解釋的想法了。那時有種莫明的感傷,畢竟我看到了我最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同處一室,我不知道我當時會是什麼感覺,但至少我知道我自己很痛。
我想我還是問清楚吧,說不定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呢!可是琨的回答另我意外!他說他只是逢場作戲!可是……我呢?我算什麼?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難道喜歡我就要這麼對我嗎?或許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他只是在找他的過去,寧告訴過我,他的初戀和我很像,很像!
我想也許我和琨的關係也是如此吧,也許只是彼此填補心中缺少的空白,更也許他只是爲了哥們義氣幫着哥哥照顧我吧。我很無奈,我不想這麼想,可是……我的心好冷,好冷,我發現此時的自己變了,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竟然會爲一個八杆子和自己打不到一起去的人弄成這樣。也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因爲從小說裡看到的情節都是這樣的,女主角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這樣。也許我的戲真的是一場獨角戲,在這孤單角色裡……
是誰在導演這場戲?我?琨?還是……
我和琨也許開始過,到後來我曾想過,如果不是那個下雨的夜,我已經想離開這種改變自己生活的日子了,因爲我始終不想再做那個讓我也莫名其妙的自己了……我決定不再等待,因爲這樣的等待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也許我真的該走了,爲什麼我還不走?我還在等待什麼?等待更殘忍的結果嗎?阿日!醒醒吧!別傻了!
我推開房門,我有一種似乎解脫的痛苦,琨站在我面前他微笑着,微笑着,我被他的微笑弄得遲疑了,他的眼睛依然很純、很清,他做在沙發上,點燃了香菸,菸圈隨着光亮上升,我似乎有種暈旋的感覺……
他緊緊的抱住了我,我能聽見他的心跳,那屬於我的心跳,此刻一切對我已經不再重要了,我第一次那麼接近他,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跳,第一次牽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