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見德妃娘娘!”阿寶見着德妃,連忙從椅子站起來,跪下磕頭道。.
“阿寶,咱們的賭約可是你輸了?”德妃道,“本宮已經聽說了耗子的事情。”
“娘娘,奴才心死莫大於哀!奴才輸了,廢太子這是想要奴才的性命,他寫了那麼一些東西,盡然都是爲了騙的我的信任,然後心甘情願地吃些那些腸穿肚爛的毒菜。”阿寶道。在說這些的時候,他只覺得牙齒都在不停地打戰,一股股寒氣從身體的底部冒了出來,讓他只覺得周身的寒冷。
德妃悲憫地看着地跪着的阿寶,對着他道:“阿寶,你輸了,可要兌現你的承諾,也是給你自己一個交代。本宮覺得你也不是想要被人這般無端殺死在這深牢裡的人,如果您能揭發太子以往所犯下的重重錯事,本宮可以讓你出宮,帶一筆銀子,安穩度日。”
阿寶本不想自己偷生,但是太子那封“情”和殘酷的現實讓他終於狠下心來,決計不再爲太子擔當了。他在這三天,過得如同三年。每天都在想着自己與太子的點滴,希望他能來救自己,可是又不希望他來。在阿寶覺得自己終於沒有看錯人的時候,太子還是給他最沉重的一擊,讓他痛苦得幾乎無以復加。
“怎麼,還沒想通?除非你願意捨棄了你的性命,否則等待你的唯有在這個慎刑司受盡酷刑,最後被扔去爛墳崗去。”德妃冷冷道。
“不,奴才不要這樣的結局。奴才願意說,既然他對奴才如此無情,奴才還顧及什麼!娘娘,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廢太子的事情,是他現在身邊寵幸的那個小權子。”
“小權子?”德妃疑惑地說道。
“對,是他。他是廢太子妃送給太子的玩物。他應該知道石家的一些事情。”阿寶道。雖然小權子救過他,可是他也知道小權子並不想待在廢太子身邊,索性乾脆把他也拉出來,一起指認太子以及太子妃所做的一些事情。
“好,本宮只會去拿他回來問話。阿寶,本宮現在問你的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如果再有不實之言論,本宮可不會再憐惜你半分了。”德妃的臉色異常地嚴苛道。
“是,奴才再不敢不說了。請娘娘憐惜奴才這條賤命。”阿寶連忙道。
“第一,雍親王的三阿哥弘鈞與弘晰在結魚淵那邊玩耍,到底是如何落水的,是不是廢太子派人所爲!第二,弘曆在乾清宮的時候突然大病,是不是有人故意所爲,與廢太子有關?”德妃道。
阿寶只覺得渾身一陣緊張,這兩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太子是害怕他說出這兩件事,才急於要殺人滅口了。
“阿寶,你最好想清楚了,好好回答本宮的話。”德妃看到了阿寶臉閃過幾絲猶豫,便厲聲道。
“娘娘,這兩件事都是廢太子派人所爲。”阿寶最後咬牙道。
德妃眼皮子一抽,朝着一旁的胖太監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立刻派人記錄阿寶的口供。
“詳細的經過,本宮要你一五一十細細說來。”德妃連忙道。
“那日,是廢太子派人在結魚淵那邊設好了埋伏,派了兩個水性很好的奴才先隱藏在水底。然後廢太子巧言哄騙弘晰將弘鈞引到那邊玩耍。曾兩個小阿哥不注意的時候,水裡的奴才伸手將他們的腳踝拉住,拖入水裡的。爲了不引人懷疑,他甚至讓人將弘晰都拉入水裡,不過自然保住了他的性命。而弘鈞……”阿寶說着這件令人嘆息的舊事道,“廢太子惱恨四王爺能在皇面前處處他得用,這纔對弘鈞痛下殺手了。”
“簡直是沒有人性!他爲了逼人耳目,連自己的兒子都拉下水去?本宮聽說弘晰那個孩子自從那件事後變得精神都不怎麼正常了?”德妃道。
“是,弘晰阿哥應該也有所察覺,再加親眼看到廢太子寵信太,太監,更加刺激了他,使得他精神幾乎被摧垮,終日不肯說話,變得精神失常了。”阿寶道。
“那弘曆的事情呢?”德妃道。
“也是廢太子所爲。當時他利用伺候在小阿哥身邊的一個太監乃是與太子宮裡頭另一個小太監是兄弟的關係,威脅利誘了那個小太監。讓他將染了天花的衣服拿給小阿哥穿。只可惜小阿哥根本沒有染天花,才使得這個計劃功虧一簣,還差點惹禍身。”阿寶道。
“你說的這兩個人,可都還在宮裡頭?”德妃道。
“都還在原來的地方當差。娘娘儘可去拿了他們來問!”阿寶道。
“好,阿寶,那委屈你繼續待在這裡。不然你出去了,本宮還覺得不安全,待本宮將你提及的那幾個人捉拿了回來,一併坐實了廢太子所做的勾當後,本宮對你的承諾自會兌現。”德妃道。
待阿寶被帶下去後,德嬤嬤嘆道:“總算拿到了廢太子的證據。這一回,皇不會再對他留情了。”
“嗯。這個阿寶是關鍵。”德妃道。
“娘娘真是英明!居然派人模仿了太子的筆跡來給他寫這麼個‘情’,不然這個阿寶只怕是不肯供出廢太子的。”德嬤嬤道。原來,今日這一場,全是德妃自導自演的一處好戲,其實廢太子根本沒有派人來毒殺阿寶。
“其實他也不算聰明,想想廢太子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會有人願意替他辦事的。只不過那封以假亂真的‘情’纔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本宮這也是沒辦法,只能用這種法子讓他招供。其實廢太子也是想殺他,只不過苦於沒有能力接近而已。”德妃道。
“娘娘,您做的都是對的。阿寶這麼一說,那些惡事果然都是廢太子所爲。所以您用計謀使得這個阿寶招供,並不算什麼見不得光。娘娘不必自責。”德嬤嬤道。
“本宮知道。本宮這一回,終究還是要當一回這個惡人了。”德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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