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華雄!”端木悠雲瞪着來人,咬牙說着:“你跟蹤我!”
氣的不輕,更是側頭看了一眼安夏,有幾分愧疚。
“不跟蹤你,怎麼會知道蕭王府這麼大的秘密呢。”司馬華雄一臉的不在意,根本不看端木悠雲和容德,更不在意他們手裡的劍,只是看着安夏:“安大小姐,本宮好怕怕,你是人是鬼啊?”
一臉的揶揄。
那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
“當然是鬼!”安夏也恨恨瞪着他,沒想到他竟然無聲無息的進了王府。
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暗衛是幹什麼吃的。
不知道程英如何安排的。
“不要嚇本宮,本宮膽小。”司馬華雄向前邁了一步,面上滿是邪笑:“還虧得霏雨被我狠狠罵了一頓,原來你根本完好無損。”
有幾分氣憤。
好像受委屈是他們東離一般。
“好了,少廢話,是自己離開,還是本宮送你離開。”端木悠雲也是心思百轉,他知道這樣一來,安夏在北冥怕是呆不下去了。
他倒是打算好了,今天就連夜帶安夏回西陵。
他要走,北冥的老皇帝總不能讓人搜他的馬車和隊伍的,所以他還算沉穩。
“端木悠雲,你少管閒事,與你無關。”司馬華雄冷冷回了他一句,眼底的厭惡再明顯不過。
東離與西陵曾經也有過合作,只是最後不歡而散。
所以,他們見面後纔會如此的針鋒相對,特別是司馬華雄和司馬霏雨容易記仇。
“當然有關,想要動她,得問問我手中這把劍。”端木悠雲也收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此時更是手持長劍,面色低沉,滿眼戾氣。
他把人引來的,自然要出面解決掉。
如果可以,他會選擇殺人滅口,畢竟這裡是北冥,出了事,也由北冥來負責,他直接回朝就沒有後顧之憂。
“好狂妄的口氣。”司馬華雄冷笑一聲,長劍就遞了過來,直上直下,直劈向端木悠雲的面門。
“快帶安姑娘離開。”端木悠雲舉劍擋下,對着容德大喊。
這件事,絕對不能鬧開,後果不堪設想。
無論如何,都要攔下司馬華雄,這個人心術不正,不知道還要打什麼鬼主意。
安夏看了看司馬華雄,又看了看端木悠雲,她也明白,事情一旦鬧開,她一定無法留在北冥留在北冥蕭的身邊了。
一邊咬了咬牙,一握拳頭:“端木悠雲,你讓開。”
讓擡劍擋上司馬華雄的端木悠雲愣了一下:“夏兒,你……”
他可是爲了她不顧一切了。
司馬華雄則一臉的笑意:“端木,你別自作多情了,你倒是好打算,人家不領情呢,哈哈哈!”
端木悠雲卻不動,一臉的堅持:“夏兒,你瘋了嗎?他一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再耽擱下去,你就會有危險。”
說什麼也不讓路,更是緊緊捏着手中的劍。
容德已經準備帶着安夏離開,卻見安夏不動,有些急:“安姑娘,你不要再猶豫了,西陵太子說的沒錯,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裡,其它事情以後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明白。”安夏不爲所動,避開了容德過來拉她的手,一閃身站到了司馬華雄的身前,雙手握在袖子裡,直視着他:“你
想要什麼?如果想用我威脅北冥蕭,就太幼稚了。”
“安姑娘想多了,本宮在你眼裡就是如此齷蹉嗎?”司馬華雄見狀收了劍,擠出一臉笑意來,當然,也是全身防備着。
他自然也聽說安夏是玩毒術的。
一個不小心着了道兒,生死難料啊。
“這是你說的。”安夏淡淡應了一句。
讓司馬華雄的臉色暗了暗,終是忍了沒有發火:“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的。”
“不敢,你怕談完之後,就真的中毒身亡了。”安夏冷冷說着,站在那裡直視着司馬華雄,她知道這個人在防備着自己,不能輕易動手。
畢竟東離人善毒術,司馬華雄再不專業,也有些手段的。
她要找到合適的機會。
“不談一談怎麼知道,何況,你不與本宮談談,你更不能在北冥立足了。”司馬華雄話語裡,全是威脅的味道。
只要他現在發出信號,讓他的人過來,隨即引來皇上,安夏是死是活不重要,北冥蕭定會被連累的,就算是皇子,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可是欺君大罪。
“夏兒,別信他的花言巧語。”端木悠雲有些急,大聲說着。
他本以爲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帶安夏回朝了,現在看來,沒什麼機會了。
安夏竟然要與司馬華雄談談,那麼,就代表,她有意與東離合作了,這讓他心下有些紛亂了。
他不能允許安夏與東離有半點瓜葛。
“本宮對別人的女人沒有興趣,畢竟本宮不是你。”司馬華雄嘲諷的說着,再怎麼說,在世人眼裡,安睚夏都宿在了蕭王府,說她與北冥蕭是清白的,誰也不信。
當然,安夏沒有必要解釋這一切。
“你……”端木悠雲眸色一寒,欺身上前,手裡的劍猛的挑向了司馬華雄。
司馬華雄也猛的舉劍,對上了端木悠雲,安夏見此,倒也不阻止,避了開來,站到了一旁看戲。
容德忙走到她身邊:“安姑娘,不如我們趁機離開。”
“不用。”安夏的心中早有計議,根本不在意,她知道,逃,不是辦法。
司馬華雄和端木悠雲的身手不相上下,劍花飛快,劍光冷寒,兩個人都沒有手下留情,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端木悠雲,你別打了,這件事與你無關。”看着看着安夏突然喊了一句。
帶了點不知好歹,眼裡更有幾分嘲諷。
端木悠雲僵了一下,明顯的出劍慢了半拍,便被司馬華雄的劍逼得連連後退,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安夏趁面上前:“都住手。”
她的輕功不弱,已經站到了兩人中間,手上的藥自然而然的抖在了二人身邊。
“夏兒,你瘋了嗎?我對你雖然有些私心,可是我從來不會害你的,司馬華雄是什麼人?一向以利益爲主,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賣出去,你與他有什麼可談的,與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你以爲你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就能替你保守秘密嗎?”端木悠雲氣的不輕。
卻中話落,搖晃了一下,整個人“噗通”一聲摔了下去,摔的十分結實,安夏苦笑了一下,她都替端木悠雲疼了。
臨倒下前,他還瞪了一眼安夏,一臉的不甘心。
“這……”司馬華雄知道事情不對勁,忙後退了幾步,只
可惜,身子也搖光了幾下,直接倒了下去:“安夏你……敢算計本宮!”
然後就沒了下文。
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
容德看着這驚奇的一幕,愣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作。
“都送去驛館,讓他們好好睡幾日,等到我安排好了一切,他們自然會醒過來了。”安夏拍了拍手,甩了一下袖子,取出解藥給容德服了。
容德離的遠所以沒有中招,不過這藥很霸道,一會怕是容德就支撐不住了。
“是。”容德二話不說,立即安排。
迎回了打勝仗的魏思遠,北冥蕭只是走了走行式,便回府了。
聽說司馬華雄找來了蕭王府,北冥蕭立即讓程英重新安暗衛,更要重新訓練。
端木悠雲和司馬華雄來去自如,要這些暗衛的確沒有什麼用處了,他們現在需要高手,所以,要加強訓練了,這府上的人都欠訓練了。
似乎太過安逸了。
“他們如此沉睡,使團的人不會懷疑嗎?早晚會出事,小夏,你爲什麼不讓他們長睡不起?”北冥蕭咬牙說着,他今天就是回府的時間晚了些,險些出大事。
他現在想狠心的除掉司馬華雄了。
就算端木悠雲,他也不想留下來了!
以三國現在的形式來看,戰爭只是早晚的事兒,現在沒有必要慣着東離和西陵。
“皇上一定不希望如此的,還有……莫遠也不好做。”安夏搖頭,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莫遠,絕對不能再拖累他了。
北冥蕭現在覺得皇位真的太重要了。
如果他已經登基爲帝,就不會讓安夏如此爲難了,還得用假死來瞞過敵人,再伺機行動。
想到這裡,北冥蕭一擡拳,就將面前的八仙桌打翻在地,而且打碎了桌面,他的手更是流血不止,看來氣極了。
如果是平時,安夏一定與他算一筆桌子的帳,今天她想了一下,還是壓回了這個想法,乖乖坐在一旁,不說話。
“小夏,你放心,那把椅子,我一定會坐上去的,爲了你,也必須要坐!”北冥蕭沉聲說着,像在發誓一樣,雙眸低沉。
安夏點頭,笑了笑:“表哥怎麼樣?我都不能去看他。”
對魏思遠,她還是很在意的,畢竟他們有血緣關係,關家人更是一直都將她捧在手裡,掌上明珠一樣。
想當初,安夏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去將軍府了。
“那小子加官進爵了,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若是司馬華雄醒着,他一定會帶着若霏雨公主去魏家,要求提前完婚的。”北冥蕭寵溺的看着安夏,將她攬在懷中,抱的有些緊。
他現在只怕安夏出一點意外,真的是想十二個時辰時時護着。
“那女人,真是讓表哥痛苦了。”安夏覺得魏思遠有些冤枉了,這霏雨公主就算嫁進將軍府,也怕是不甘寂寞。
畢竟魏思遠是武官,一遇戰爭,常年在外,留霏雨公主一個人在家,很危險!
“別想那麼多,魏思遠的脾氣也很倔強的,他也很有頭腦,自然懂得如何徵一個女人。”北冥蕭擡手點了一下安夏的鼻尖:“司馬華雄一旦醒來,就會明白顏縱月和顏素月爲什麼會那般了。”
“他明白也沒用,顏正未必會信。”安夏笑了笑:“趙靜梅一事,一定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