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是非是誰非

當裴柳昔轉過頭去時,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好又轉過頭向司徒璟求助,司徒璟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也轉過頭,看了眼朝陽,丟了個眼神後快速離開。

他們走的是官道,京城也不遠,不到五天時間便可趕到。晚些時候到了個小鎮。這個小鎮倒是不像錦州那麼多難民,可也着實蕭條了一些。

離考試還有半個月,也不用急着趕路。於是三人在鎮上找了家小客棧投宿。

長長窄窄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只有趕路的人騎着馬或者駕着車偶爾經過。

由於投宿的人少,客棧生意不好,客棧老闆一見有人進來便趕忙迎了上來,幫他們栓好了馬,又吩咐下去給他們準備食物,安排了三間上房。這三間房也是客棧裡僅有的三間上房。

那掌櫃的看起來已經五十多歲了,面容滄桑,步履卻依然矯健,店裡只有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男孩幫店。

天色有些暗了,掌櫃的吩咐男孩去關了店門,一心只爲他們三人服務。

他們坐在堂前吃飯,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詭異。

店內已經點起了燈,燈火上下竄動,搖曳着,讓人不免擔心它隨時會熄滅。堂內忽明忽暗,讓人有些心神不寧。

寂靜的時刻,門外傳來馬車的車轍滾動聲,似乎是在店外停了下來,隨後,又傳來了叩門聲。

掌櫃的臉上有明顯的興奮,忙跑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位青衣男子,滿臉傲然神情,映襯着其非凡的氣度,身後還跟了個小童,門外停着的馬車在昏暗的夜色下看來依然華貴,看來是位富家少爺。掌櫃的態度越發恭敬。

“兩間上房。”男子一進門便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上房已經沒有了……”

男子斜眼瞥向堂裡坐着的另外三個人,眉間一股戾氣:“讓他們退房。”語氣堅硬而決絕。

掌櫃有些無措:“這,怕是有些不好吧……”

男子不語,背手昂頭,十足的貴公子模樣。身後的小童拿出一錠金子扔在櫃檯上。掌櫃神情一怔。

“喂,你講點道理好吧,明明房間是我們先訂的!”裴柳昔沉不住氣,衝了上去。

店員很識相的不說話,默默地給他們收了桌子,換上了茶水和杯具。

那青衣男子根本不屑於看裴柳昔一眼,聞言還是一言不發,依然擡着眼。那小童便承了他的意思,道:“我們願意出錢請各位退房。”

掌櫃的見狀,覺得雙方都不好得罪,乾脆縮在一邊不表態,讓他們自己協調。

裴柳昔盛怒:“不可能!不要以爲有錢就萬能了!”說罷又回去坐着。

那小童又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掌櫃的有些神動,楞了半天依然沒有收錢,卻朝他們這邊走來了。

司徒璟繼續喝茶,完後又拿起杯子仔細觀察上面的花紋,只是,這杯子也太單調了點,沒有花紋,杯壁是光滑的,單一的赤色。

“三位客官。”掌櫃的恭敬道:“各位能否……”

話只說到一半,櫃檯上的油燈猛地閃了一下,屋內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裴柳昔瞪大了眼感嘆,朝陽暗笑。

“呃……不好意思,在下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司徒璟故作窘迫。

“沒事,呵呵,沒事……”掌櫃地舉起袖子擦擦汗離開。

司徒璟微微鬆手,竟然有粉末從手掌中落下。朝陽見慣了,不覺得新奇。

而那青衣男子竟也不以爲然,面色毫無波瀾。

司徒璟起身,朝陽正準備阻止他幹些什麼事,而司徒璟的表現着實讓他大吃一驚。

“我們這一行也有三人,不如各退一步,我們讓出一間房,公子說可好?”司徒璟緩緩走了過去,露出優雅的笑。

“謝過公子謙讓!”雖說是謝,卻全然沒有謝的語氣。很是讓司徒璟不滿。

那男子又接着道:“在下郇州人氏李隨風,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場的人聞言臉色皆變,尤其是掌櫃的,臉部有明顯的**。

李隨風,那個勢力堪比一國,連皇帝也敬其三分的李氏家族的公子。

司徒璟卻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沒什麼好震撼的,平靜道:“原來是李家的公子。幸會,幸會。在下青城人氏司徒璟。”

“今日得以結識司徒公子算是有幸,他日定當拜會!”語氣是相當的重。

說罷,李隨風示意掌櫃帶他們進房,掌櫃的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帶着兩人上了樓。樓下人皆嘆氣。

當今皇帝夏琨是個傀儡,這是世人皆知的事。而宰相遲遲沒有對他動手,因爲他的皇后,是郇州李家的女兒——李慕紫。

李家世代統治郇州地區,說是一個郇州,實際相當於五個州的大小。其勢力越發展越大,連統治者也不得不敬其幾分。當初亦是爲了拉攏李家才提出聯姻,讓李慕紫進了宮。

三人顯然都對李隨風有所顧忌,司徒璟也坐着不語。

朝陽沉默一會後笑了笑:“少主子不必擔心,李隨風的父親和莊主是故交了。”

裴柳昔驚道:“什麼莊主?”

“青城山莊莊主。”

“啊,我想起來了,你姓司徒,你是司徒振南的兒子?”裴柳昔更驚了。

司徒璟翻白眼,連別人身份都沒弄清楚就跟着走,簡直是太傻了。

不理白癡裴柳昔,司徒璟對朝陽道:“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朝陽師父今晚要和我擠一間房了。”

裴柳昔暗自傷神,這青城山莊的人,稱呼怎麼這麼怪呢?這個叫那個少主子,那個叫這個師父。卻又不好開口問。

又安靜了一會兒,三人都上樓進了房。

第二日一早他們三人便退了房趕路。

得知司徒璟是青城山莊的人,裴柳昔對他的武功充滿好奇,據說青城山莊的內功是很厲害的,尤其是以前那本《紅焰訣》,不少門派都想方設法想弄到手,可惜後來丟了,前些年好像又出現過,不知道青城山莊是不是有人練了。

一路上裴柳昔提出多次想要和司徒璟交手,卻一直被拒絕,於是時不時地突然襲擊,可每次都被發現。

司徒璟從未和別人交過手,也不願和別人交手,除了一個人。和他交手,也絕對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種習慣。

只要一想到,他便會不知不覺地講嘴角彎成很好看的弧度。這個笑容,一路上讓不少人爲之癡狂,包括裴柳昔,也會悄悄盯着他看。

比預期的時間快,兩日後便趕到了京城的鄰城。歇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到旁邊房裡去,發現朝陽已經不見了。正待去找尋,卻有兩名男子向他走來。

“司徒公子!”其中一人叫道。

司徒璟仔細看了這兩人一眼,長得很像,可是他不認識。於是問道:“二位是……”

“在下景翊,這是胞弟景翎,家父是莊主司徒振南故交,這次受莊主之託,來接公子去京城。”

景翊景翎一看便是富家公子,卻不似那李隨風,他們談吐間透着一股親和力,司徒璟對他們有了初步的好感。

卻還是不解:“朝陽師父呢?”

景翎微笑着道:“莊主有急事召師父回去了。司徒公子就跟我們一起吧,我們對這裡熟悉。”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二位公子了。”

“不敢當不敢當……”二人齊聲道。

司徒璟看着二人較真的樣子,不覺又笑了,又看傻了兩人。

青城山莊

朝陽在將司徒璟送至客棧後,收到司徒振南的急令,晚上不辭而別,快馬趕了一夜的路,穿了多條近道,終於在午時趕回了青城山莊。

此時司徒振南正坐在院裡入神地翻着一本泛黃的書,朝陽走近了也沒有發現。

“莊主。”朝陽開口叫他。

司徒振南迴過神來,擡起頭,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常雲好像出現了……”

“莊主的意思是?”

“幾年前她本出現過,可不想給咱們莊裡帶來了災難,這些年她又消失了,這些天江湖傳言有人看到她,我怕她會有危險……”

朝陽也猜出了什麼事,接道:“莊主是想讓屬下在別人找到她之前先找到她?”

“嗯。”司徒振南點頭,“這些年她爲師兄揹負着魔頭的罪名,《紅焰訣》也不在她手上,可是江湖上的人卻還在四處尋她。”

司徒振南嘆了口氣。

朝陽吸氣,道:“莊主放心,屬下一定辦妥。”說罷退了出去。

當年的江湖第一大美女常雲,爲了心愛的人,也是青城四公子之一的襲洛影,不惜爲他揹負本屬於他的罪名,被江湖中人追殺。而走火入魔的襲洛影,卻和他愛的另一人遠離江湖。襲洛影愛的,不是常雲,而是同爲青城四公子之一的夏侯衍。常雲的真心,幾度讓司徒振南落淚,可是,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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