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我要和夜黎成婚了。”李瀟瀟面上飄起紅霞,將一喜帖塞進了莫離手裡。
見狀,莫離也是驚訝,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夜黎和李瀟瀟動作這麼快。
數月前,她原本要離開京城,當時便有帶着李瀟瀟,隨着夜黎的車馬一同離開。
但後來她和小糰子被發現中毒了,只能留在京城養傷。
李瀟瀟便跟着夜黎,一塊兒先到處遊山玩水,意思是等着過些日子再來接她走。
只是沒有想到,後來她和葉凜風商量好了,暫時先在京城待着,這時候把消息告訴給了李瀟瀟和夜黎,這兩人卻玩得高興了,暫時不想回去極寒之地了。
“你和夜黎是走水路來的?”莫離面上帶着笑容,緩聲詢問。
聞言,李瀟瀟點頭,“他在城外處理事情,我就先來尋你了,好些日子不見了,聽說你一人來了東海打仗,我都快擔心死了。”
莫離笑着搖頭,對於她而言,在東海打仗也沒有什麼。
至少再這裡,基本上都是陽謀,這些個將士也沒有一個不敬佩她的,而且這些個都是武將,最不喜的就是勾心鬥角,一個個都喜歡直來直去,這倒是讓她挺舒服的。
見莫離面色也不差,李瀟瀟就放心不少。
“莫恬你是怎麼處理的?”瞧着就李瀟瀟和兩個丫鬟打扮的人過來了,莫離也忍不住八卦兩句。
聞言,李瀟瀟面上帶了幾分笑容,“我啊,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死心。”
“就在這請帖弄好的前幾日,她還一個勁的要賴在夜黎身邊不肯走。”
莫離笑着點頭,若是換做是她,可真的受不了,這夜黎平日裡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對着這莫恬,也是會順手幫扶兩把。
卻沒有想到,越是這麼幫扶着,這個莫恬卻越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整日裡就是想着讓夜黎把李瀟瀟給弄走哦。
好在夜黎也不是個傻子,被李瀟瀟罵了幾回又吵了幾回後,也學會了對莫恬退避三舍,若是有任何的事情,就讓自己的屬下幫着莫恬處理。
“大婚是在極寒之地辦吧?”莫離看着那做工精巧,又着實不像大秦風土人情的請帖,好奇的詢問。
李瀟瀟緩緩點頭,心下突然有幾分心酸,她已經離開自己原本的世界好些時間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了,在原先的世界,她也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便是有了婚禮,也沒有孃家,和現在一樣。
“這個請帖啊,是我按照我曾經的家鄉風俗弄的,到時候的婚禮我也打算按照我家鄉的來,弄一個西式婚禮。”李瀟瀟的面上滿是笑容。
聞言,莫離笑着點頭,看着李瀟瀟這麼幸福的模樣,她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高興。
“總歸啊,你要好好的。”莫離緩聲開口道。
她現在已經和葉凜風沒有未來了,只希望周圍的人還能好好的。
“葉凜風,不對,應該叫他皇上,爲何沒有過來尋你或者陪着你。”
“當時原本想在京城等着你的,但是你卻沒有回去。”李瀟瀟很是好奇的詢問。
聞言,莫離面上多了幾分苦澀,她要如何說,她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和旁的女人有孩子了。
“不說也罷,總歸啊,你要盯緊着點。”莫離低聲說了一句。
李瀟瀟看着莫離這個神情,心中也猜出了緣由,她有些失落的拍了拍莫離肩膀。
原本她看着葉凜風對莫離是千般萬般的好,肯定不會像這個時代普通男子一般妻妾成羣的。
“沒事,你若是覺得過不下去了,就走,我帶着你一塊兒回極寒之地,你這種啊,在我們那兒,就叫做離婚。”
“到時候你若是想帶着小糰子走就帶着小糰子走,我還就不信了,你生的這麼貌美,又能帶兵打仗,帶着個孩子就沒有男人要你了嗎?”
李瀟瀟爲莫離鳴不平。
莫離聽着李瀟瀟這話,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沒多時,夜黎也到了,手裡提着好幾個食盒。
“這都是瀟瀟說的,什麼婚禮上要吃的點心,孤倒是沒有聽說過,婚禮上要吃點心的。”夜黎一身玄色衣袍,腰間配着腰帶,身形碩長,面若謫仙。
但這般俊朗模樣的男人,如今跟幹苦力一般的提着好幾個食盒,翩翩風度都要被那幾個食盒給擋了,看着就有幾分滑稽。
莫離讓身後的兩個侍女接過食盒,打開看後,更是露出驚歎。
這點心,倒是比宮裡的御廚做的還要好。
“這個是蛋黃酥,這個是荷花酥,這個是馬蹄糕,你看看,有些是我家鄉的特色,我都很喜歡吃,就找了廚子,按照我記憶裡的方子做出來了。”李瀟瀟獻寶一樣的拿了小刀,把糕點切成小塊,讓莫離品嚐。
京城。
“皇兒,你不能就這麼離京啊!”辰太后抓着葉凜風的手,說什麼就是不讓葉凜風去東海尋莫離。
聞言,葉凜風有些不耐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從前他只覺得記憶裡的母妃是一個極爲善良又好相與的,現如今看來,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幼年時期的臆想?
“母后,那是朕未來的皇后,朕要去尋。”
“皇后,哀家何時答應了,讓那個鮫人族的女子當皇后?”辰太后的語氣裡滿是不滿。
似乎很是不悅,葉凜風壓根就沒有和子商量過,就直接在心中,把莫離當做了皇后的人選。
聞言,葉凜風面露無奈。
“母后,這件事,在您回京,成爲太后之前就已經定下了,只是這段時日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纔給耽擱了。”葉凜風語氣裡已經有了幾分不耐。
“皇兒,你這樣是不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辰太后冷聲開口。
這麼一瞬間,葉凜風在辰太后身上,彷彿看見了從前他的養母,陳氏太后的影子。
“母后,這件事已經是定局,你不要再說這麼多了,這段時日,朝中大小事務,朕都會交由楚王白珺洺和驃騎大將軍白裕洺處理。”
聞言,太后柳眉一簇,“哀家可以垂簾聽政,爲何要讓白家兄弟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