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言直徑走到桌前,然後端了兩杯酒過來地道靈兒的面前:“喝過合衾酒,相知相許天長地久!”他微微勾起嘴角,纖長的手指勾着瓷白的酒杯遞到她的眼前。
靈兒擡頭瞄了他一眼,他倒是出口成章,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接過酒:“你這麼會說話,這麼有經驗的樣子,難道你娶過別人?”她本來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開句玩笑的。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話一出,靈兒也一愣。特別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她亂七八糟的再說什麼呢?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臉一下子就紅了。
寶言微微皺眉,自從他醒來以後,這個女人似乎變了一副樣子。整天腦子裡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挽過靈兒拿着酒杯的手,一飲而盡,然後黑眸一閃口氣堅定的說:“沒有!只有你一個!”
他的話雖然說的冷硬,卻讓靈兒覺得心中一暖。
喝過酒後的靈兒臉更加的紅,羞澀的低着頭。
寶言伸手,她輕盈的身子便落入到他的懷中,呼吸急促,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手放在什麼地方都覺得不合適,身子覺得十分燥熱。
不過從小她對男女之事都不熟悉,又被幽禁了那麼多年。眼下,寶言一直抱着她沒有動。她又着急,又害羞,卻又無可奈何。
感受到懷裡小人的不安,寶言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關切的問:“怎麼了?”
靈兒低着頭,不想去看他會讓她心亂的眼神:“沒,沒什麼…”她羞澀的摟住他,慢慢的把臉蹭了過去,輕巧的在他臉上一啄。心裡暗想,這下應該明白了吧!
寶言的眸色暗了暗,眼神閃過一絲驚喜,但緊接着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靈兒簡直要發飆了?這又是什麼暗示?難道她是喜歡自己主動一些?這個男人的心,現在是越來越難猜了。
她想動,卻又不敢。她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心中慌亂一片。難道新婚之夜,就這樣抱一夜嗎?
又過了一會,寶言似乎還是沒有動靜。靈兒擡起頭,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前方,眼中卻沒有焦點,似乎有什麼很沉重的心事。
她很想知道,很想讓自己能爲他做些什麼,可是想問的話卻掐在了喉嚨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他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她能爲他做點什麼呢?
靈兒咬了咬牙,羞澀的從她懷裡鑽出來,寶言太過於專注,對她的動作都沒有察覺。
靈兒先解開了自己的外衣,身上只留下了單薄的蓑衣。然後顫抖的雙手想要去解開寶言的衣服,她心中緊張,手更加的抖。最後顫抖的都無法控制,她暗自氣惱,怎麼自己會這麼沒用呢?
她的手指冰涼的滑過寶言的胸前,他精裝的身軀似乎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靈兒”寶言突然抓住靈兒的手。
靈兒瞪大了眼睛看他,他眼中的哀傷灼痛了她的心。
“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他忽然又變成了那種壞壞的笑意,剛纔失神的樣子似乎只是一種幻覺。他將靈兒放在牀上,輕柔的脫去她身上的束縛。赤膊相見,靈兒緊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她感受到寶言的吻從她的鼻尖、嘴巴、脖子慢慢的下滑,似乎要吻遍她全身每一處。
她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身體僵直的一動不動。
突然,寶言的身子壓了下來。他的最終落在她粉嫩的脣上,靈兒不敢看,緊緊的閉着眼睛。
她卻不知道,她此時的樣子,簡直要讓他瘋狂了!
突然,覺得一陣疼痛。像是五臟六腑都要撕裂開了,她悶哼一聲,疼卻不敢吭聲。害怕他會嫌棄自己,在一陣猛烈的疼痛過後,靈兒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暈過去,突然一切都停止了。自己的嘴脣都已經被咬的青紫,身上也覺得溼漉漉的十分難受。
寶言躺在他的身側,剛纔的雲雨讓他有些疲憊,他已經極力的剋制,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盪,尤其是對她。
靈兒翻了個身,只覺得全身痠痛,不由得委屈的眼淚都留下來。
寶言心疼的摟她在懷裡,幫她拭去掛在臉上的淚珠:“疼,你爲什麼不吭聲?”
靈兒搖搖頭,硬擠出一個微笑:“不疼!”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能夠很平常一樣,卻不料說出的話綿軟無力,聽起來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擡眼看着屋頂。她每一次委屈的時候,他都覺得心疼。原來是看着她對別人,現在看着她這樣對自己的時候,心裡沒有喜悅,反而更加的惱火。
他只希望他能夠隨心所欲自由的活着,而不是一味的去迎合別人。
靈兒誤解了他的沉默,急忙解釋道:“不疼,真的不疼,我很喜歡。”說着她裝作迫不及待的樣子在他身上亂摸一通。
“好了!我累了!”寶言抓住她的手,她越是如此,他的心裡越是難過。
靈兒以爲他生氣了,便不敢在亂動。只能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許久她都睡不着。聽到寶言的均勻的呼吸聲,她以爲他睡着了。勉強的翻動了一下身子。全身痠軟的難受,像是骨頭都像是被人捏在手裡一般。
寶言感受到她的動作,以爲是她半夜踢被子。伸手有將她的被子掖好,輕而又輕的嘆了口氣。
她心裡一下就難受了,她千辛萬苦的嫁給他,爲什麼他還不高興呢?還要在這樣的夜晚嘆息。鼻子一酸,不禁吸了一下鼻子,眼裡瞬間就奪眶而出。
“怎麼了?”他反應過來,連忙扳過她的身子,看見幾滴淚珠掛在她的臉上,嬌小的臉上盡是難過。每次看她哭,他感覺她的心都要碎了。
“你爲什麼一點都不高興?”她明明是質問,可是從她柔弱無力的嘴裡發出來剛相像是撒嬌:“你是不是後悔了?”她嘟起嘴,知道這個時候似乎問這種問題很不合適,但是她就想知道,到底是爲什麼!
他神色突然冷了下來:“我只回答你一遍,我今生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他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算是對她不信任的一點小小的懲罰。
靈兒“啊”的一聲,急忙抓住他的手,眼中卻有了明顯的笑意。
她不再說話,所有的問題,都只有她這一個答案就可以了。他不想說的,她也不想再問了。
她的手指在她胸前畫着圈圈,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心上寫着自己的名字。水——靈——兒。
胸口被她撩撥的酥酥麻麻的,但是他卻沒有動。
靈兒將頭貼在他的胸前,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嘴角含笑的說:“我把我的名字寫在你的心上,這樣你裡面就全部都是我了!”
她感受到寶言心跳突然快了兩拍,然後聽見寶言清脆好聽的聲音在頭頂上想起:“傻瓜,裡面早就已經都是你了!”
他伸出手拿出自己的一縷頭髮,然後又將拉出靈兒一撮頭髮系在一起。
靈兒擡起頭好奇的看着他,他眉眼笑了笑,好似的一輪彎月一樣耀眼:“綰髮,結同心”。
靈兒“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他什麼時候說起話來也像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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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羞的往他懷裡有蹭了蹭,只覺得此生足以。她要用一輩子的愛去珍惜他,讓他成爲最幸福的男人。
今夜睡得格外的不踏實,她覺的自己似睡非睡。只要稍微寶言一動,她立馬就睜開眼睛。直到接近清晨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聽到有些吵雜的聲音,靈兒睜開眼睛。陽光從窗櫺中照進來,刺的她一疼。她翻了個身,手臂搭向有他的地方。
空的?她急忙起身,在房間裡打量了一圈,都沒有他的蹤影。
只有櫃子上昨天的大紅喜服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她驚慌的連忙穿起衣服,腳剛踏上壁板,身上又是一陣痠疼。每邁出的一步,都是疼的。
她來回在房間走了兩步,適應了一下身體現在的狀況才衝着門口喊人。可是喊了許久,都沒有人應聲。
這到底是怎麼了?她心裡泛起了嘀咕,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貌似很詭異。
她急忙的收拾了一下,推門出去。不知道爲什麼,今日的護龍山莊看起來十分的蕭條,掉落的落葉也沒有人打掃,整個園子看起來十分凌亂。還有一些花盆被踢倒在地上,像是什麼人慌慌張張中給弄亂的。
雖然說護龍山莊經過上次的事情,人已經稀少了很多。但是畢竟是大戶,怎麼下人們會如此的散漫。若不是親眼看到,誰會想到昨日還是繁茂的景象,今日就像是一夜之間頹敗了一樣。
靈兒剛開始還是走的,後來也顧不上身上的疼一路小跑。走過的地方一個人都看不見,似乎整個上莊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一時慌亂,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路過所有人的房間路三叔的、侍女的、下人的都不不見蹤跡,連昨日陪在他身邊的小丫鬟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獨自一人坐在青石階上,看着空無一人的園子,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掉到了冰窟窿裡,沒有人知道她還活着,她只能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