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道:“如果你真想讓我承認那個男人,也可以啊!”
“什麼……”
“冊封我做太子,讓我做丹國的儲君怎樣?”藍墨拋出了難題。
林紓隨手抓了一個羽毛球丟了過去:“你做夢……”
藍墨眼疾手快抓過“暗器”:“瞧瞧,還說是我娘呢!這麼偏心。”
“太子立長立嫡,你別胡鬧了。”
“切,你以爲我稀罕做太子呀,一點都不有趣。我還是做我自己好啊!”
藍墨自顧自地說着話,半晌不見林紓那邊答話,扭頭一看,暈……這個女人竟然睡着了……
見太陽被烏雲遮擋,天色陰留下來,藍墨起身剛想抱起睡熟的林紓,卻被一雙大手阻擋了。
藍墨擡頭一看,有些愕然:“乾爹……”
“你下去吧!”
見藍勳眼神陰鬱,臉上烏雲密佈,再看一身性感運動裝的林紓恰似一隻如花的羔羊,藍墨暗叫糟糕,聽聞對方遭受頭痛的折磨,料想不會到這邊,結果還是失算了。
“乾爹,外邊的戰況怎麼樣了?你的頭痛症有沒有好一些?要不還是讓華圖給看看吧!聽聞這個人的醫德很好,應該不會有問題。”
藍勳面沉似水:“我養你將近二十年,你還是第一次關心我吧!不是爲這個女人吧!”
藍勳指向尚在沉睡中的林紓。
藍墨裝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呵呵一笑:“怎麼會呢!”
“這就好。你跟任何女人交往,我都不會管,但她不行,你要知道分寸,她是我的女人,你應叫她乾孃。”
“乾爹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我的事情,你也要過問嗎?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藍勳一把將林紓橫抱了起來。
藍墨不好再阻攔,只好道:“那乾爹你忙,我先回去了。”
藍勳沒有理會,抱着林紓向着臥室走去。
藍墨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以他對林紓的瞭解,如果藍勳用強,只怕會要了林紓的命。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臉上摩挲,林紓迷迷糊糊醒來:“墨兒,你別胡鬧,我揍你了哦……”
“看來這兩日,你和我的乾兒子相處得很融洽嘛!”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林紓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藍勳……”
藍勳一笑:“看到我會讓你如此緊張嗎?”
“你想幹什麼?”
林紓一把拉過旁邊的被子,遮擋住因穿緊身運動衣,線條畢露的身體。
藍勳臉上的笑冷了下來:“你剛纔和他相處的時候,不是很自然的嗎?又是一起吃早餐,又是一起打羽毛球,我要是再不來,你們還想做什麼?”
“你胡說什麼啊!藍墨是我的孩子,我們能做什麼?”
“知道分寸就好。”
眼見藍勳的手用伸過來,林紓緊忙躲過,岔開話題道:“聽墨兒說你不舒服,現在好一些了嗎?”
“看來他對你倒是知無不言。”
“你以前不是好好的嗎?如何會犯頭痛症?”
“紓兒,你說起關心人的話就好像真的發自內心一樣,我就喜歡你這樣善解人意的樣子,就算是假的,也無所謂。”藍勳陰冷地笑。
“藍勳,就算我們曾經有過很美好的過往,但那些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既然是很美好的過往,就這樣結束不是太可惜了嗎?”他輕撫她年輕秀麗的臉龐,“這就是洪荒之力的奇特之處嗎?你竟然一直保持着二十歲的模樣,實在太神奇了。”
林紓痛苦的問:“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放過這個世界?”
“放過?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你以爲憑你一句話,我就會放棄嗎?”他雙手捧過她驚慌失措的臉龐,“雖然你不夠美麗,卻有一番動人心魄的魅惑,等我爲王,一定會繼續好好疼惜你。”
“藍勳,你還記得上一次我說過的話嗎?”她的手已經順利地找到了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如果他還不覺醒,那麼就怪不得她無情了!
她絕不能讓他繼續爲禍這個世界!決不允許。
“什麼?”
“我不會被你輕易地毀滅這個世界,更不會成爲你的附屬品。如果你敢以實體出現,我必將你殺之!”說完這些話,林紓猛地抽出了匕首,對準藍勳的心口,“如果你當真要做毀天滅地的惡魔,我便只能親手殺了你!”
藍勳的表情有瞬間的錯愕,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不僅毫無懼怕,而且哈哈大笑,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好啊!你可以試試看,你以爲就憑你,就可以殺得了我?”
刀鋒刺透了衣服,林紓的手在微微顫抖。
“別忘了,這是景信的軀體,承載的是兩個人的靈魂,你刺死了這具軀體,殺死的不過是景信,而我卻是回過另一個世界,我們終有再見面的機會。”
“什麼?景信還活着……”
“沒錯,這也是我保留着這具軀體的原因。”
“那他現在……”
“就在我的大腦之內,這些天縱然他甦醒過來,有所抗拒,但以他的弱小,我的強大,他只能被我控制,等我得到了洪荒之力,便再也不用這副病弱的軀體。”
林紓有些明白過來,難道所謂的頭痛症是因爲這副軀體蘊藏着兩個人的靈魂的緣故?
若是這樣,她現在即便將匕首刺進去,殺死的也無非是景信,而並非藍勳。
林紓稍了一失神,藍勳便一把奪下了匕首,扔在一旁,“我這麼愛你,你卻要殺我!”
語罷,便如一頭野獸撲了過來,將林紓摁壓在牀上,一雙眼睛充滿了征服欲。
“放開我!”林紓驚恐地叫喊。
藍勳的眉頭皺了一下,握着林紓手腕的雙手猛地收緊,臉上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縱然手腕傳來斷裂般的疼痛,但她的目光卻未離開這個男人的臉龐,對方神經質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怕又是頭痛症發作,讓他痛苦不堪。
然而,只是片刻的停頓,他將林紓的兩隻手合併在一起,摁壓在牀上,另一隻手穿過衣服撫摸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乖乖做我的女人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和我做對?”
她已經錯失了殺他的機會,現在她真的是無計可施。
剛纔她不該遲疑,藍勳說的話是真是假且不說,即便景信還存活在這副軀體之內,至少那一刀刺下去,藍勳就會回到另一個世界,這裡的情況暫時會得到緩解,而現在……一切都悔之晚矣!
林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這個男人抗衡。
在她已經放棄了反抗的時候,藍勳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一副重重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而摁壓着她雙手的那隻手與之同時鬆開了。
林紓愕然地張開眼,卻見藍墨拿着一直棒球杆出現在牀前,而藍勳倒在她的身上已經昏迷過去。
藍墨一鬆手,棒球杆落在地面上,他一把拉開藍勳,將他挪到一邊,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林紓:“你不會怪我打擾你們重溫舊夢吧!”
林紓這才明白過來,是藍墨闖了進來,用棒球杆打暈了藍勳,在緊急關頭救了她。
“你……你這樣把他打暈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個笨女人,我還以爲你真會殺了他呢!原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藍墨拿起一旁的匕首,放在手中耍弄。
“你告訴我,他的頭痛症是不是因爲體內有兩個靈魂的緣故?”
“或許吧!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藍墨,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你說吧!”
“帶着他,我們回丹京!”既然現在藍勳已經暈過去了,那麼還有機會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傷害景信,又可以制止藍勳的瘋狂舉動,讓這個世界恢復平靜。
“我爲什麼要幫你?”
“你剛纔不是說……”
藍墨漫不經心道:“我並沒有答應你一定會幫你,你別忘了,我現在是藍家的大少爺,我可不想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林紓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力說服這個小子來幫自己了:“你打暈了藍勳,他必然會與你反目,你不想留在這裡,我不會勉強。你可以回去,繼續做藍家的大少爺,也可以繼續過你想過的生活,但他是這個世界的罪人,所以必須要留下來,平息戰亂,由法律判決。”
“真不愧是丹國的皇后呢!還真是大公無私。但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讓你知道,他已經將水晶碎片植入到了這副軀體中,如果你殺了他的話,你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爲什麼?”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五彩水晶實際上是三生石和五彩石的心臟幻化而成,你體內有一顆完整的三生石的心臟和半顆五彩石的心臟,他們是息息相關相互依存的,你殺死藍勳同樣可以觸發洪荒之力,至於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無法預知。”
“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林紓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如果剛纔她不小心將匕首刺入了對方的心臟,豈不是要造成這個世界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