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又繼續的糾纏了一番趙道途,可這個老傢伙死活不肯多講,一會說累了,一會又說要好好的醞釀醞釀,黃雀沒有辦法,也只能是作罷。
趙道途是在十月楓吃過中飯再走的,等到黃雀開着車送完老神棍之後,黃海林將他叫住,問道:“雀仔,你跟你大伯去雲動山,那個叫小妖的丫頭不是叫他師伯嗎?那個時候你大伯有沒有告訴你們他的師傅到底是誰?”
黃雀想了一番,搖搖頭,“好像沒有吧。”
“什麼叫好像?你確定一點?”黃海林再次的詢問了一句。
黃雀這一次想的時間久一點,可頭腦中還是沒有絲毫的印象,黃海林點點頭,“看來,是我想多了。”
“二叔,你問這個幹嘛?你真要知道,問大伯就是了,難道他還不說?”
黃海林瞪了黃雀一眼,“你懂什麼?”說完,就要向着樓上而去,黃雀知道,他的二叔啊,肯定又要去跟那個古怪的黑盒子約會去了,等到黃海林將樓梯走了一半,他又再次的走了下來,看着黃雀,叮囑道:“這盒子的事情你千萬別跟別人提起,誰都不行,樹大招風,明白嗎?”
黃雀點點頭,他自然不會亂說,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盒子到底能賣多少錢,但這玩意能讓二叔如此的上心,自然就不是俗物,也肯定值錢,對於這一點,他的口風是極嚴的,想起寶貝,黃雀又想起了瘸老七的那個麒麟香爐,好歹那東西自己也是出了力的,是從昆爺那個老混蛋的大本營死裡逃生殺出一條血路才帶回來的,這二叔,多少要給自己一點酬勞吧,黃雀最近被揚眉跟小妖敲詐,加上還了劉金銀的錢,身上已經沒有多少了,所以,死活想厚着臉皮的問一問,可話到嘴邊,又只能是往下嚥。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叫了一聲,“海林,小雀。”
黃雀一瞧,沒錯,正是跟他二叔不清不楚卻又清清楚楚的女人,秦巖。
要說這秦巖,今年已經三十多了,可保養的就跟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一個樣,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舉手擡足之間說話輕柔,帶着無限的風情,大眼睛,瓜子臉,時常掛着笑意,大波浪的捲髮更加增添了不少女人的嫵媚,今天的她穿一件橘黃色的小夾襖,裡面則是一件白色的低胸小背心,撐的鼓鼓囊囊,堅挺無比,左手斜挎着一個貴婦包,低眉輕笑,簡直就是御姐範十足。
要說女人,嫩有嫩的好處,青春,可愛,這都是她們的優點,只不過她們的殺傷力根本不強,也只能迷住那些涉世未深的小男孩,可秦巖這種成熟女人就不一樣了,賣的了萌,裝的了可愛,還能發的起浪,還真是標準的牀下淑女,牀上浪.女,這種女人對於男人的誘惑是致命的,而且是老少通殺,萬種風情,很少有男人能夠逃過她們身體的‘勾引’。
“巖姨,你來了!”
黃雀叫了一聲,忍不住往秦巖的身上多看了兩眼,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太惹火了,可黃雀心中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多看的,這不禮貌,好歹她是二叔黃海林的女人啊,難道自己真大逆不道的跟二叔搶?不至於啊。
秦巖微微的一笑,更讓黃雀感到什麼叫着秀色可餐了。
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女人其實也是一樣,一個漂亮女人能夠讓男人多一份鬥志,多一份勇氣,這一點,在不久的將來,肯定也會成爲俗話裡面的一句的。
“你怎麼來了?”黃海林問了一句。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啊,是不是,小雀?”秦巖開着玩笑,說話之間,又是一陣香氣飄過,黃雀趕緊陪着笑,“呵呵,是啊,二叔,難得人家巖姨來看你,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巖姨,晚上留下來吃飯,我等下去買菜。”
“行,聽小雀的!”
黃雀跟兩人拜了拜,趕緊出了門,跟秦巖這種女人不能接觸太多,要不然是會有想法的,男人的通性就是好色,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是如此。
秦巖挽着黃海林的手上了樓,老色鬼劉金銀就這樣一直的看着,好半晌才感嘆了一句,“這纔是極品女人啊!”
邢不該在十月楓一直是沉默寡言,不過這個時候見劉金銀如此一說,也不由的插了一句,“老銀,怎麼?你也有這樣的感嘆啊,不過也只有我們二爺如此的人才能征服這樣的女人,你嘛,也只是空嘆悲慼了。”
“我說老邢,什麼意思?”劉金銀歪着頭。
“沒什麼意思,你啊,一輩子也不可能征服這種女人。”
“爲什麼?”
“你啊,根本沒這個魅力,泡妞是要魅力的,懂不?”
邢不該說了一句老實話,他一直以來也就是喜歡說老實話,可話出口,劉金銀就不爽了,這個老邢,竟然還在自己的面前充好漢,竟然還問自己懂不懂,豈有此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鐵絲網髮型,嘴巴一撇,“你懂什麼,老邢,我可告訴你,今天晚上,公園之約,我要見的女人不比小巖差,二十九歲的亡夫寂寞女,要不,讓老哥我教你幾招,讓你也體驗一回夜靜靜心跳跳?”
邢不該一邊抹着櫃檯,一邊說道:“得了吧,我真要發泄發泄,我就去找五十塊錢一炮的,乾脆又利落,還不拖泥帶水,我可不像你,裝不了風流卻要偏偏風流一把,何苦呢?”
說完,也不理劉金銀獨自去衛生間找拖把拖地了。
“你,你,你……”劉金銀你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秦巖跟着黃海林來到了房間,秦巖放下了挎包,黃海林給她泡上了一杯香茶,問道:“來我這裡有事?”
秦巖坐在黃海林的對面,搖搖頭,幽幽道:“事?我每天都沒事,我就想每天陪在你的身邊,或者,你能好好的陪在我的身邊。”
“怎麼了?”黃海林看出了秦巖的不高興。
秦巖坐了過來,將頭靠在黃海林的手臂上,說道:“海林,你知道嗎?女人是需要呵護,是需要陪的,你多久沒去我那了?我甚至都懷疑你快忘了我這個人了。我跟了你快十年了,你總要給我一個名分吧?再說了,我也特別想要一個孩子。”
“過幾年再說吧。”
“過幾年?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真要等我六十歲你才答應娶我?還是你心裡有別的女人。”秦巖擡起頭,無限的幽怨。
黃海林用手撫摸着秦巖的臉頰,搖搖頭,“我可以發誓,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人,也只有擁有你一個女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大可以結婚啊,這不影響你的事業吧?再說了,你的事業現在也蒸蒸日上了,我不要求你給我買跑車周遊世界,我只希望你能每天陪在我的身邊,那樣就好。”秦巖輕聲說道,女人有時候很霸道,可女人有時候又是很寬容的,在她們的小小世界,只要能夠擁有一個全心全意愛着自己的男人,有這一點,那就足夠了。
“還沒到時候!”黃海林認真的說道。
“時候?”秦巖再次的擡起頭,“海林,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有時候真的就想不通了,你爲什麼不肯跟我結婚,我能感覺,你是愛我的,可你……”
“小巖,再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我說過,我一定會娶你的,不過現在真的沒有到時候,你放心,這一天你不會等的太久。”
黃海林說完,秦巖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她突然看着黃海林,輕聲說道:“穿腸現,敵國亂,涅槃重生……”
黃海林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才慢慢的放開,臉色一陣驚慌,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這幾句話的?”
秦巖看着黃海林的表情,說道:“這幾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海林,難道就是因爲它們,你纔不跟我結婚,你才天天胡思亂想走火入魔一般嗎?”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幾句話的!”黃海林咬着牙說道,心中無比的震驚。
秦巖一陣苦笑,“你晚上睡覺做夢說出來的,你做夢都想着這幾句話,海林,我真的不懂,這幾句話到底代表什麼?能讓你癡迷成這個樣子,難道在你的心中,我秦巖還比不上這幾句話嗎?”
“小巖,你不懂,我告訴你,這幾句話,你千萬不能去跟別人說,還有,我答應你,再給我兩年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你相信我,兩年,兩年就夠了!”黃海林說完,一把緊緊的抱住了秦巖,他能夠感受她內心的震撼。
“小巖,我是愛你的,從來都是!”
秦巖的眼淚嘩嘩而落,“海林,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你,要明白一個女人的苦,我真的不求跟着你飛黃騰達,我只想擁有你的心,那怕跟着你吃苦受累,那怕跟着你回老家種地養豬,我都認了,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待下去,我好害怕,你知道嗎?”
黃海林緊緊的抱着秦巖,他知道秦岩心中的擔心,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他是必須要做的。
而秦巖呢,只能默默的感受這片刻的溫存,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是勸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