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轉身的離開。

過了這二日,再去把一切的事情弄清楚。

他剛走不久珠兒被公公帶來龍殿宮,也就是當今皇上自個兒的寢宮,珠兒嘮叨了一早上,把她聽到的,看到的,皇宮的這些事,告訴我。

我在外人看來不知有多羨慕,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夜珏他簡直是把我給關在這兒了,不讓我出去。

我望着擺黃金做的花瓶,發呆,直到珠兒推了推我,“非兒……哦,不對,現在該叫你娘娘了,你還沒告訴我,皇上怎這般寵愛與你呀,是不是你們之間早就認識?”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不說珠兒是不得安靜下來,啥以前沒發現她這般的話多,微微點了點頭,“……認識。”

“哇!”珠兒一驚,笑了笑,“這就對了啊,我說,你竟然會敢直乎皇上的名諱呢,看來皇上對你,哦不對不對,是娘娘……”

珠兒的話,真是多,可我的思緒就不知飄向何處……

“太子殿下到——”

聽到一聲傳報後,我立即從牀邊站起,一臉興奮,不過一會兒,一身黃色貴袍的君年出現在我眼前,三分像我,七分像他,長大後,也不知會迷倒多少少女。

第184章

叫我媽媽

君年很不客氣的走了進來,一臉疑惑的望着我,小嘴早已撅起,“你是誰?父皇怎麼會要本太子來看你?”

他粉紅,白嫩嫩的臉蛋很誘惑人,我伸出手,模了模,真實的,可愛的,心疼的,這八年來,他過來好嗎?沒有母親在身邊一定很不好過吧?

他何曾會想到,其實他的母親,沒有一天沒想過他,怕他會受到傷害,這後宮中的女人,有誰會想保護他,真心的關心,照顧他。

君年、君年、君年——

我的孩子,我與夜珏的孩子。

君年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然後擡起他的小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水,這時我才發現,竟哭了……

“你很像一個人。”他孩子氣十足,幼童的聲音,很似好聽。

我急忙收起剛剛的失態,打趣地道,“哦?那像誰呢?”手指放在頭下巴處,一臉故做疑惑。

比起夜珏,我倒覺得君年更會認出我來,必竟是懷胎十月,同在一身的原故吧,心連心,脈相系。

在我沒擦覺時,君年竟流了眼淚,哽咽的說:“像一個……我認爲是……母后……”

沒等君年說完,我一把擁他入懷,拍着他的背,“別哭了,孩子,我可以當你的……母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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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年一定很苦,一定很孤獨,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說起時就淚流滿面。

我真的不是一個像做人母親的人,八年來,他沒有得到過母愛,從期待變成絕望,那是一種多殘忍的事實啊!當他以爲是他母親的我出現在他眼前時,而我卻不想認他,不想……要他。

他一定也以爲,醒來的那個李青青就是他的母親,可素小離她是要抱負我,怎會待他好,怎會疼他,愛他?

我不敢想像,他與素小離在一起,素小離會怎樣對待他?

如經,我還有權利做君年的……母親嗎?

這一刻——我淚如河水,止流不住。

君年哭的快,停的也快,轉瞬間,他擡起頭,望着淚流滿面的我,眼神是尋問,疑惑,擔心……

“如果你做我母后,你會……不要君年嗎?你會一人睡着不醒來嗎?”他眨着天真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猛的點點頭,“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人,我會跟你在一起的,我們一家人,永遠……永遠……在一起,你說……好嗎?”

對,我不會再丟下君年了,一定不會了,八年沒給的愛,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全部補償他。

“太好了!”君年高興的大叫,雙手飛舞着。

我擦了擦眼睛,望了一眼,珠兒不知何時不在了,她大該也看出,這種特別的氣氛吧。

跟君年在一起,看着他笑,我好像也回到了童年時代,於是,調皮道:“那你現在要叫我什麼?”

君年一臉興奮,“母后。”

我搖了搖頭,“不。”

“哦?”他不解的眨了眨眼。

“是,媽……媽……”我慈愛的笑着。

“媽……媽?”他不解,捌扭的呢喃一句。

“對,叫我,媽媽。”我點了點頭,走到牀邊,抻開雙手,等着他撲入懷中,他愣了一刻,飛快的跑了過來,嘴裡大叫了一句:

“媽媽……媽媽,媽媽……”

我緊緊的抱着他,把頭靠在他的頭上,幸福的感覺將我與君年緊緊的包圍着……

此刻我才明白,什麼是幸福,不比什麼,有時候孩子的一句輕換“媽媽。”便會撫平我整個滄桑,傷痕累累,冰冷的心。

良久,進來了一位公公,傳聖旨:

“非兒亦朕所深愛,與朕三月二十大婚,爲夜聖王朝的國母,特賜名:夜鳳皇后!住入景德宮……”

我聽着德公公的一句一句的說着聖旨,這次與上次不同的便是多了些感情,“非兒亦朕所深愛!”這一句不知會羨脎多少後宮女子,只是……

我要的不是皇后的位置,他可知?可明白?

如經,我與他的愛還是那份純淨的愛嗎?

還是他是爲了補償曾經錯殺了我?

三月二十,不正是二天過後。

公公宣完聖旨,垂頭望着呆愣着的我,“還不快接旨?”

這時我纔回過神來,謝恩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請身接過聖旨之時,德公公拋來這樣一句話,“也不知你祖上積了何等的福氣,竟烏鴉變鳳凰。”

我聽出話中的不屑之意,擡起了頭,笑道:“公公,您說呢?”

德公公先是一愣,之後,臉一怔青,一怔白的,肯定在心裡瞎想,竟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以後可有好果子吃了。

我在心裡嘿嘿的笑,看吧這宮中,還真不是人呆的,有時說錯一句話,便會擡來殺身之禍。

嘆了一聲,德公公因該慶幸吧,因爲這話是對我說而不是別人,若是別人,他可能還真命在旦夕,在皇上剛封的皇后面前說這等話,不死怕也殘廢了去。

帶上和善的笑,我說:“德公公,要你大老遠跑來宣旨,有勞了。”

德公公反映過來,也陪笑着,但不敢擡頭,道:“這是奴才的容幸。”

“德公公,你老事多,下去吧。”我依然和善的譴退他。

德公公點了點頭,小聲的回:“是,皇后娘娘。”

待德公公走後,我望着聖旨發呆,裡面的字跡強而有力,整齊而帶着感情,能看出,寫這字時,那人是帶着何處期盼,滿足的心情。

君年見我望着聖旨發呆,便道,“媽媽,你是不是不想嫁給父皇?”

我模了模君年的頭,笑道,“不是。”

君年問:“那你喜歡父皇嗎?”

點了點頭,順口答道:“我,愛他。”

君年眨着眼睛,模了模我的臉,“你的臉一定很疼吧?被人打的?父皇后宮的女人很厲害,而且個個都說愛父皇,不過我知道,她們一定沒有我母后愛父皇。”

“你怎麼知道?”才八歲大的君年,他怎麼會懂這男女之愛?

君年一臉得意,“嘿嘿,當然知道,不能,怎麼會有君年呢?父皇很愛母后的,父皇曾對我說,‘爲了你的母后,父皇一定要統一這天下,讓他們臣服於父皇的腳下,到時,你母后便再也不會被人奪走。’你看父皇真的很愛,很愛母后呢。”

是嗎?他真的這樣說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爲了我……

那千千萬萬的子民便是我害的?

我纔是引導這一切開始的最大凶手?!

這……不會是真的吧?

君年推了推我,我回過神來,他不滿的道:“媽媽,你怎麼了?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回答我?”

“哦?”我輕挑眉頭,“剛纔說什麼了?”剛纔陷入了沉思,沒聽到君年說了什麼?

“他說,我與他,你更愛誰?”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擡起頭,望着剛進來的夜珏,他還是那樣的俊,那樣的美,讓人不敢抗拒,不知不覺得,笑慢慢爬上嘴角。

夜珏走到我身旁坐了下來,一手搭於我肩膀,一手從君年手中奪走我的手,放在脣前,輕輕一吻,溫柔至及,嘴帶笑意,“我也很想知道,我於年兒,你更愛誰?”

我被他迷惑了般,沉醉在他給的溫柔,愛幕中。

這時君年倒不滿,像被人搶走了心愛的東西般,跳起來想奪回我的手,“父皇,媽媽肯定是更愛我的,哼。”他見搶不走,於是鬧起脾氣來,雙手叉腰,小嘴撅起,可神氣呢。

夜珏微皺起眉頭,望着君年,有點結巴的道:“……媽……媽?這是何稱乎?”

君年不語,因爲他也不明白,只知道一定是好的。

夜珏沒得到說法,於是望着我,緊緊的定着,想從我眼裡探起什麼來?“非兒,是何意?”

被他一換,我回過神來,“跟你們這兒,叫母親一樣的意思,只是我更喜歡,君年叫我媽媽。”

夜珏笑了,籲出一口氣,“非兒喜歡就好,只是……不能愛他勝過我!”

他一句一字很重的說,我知道他是認真的,只是他連,兒子的醋也要吃。不禁惹我一笑。

夜珏的臉突然暗住,大聲朝外道:“來人,將太子送回寢宮。”

馬上來了幾人要將君年帶走,君年被幾個帶離我遠了幾步,君年一心掙扎,道:“放開我,我是太子,父皇,你怎可以這般?我才和母后相處不久,我要母后,母后……”

君年求救的望向我,我起身,走到君年的身邊,在他耳邊側語幾句,君年便乖乖的與宮女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