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坑神腳下踩到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半天沒起來。
閻遲暮!
下身殘留的痛感經過這一摔更加的清晰了,一股溫熱沿着大腿流下,當我反應過來是什麼的時候,臉上紅的冒熱氣,恨不得破口大罵眼前這個面色淡定的男人。
“麻煩。”說這句話的時候和上山時候的場景極其的類似,只是他的眉頭舒展,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壞。
有些自暴自棄的坐在地上,乾脆把腿一盤,坐定之後沒打算起來,這一路真的是太累了。
“起來!”他語氣帶着威脅,斜着眼看着我。
在我忽視了他的威脅之後,他竟一個公主抱將我輕鬆的抱起來,大步的向下走。我嚇得直接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動彈,直到到了車旁才被放下。
“噗!”看清楚他的車之後,我沒忍住笑了聲。
前面的車窗上有一個巨大的洞,布加迪的兩個後視鏡也被卸了下來,車上還殘餘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痕跡,車胎也有明顯有被撬過的跡象,應該是不太能實現就放棄了。
閻遲暮黑着臉打開了車門,這下徹底傻眼了,他眉間升起一陣暴戾,狠狠的摔上車門。
“哈哈……”我笑的前仰後合,心想怎麼會有這麼解氣的事情,布加迪的駕駛座被撬了去,殘餘的地方空蕩蕩的。
……
“手機。”閻遲暮投射過來的目光足夠殺死人,威懾力十足,可是控制不住向他的車撇去。
誰成想,這荒郊野外的都能碰上砸車窗盜竊的專業人員,而且還設備齊全,估計要不是回來的早,車都會被拖走吧。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一邊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淚,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不成想他剛一接手就亮起了關機提示,閻遲暮全程黑着臉看着手裡的手機歡快的帶着音樂關機,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跳動着。
“咔咔……”閻遲暮的“臨時座椅”隨着車的開動發出了幾聲呻吟,破洞的車窗呼呼慣着冷風,後面的座椅可憐的空着,被閻遲暮用暴力的手段強
行從後面撬開,按在了前面。
不合適尺寸的座椅隨着車不停的晃着,閻遲暮僵着臉,做得很直。
冷風不停的從車窗的洞口吹進來,打在臉上竟有些疼。
“咳咳……噗……”我假裝不在意的看四周的風景,聽到椅子再一次的出聲,還是沒有忍住樂了起來。
想必這位大少爺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吧。
真該感謝砸車窗的老兄,讓我看到這一幕“曠世奇觀”。
“豪華改良”版的布加迪招搖過市,直接把我送到公司的前門,這期間還去買了一套整潔的衣服,把脫下的衣服蓋在車窗的洞上,尷尬的紅着臉在閻遲暮面前換完。
飛速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閃進了公司。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公司裡的人沒有太多,回到自己座位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周晨的辦公室請罪,毫無徵兆的曠了半天班,總是要報備一下的。
周晨好脾氣的沒有說什麼,倒是跟我談了許多關於這次與天樊公司合作的品評會主展作品上的問題。經過了昨天老塞特給我的啓發,一直糾纏與我的心結也一下子開朗了許多,這點挫折算什麼,一直以來不過是爲自己的無能找藉口。
這次談話中我隱約抓住了些什麼,總覺得天樊這個名字在哪裡聽到過。
周晨笑我多想,眉間充斥着深深的疲憊。
[冰封]、[縛靈]共同之處就是都帶着濃濃的悲傷之感,讓人感到壓抑,而天樊給出的作品是奢華過多,意境大多富麗堂皇。
這次的主展必定是要先顧及星辰給出的展出作品,再考慮天樊的展出作品。
咬着筆桿,一個創意慢慢成型,下筆時帶着猶豫,指尖的傷口又開始作祟,來自內心深處的怯懦讓我幾乎從座位上落荒而逃。
孩子....命運總會給你一個交代。
老塞特的臉有出現在我面前,沉靜如水的目光掃過我,如一縷清泉慢慢撫平心裡的不安....
手指開始懂了起來,帶着不容忽視的堅定。
一隻巨
大的眼睛出現在筆下,那是一條毒蛇的頭部,眼睛幾乎貫穿整個面龐,蛇身蜿蜒盤踞在鏈身。
這次主石我選用的是青金石。
古埃及的《死者之書》中提到,青金石切成眼睛的形狀,再搭配黃金,能夠守護死者,所以從埃及法老王的墳墓中發現了很多鑲有青金石的黃金面具。在歐洲,青金石藍一度被各國列入皇家御用顏色。
不管是我還是閻遲暮,老塞特,每個人都希望逝者能夠在另一個世界,安詳美好。
青金石作爲歷代皇權不可替代的專屬象徵之一,從它的歷史還是它所代表的寓意來說,都不會顯得輕浮。
在中國古代,這種稀有的玉石也有跡可尋,4000年前的夏代,位於西方的雍州向王朝進貢琳,所謂“琳”就是青金石的波斯語音譯。自那時起,青金石被尊爲“天石”,以崇高的低調姿態存在於交替更迭的王朝中。
這個靈感還是來自於,老塞特的那副【毒液】,那條用黃寶石通身點綴的,祖母綠爲主石的毒蛇。那樣的絕美的姿態,以不容拒絕之勢深深紮根在我的心裡,直到現在,我還能回憶起剛見它時的震撼。
經過幾天的修改初稿已經完成了,後期的修葺只是把青金石眼睛裡加上了淡金六芒星。
看完奶奶之後,回到別墅,遠遠的看見這棟建築的時候,身心都傳來一陣無力的感覺,我一直盡力避開把它當作一種依託的存在,可是真正離開的時候,卻又一種無處可去的感覺,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座城市,它已經成了一種召喚式的存在,印在身體的本能力,鐘點一響,身體馬不停蹄奔波兩地。
從進門心頭就有絲異樣,但又說不上在哪裡,直到進了客廳才發現閻遲暮和管家居然都不見人影,連守衛都比平常少了一半,客廳空蕩蕩的傭人們不知都去了哪裡。
帶着疑問輕聲走了進去,好像有人在竊竊講着什麼,我慢慢靠近聲音發出的地方,發現是一個扎馬尾的小女傭正在打電話。剛想走上前,卻被她說話的內容驚在原地。
“是,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