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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太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會真的是灌暈了送過去的吧?”
三老爺就睜大牛眼說道:“那還能咋辦?”就噼裡啪啦的把宋表弟的主意說了,表弟怎麼帶着表弟妹去的莊子,怎麼哄騙三姑奶奶,怎麼下的藥,怎麼分別把兩對母女給送到家的送到家,送上馬車的送上馬車。
蘇氏聽的張大嘴,這倆貨還真那麼幹了,這三姑奶奶要是醒了,還不鬧翻天去?
三老爺聽太太這麼問,還自己樂了,說道:“表弟早給表姐準備好了軟骨散,小妹要是鬧,就一直喂她到遼東,外甥女就不用餵了,讓兩個婆子就能看住了”
蘇氏呵呵、呵呵的笑,無話說。
突然,蘇氏問道:“表弟都哪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三老爺說道:“表弟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點,哪裡找不來那種藥”
蘇氏趕緊交代他:“你要是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回府,我可跟你沒完”
三老爺樂道:“我傻呀,馬上就有小兒郎了,那些烏七八糟的,讓小兒郎誤吃了,那到時我去跳河都來不及”
蘇氏放心的靠到牀頭,還行,還沒二到家。
蘇氏和他說起六郎的婚事,三老爺大手一揮,道:“你還真是個操心的命,你就別管了,兩個媳婦還不能料理了?”
蘇氏道:“我不是擔心你那黃姨娘到時挑理嗎?”
三老爺一瞪眼,說道:“她敢?上回不是你說情,我早就攆她莊子去了”
蘇氏譏笑道:“莊子裡都幾個被攆的姨娘了?這個是生了兒郎的再攆了去,讓別人怎麼說我?一個妾都容不下?誰知道是你攆的?還不都說是太太不容人?我可不替你背這冤枉名聲”
三老爺訕訕的,半天說道:“那還不是她們作的,跟你沒關係”
蘇氏道:“我挨個跟別人解釋去?還是你去?以後再納姨娘,眼睛可要睜大了,別到時又在我跟前唸叨,美人咋變了?”
三老爺臊的臉紅了,以往沒覺得會因爲這在太太面前難堪,這回可真是,覺得丟人了,守着這麼個好太太,還找什麼真愛去?
蘇氏看三老爺那堪樣,也住了嘴,別讓他惱羞成怒了,在這梗脖子就不好了。
三老爺堪堪的找了個理由就溜了。回到書房思索去了。
蘇氏看三老爺逃跑的樣子,撲哧的笑了,心道:以往不給你說,是懶得提,如今我也要把自己怎麼想的慢慢告知你了。
到了三月十六,整個三房忙忙碌碌,操辦六郎的婚事。春草也被蘇氏派去幫忙,秋藤和秋葉專門守着蘇氏,秋桃忙乎的給蘇氏做吃的。素娘還是日日來號脈,有幾次細細打量蘇氏,蘇氏也隨她打量,日記中也看的出,她是個謹慎並品格高潔之人,不是顧慮太多,蘇氏還真想和她成爲之交哪。
拜堂時,蘇氏去了緣草堂,和太夫人三老爺一起接受了新夫婦的拜禮。太夫人整個人喜氣洋洋,人老了就是喜歡見到各種喜慶事。至於三姑奶奶去遼東的事,大嫂有次來串門告訴蘇氏,說武陵侯松柏夫人說她有個親戚在遼東找了個名醫,可是這個名醫性子古怪,不肯遠離家鄉,只好派了三姑奶奶陪她婆婆去找名醫去了,太夫人自己病了也知道生病的苦,也就很理解的沒有干涉。
看着滿堂的喜色,蘇氏發現只有六郎臉上淡淡的,沒有新郎的喜氣,就留了心。她也知道這個庶子在黃姨娘的耳濡目染下,對着正院有着絲絲敵意。這個新婦是黃姨娘不願的,她中意她家的侄女,後被老爺大罵,而託的大嫂給物色的如今的六奶奶。
蘇氏想到黃姨娘,就覺得這個是真傻的,想幫襯孃家不是這個幫襯法,還把自己親兒給搭進去,只爲了要個和自己貼心的媳婦,也不想想,六郎就算是個庶子,也是侯府的兒郎,怎麼會明媒正娶個姨娘家的親戚?她覺得她孃家不是奴婢出生,是個自由身的平民百姓,但也不想想,她也是遇到了三老爺這個棒槌,才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進來當個良妾,一旦爲妾,終身都是奴婢,也就是頭幾年和三老爺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給弄昏了頭,覺得自己不比太太差多少,就敢妄想了。
在這樣糊塗親孃身邊長大的六郎,能有什麼正常頭腦?蘇氏還真是替六奶奶可憐,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呀。
等新人入了洞房,蘇氏回到燕旻堂,就叫了春草過來,這幾天也是把春草累壞了。
蘇氏對春草說道:“你今晚留意六爺那裡,親自去送子孫餑餑,暗裡敲打下六爺,這六奶奶是侯夫人做的媒,讓他好自爲之,話說的軟和些,我自己兒子都沒讓我這樣操心,真是的”這裡是沒成親的稱兒郎,一旦成親就是爺了。
春草應了,對蘇氏道:“我剛看見黃姨娘鬼鬼祟祟的,要不要找人盯住了她”
蘇氏道:“讓秋葉傳話給葛鬆,讓三老爺去收拾她,這新婦剛進門,她要是敢鬧事,驚了我身子,我可拍死三老爺,就這麼對三老爺說去”
看春草轉身要出去,蘇氏又叫住她,道:“你也給六奶奶多說些話,那娘倆是糊塗的,就指望六奶奶是個明白人了,不然咱三房,嫡子院裡都沒事,弄個庶子院裡鬧騰,那以後我可就煩死了”
蘇氏頭疼,這不分家就是麻煩,不過就算是侯府分了家,只要她和三老爺活着,這三房也分不了家,不管是否和脾氣的都要守在一起過,這時她分外理解大嫂那時到處自己挑弟媳給三老爺,就是怕娶進個鬧事的,那就是折騰自己幾十年呀。
晚上三老爺還體貼的囉嗦了些暖心話才走。春草進來說起剛去新房的情景,道:“太太,我看那新婦長得一般,個子高挑,身子偏瘦,性子不好說,只看到她笑了下就低頭不語了。隨身的丫鬟也是個木訥的,真不知那繼母能做出來這,嫁妝是胡亂湊數,不是新娘大伯孃的幾臺看着還過得去的嫁妝,那嫁妝還真沒得看。六爺呆氣的坐那,也沒個笑臉,這以後新婦可怎麼過喲。”
春草也替剛進門的六奶奶發愁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