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宓兒後,因着第二日還要進宮,是以許晗先回了離宮門更近的王府歇息,蕭徴將她送回王府後,悠哉的回到承恩公府。
坐在書桌前,他看着手背上還有些紅印的地方,偷偷的樂了許久。
樂着樂着,又埋頭嘆起氣來。
這樣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還不知要有多久……
真的是自己看上的娘子,就是憋死,也要等下去。
在白灼的眼裡,那就是自家主子瘋癲了,一會笑呵呵,一會苦兮兮。
果然,談感情的人,智商比傻子高不了多少。
蕭徴埋頭嘆了會氣,看着許晗分別前給他的名單,想到許晗不肯包下整棟的七星樓,那就包下帶戲臺的後院就是了。
他拿了帖子,正兒八經地寫了請帖,落款是“摯友蕭徴”。
頭一個收到請帖的是於東平,作爲京城中數得上的,熟悉蕭徴的,眼睛盯着那落款上的字快將眼珠給瞪了出來,不明白爲何許晗升職的酒宴,是蕭徴來張羅……
他在眼珠瞪出來之前,終於收回了目光,忍住了衝到宮裡去問許晗的想法。
要不,等到蕭徴的這場吃完了,他也來幫晗兄辦一場?
畢竟,他也算的上許晗兄的摯友是吧。
事實上,等到他在七星樓的宴席上和許晗說用他的名義再請大家樂一場的時候,蕭徴的臉色陰沉了半日。
一把將於東平給揪到了一邊,“你究竟算哪根蔥哦?”
於東平莫名其妙,心裡來氣了,爲什麼同爲摯友,他就不能給兄弟辦升職宴了?
更何況,這本是內宅裡的事情,蕭徴搶了來做,還霸道的不許別人也做。
真是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金吾衛指揮使陳理讓許晗帶着人三日內將宮內的殿宇全都巡查一番,許晗和衆人加班加點的,終於在第三日將殿宇都巡查了一遍。
她讓人仔細的將各處的巡查情況列了詳單,謄抄了一遍,在下衙前交到陳理的手中。
陳理依然是那副肅穆的臉,接過許晗的詳單掃了一眼後,就隨手放到了桌案邊上。
“許晗,我知道你年少,身上又帶着王爵,更兼得陛下的厚愛,素日又聰明的很。”
“但如果我是你,還是收斂些的好,畢竟,槍打出頭鳥,雖說金吾衛和錦衣衛同爲陛下的十二親衛之一。
但承恩公世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沾惹上,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這話,讓許晗聽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乍聽起來吧,彷彿好像是爲她好。
可細品一下,分明就是說蕭徴不是什麼好鳥,她高攀不上,讓她識相點別攀上去,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又覺得這個陳理才真的是個厲害的,從前馬指揮使在的時候,不聲不響的,彷彿沒這個人似的。
當初她能征服那些人,還是在校場上露了一手,這才震懾住。
可陳理上來後,不聲不響的,一上來後,就把金吾衛上上下下弄得服服帖帖的。
看來,的確非等閒之輩。
“多謝陳大人指點,下官明白了。”許晗拱手道。
正準備退出陳理的衙房,陳理又叫住了他,許晗擡頭看他。
揹着光而站的許晗,看起來身形瘦長,即使穿着金吾衛的盔甲,看起來還是淡雅秀致,神態從容平靜。
陳理嘴角抽了抽,道,
“代我問候下老王爺。你的升職酒宴,我就不去了,我知道我不討喜,一旦去了,你們也不自在。”
許晗微微頓了下,陳理認識許均?這樣,看起來兩人的關係應該還是不錯的。
只是,同在京中,他這話說起來兩人又好像是許久未見面的樣子。
再看他案頭,彷彿擺着一個請帖,想到蕭徴說要親手幫她寫帖子,難道已經送過來了?
不過這個陳理,倒還真的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去了不討人喜歡。
她微微躬身,拱手道,“是。”
然後微微一笑,先去換下金吾衛的盔甲,然後出了衙門。
門外有一輛馬車在等着她,許晗並未上車,而是準備去街上買些東西。
她雖暫時不能將宓兒接過來,但幫着置辦一些東西送到那邊宅子裡還是可行的。
更何況,她也許久沒買些小玩意送給盈姐兒了。
她和魏廷一起,隨意的走在街上,走走看看,看到合適的東西就隨手買下來,小件的,就隨手提着,大件的就寫了地址,讓人送到府上。
她和魏廷散了一路的財,有那蹲在牆角跟曬太陽的人就起了心思,其中有三個人就悄悄的跟上了許晗和魏廷。
街上人多,許晗挑的興致勃勃的,一邊聽着那賣家吹的天花亂墜的,邊上的魏廷自然是發現了鬼鬼祟祟跟上的幫閒。
他以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跟蹤他們,於是也未動聲色,只是警惕的防備着那些人,再加上,許晗只是買些東西送給侄女,也沒什麼可窺探的。
在許晗再一次大方的看了東西,會了帳,將荷包方掛在腰間時,那三個心思浮動的人終於圍了上去,一個人假意踉踉蹌蹌的衝着許晗撞了一下,另外兩個,一個在許晗和魏廷兩人中間不經意的擠了一下,分散兩人的注意力。
同時,許晗裝銀子的荷包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第三個人則是充分的去吸引魏廷的注意力。
畢竟比起身形消瘦的許晗,魏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不太好糊弄的樣子。
所以他們專門派了個比較瘦弱的人去撞魏廷,然後扯着魏廷的袍角,大聲的哀叫起來。
擠在許晗和魏廷兩人中間的那個幫閒拿到錢袋後,很快就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衝另外兩個人笑了笑,意思就是荷包到了,他掂了掂,還蠻沉的。
另外兩人,尤其是那個抓了魏廷袍角大聲痛叫的還眨了眨眼。
“哎喲,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沒長眼睛啊,我的腿啊,被撞斷了啊,可憐我啊,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兒,哎喲喂,我一家子可怎麼辦喲……”
這一帶的掌櫃,夥計那都是認識這些幫閒地痞的,許晗剛剛在他這裡買了很多的東西,自然是不忍心他們被訛詐,於是搖搖頭,看着那痛叫的地痞道,
“你們也積點德吧,你連個婆娘都沒有,哪裡來的三歲孩兒……”
一下就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那倒地的幫閒頓時露出滿口大黃牙,啐了一口痰,
“敢管你爺爺的閒事,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那掌櫃的見狀,也不敢再吭聲,畢竟許晗他們只是客人之一,走了就走了,可這些幫閒地痞那是常年在這一帶閒混,要真是惹上了,以後的生意都要做不成了。
掌櫃的縮了回去,許晗也不以爲意,掌櫃的能說一句話已經不錯了。
她看了眼魏廷,然後上前,彎腰俯身看着那倒地的幫閒,一臉誠懇地道,
“這位大哥,我這隨從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就和個木樁子一樣,沒想到竟有那不長眼的兔子撞了上來。”
“哎,這位大哥,不知你傷到了哪裡?”
她雖拐彎抹角的將幫閒嘲諷了一通,奈何她長的是眉眼秀致,態度溫和,又半俯身,看起來好的不行。
那倒地的幫閒沒說話,倒是那之前撞了許晗一下的幫閒出來說話,抱住倒地幫閒的右腿,道,
“我兄弟的腿斷了,你們可得賠錢。”
許晗依然俯身,一臉溫和無害的看着那幫閒,臉上恰到好處的帶着一些歉意,聞言,連連點頭,
“當然,當然,是我這隨從不對,不該不長眼的站在這裡,讓你們撞上來。”
說着,她還瞪了魏廷一眼,“看你能的,長這麼大個,今晚回去別吃飯了。”
魏廷一臉委屈,長這麼大個,是他的錯嗎?
“你們放心,我也算小有家產,賠錢,肯定賠錢。”
那縮回去的掌櫃一臉欲言又止,真是糾結的很,這小年輕眼看着就要上當了啊。
許晗愧疚的很,她道,“賠錢肯定要賠的,賠多少都行,只是,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傷腿?”
她一臉害怕,道,
“要是真的斷了,那可是一輩子都下不了地的,怎麼也要找個好大夫接接骨是不。”
她一邊說,一臉害怕驚恐的朝幫閒的腿探了過去,只見她的手輕輕的一壓一按……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那倒地幫閒的口中傳了出來,將路邊屋檐上棲息着,彷彿也想看熱鬧的鳥兒都嚇的差點從屋檐上掉落下來,半響才撲棱着翅膀,飛了……
人類真是太可怕了,魔音穿腦不過如此啊。
許晗笑眯眯的看着那幫閒打滾,一臉惋惜,“哎呀,真的是斷了呢。這個怎麼是好?”
她的聲音清朗,帶着些訝異和惋惜。
一旁的掌櫃探着頭,門板都要被他給抓了破了,這些個幫閒這樣的事情沒做一百件,也做了八十件了。
一點也不相信那滿地打滾的幫閒是真的腿斷了,他不斷的朝許晗使眼色,嘴裡發出‘嗤嗤’聲,只差明着喊讓許晗快點走。
許晗一臉惋惜,可憐兮兮的蹲在幫閒的邊上,哀嘆,
“這可怎麼好,腿斷了,真可憐。”
她看向那邊上扶着的另外一個幫閒,“你腿斷了嗎?要不要也讓我看看……”
一臉的天真無辜,外帶善良和順。
這些幫閒是常年混跡在這一帶的,沒個十年也有八年,京城是隨便掉塊鳥屎下來,都能砸到個五品官的地方,能混得下去的幫閒,那都是有幾分機靈的。
兩人都知道碰到了個心黑手黑的硬岔子了。
他連拖帶抱的將那個地上的幫閒給弄了起來,“不可憐,不可憐,是我家兄弟自己不小心,自己不長眼撞了上去,跟你們沒關係。”
“我這就帶他走,您請便……”
許晗連忙站了起來,“你這人也真是的,我可不是那種不認賬的人,你也太小看我了,都說了是我家的隨從不好,不長眼的長這麼結實,讓你們撞傷。”
她一臉正氣的道,“不行,你們不能走,我不能讓你們這樣走了,那太有違我做人的風格了,也太不道義了。”
“來,來,來,你家在那裡,我送你回去……”
說着,她又訓斥魏廷道,“怎麼回事,傻杵在那裡,還不上前幫忙?都是你,晚上的飯沒了,要不將這兩位兄弟送回家,明天的早飯也沒有了。”
那兩位幫閒嚇的魂飛魄散,尤其是那被許晗一壓一按,就把腿給斷了的,顧不上腿疼的朝許晗,連連擺手,
“不用……不用……那裡敢勞駕你們,都是我們自己不長眼,不長眼……”
許晗哪裡會聽,一臉人畜無害的站在那裡,無辜的指使魏廷上前,一手一個揪住那兩個幫閒,像拎着兩條癩皮狗一樣,將人給拖走了。
原本縮進去的掌櫃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許晗,只見許晗很和氣的道,
“掌櫃的,剛剛我要的那些東西別忘記了送過去。”
掌櫃的愣愣的點頭,目送許晗離開。
那兩個幫閒本想賺一筆就跑,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活閻王,兩人被拎了一路,不敢不將家門,或者說幫閒聚集的地方告訴許晗他們。
他真是盼望着那個拿了許晗荷包的兄弟不要在家裡,否則,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只是,不管那兩個幫閒一路上如何的祈禱各路神佛,許晗和魏廷拎着他們到家門的時候,正巧碰到那個拿了荷包的幫閒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見到兩人和小雞一樣的被人拎在手裡,頓時驚覺不好,頓時奪路而逃。
這會想逃,又如何能逃得了?纔剛翻牆坐在隔壁的院牆上,就見左邊是拎着兄弟的高大漢子,另一邊則是滿臉含笑的清瘦少年。
牆上的幫閒思來想去,覺得能夠將兩個兄弟輕鬆拎在手裡的人定然是個厲害的,能拎兩個,就能拎三個。
反倒是那個清瘦少年,看起來娘們唧唧的,也許可以逃出生天。
於是,在許晗滿臉含笑,一幅快下來喝茶的樣子下,從牆上跳了下去。
纔剛跳下去,就一腳被人踩在地上,骨頭被踩的咯咯響。
那幫閒心頭哀嚎,爲何會是這樣的,什麼清瘦少年,明明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早知道他朝另外一邊跳過去了,那人手上已經拎了兩個,他也沒第三隻手啊,怎麼抓他?
許晗嫌棄的伸手在那幫閒的身上扒拉了幾下,將她的荷包給找了出來。
不僅如此,早上三人在其他人哪裡弄來的荷包都被許晗給搜刮走了,一點不剩。
偷東西的幫閒見狀,哭死的心都有,他只拿了一個荷包,就丟失了幾個荷包……這要他怎麼和上頭交代?
正當他要求饒的時候,院門被推開了,然後進來好幾個穿着短打的幫閒,不僅如此,那些人肩頭上用麻袋扛着什麼東西。
好像是兩個人,應該是被打暈或者是下藥,軟軟的掛在幫閒的肩頭上。
被許晗踩在腳下,扒拉荷包的那個幫閒見此,頓時膽子壯大起來,大聲朝領頭的那個男人喊道,
“熊老大,救命……”
熊老大也是被院子裡的一幕給驚呆了,他在京城也混了十幾二十年了,還從來沒被生人摸上過門來。
而且,他的跟班還被人踩在腳下,見到他進來,那個眉眼如畫,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不但沒放開她的貴腳,還懶洋洋的將扒拉來的荷包在手中拋着玩。
熊老大哪裡會不知道,那些荷包定然是這幾個兄弟白日開張得來的,頓時格外的氣憤,對着許晗上去就是個黑虎掏心,想要將荷包給掏回來。
許晗沒有躲閃,連踩在幫閒身上的腳都沒挪一下,就將熊老大給擰住了胳膊,咔咔兩下,卸了他的胳臂。
熊老大不愧是熊老大,連呼叫就沒來得及,甚至連招呼其他兄弟一擁而上的機會都沒有,人就暈了過去。
其他的幫閒沒想到許晗看起來弱不經風,娘們唧唧的,竟然如此的厲害……
可老大被人打了,兄弟被人打了,難道不應該幫他們報仇嗎?
只是,事情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要再上去打,不過是以卵擊石!
算了,算了,打不過啊。
那後進來的幾個幫閒,將肩頭扛着的麻袋一扔,跪在地上磕頭,“好漢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都是熊老大……我們要不這樣做,就要被趕到乞丐堆裡去過日子……”
許晗,“……”
難道這些人不該象徵性的上來圍毆一番麼?這簡直破壞她擺好的招式啊!
她拍拍手,那邊魏廷也拎着兩個幫閒走了進來,他鬆手,將人扔到地上。
“王爺……你沒事吧?”
那些幫閒頓時恨不能和熊老大一眼,眼前一黑,一番,昏死過去……
到底是誰他嗎的不長眼,惹了一個王爺過來!!
還能不能給人活路了?
幫閒們含着眼淚不敢吭聲,只盼望王爺能大人大量,放過他們!
許晗本來是沒想和這些人計較的,畢竟只是偷了她的荷包,也沒其他的事情犯到她手上。
她朝魏廷搖搖頭,踹了踹地上跪着的人,
“你們這些人,什麼事不好做,做些偷雞摸狗的,一個個大男人,力氣這樣多,去碼頭扛麻袋不能過日子嗎?”
說完,她揹着手,就朝外走去。
經過那兩個麻袋的時候,她頓了頓。
許是剛剛那些人扔下來的時候將人給砸醒了,麻袋動了動,還發出嗚嗚的叫聲,聽起來是姑娘家的聲音。
許晗臉色微變,連忙示意魏廷將麻袋打開。
那些幫閒們這下真的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本來看樣子,這位被稱爲“王爺”的人,是想放過他們的。
可一旦那麻袋被打開,他們的下場是什麼可就不知道了……
許晗神色冰冷的掃了那些幫閒一眼,等到魏廷將麻袋打開後,更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裡頭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捆着手,嘴裡塞着破布。
這會一臉驚恐。
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這些幫閒,原來不僅僅是偷雞摸狗而已,竟然還敢拐賣少女!
許晗心頭是真的震怒!她以爲經過徐鼎泰的事情,京城的柺子怎麼也該收斂一點。
看來,她還真是低估了人心險惡這個詞了。
“魏廷!發信號,還有,去這邊上的院子查看一下,裡頭是不是還有其他被拐的姑娘……”
跟着熊老大一起進來的一個幫閒頓時上前道,
“沒有了,沒有了……”
“我們不過是小打小鬧,真的不敢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兩個人是別人出錢讓我們乾的。”
“我們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
許晗哪裡會相信他們的話,在其他人來之前,和魏廷院子各處都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個院子裡的各處雖然髒的和狗窩一樣,確實沒有其他被拐的姑娘。
不過,她還是怒上心頭,對着那些跪在地上,不管醒還是沒醒的人,每個人的膝蓋上一踹,只聽咔咔聲,膝蓋骨裂了。
那兩個從麻袋裡出來的姑娘看着許晗的動作,嚇的哭都不敢哭了,眼淚含在眼眶裡打轉。
“你們是哪家的姑娘?沒事了,拐你們的人就在這裡,你們要是想出氣,隨便你們。”
“不過,今日之後,你們不會再看到他們了,要報官還是要悄摸的回家,你們自己選。”
兩個少女一看就是主僕倆,穿着精緻點的少女看了眼許晗,鼓起勇氣道,
“多謝這位公子相救,我們是剛來京城的,今日剛出門,就被人打暈了。”
“我們不想報官,但是能不能麻煩這位公子留一個人給我們……”
許晗不太懂得她的意思,看這位少女臉色很哀傷,於是低聲道,
“這些人欺負你了?”
那姑娘搖頭道,“並沒有,我家剛來京城,因爲不熟悉路,是被家中姐妹給騙了,這才落到他們的手中。”
許晗頓時明瞭,看來又是一出豪門恩怨了。
上次齊家不就有這樣一出麼。
她是有些不明白,爲何這些人手段就只有這些?
能不能陽光愉快的做人了?
倦舞 說:
謝謝大家的鑽石。到900顆,再加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