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騶靈一緊張,把紅通通的炭火,燙到了子嬰背上沒有受傷的皮膚上。
聽到子嬰的話語,騶靈趕忙睜開緊閉的雙眼。
“阿……”騶靈手中的木柴也隨着她的一聲驚呼,被丟到了一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騶靈有些怕手足無措的說道。
任是誰被這麼來了一遭,恐怕都不會感覺到舒服,然而看着都快要哭出來的騶靈,子嬰知道要是一斥責恐怕這姑娘立馬便會陰轉小雨。
“無事,看準了小心點就是了。”子嬰無奈的說道:“繼續吧”。
說完話便把頭扭了回來,繼續嚴陣以待。
聽到子嬰的寬慰,騶靈這才繼續把地上的火棍拿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和上次一樣把眼睛閉上,而是咬着牙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往子嬰的傷口上燙去。
一股灼心般的疼痛,立馬隨着傷口處傳遍了全身,子嬰當時便痛的汗毛直立,整個人完全緊繃了起來。
若不是因爲身邊還有一個姑娘,需要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子嬰怕是當時便要痛的長嚎出來。
子嬰此刻臉上的表情彷彿都要緊到了一起一般,緊咬着牙齒,一顆頭顱在脖子上不斷地旋轉着。
“很好,繼續!”就在這時紫英突然覺得後背的痛覺突然間消失無影,明白應該是騶靈看着自己實在是太過痛苦,有些下不去手,故而出聲鼓勵道:“換根木柴繼續燙就可以。”
關公刮骨療毒之時是怎麼忍住的痛苦,子嬰未嘗知之;然而這會他卻是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
真他媽太疼了!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騶靈這才把子嬰後背的傷口全部燙了一遍。
直到這時,子嬰方纔長舒了一口氣,就這一會的時間自己已經痛出了一身的汗。
方纔由於後背的疼痛,顧不上其他,這會灼痛感稍微一減,子嬰突然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瀰漫。
“難道是雞已經熟了?”
緊接着子嬰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叫花雞這會正深埋在地裡,哪怕熟了也不會有味道傳上來。
那這烤肉味便只有一個來源了——自己傷口處被烤焦的部分皮膚。
“咕嚕嚕……”這會騶靈的肚子,也正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再稍等一會,等火堆燒個差不多,野雞便可以吃了。”爲防止觸碰到後背的傷口,子嬰沒有把上身的衣服穿上,便光着膀子扭頭對着騶靈說道。
“恩。”
過了一會火苗漸漸地小了,子嬰這才把火堆挪到一邊,再次讓墨子劍兼職了一把鏟子的功用,把早已經燒的硬邦邦的“雞球”、“蛋球”挖了出來。
從山洞一旁尋了一塊小石頭,把包裹着叫花雞的泥球敲碎,然後一塊塊的拔了下來,野雞的雞毛也全部****透的泥土帶了下來。
一掰開,一股濃郁的肉香味便撲面而來,這會不止騶靈就連子嬰的肚子也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把手頭撥好的這隻野雞遞給騶靈,子嬰自己繼續把另一隻叫花雞敲開,便吃了起來。
吃完飯,二人略作休息,子嬰砍了兩根約莫五尺長的木棍,交給騶靈一根,說道:
“拿着,現在距離東甌部落,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拿着既可以防身也可以當做拄杖。”
子嬰一說完,騶靈的眼眶緊接着便紅了。
“難道你也要我回去嫁給長安君那個老頭子。”騶靈帶着哭音說道。
“東甌部落這會恐怕沒把你送給長安君做小的閒情了。”子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據說東甌部落內亂,我懷疑是你的父君出了狀況。”
輕輕摩挲了幾下騶靈的秀髮,子嬰淡淡的說道:“放心若是你不想嫁給長安君,他們誰也強迫不了你。”
“真的?”
“真的,若是你不願意,我帶你殺出來便是!”子嬰輕聲安慰道。
聽到子嬰的話話,騶靈這才破涕爲笑。
“那我趕快回去吧。”騶靈眼睛直直的盯着子嬰說道。
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她,也確實對部落的情況比較擔心,他走的時候明明父君還好好地,怎麼可能沒多久就會部落大亂。
想到這裡,騶靈對子的父親也有些心憂,若是子嬰說的是真的,會不會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出了狀況。
統一了意見之後,二人這就起身向着東甌部落王城的方向去着。
雖然東甌人的主城就在江水附近,然而二人在水中漂泊了大半日,以水流的速度此刻二人早已經飄過了主城的附近,故而此時只需要順着河流逆流而上便可。
而狼匕派出去尋找二人的越人武士,在尋了半天之後便回去付了命。
爲了防止狼匕怪罪自己,有幾人更是信誓旦旦的說道親眼看着兩人在大河上浮着,順流而下漂去了大河的盡頭。
死的實實的了!
對此狼匕也沒過多的懷疑,子嬰和騶靈一個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一個身受重傷。在這湍急的水流之中生存的希望實在是渺茫。
當下便帶領剩餘的越人,去向着大公子覆命而去。
自己這次雖然僥倖完成了任務,然而卻沒能將騶靈的首級帶回而且還損失了這麼多的精銳武士,恐怕回去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此時在東甌部落的主城的南方約莫百餘里處,竟然駐紮着一隻約莫萬餘人的越人隊伍,而此刻狼匕就在其中向着一名身着名貴絲綢製成的衣衫的公子,回報此行的的經過。
不過狼匕自然是把自己等人以貓捉老鼠的心態,沒急着追殺騶靈的舉動隱去,而是隻言在追殺的過程之中遇到子嬰等人的阻撓。
這人正是閩越君的大公子無諸。
無諸一直以越王的正統後裔自表,自年少時便發誓要一統九部,帶領東越族人重新走出山林,重現越王勾踐的雄圖霸業。
故而哪怕是服飾也是按照當年越國稱霸江淮之時,所穿着的中原樣式。
閩越便是他一統九部的最大障礙。
“廢物!一羣廢物!”果不其然,無諸一聽只爲殺死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便損失了十幾名黑綾衛士,當即怒火沖天,手中的玉杯更是含憤一甩,重重的摔到了狼匕的腦門上,頓時狼匕的鮮血便順着傷口流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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