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雄越說,夏沁薇的眼淚落得越急,眼前模糊一片,夏沁薇的眼前,微微的有些發暈。
“沁薇,你沒事吧…”陸秦風看到夏沁薇的身體微微的有些晃動,一隻手還不自由的扶住了沙發的邊緣,趕緊上前一把攙住她,夏沁薇的雙腳像是陷進沼澤裡似的,失去了力氣,她想站起來,可就怎麼也沒有力氣,她想哭,可是之見眼淚刷刷的流,卻一聲都沒有哭出來。是誰說過的,無聲的哭泣是悲痛到極點的傷痛,夏沁薇此時就在傷痛的頂端,一浪浪指戳心尖。
陸震雄看了一眼夏沁薇,輕輕的走了過去,一雙慈祥的眼睛看着夏沁薇,關切的問了聲:“瑤瑤,你沒事吧…”
夏沁薇擡起頭,用最後的一點力氣點點頭,那淤積在心裡的隱忍用身體裡最後殘留的力氣說了聲:“伯父,我沒事,我沒事,謝謝您給我講了這麼多,把我多年對父親的憎恨徹底終於化成了烏有,謝謝,原來,錯的一直是我,我一直在懷有恨意的去看待我的父親,我覺得他是可恨的,可憎的,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我一直以爲我再也不會認這個父親,哪怕有一天我們擦肩而過…”
夏沁薇說着藉助陸秦風攙住自己胳膊的力氣站了起來,面對着陸震雄說:“伯父,謝謝您,謝謝您讓我從新認識我的父親,我一直在錯誤的以自我爲中心來看待任何一件事情,從來都沒有處於對方的角度來考慮,謝謝您,伯父,回頭,我會去我母親的墳前,親口告訴她---不是父親狠心不要我們了,只是,只是,父親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他的離去給我和母親您造成了傷害,但其實,整件事中,父親受得傷害最大,到最後,他也沒有忘記找我們,也沒有忘記您…”
陸震雄看着夏沁薇,重重的點了點頭,仰天一聲長嘆道:“哎…王兄,我終於沒有負你所託,我終於可以償還了…”
陸伯母此時也走到夏沁薇的身邊,撫摸着她的肩膀說:“沁薇,伯母對你…”
“阿姨,沒有,我沒有怪你呢…”夏沁薇把微微依附在陸秦風身邊的身體站直,撲到陸伯母的懷裡,小聲嚶嚶的抽泣起來。
“呵呵,哎,還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我真的和我的…”陸秦風突然笑了起來,他沒有把那兩個‘妹妹’說出來,夏沁薇此時也從陸伯母的懷裡直起了身子,羞澀的看了看陸秦風。
“秦風,其實,遙遙也是我們家的人。”陸震雄這麼一說,陸秦風的臉色唰的又變成了慘白色,一臉吃驚和費解的追問父親:“老爸,你什麼意思,夏沁薇不是王伯伯的女兒嗎,怎麼又成了咱們家人呢?”
陸秦風沒有說話,把眼神投向了陸伯母,陸伯母淺淺一笑說:“你爸爸在遙遙和你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遙遙當幹閨女了,你說,這不是一家人,還是兩家人啊?!再說,整個公司其實也有遙遙的股份,既然是幹閨女又是恆大的股東,你說,這還不能說成是一家人嘛?!”
陸秦風這會不高興了,咚咚咚的把桌上的一大杯水一口飲盡後,有點耍賴似地說:“我陸秦風發誓以後一定聽父母的話,不在頂撞父親,也不再夜不歸宿,但是,但是,必須不能認夏沁薇爲乾女兒!”
話音未落,陸伯母笑而故意的問道:“發誓我們都聽到了,做不做得到,那還真的不一定,但是,憑什麼老一輩接下的緣分,你要說了算呢?!”
“那是因爲…那是因爲…”陸秦風急了,抓耳撓腮,臉長得通紅。
夏沁薇和陸伯母相視一笑,不語,只等着他不話說完。
“那是因爲…我要夏沁薇當我媳婦!”
“哈哈哈”
陸秦風那頭橫下心來話一出口,客廳裡的三個人全都會心的笑了,反倒弄的陸秦風有些不好意思。
“哎,傻兒子呀!”陸伯母假意的嗔怪了兒子一句
接下來,陸伯母帶着夏沁薇在院子裡的草坪上閒聊時,關於之前的恩怨在夏沁薇一一的訴說中,詳細的瞭解了一切,陸伯母從寬大的涼椅上站起來,把手腕上帶着的緬甸軟玉呆在了夏沁薇的手腕上,話語溫和帶有深深抱歉的說:“孩子,能原諒伯母的一時錯誤嗎?怪伯母不好,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沒有伯母,沒有,沁薇現在感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那我呢?!”冷不丁的傳來這麼一聲,嚇得正沉浸在悲喜交加的陸伯母和夏沁薇嚇了一跳,兩個人轉頭,看到陸秦風正一副可憐樣看着她們。
正要招呼陸秦風過來一起說話,就只見嚇人急匆匆的跑過來,神色慌張的說:”夫人,董事長讓您過去一下。”
“呵呵,好吧,我也剛好多餘了,你們兩個聊,我過去看看。”
陸伯母笑着轉過頭來,邊走,邊走邊低聲問下人:“什麼事?看你慌慌張張?!”
“不好了夫人,宏豐董事長帶着女人憶夏還有夫人正在客廳坐着呢,董事長讓我趕快過去,說是有急事。”
“什麼?!他們這麼快就來了?真是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