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笑的有些花枝亂顫的感覺,笑的她渾身都在顫抖,然後止不住的乾咳。
她的臉上都是雨水。也分不清這究竟是雨水和淚水,然後,她直起腰,眼底滿是濃濃的悲傷和決絕。
“厲澤軒。我們根本就不應該相遇,我也根本就不應該愛上你……”
如果,沒有愛上你,我就不會這麼的狼狽,如果沒有愛上你,我便不會這般的猶豫不決,一切。都是因爲我不應該愛上你……
淅瀝淅瀝的大雨裡面,女人渾身溼透了,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着,然後消失在雨幕中。
吳瑞從拳館回來,看到屋子裡面一片的漆黑,他的眼中頓時滿是擔憂。他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着尹夏初回來,可是。等了三個小時,卻還是沒有等到尹夏初,他想着,尹夏初能夠去什麼地方?
而這個時候,窗外已經淅瀝淅瀝的下起了大雨,吳瑞心底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剛想要打電話的時候,然後神情微微的一怔,看着自己放在沙發上。包裝的精美的禮盒,是了,尹夏初的手機不在了,她的身上此刻應該是沒有手機的。
吳瑞有些頹然的把手機重新的放回了口袋,看着窗外越來越大的大雨,他想了想,便拿起牆角的雨傘,走到玄關換鞋的時候,門,便在此刻響起了敲門聲。
吳瑞的心底頓時一喜,他甚至是有些裝張的打開門,然後朝着門口有些憤怒的叫道:“女人,你怎麼出去也不和我說一聲?”
吳瑞的身子在那一刻僵住了,他的手指,放在門把上,小麥色的肌膚,透着一股的蒼白和震驚的看着門口。
“吳……瑞……”
尹夏初蒼白的似鬼魂一般的臉色,在看到了吳瑞的那一瞬間,突然升起一股的安心,在吳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直直的朝着吳瑞倒下去。
吳瑞立馬手忙腳亂的扶起尹夏初,然後關上了門,他皺眉的看着尹夏初這般狼狽的樣子,她這個樣子,就像是糟了打劫一般。
腳上的鞋子不知道哪裡去了,渾身溼答答的,而且還有血跡,她的腿,可能是被什麼割傷了,到現在還在流血。
吳瑞越想,眉頭的褶皺便越發的深,他抱起尹夏初,便朝着浴室走去。
放好熱水以後,吳瑞看着倒在一旁的尹夏初,咬咬牙,便伸出手解開了女人身上的衣服,當衣服解開之後,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之後,吳瑞額頭的青筋頓時暴起。
他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眼底一片的血紅色。
“痛……”
或許是吳瑞的動作有些粗暴,讓尹夏初不由得有些痛的叫了出來,頓時便把吳瑞的理智給拉回來了,吳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縱使他心底有着千萬句話要問尹夏初,可是,現在也不是時候。
吳瑞幫尹夏初擦身子,看着女人下身那撕裂嚴重的傷口,他甚至是可以想到,當時那個人對待尹夏初是多麼的粗暴。
究竟是誰?
看着眼前的胴體,吳瑞沒有任何的瞎想,心底只有心疼和陰鷙。
“究竟是誰?是誰這個樣子對你的?”
吳瑞幫尹夏初擦完身子,便拿起一旁乾燥的浴巾,裹住了尹夏初的身子,然後看着尹夏初蒼白而消瘦的臉頰問道。
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吳瑞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尹夏初抱到她的臥室之後,便拿着藥箱給尹夏初包紮傷口,然後又去廚房給尹夏初燉了一碗薑湯。
當全部做完之,吳瑞心底的憤怒還是沒有消散,他站在尹夏初的牀邊,看着即使在睡夢中,卻依舊還是很不安穩的尹夏初。
“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
保安看着一臉煞氣的吳瑞,一直攔着他。
吳瑞冷笑一聲,一拳便把保安打的趴下,便直衝衝的朝着厲氏集團跑去。
他坐上電梯,直直的按下了厲澤軒辦公室的樓層,到了厲澤軒的辦公室,無視一衆攔着自己的那些秘書,便一腳踹開了厲澤軒辦公室的大門。
“關於這件事情……”
話音頓時頓住了,原本站在厲澤軒面前的男子,看到渾身溼透,一臉殺氣逼人的吳瑞之後,說出的話,頓時便停住了,然後狠狠地嚥了咽口水的看着少年那似乎是要把人吃掉的樣子。
“總……總裁……對不起,我們攔不住,保安馬上就是上來……”
秘書有些哭喪者臉的看着厲澤軒冰冷的俊顏,誰讓秘書長不再,這種情況,他真的應付不來。
厲澤軒揮手,便讓男人和那個秘書下去,而吳瑞一個上前,便一拳揮在了厲澤軒的臉上。
“啊……”
“總裁……”
那個男秘書看到吳瑞竟然敢打厲澤軒,頓時尖叫一聲,而那個原本朝着厲澤軒彙報工作的男子,也是嚇了一跳,頓時便叫了出來。
“保安,還不快點叫保安過來……”
男秘書看着吳瑞竟然肆無忌憚的還想要動手,立馬攔住了吳瑞。
“滾開……”
吳瑞赤紅着眸子,朝着男秘書大叫道。
男秘書有些氣憤的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他也不想想,厲氏集團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嗎?
吳瑞被人控制住了,可是他還是不斷的叫囂道:“厲澤軒,你這個王八蛋,你憑什麼傷害她?”
聽到吳瑞的話,原本想要殺了吳瑞的厲澤軒,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暗光,對了,他剛纔還在想着,這個少年怎麼會這麼的熟悉,現在聽到吳瑞說話,厲澤軒像是瞬間的想到了吳瑞的身份。
他冷笑一聲,聲音低沉的說道:“好了,你們出去。”
“可是,總裁……”
那個雙手死死的抱住吳瑞的男秘書,有些爲難的問道。
“我說,出去……”
被厲澤軒這個冰冷的眼刀子一掃,男秘書頓時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便沒有異議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便離開了厲澤軒的辦公室。
一得到自由的吳瑞,便再次的揮拳,可是他這次似乎是沒有那麼的幸運,他的拳頭,被厲澤軒給死死的接住了。
“你以爲,你還能在打我第二次?”
厲澤軒看着眼前桀驁不馴,卻又渾身帶着一絲的陰沉氣息的少年,不由得冷嗤道。
“厲澤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
吳瑞雖然被厲澤軒給抓住了,可是卻還是叫囂的朝着厲澤軒大吼。
“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你敢在厲氏集團撒野,倒是很有膽子嗎?”
厲澤軒陰冷的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着吳瑞。
而吳瑞,頓時大吼道:“厲澤軒,你是男人就不要這個樣子欺負一個男人?你都已經殺了她的……”
“你就是她的姦夫?”
厲澤軒像是沒有什麼耐性一般,他打斷了吳瑞的話,然後一臉冷笑的說道:“我真是不知道,那個賤人的本事見長了,竟然還學會勾引未成年了?”
吳瑞被厲澤軒這個樣子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他掙開了厲澤軒的束縛,掄起拳頭,便想着再次的揮到厲澤軒的身上,可是,厲澤軒伸出腳,便一腳把吳瑞給踢翻了,然後一腳踩在了吳瑞的胸膛上。
“唔……”
吳瑞痛的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可是,那雙黝黑的眸子,卻還是桀驁的看着厲澤軒冷酷的俊臉。
“是我又如何?那樣下賤的女人,就是應該要這個樣子對她。”
厲澤軒心底的怒火,再次的被吳瑞的到來給重新點燃,原本他剛纔就想着自己把那個女人這般的扔到樹下,她會不會感冒什麼,還有些懊惱自己被怒火給矇蔽了心,想着等下去把女人接回來,可是,吳瑞的到來,讓他覺得自己越發的可笑。
也讓厲澤軒明白了,尹夏初,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吳瑞的眸子再度的紅了起來,他朝着厲澤軒大叫道:“厲澤軒,你不是人,既然你已經不喜歡她了,就不要在傷害她,你這個混蛋……”
厲澤軒眸子微微一眯,重重的踩在了吳瑞的胸膛說道:“呵呵,那樣的破鞋,我是不要了,你要,就白送給你好了,你知道嗎?她的身子,可真是銷魂,不過想着已經被那麼多男人玩爛了,想着剛纔自己還碰了她,我真是覺得太他媽的噁心了……”
“滾,厲澤軒,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吳瑞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硬生生的脫離了厲澤軒的鉗制,拳頭直直的朝着厲澤軒的臉上揮過去,厲澤軒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看起來這般的瘦,卻不想,爆發力這般的大,頓時被推的後退了兩步。
看着撲過來的少年。厲澤軒陰冷的笑了笑,他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抵住了少年的額頭,吳瑞感覺到了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身子頓時一陣的僵硬,可是,卻還是仰頭,輕蔑道:“怎麼?堂堂的總裁,就只會這個樣子?”
厲澤軒看着死到臨頭還這般囂張的吳瑞,邪魅而陰冷的勾起脣角。
“看來,你真是不怕死。”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
吳瑞像是絲毫不怕厲澤軒會一槍打爆自己的頭一般,他抱住手臂,看着厲澤軒說道:“厲澤軒,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厲澤軒好像是誤會了自己和尹夏初的關係,不過,他已經不想要解釋了,剛纔聽着厲澤軒那充滿着無情和恨意的話語之後,在看到了尹夏初是多麼的痛苦之後,吳瑞做了一個決定……
“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剛纔怎麼沒有把那個賤人玩死……”
“碰……”
厲澤軒的話音剛落,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便被人打開了,一大羣的人都守在那裡,還有身穿着制服的保安,他們的手裡還拿着電棍。
而厲澤軒和吳瑞,在看到那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的時候,身體驟然的緊繃着。
尹夏初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瓷白的肌膚沒有任何的血色,就連那原本嫣紅的脣瓣,在此刻,都透着一股蒼白和無力的感覺一般。
她靜靜的看着被厲澤軒抵住了的吳瑞,聲音平靜的有些可怕。
“吳瑞,別鬧了,我們回家吧。”
吳瑞在看到尹夏初的一瞬間,心底的怒火早已經消散了,他甩開了厲澤軒的鉗制,朝着尹夏初跑過去,然後抓着她有些冰冷的手指,有些抱怨的說道:“天氣這麼冷,你怎麼就穿了這麼少的衣服?”
尹夏初淡淡的搖搖頭,把頭靠在吳瑞有些單薄,卻非常厚實的胸膛裡面。
“我不冷,吳瑞,我們回家吧。”
至始至終,尹夏初都沒有看厲澤軒一眼,厲澤軒握住槍柄的手指,頓時緊繃着,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暴虐,像是連自己也控制不住一般的妒火,在悄然的升起。
“站住……”
低沉而冰冷額嗓音,在尹夏初和吳瑞他們的身後響起,而那些保安,和公司的職員,在看着厲澤軒手中的傢伙的時候,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個的都不敢說一句話了,只是在旁邊觀望着。
尹夏初的身子微微一頓,而吳瑞攬住尹夏初的身體的時候,在聽到厲澤軒的話之後,也是頓住了。
尹夏初扭頭,看着厲澤軒陰鷙的眸子,目光平淡的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請問,厲總你還有什麼事情?”
厲澤軒的喉嚨,頓時一陣的發乾,他突然有些痛恨此刻的自己,他怎麼可以產生一股的膽怯呢?
“怎麼?大鬧了我們厲氏集團,就想要這個樣子走?”
“那麼厲總是想要殺了我們嗎?”
尹夏初涼涼的朝着厲澤軒問道,她的眼底沒有一絲的起伏,看着厲澤軒的眼底,不帶着一絲的情緒。
“別以爲我不敢,你這個淫蕩的女人……”
厲澤軒死死的瞪着吳瑞抱住尹夏初腰身的手,眼底的醋意彷彿要殺死他們一般。
“哈哈哈……”
尹夏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厲澤軒一臉陰翳的看着尹夏初,而吳瑞則是有些擔憂的看着尹夏初,這個樣子的尹夏初,像是受了過重的刺激一般。
尹夏初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抹掉自己眼角的眼淚,然後冷着俏臉的說道:“是啊,我就是淫蕩,那麼請問厲大總裁,你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爲何要上我的牀?”
厲澤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死死的瞪着尹夏初,像是不相信,這樣的話語是從尹夏初的口裡說出來一般。
尹夏初淡漠的掃了那些看戲的人一眼,然後定定的看着厲澤軒說道:“厲澤軒,我希望我們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說完,便拉着吳瑞離開了厲氏集團,而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人攔着他們。
衆人面面相覷的看着臉色陰沉可怕的如同外面的天氣一般的厲澤軒,都不敢說話了。
“碰……”
突然,厲澤軒一腳踹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朝着那些人大叫道:“滾,都給我滾……”
聽到厲澤軒這個樣子說,頓時一個個縮着脖子,便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厲澤軒接下的話語給弄得手腳冰冷。
“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麼……”
“碰……”
恨厲而暴虐的眼神,緊緊的盯着他們,厲澤軒朝着一旁的玻璃射了一槍,頓時嚇得他們面無人色,紛紛點頭,才一個個的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厲澤軒的辦公室。
諾大的辦公室再次的安靜下來,厲澤軒有些疲憊的把搶扔到了地上,就那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想着剛纔尹夏初的話語。
“厲澤軒,你在想什麼?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這個世界,好女人多的是,何必爲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生氣?”
厲澤軒耙了耙自己的頭髮,有些自嘲的說道。
一走出厲氏集團的大門,尹夏初便已經整個人昏迷在了吳瑞的懷裡。
吳瑞接住了尹夏初的身體,他把手掌放在尹夏初的額頭上,發現上面一片的滾燙滾燙的。
他頓時有些氣急的看着懷裡的女人,都已經發高燒,竟然還硬撐着。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便要去醫院,可是,衣袖便被人給扯住了。
吳瑞低下頭一看,便看到了尹夏初一臉的蒼白的看着他,目光帶着一絲疲倦,聲音嘶啞的說道:“別去醫院。”
聽着尹夏初竟然這個樣子不顧自己的身體,還不願意去醫院,吳瑞自然是有些擔心的,他不由得抿脣的說道:“你在發高燒。”
“我沒事……”
尹夏初有些倔強的仰頭,似白雪一般的臉上,隱隱的透着一股的犟意,吳瑞沒有辦法,只好把尹夏初給帶回了家。
一回到家,吳瑞便把尹夏初抱到牀上,然後給她吃一下感冒消炎的藥,尹夏初沉沉的睡下了,而吳瑞則是看着尹夏初的睡顏,一直到天亮。
尹夏初是被微弱的陽光給照亮的,她微微的睜開了有些乾澀的眸子,發現自己的腦袋沒有昨天那般的昏沉沉了,可能是腦袋沒有那般的昏沉,她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便聞到了廚房裡面傳來的香味。
尹夏初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便看到了吳瑞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聞起來很有食慾的感覺。
“醒了?”
吳瑞看到尹夏初站在門口的時候,頓時挑眉的問道。
“嗯,你在弄什麼?”
兩個人避而不談去厲澤軒公司的事情,彷彿是在逃避,又似乎是不想要過多的談論一般。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般靜靜的坐在一起吃飯,吃完了之後,吳瑞站在尹夏初的身邊,看着尹夏初有些蒼白的臉頰問道:“昨天,你爲什麼?”
尹夏初擡起頭,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吳瑞卻又卻已經打斷了她後面想要說的話。
“我去上班了。”
尹夏初看着吳瑞衝忙離去的背影,只能苦笑的搖搖頭。
其實,昨天她原本是睡着了的,可是後來醒了,叫了很多聲吳瑞都沒有應,尹夏初便知道,吳瑞大概是去找厲澤軒。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般的肯定吳瑞去找厲澤軒,她只是直覺的知道,吳瑞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在幫自己的時候,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痕……
想着昨天吳瑞竟然幫自己洗澡,尹夏初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羞赧,不管年紀怎麼小,吳瑞終究也是一個男人……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尹夏初的眸子漠然的沉了下來。
厲澤軒朝着吳瑞說的話,尹夏初都聽到了,她原本以爲,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可是,在聽着厲澤軒口裡的自己竟然是這般的不堪的時候,尹夏初的心底,其實還是有些難受的,她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
仰頭,是爲了把自己的眼淚逼進自己的眼眶,厲澤軒,我和你,終究是不能夠走在一起了。
你有你的嬌妻,我有我的仇恨……
就這樣吧……
或許對大家都很好……
“吳瑞,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感覺不要命似得?”
在更衣間的時候,杜澤抱着吳瑞換下的衣服,有些擔憂的看着少年英俊的臉龐,和那雙陰鬱暗沉的眸子。
吳瑞冷眼看了杜澤一眼,抿脣的拿過自己衣服,像是拒絕和杜澤說任何話一般,而杜澤,有些難受的看着少年像是直接忽視自己的存在,心底不由得想到了他在對待那個女人的時候,明明就那般的溫柔。
“吳瑞,等等我。”
眼看着吳瑞大步的就要離開了,杜澤立馬跟在吳瑞的身後大叫道。
吳瑞聽着杜澤的叫聲,腳步頓時微微的一頓,然後扭頭,目光透着一股的冷光的朝着杜澤說道:“別跟着我。”
他其實,真的很煩杜澤的,自從遇到了尹夏初之後,他對於男人已經沒有那股想要玩的心理了,所以,他時刻的和杜澤保持着距離,而杜澤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無論吳瑞把杜澤推的多遠,杜澤總是會想辦法靠近吳瑞的。
被吳瑞這般的呵斥着,杜澤頓時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眼裡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吳瑞越來越遠的身影。
“次啦。”
一個急促的剎車聲在杜澤的身後響起,杜澤扭頭,便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門,在那一瞬間打開,便露出一張五官端正,穿着名牌的男人。
“小澤,你還想去哪裡?嗯?”
杜武嘴裡叼着一根菸,有些無奈的看着杜澤黝黑的臉龐。
“哥……你……你怎麼過來了?”
杜澤似乎是有些害怕杜武,不由得後退一步。
杜武一個上前,便扯住杜澤的手臂,朝着杜澤說道:“玩了那麼久,也該回家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多麼的擔心你?”
“不要,哥,我現在有事情要做。”
杜澤不由得有些執拗的看着杜武,她喜歡吳瑞,在還沒有把吳瑞追到的時候,她纔不會回去。
杜武有些頭疼撫着自己的額角,他不由得嘆氣的說道:“是不是因爲剛纔的那個少年?”
杜澤瞪大了眸子的看着杜武,她可能是沒有想到,杜武竟然猜到了,她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便點點頭。
“哥哥,我喜歡他,我要追到他。”
看着杜澤眼底的不服輸,杜武又是一陣的頭疼,他的妹妹,從小便對什麼都不服輸,而且又是一個男孩子一般,一般都會被誤認爲男人。
“我說,小澤,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個少年肯定是把你當成是男的,肯定是對你沒有興趣啊。”
被杜武這個樣子一說,杜澤頓時急了的扯住杜武的衣袖。
“那,哥哥,怎麼辦?”
杜武挑眉,有些放蕩的笑了笑,便伏在杜澤的耳朵裡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只看見杜澤一臉的喜悅,然後便上了杜武的車。
吳瑞回來的時候,發現玄關處多了一雙鞋,他的眸子驀然的沉下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走進來。
“你回來了?”
尹夏初坐在沙發上,看到吳瑞平靜的臉龐,便站起身子,朝着吳瑞說道:“吳瑞,這是齊玥,我的老公……”
吳瑞的身子頓時僵住了,他的手指似乎有些僵硬的彎曲着,他微微斂下眸子的看着那個清俊的男人,男人似乎很瘦,是那種風一吹便會倒下去的,可是,他看着尹夏初的眼底,卻充滿着愛意。
乾淨的手指伸到了吳瑞的面前,吳瑞看着男人修長的手指,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的疼痛,很疼很疼……
這個男人,真的很乾淨……
他微微的仰頭,看着尹夏初朝着齊玥柔柔的笑了笑的樣子,眼底的陰鬱再次的暗下去,這樣也好,原本這般骯髒的他,就不應該肖想她的,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他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她被厲澤軒這般的對待,萬一這個男人並不如外界那般的好?那可怎麼辦?
其實,自從來到了京都,吳瑞便已經悄悄的打探了關於尹夏初的一切,包括尹夏初嫁給了齊玥,而董婉蓉又在媒體聲明尹夏初和齊玥已經離婚,不過,看到今天的情景,吳瑞甚至是可以確定,齊玥還是愛着尹夏初的。
只要她幸福就好……
齊玥有些尷尬的舉着手,看着對面,似乎是已經陷入了沉思的少年。
尹夏初有些好笑的放下齊玥的手,然後扭頭看着吳瑞說道:“吳瑞,這是齊玥。”
她相信,吳瑞應該是知道的。
吳瑞點點頭,目光有些暗沉的看了看男子,然後在看向了尹夏初,他微微的說道:“我先進房間。”
說完,也不看尹夏初和齊玥的反應是什麼,便徑直的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然後走了進去。
齊玥有些難過的看着尹夏初說道:“夏初,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看着齊玥有些可憐巴巴的樣子,尹夏初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其實啊,心底,比誰都要善良……”
尹夏初想到自己把吳瑞帶到了京都,可是,好像是一直都是吳瑞照顧自己一般。
齊玥悄悄的握住了尹夏初的手指,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的說道:“夏初,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說着,齊玥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有些傲氣的說道:“醫生說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夏初,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
男人的氣息乾淨而清爽,尹夏初靜靜的趴在齊玥的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說,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在經歷了那些心傷之後,能夠遇到一個像是齊玥一般的人,她其實真的很幸運,不是嗎?
可是……
尹夏初微微的闔上自己的眸子,掩下那滿眸的複雜和痛苦,可是,齊玥,對不起,我丟了我的愛情,我不能丟了我的親情……
齊玥不知道懷裡女子此刻的痛苦和掙扎,他只是開心的摟着尹夏初的身子,其實,從厲澤軒那裡出來,雖然他的確是受了很多的苦,可是,在尹夏初打電話給他的那一瞬間,他覺得什麼都不在乎了……
有些簡陋的客廳裡面,一片的安寧和溫暖,而他們沒有看到,離客廳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面,門,微微的開了一個細縫,露出一雙陰鬱的眸子,在看到了客廳裡面的情景之後,那個細縫便立馬合上,像是從沒有打開一般。
兩個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齊玥有些溫柔,和有些驚喜的撫摸着尹夏初的肚子。
“夏初,你有沒有想吃的?”
尹夏初原本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在看到齊玥的目光滿是溫柔的注視着自己的肚子的時候,她的心底微微的一陣的抽痛。
孩子……
齊玥擡起頭,便看到了尹夏初一副有些難過的樣子,頓時嚇得手腳有些冰冷,他握住了尹夏初的手,精緻的眉眼透着一股的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些難受?”
說着,便扶着尹夏初坐在沙發上,尹夏初看着把水遞到了自己面前的齊玥,朝着齊玥困惑的眸子搖搖頭。
“齊玥,孩子,沒了……”
“碰。”
齊玥握在手中的被子,便掉落在地上,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尹夏初怔怔的看着滿地的碎片,眼底帶着一絲的惆悵和深深的茫然。
“夏初,你在騙我嗎?”
齊玥的目光有些脆弱的看着尹夏初,墨玉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期待和不可置信的盯着尹夏初的腹部,在厲澤軒帶着恨意和冰冷的說尹夏初懷着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齊玥真的很高興,不管厲澤軒怎麼折磨他,只要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懷着自己的孩子,齊玥便覺得什麼都不痛苦了。
可是,現在尹夏初告訴自己,孩子,沒了……
“齊玥,孩子,沒有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尹夏初仰起頭,看着齊玥痛苦而帶着一絲脆弱的臉頰,她現在還不能說那個孩子,其實不是齊玥的……
“沒事,夏初,沒事……”
齊玥抱住了尹夏初,看着尹夏初哭的渾身顫抖的樣子,原本心如刀絞一般的齊玥,卻有些慌亂的安慰着尹夏初。
看着齊玥這個樣子,尹夏初哭的越發的傷心,因爲,齊玥對她越好,她便越發的愧疚,可是,卻不能不這麼做……
尹夏初沒有和齊玥說孩子怎麼沒有了,而齊玥也沒有問,他只是拍着尹夏初的背,等到尹夏初哭累了,睡着了之後,便把尹夏初抱到了牀上,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便站直了身子,朝着門口走去。
剛走出尹夏初的房門的時候,便看到了抱着手臂,站在那裡,一臉陰沉的看着他的吳瑞,齊玥的神情微微一怔。
“她睡着了,麻煩你多多的照顧她一下。”
溫柔的笑臉,乾淨的彷彿是一灣清澈的泉水,讓原本有些陰暗的吳瑞,有一種想要毀滅的快感,他倚在牆壁上,低垂着眼瞼,細碎的髮絲凌亂而不失性感。
“你真的不介意嗎?”
低沉而有些稚嫩的嗓音,帶着微微的乾啞和深意的問道。盡司匠號。
原本一隻腳已經踏出了玄關處的齊玥,在聽到了吳瑞的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一陣的停滯,然後他揚起脣瓣,有些輕柔的看着吳瑞說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介意嗎?她被那個男人這般的凌辱?早已經是……”
吳瑞有些惡劣的勾起脣角,他慢慢的朝着齊玥走過去,然後附在齊玥的耳垂便上,兩個人靠的很近,遠遠的看過去,竟然有些曖昧的感覺。
“早已經被那個男人玩爛了,難道你真的不介意嗎?”
吳瑞的眸子帶着一絲的陰暗和低沉,他有些奸佞的看着齊玥,心底閃過一絲的快意。
“碰。”
吳瑞猝不及防的便被吳瑞一個拳頭給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頓時嘴角便破了,吳瑞有些暗沉的看着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的男人,心底不由得一陣的詭異。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像是外表那般的無害的。
齊玥的身子微微的輕顫着,在他的身體慢慢的好起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加強自己身體的鍛鍊,不僅是練跆拳道,其他的他也練,所以,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他了。
“收回你的話。”
齊玥冷冷的瞪着這個少年,原本他以爲這個被尹夏初一再的掛在嘴邊的少年,應該是一個心底很好的,卻不想,他竟然這般的說尹夏初。
“呵呵,收回?你自己心裡明明就知道,我還要收回什麼?”
吳瑞冷笑一聲,伸出手狠狠的擦拭掉了自己的脣邊的血跡,看着齊玥的眼中充滿着邪肆的意味。
齊玥氣的渾身有些顫抖着,他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頭,然後扭頭,便朝着門口走去。
“齊玥,你自己心裡明明很清楚的,不是嗎?”
齊玥的身子微微一頓,然後便有些狼狽的摔門而去,吳瑞有些詭異的掀起脣角,漫不經心的看着早已經看不到人影的門口。
他真的很期待,這麼幹淨的人,染上黑暗是什麼樣子?那個男人,他第一眼看,便覺得不是那麼的簡單,他想要齊玥好好的保護尹夏初,他相信,這個男人應該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可是,吳瑞可能想的太美好了,卻不知道,他走出這一步,以後將會給尹夏初帶來更大的傷害和痛苦,不過這已經適後話了。
夜色有些濃重,站在自己房間裡面的男子,清雋的臉上透着一股的複雜和痛苦,他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襟,想着剛纔少年那邪肆的笑容,原本溫潤的眸子,竟然在頃刻間,帶着一絲的血紅色。
夏初,她受的苦,他又怎麼不知道?可是,他卻不能讓夏初難過,他只能夠裝作不知道。
厲澤軒,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待夏初,竟然還殺了我的孩子,厲澤軒,我與你,不共戴天。
“喂,是我,我答應你的要求。”
啪,齊玥不知道和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很快,便把電話給掛掉了,他似乎是有些疲憊一般,身子一陣的疲軟的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揉着自己的眉尖,眼稍盡是惆悵。
夏初,爲了你,我會強大起來,你所受的苦,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一直……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嗎?”
尹夏初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已經高出了自己快一個頭的少年。
“我在這裡很好,再說了,以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怎麼,女人,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吳瑞痞痞的朝着尹夏初笑了笑,眉眼間竟然是無比的明亮,絲毫沒有了那個時候的陰沉和陰鬱的氣息。
“那,你一個人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會經常過來的。”
尹夏初看着吳瑞,最終還是跟着齊玥離開了這個家,而吳瑞,只是呆呆的看着尹夏初離去的背影,眼底滿是眷戀,最終,化爲一聲平靜的嘆息。
“那個女人走了?”
原本身子有些僵硬的吳瑞,在聽到這一聲有些清亮的嗓音的時候,頓時微微的一怔,他扭頭,便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短短的頭髮,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優雅而帶着一絲的狂野,而那張臉,卻是無比的熟悉。
“搞什麼飛機?”
吳瑞皺眉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杜澤,完全不明白杜澤穿成這個樣子究竟是想要幹嘛。
“吳瑞……”
杜澤感覺到了吳瑞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有些羞澀和期待的看着吳瑞,可是卻被吳瑞接下來的話語,頓時打擊的不知所措。
“杜澤,你他嗎的要不要這麼的噁心?”
吳瑞像是非常的厭惡一般的看着杜澤穿着女裝,而他不知道,他眼底的厭惡深深的刺激着杜澤的心,杜澤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受傷的問道:“吳瑞,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穿嗎?”
“媽的,你一個男人穿成這個樣子,還問我喜不喜歡?”
吳瑞有些嫌棄的看着杜澤說道。
“不是,你摸摸……”
杜澤拉起吳瑞的手,便朝着自己的胸部莫過去,軟軟的,感覺還很有彈性的感覺,可是,看着杜澤一臉的期待,這邊吳瑞的表情卻已經黑的像是鍋底一般了。
他立馬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暗沉的看着杜澤,他是沒有想到,杜澤會是一個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伸出手抓起杜澤的衣襟,聲音有些冰冷的問道:“杜澤,你這個樣子,想要混在我們的拳館幹什麼?”
杜澤被吳瑞這般的對待,身上頓時有些疼痛,她有些委屈的看着面色有些恐怖的吳瑞說道:“我沒有,我就是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碰。”
“我不喜歡你。”
吳瑞冷笑一聲,便甩手把杜澤扔到了地上,杜澤沒有想到,自己用女裝現身,吳瑞竟然對着自己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頓時心底閃過一絲的惱怒的朝着吳瑞大叫道:“爲什麼?”
吳瑞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嗤笑道:“我不喜歡女人。”
尤其是你這般噁心的女人,想着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的噁心,他一直把她當成是男人,事實上,杜澤的容貌和名字都是男的,誰也沒有想過她會是一個女人啊?
“那麼,她呢?”
杜澤有些嫉妒的說道。
“她不是你能比的。”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吳瑞絲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的樣子,便當着杜澤的面,把門,狠狠的關上了,而杜澤的心底頓時微微一顫。
她瞪着那扇緊閉的大門,氣的身子都在顫抖着,吳瑞,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爲了他,她都穿上了自己一直不喜歡穿的女裝,要不是杜武說,男人都喜歡女孩子有女人味,像你這樣就是太沒有女人味了。
就是因爲杜武這個樣子說,杜澤纔會化妝打扮的,可是,卻不想,吳瑞壓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都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杜澤眼底的嫉妒越發的旺盛,然後便有些憤恨的踩着有些走不慣的高跟鞋,離開了小區。
“剛纔那個人是吳瑞的女朋友嗎?”
齊玥坐在車上,乾瘦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尹夏初的手,看着尹夏初坐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竟然無比的喜悅。
“剛纔?”
尹夏初有些奇怪的看着齊玥,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你剛纔沒有看到有一個短髮的女人站在吳瑞的身後嗎?不,應該說是少女吧。”
齊玥撐着自己的下巴,想到自己看到的。
“我沒有看到。”
尹夏初有些興致缺缺的搖搖頭,對於吳瑞,她是覺得現在找女朋友似乎是有些太早了一點。
“是不是累了?”
齊玥看着尹夏初似乎是有些疲倦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的讓尹夏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有點。”
尹夏初安靜的靠在齊玥的身上,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齊玥有些寵溺的看着女人恬靜的睡顏,可是,在看到她緊皺的眉角的時候,他的臉色卻不經意間微微的沉下來,然後轉瞬即逝。
冷脣,三樓的包廂裡面。
“喂,林少,最近厲總這是怎麼了?”
杜武用手肘蹭了蹭坐在那裡吃着葡萄的林錦問道。
“你想知道?”
林錦捏着一粒葡萄,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問道。
杜澤眼巴巴的看着林錦,而旁邊的陳翔也是,一臉諂媚的說道:“林少,告訴我們兩個唄?”
林錦眼底帶着一絲深意的勾起手指,杜武和陳翔以爲林錦這是要告訴他們一些秘密了,立刻滿臉八卦的湊上前。
卻只聽到林錦有些逗弄的說道:“自己去問。”
杜武和陳翔目瞪口呆的對視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有些不甘心的想要在問林錦的時候,卻發現林錦早已經不再座位上了。
杜武面色有些鐵青的問道:“林少呢?”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穿着涼爽的女人,立馬嬌嗔的說道:“林少去洗手間了。”
杜武和陳翔立馬有些無趣的撇脣,便立馬摟過自己身邊的女人,肆意的愛憐着。
而那邊,坐在厲澤軒旁邊的兩個兔女郎,不斷的給厲澤軒倒酒,她們兩個眼神充滿着算計,看着厲澤軒那冷如寒冰的俊臉,一陣的春心蕩漾。
厲總,可是他們的常客,乘着這個時候,她們一定要牢牢的把厲總抓在自己的手心……
“來,厲總,這是葡萄酒,聽說是無公害的,非常的好喝。”
坐在厲澤軒左邊的一個兔女郎,嬌媚的看着厲澤軒一直悶聲不吭的樣子說道。
“哦?天然無公害?可是像是這個樣子?”
厲澤軒捏着杯子,另一隻手則是捏着她胸前的大饅頭,重重的一捏,頓時惹得那個兔女郎嬌喘不已。
“討厭……厲總你太壞了……”
“壞嗎?我還有更壞的……”
厲澤軒邪肆的揉着她的嬌軀,手指不斷的遊弋着,可是,眼底卻一片的冰冷。
像是在逗弄着女人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