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我馬上去取!”
服務員看了看青年的臉色,卻沒有發現一絲喜悅。
“真是沒想到,,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竟然有如此酒量啊!“
服務員嘆道。
幾個精緻的小酒盅擺在青年的面前,可是他視而不見,還是像方纔一樣瘋狂地拿起酒瓶整瓶整瓶的喝,烈酒入口,帶來陣陣灼痛,然而最痛的是心,是這塊兒最柔軟的地方。
轉眼間,一個空蕩蕩的酒瓶出現在酒桌上,緊靠着那五個啤酒瓶。
剛剛放下酒瓶,一股熊熊烈火就從腹中升騰而起,洶涌澎湃,急涌上他的腦海,他頓時頭暈目眩。
青年下意識地張開嘴,呼了口氣,灼熱的口腔似乎可以噴出三味真火,熔化周圍的一切。
服務員再次驚訝地合不攏嘴,喝酒很high的人他見過不少,可是high到連酒杯都不用拿起酒瓶一口猛灌的人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想當年“小李飛刀成絕響,人世不見楚留香”的被稱爲“酒仙”的古龍曾經在酒館與人用洗臉盆作爲盛酒器具來拼酒,酒量絕世、豪氣沖天。
雖說這個青年達不到這種程度,但也着實令人驚異!畢竟在他身上頗有幾分古龍遺風!而且看他年齡還不夠二十歲呢。
服務員看着有些心痛,於是拿了幾張紙巾過來,放在青年身旁。
青年擡起頭,衝着服務員微微一笑,然後用紙巾把嘴擦拭乾淨。
服務員更加驚奇了,怎麼這個人喝起酒來如此豪氣干雲,說起話、擦氣嘴來又如此斯文,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真是一個怪人啊!
服務員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去招呼另一位剛來的客人了。
喝了第一瓶白酒之後,那個青年突然停下來,盯着一張海報入神地看起來。
海報上的女明星笑語晏晏,風采照人。尤其是一頭烏亮飄逸的頭髮,更是讓他心施神往。呆呆地望着海報好一會兒,青年陷入了回憶,輕聲地叫出一個名字。
陽光在推移,時間在流逝,青年在書寫着寂寞和痛苦。
顧客一個接一個的進來,酒吧馬上熱鬧起來,服務員也漸漸多了起來,歡騰的景象讓他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勁
爆的音樂像一陣陣奔騰不息的潮水,在人們的心頭洶涌、激盪……
他喝得不是酒,是寂寞!
大約過了20分鐘,第二瓶白酒被一掃而空,整齊地排列在酒桌上。
此時的酒吧老闆出來了,他的目光掠過衆人,最後果斷停留在了青年的身上。
“看他年紀輕輕,一副斯文的模樣,倒是很能喝啊!”
“是啊,一會兒的功夫,五瓶白酒和兩瓶白酒就下肚了,實在是難以相信啊!”
服務員說。
“呵呵,如果在平時的話,他比這都厲害。”
“平時?”
“你沒看出他心情不好嗎?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容易喝醉,他已經有醉意了。”
“沒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啊!”
“那是你沒有仔細看,他可不是個一般人,呵呵……”
“那老闆,他爲什麼心情不好啊?”
“我又不是黃大仙,我怎麼知道,我想他是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哦!”
“快去工作吧,別借個機會就想偷懶!”
一根雪茄被優雅地叼在老闆的脣上。
“是是!”
服務員偷偷看了眼老闆,趕緊到酒吧裡面幫忙去了。
炫舞網吧的西北方就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啓明中學。
“怎麼樣啊?他到底哪裡去了?”
一個模樣可愛的姑娘向身旁一個男生問道。
“不知道啊,給他發了n條短信,打了n個電話,他都沒回啊!”
“是不是請假了?”
“那他應該會和我們說的,他不會就這樣不來的,而且,沒聽老師提起這件事啊!”
“我也納悶啊,咱們不能去詢問老師,說不定老師根本不知道他沒來。”
“那你給他家裡打電話啊!”
“不行,這樣可不好,你知道的,他最討厭被人約束了,說不定他又什麼事情要做呢?我們打了電話後說不定會弄巧成拙的。”
“哦,那怎麼辦呀?”
“課外活動的時候我去找找吧!”
“你到哪裡去找他啊?”
“我覺得他就在附近。”
“那你不出操了
?”
“沒關係,這個你別管。”
“好吧。”
終於等到課外活動,男生悄悄溜出了校園。
“哎,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我怎麼不可以在這兒?”
“你要去上操啊!”
“不上也行啊,反正大家都高三了,上操不上操也沒人真管。”
“哦,好吧,看不出你也這麼關心他啊。”
“我一直都很關心他啊,呵呵……”
“那我們走吧!”
“好啊,Letusgo!”
“Go!Comeon!”
在附近的公園、書店、網吧等地方找樂很多遍後,二人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最後,他將目光投到炫舞酒吧着四個字上面。
難道他會來這裡?
沒道理啊?他從來就不喝酒的。
難道他根本不在附近?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在這附近。
還是進去看看吧!
二人走了進去。
在一片燈紅酒綠的喧譁聲中,一個角落中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這個孩子好大的酒量啊!”
“看樣子他是一個學生啊……”
“他怎麼一個人喝酒啊!”
“是澤哥!”
杜淵喚了旁邊的李奕敏一聲,趕緊向劉詩澤走去。
眼前的景象令二人大吃一驚。
只見劉詩澤衣服散亂,神情呆滯,身旁的酒桌上卻是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五個啤酒瓶和三個白酒瓶。
“澤哥,總算找到你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劉詩澤緩緩地擡起頭,向杜淵和李奕敏瞟了一眼。
“你們今天……今天不是要上課嗎?”
“什麼你們我們的,哥你難道不是啓明中學的學生嗎?難道哥不用去上課嗎?”
李奕敏看到劉詩澤這個樣子,有些生氣。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杜淵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挑起劉詩澤這個敏感文人的傷心事。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
“你什麼?”
“沒……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