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慈頷首道:“多謝大師指點。”
鄂西一直在旁觀看,此時卻嘴問道:“本一大師,之前這裡佛光涌動,不知是怎麼回事?”
本一看了鄂西一眼,淡然道:“此湖名爲日環湖,昔年曾有佛門高僧留下聖器於此,剛纔的佛光便是聖器所發,如今以被貧僧降服。”
鄂西好奇道:“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個金剛圈?”
本一點頭道:“正是此物,但卻名曰如意金環,乃失傳已久的佛門聖物。”
鄂西看了幾眼,問道:“此物何用?”
本一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此物上刻佛家六字真言,能降魔除妖,驅鬼避兇。”
鄂西聞言頗爲失望,淡漠道:“原來是一樣法器,恭喜大師了。”
本一點頭回禮,沒有多說。
善慈看了看天色,施禮道:“大師,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
本一還禮道:“施主慢走,有緣還會相逢。”
善慈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帶着鄂西縱身飛起,眨眼就遠去了。
目送善慈離去,本一平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自語道:“這個少年身懷佛門至寶,卻邪氣外透,到底他經歷了什麼,以佛門聖物都壓制不住?”
二十年過去,本一的佛法精深了許多,一眼就看出善慈身懷邪惡,卻又猜不透箇中緣由。
遲疑了片刻,本一也離開了日環湖,循着善慈離去的方向,朝着冰原去了。
西嶽華山,素以奇險雄偉揚名天下,二十年前曾是正道聯盟的總壇,風光無限。
然而自從劍無塵在華山腳下死於陸雲之手後,這個昔日名揚天下的聖地,就逐漸退出了人們的視線,失去了往日的光環。
如今,二十年過去,華山四周景色依舊,但卻已經物是人非。
午時,華山之巔出現了一對男女,二者品貌出衆,可謂人中龍鳳也。
遠看,那是一藍一黃兩個身影。近看,那是一對俊美嬌豔的情侶,年約二十二三歲。
其中,那男子一身天藍色的衣衫,丰神如玉的臉上掛着淡定的微笑,給人一種從容大氣的感覺。
男子身邊,一位鵝黃衣裙的女子嬌俏而立,寬鬆適度的衣裙勾畫出動人的曲線,一張鵝蛋型的臉上玉肌生輝,妙目含情,流露出三分嬌媚,七分高貴,宛如畫中仙子。
居高而立,山河入眸。
俊美男子迎風遠眺,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
“二十年光轉眼消逝,當年的一幕卻還宛如昨日。”
鵝黃女子聞言皺眉,似有幾分不解,雙手抱着俊美男子的手臂,輕吟道:“雲,舊夢如逝,已然過去,你何必如此?”
男子回頭看着身旁的女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憐惜的撫摸着她的秀髮,輕笑道:“這裡也曾有你的足跡,只是當初你刻意迴避,已被我抹去。”
絕美女子偎依在男子懷中,臉上滿是幸福之色,盈盈笑道:“抹去就抹去,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就感到幸福無比,何用去懷念那些曾經的傷心往事?”
俊美男子淡然笑道:“緬懷故人也是一種美德,我們不能忘記昔日所受的恩情。當年,傲雪罹難,李宏飛師兄與畢天師兄爲救傲雪雙雙戰死華山,後埋葬於此。”
原來,這俊男美女便是從五鳳朝陽谷出來的陸雲與葉心儀,他們第一個到達的地方便是這裡。
收起笑意,葉心儀問道:“你這次前來,就是爲了祭奠故人?”
陸雲淡然一笑,看着昔日熟悉的景緻,感觸道:“我們有現在的幸福生活,都要感謝李師兄與畢師兄。若然當年傲雪有什麼不測,估計也不會有我們現在的生活。”
葉心儀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拜祭一下,代傲雪感謝他們。”
陸雲看着葉心儀,見她一臉認真,不由憐愛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笑道:“走吧,這次前來人間,我帶你四處轉轉。”
葉心儀眼波流媚,嬌笑道:“一直以來,你就偏袒她們,這一次可得對我好好補償。”
陸雲失聲笑道:“我有偏袒過誰嗎?”
葉心儀嬌聲道:“當然,你最偏袒傲雪,其次是百靈、滄月,就知道欺負我。”
看着她一臉委屈的模樣,陸雲笑道:“傻瓜,從你進入五鳳朝陽谷開始,我就一直袒護你,傲雪她們也都有意無意的讓着你。”
葉心儀臉色微紅,自然明白陸雲說的是實話,可她就想撒撒嬌,博取陸雲的憐愛。
雖然,當年的某些記憶她忘了,可這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她卻是記憶猶新,自然知道陸雲總是遷就、袒護於她。
然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葉心儀也放不下面子,只得嬌蠻的哼道:“反正你就有欺負我,你休想抵賴。”
陸雲看着她閃躲的眼神,心中頓時恍然,笑問道:“那你喜歡我欺負你嗎?”
葉心儀臉色羞紅,當即轉過身去,低聲罵道:“討厭,不理你了。”
陸雲聞言大笑,抱着葉心儀飄然而起,朝後山去了。
很快,陸雲帶着葉心儀來到當年埋葬李宏飛與玄真人的地方,只見墳前已長滿雜草,歲月正侵蝕着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