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她的妝濃,這纔沒被看出來。
剛纔徐少安一提南景衡,程苡安就心慌了。
明明她問心無愧,這工作聽起來不體面,可她也沒做任何出賣自己的事情。
但聽到南景衡的名字,就是覺得緊張。
心虛的低下頭,一點兒不敢往南景衡那方向看。
見蔣路孝一臉爲難,徐少安挑眉。
沒想到蔣路孝倒還挺認真,竟然能爲了程苡安,猶豫要不要去見南景衡。
這要擱他身上,完全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拋下程苡安,去結識南景衡。
不過,反正南景衡的目的在程苡安。
徐少安便笑着對蔣路孝說:“不如帶着程小姐一起過去。”
程苡安立即說:“不用了,幾位的聚會,我去不方便,我自己在這兒就好。”
“那怎麼行。”蔣路孝當即說道,“我怎麼能食言。”
“沒什麼,恰好我今晚有些累了,想早點兒離開。”程苡安說道。
既然南景衡在,她也不想再留下來。
“現在就走?那我送你吧。”蔣路孝說,又問徐少安,“你們在這兒要多久?”
徐少安到沒想到,蔣路孝這樣子,倒像是對程苡安有幾分認真了。
這實在是讓他驚訝。
像程苡安這樣的女人,私下裡還不知道做過多少事情,對她認真豈不是笑話?
徐少安表面不露,只說:“那可不一定,今兒南少難得能過來,呆多久還不是看他的心情?南少想走,誰敢留?”
程苡安鬆了口氣,說:“既然這樣,蔣先生還是留在這兒吧,我自己走。”
“我看不用了。”徐少安對程苡安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程小姐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去。”
程苡安皺眉,冷聲說:“我不想過去。”
“呵,這可就不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了。”徐少安微微諷道,“實話跟你說,南少在那邊兒,想見見你。”
蔣路孝臉色一變,沒想到,南景衡竟是衝着程苡安來的。
他咬着牙關,想要拒絕,但又怕惹惱了南景衡。
他確實是挺喜歡程苡安,而且每次過來,都給她點一杯酒,反正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就這樣,自然也會跟程苡安聊一聊。
程苡安從不會說自己的事情,但蔣路孝的閱歷畢竟比程苡安豐富太多了。
哪怕程苡安不說自己的事情,但從她的談吐,習慣,不經意間露出的細節,也能知道她並不是歡場上的那些女人。
不知是因爲什麼跑來從事這一行,但她很缺錢是肯定的。
蔣路孝還想過,既然她缺錢,他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不怕追不上她。
因此,他才耐下性子來追求程苡安。
但現在,蔣路孝掙扎了起來。
聽徐少安的意思,是南景衡也看上了程苡安。
他拿什麼來跟南景衡比?
而且,對程苡安的感情,還真是沒有深到能夠爲了她,不惜得罪南景衡的程度。
如果南景衡真看上了程苡安,他想了想,大概不會爲了程苡安,去跟南景衡爭。
“呵!”程苡安冷笑,“我不想過去,難不成還要強拽着我過去?”
程苡安壓根兒就沒注意到蔣路孝的掙扎。
因爲她從來不會以爲蔣路孝有多喜歡她,從來沒指望過,所以這種時候,也就不會去在意。
“就算是,你難道躲得了?”徐少安冷聲說道。
程苡安抿了抿脣,心說自己現在就走,徐少安還能放下身段親自做搶人的事兒不成?
因此,她便轉頭對蔣路孝說:“蔣先生,我先走了。”
可她剛說完,就立即被三個酒吧的保鏢給擋住了。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像一堵人牆一般。
這三個保鏢,她還是認識的。
在她被酒吧客人糾纏的時候,他們也曾出面護着她。
可是,他們畢竟是酒吧僱來的,自然是要聽南景衡的吩咐。
跟客人比,她是酒吧的工作人員,他們肯定要護着她。
可跟南景衡比,她就是外人,南景衡是他們的老闆,他們自然要聽命於老闆。
程苡安並不怪他們,可也知道今晚自己走不了了。
袁姐正巧看到了,急的想要上前去幫幫程苡安,卻被王經理給拽住了。
“你幹什麼去?”王經理問。
酒吧嘈雜,這邊的說話聲,周圍也聽不見。
“苡安被人給攔下了,我上去勸勸,先讓苡安走。”袁姐說。
“你可別幹糊塗事兒。”王經理拽着她,“這可是南少的命令,你是要跟南少作對?還想不想幹了?你就算是真不想幹了,惹了南少,可不只是在這家酒吧呆不下去的事兒了。平時咱們能護得住程苡安,但是這事兒牽扯到南少,也沒法護她了。”
袁姐遲疑了。
“我聽說,程苡安原來就是認識南少的?”王經理又問。
袁姐點頭。
“那不就得了,人家倆個私底下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呢,你貿貿然上去阻止了,這不是傻嗎?說不定還是兩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兒吵架了,等說開了又好了呢。你貿貿然,一下子得罪兩個?”
經王經理這麼一說,袁姐就更遲疑了,最終還是被王經理給拉走了。
那三個保鏢並不想爲難程苡安,平時跟程苡安交情挺不錯的。
可南景衡的命令,他們也不能不聽。
其中一人只能爲難的說:“程小姐,抱歉。”
程苡安搖搖頭,沒去怪他們。
要怪就怪南景衡這個罪魁禍首,怪這些聽任命令的保鏢,沒什麼意思。
“程小姐,走吧。”徐少安說道。
程苡安知道躲不過去,索性便不躲了。
徐少安沒安好心,程苡安對他也不客氣,“徐先生也是能屈能伸,這時候給南少當個嘍囉似的人物,還挺像模像樣。”
徐少安臉猛然一沉,忍着沒罵她,只是又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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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惡劣的想着,他治不了她,南景衡可以。
她不是吊着他們胃口嗎?
南景衡可不是她能隨意吊胃口的人,一會兒看南景衡怎麼收拾她!
蔣路孝抿脣,意識到其實自己去不去的,都無所謂,對方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