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很能引起男人的好奇心啊,就想把她臉上的妝去了,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再說,她那身材是真好,就算知道她是酒吧裡賣酒的托兒又怎麼樣?幾杯酒我們也不是請不起,聊一聊,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可能真帶她出去過夜。”
南景衡握着啤酒瓶的手驟然收緊,面上不動聲色的問:“你帶她出去過?”
幸虧酒吧裡的燈光太暗,他手緊握着,也沒被人看出來。
徐少安自然也沒看出南景衡的異樣,便沒有緊張,搖頭笑笑,覺得有點兒沒面子,“沒有,她不肯。原本還想裝一裝是酒吧的客人,不過被我直接說穿了身份,也就那樣兒了,但依舊不肯跟我出去。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強迫她?所以也就算了。”
不過,心裡仍舊有幾分不甘,倒是想看看,程苡安到底能堅持多久,會不會碰上狠茬子,非要帶她出去不可。
也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清高,就只賺這點兒賣酒的錢,還是嫌棄他開價少了,只想要待價而沽。
徐少安覺得應該是後者。
真要是清高,就不會出來幹這種活兒。
既然是靠着色相來賣酒,尤其又是在酒吧中,就該知道少不了這種事情。
能出現在這裡,仗着自己長得好看,憑着賣酒的媒介,再釣個有錢人。
徐少安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她想要的壓根兒就不是什麼一夜露水,而是想要找一個長期飯票吧。
徐少安本就經常過來,基本每次來都能看見程苡安。
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成功的把程苡安帶出去。
這兒的常客都知道程苡安了,也有仍舊抱着心思的,直接去利誘追求,有的被拒絕過,面上掛不住,又拉不下臉,便不再去約。
便如同徐少安這樣,冷眼旁觀,看着事情的發展。
也有人覺得被程苡安耍了,惱羞成怒,想要用強的。
卻沒想到程苡安跟酒吧的關係很不錯,酒吧竟然直接派人保護她,沒有人能夠得逞。
大概是程苡安真的爲酒吧賺了不少錢的緣故?
有的熟客明知道程苡安的目的,仍舊不介意請她喝酒,跟她坐在一起聊聊天,便是因爲沒有放棄約她的心思,想要試探程苡安到底想要多高的條件。
只是至今還沒有人測試出來,有的人在背後大罵程苡安貪心,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仙女兒了。
殊不知,程苡安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要求,因爲她壓根兒就不想跟誰出去。
而更多的客人並非總來這裡,不是熟客,自然也不知道程苡安。
只是見她長得好看,便上前搭訕。
因此,程苡安的銷售仍舊是酒吧內最好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徐少安饒有興致的問南景衡,“南少對她有意思?”
徐少安這話剛落,便另有一人緊跟着起鬨,“南少出馬,她還能跑得了?”
顯然,也是被程苡安拒絕過的。
南景衡什麼都沒說,沒打算受這些人的激。
他既然說過不會管程苡安,就不會管。
只是纔剛要移開目光,當做看不見她,就見路風集團的那家老二,蔣路孝突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迎着程苡安就走了過去。
兩人一同坐在了吧檯前。
南景衡危險的眯起了眼。
他記得上次在這兒,第一次發現程苡安的時候,她身旁就是坐着蔣路孝。
沒想到現在蔣路孝竟然還跟她一塊兒,還真看上她了不成?
就聽見徐少安笑了一聲,“呵,南少,這蔣路孝可是程苡安的追求者之一了。被拒絕之後,仍舊不放棄的少數人裡,就有他。”
“其實我看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另一人說,“家世不錯,長得不差,符合程苡安的要求,蔣路孝再殷勤追求一些,表現出一副認真與她交往的樣子,我看程苡安跑不了。反正先把人騙到手再說,嘗過了甩掉就是。”
徐少安好笑的看着那人,“既然這樣,那你怎麼不去試試?你家世不錯,長得也不錯,去跟蔣路孝競爭競爭唄。”
“嘿,你別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但就像你說的,咱們想找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她又不是多麼特別的,犯得着爲她費那麼大力氣?蔣路孝有那閒工夫,我可沒有。”
“心情好時,玩玩追求的遊戲是情.趣,但我就不給她這個臉。”那人冷聲說。
但徐少安知道,他這是被程苡安拒絕之後,惱羞成怒,心有不甘,可又拉不下臉來像蔣路孝這樣追求程苡安,這才這麼說的。
因此,笑笑也沒再刺激他。
南景衡仰頭給自己灌了口啤酒,突然出聲問:“誰認識蔣路孝?”
“都認識一些。”只有楊開發現南景衡的臉色不太對,若有所思的看看吧檯那邊的程苡安。
“說不上多好的交情,但都在一個圈子,玩兒的也都差不多,經常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一來二去,都說過話。”楊開解釋。
徐少安反應快,多少猜到了南景衡的意思。
他不覺得南景衡是有多麼看得上程苡安,大概就是跟他們當初一樣,覺得程苡安長得挺好,有點兒興趣。
加之又聽到他們剛纔那些話,生出了點兒興趣,想來點兒挑戰。
於是,他便主動起身,“我去把他們叫過來。”
徐少安走到吧檯前,蔣路孝的身邊。
“路孝,好巧。”徐少安笑道。
蔣路孝轉頭看看,也笑了,“巧啊,過來玩?”
“是啊。”徐少安指指不遠處那塊,“今兒南少也來了。”
蔣路孝聞言看過去,果然見南景衡正捏着啤酒瓶,正朝他們這兒看過來。
蔣路孝一陣激動,特別想要認識南景衡,卻又不知怎麼跟徐少安開口。
這正中徐少安的下懷。
徐少安笑着說:“難得南少今天在,不如過去一起坐坐?”
蔣路孝又看看程苡安,他纔剛跟程苡安坐下來,正走着紳士人設,現在說走就走,不就打臉了?
卻沒注意到,程苡安的臉都白了,極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