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說:“她搞對象,我怎麼變成傻子了?”
靜蕾:“你少在我這裡裝傻,在原石基地辦公室,你倆在浴缸那點破事別以爲我不知道,怎麼,鬧着玩的?”
蘭雅臉騰的紅了,我也難爲情的不敢看她,靜蕾嚴厲的看着我說:“咋啦?知道害臊了?那會兒也沒見你倆怕我啊?這會兒裝起來了?當我是空氣?”
蘭雅:“靜蕾姐,我……”
靜蕾:“少叫我,你要有我這個姐,就不要跟我提你見不見面的事!”
說完還是氣鼓鼓的。
蘭雅:“我哪裡會有啥海外回來的留學生,還不是看你替華子擔心,想分散一下你的心,看你,還跟我急了。”
靜蕾:“啥?騙我的?這還差不多,我量你也不敢,這輩子誰背叛華子,我就跟他拼命!”
蘭雅:“靜蕾姐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靜蕾拿起筷子,看了我們一眼,說:“吃飯!”
說完只顧埋頭吃這東西,不理我們。
這下可好,蘭雅多說話弄巧成拙,還把我倆的秘密給揭穿了。
那天的事原來她啥都知道,什麼也表現出來,我倆還以爲天衣無縫呢,沒想到我倆就像一對傻子,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在她眼前晃動。
這會兒估計地上如果有條地縫,我倆都得鑽進去。
靜蕾:“你倆吃不吃啊?不吃我收了啊!記住,你倆以後幹啥注意點身邊的人,不管不顧的像個什麼樣子。”
說完拿手指頭戳了戳蘭雅的頭。
蘭雅:“靜蕾姐,我不敢了。”
靜蕾:“你把姐當啥人了,你倆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要不我巴不得你找個人嫁了,只是別再偷偷摸摸,以後咱們有了家,有了空間,怎麼折騰都行。”
蘭雅有點激動的看着靜蕾,那個樣子,恨不得要摟着親她一口。
我趕緊扒拉了幾口飯,當做沒事人一樣幫忙收拾碗筷。
我打電話給文四強,讓他吃了中飯到商廈這裡來接我們,去中緬街。
靜蕾拉着蘭雅在沙發上說悄悄話,我站在展示櫃跟前看裡面的翡翠原石。
這次原石基地開業,靜蕾爸爸拿出來不少珍品,從這裡也撤走了幾塊。
翡翠之所以讓人留戀往返,就是因爲它有迷人的色暈和晶瑩剔透的晶體,這塊瘋狂的石頭,每天都在上演着人間悲喜劇,有多少人爲它走上了不歸路。
蘭雅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她和靜蕾不同,她對翡翠不感興趣,身上沒有一塊配飾。
她不光是不喜歡翡翠,她對任何飾品都不喜歡,不像別的女生,沒的戴綁個紅繩都不能露個光禿禿手脖子。
她是個典型的男孩子性格,說話做事,都是大大咧咧,連走路都是風風火火的。
她看我看翡翠看的那麼入迷,過來跟我說:“下午給我賭一個蛋面出來,能給我啥成色的,看你的本事了。”
我嚇了一跳,怎麼,突然想戴戒指了?
莫非,她有了想做小女生的打算?
我說:“好!你倆一人一個,一模一樣的,帝王綠!”
靜蕾:“你說的啊,今天賭不出來我可不讓你。”
我說:“賭大的不敢說,兩個蛋面還是有把握。”
蘭雅:“先別把話說滿,不過這可是我第一次戴首飾,你看着辦。”
我說放心吧,這點事都做不好,以後別在賭石圈裡混了。
這時文四強電話過來,車子到了。
我招呼她倆下樓,我們去中緬街。
路上靜蕾突然想起什麼來說:“對了,你的身份證下來了,抽空得去拿回來。”
我說:“抽啥空啊,現在就去,拿身份證是大事,先拿了再說,掉頭,去派出所。”
文四強沒說話,到前面紅綠燈路口掉了頭,往回開。
我有了身份證,就算一個成年人了。
車子到了派出所門口,我獨自下車去戶籍科*****領用手續,簽完字,民警遞給我一個小紙袋,裡面放着我的身份證。
我拿出來看了看,沒問題,告辭出來。
上了車靜蕾說,有了身份證就方便多了,出門啥的也不要到處去開證明,很煩的。
蘭雅還沉浸在帝王綠蛋面上,她舉着手在靜蕾年前說:“靜蕾姐,你說我只戴一個戒指不好看吧,怎麼也得配一幅鐲子,你說鐲子配啥的?”
靜蕾拿着她的手腕,說:“你要是配,飄花的最好,一個綠色雞心吊墜,一幅同顏色的耳墜,這樣就完美了。不過要是真賭出來,這些小物件都能出,鐲子得另外賭。”
蘭雅:“好,就讓華子表現一回,看看他的眼睛生疏了沒有。”
我說:“你以爲賭石是靠眼睛看的?”
蘭雅:“不是靠眼看的還是用鼻子聞的?”
我說:“你都沒說對,我既不是靠眼看的,也不是用鼻子聞的,是用手摸的。當然,眼睛也很重要,毛石的時候主要得先用眼看。”
蘭雅:“用手摸,不是吧,用手能摸出啥來。”
我說:“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安心把自己的事做好,賭石靠我就行。”
她嗯了一聲,跟靜蕾坐在後面不說話。
車子開了好久纔開到了中緬風情街。
車子在昂基兄弟的店門口停下,店裡麪人不少,有點吵,沒看到昂基兩兄弟,門口一個夥計招呼我們,店裡面有點吵,我問他老闆在那裡,夥計指了指裡面,說在那裡。
我順着他的手看過去,有一幫人在那裡推推搡搡的,好像在吵架。
我讓她先在這裡待着,我和文四強過去看看。
我倆扒開來來去去的人羣,往吵鬧的地方走。
他這裡並不大,兩百平的樣子,有幾十上百人就顯得很亂很擁擠。
我們走到跟前,有點發愣,吵鬧的這些人,跟蘭雅描述的昨天去店裡的人的特徵差不多,跟蹤他們的保安又說他們來了中緬街,莫非就是這些人?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不是瑞麗本地人,也不是內地人。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陳立本的人。
他們白天閒的,跑到這裡來鬧事。
我走到昂基跟前,問他怎麼了,他說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幫人,過來就挑石頭,挑好了不給錢,讓師傅直接開,我們上來理論,他們還動手。
看來沒錯了,這幫人就是強盜。
這些人出在陳立本的軍隊,也算正常,那樣的人帶出的兵,能出好兵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