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馬車受驚,在商影把洛氏和洛正陽送到洛府以後,便先行告退了。洛母再三的挽留着宛清,都是沒有留住。
因着今日是重陽節,也不好過份的留客,是以洛母一番推讓後,也就放她們回了府。
回去的路上,宛清是坐的是鬱玫的馬車,而商影卻還是帶傷的騎坐在馬上。
宛清有邀他相坐,可他卻只是深看了她一眼後,便騎馬自行走了起來。
胡媽媽跟綠纓她們因着出事之時,特意有給宛清她們留有空間,回來時,去往洛府跟來的下人車上坐車,卻不想會出了這般大的漏子,如今看到自家小姐和着姑爺又似鬧了什麼矛盾,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宛清。
“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本就被心臟‘咯噔’一下嚇得不甚舒服的宛清,有些不想回了這話,只閉了眼來輕說聲。
“無事。”
見她也不想說的樣,胡媽媽也不好逾越了過去,只好閉緊了嘴巴。
而派的人則早早去往商府給商老夫人報了信。在得了信後,老夫又着了陳媽媽派人去好生看着。又派了人前去老宅叫了商正一家過來。
因着董氏被打折了腿,如今行走還是要拄着柺杖,是以行動很是不方便,也就沒有讓她前來。只商正跟着一個姨娘帶着兒女前來。
在進得清心居後,商老夫人深看了一眼商正,見那已是今時不同往日的劉姨娘。商老夫人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
只見從前如隱形人一般穿着老舊的人兒,如今換上了桃紅銀絲褙子。下身着綢緞褶裙。頭戴赤金簪,並珍珠珠花,臉施薄粉,人明顯的年輕了近十歲不止。再不似從前那個惟一存活在大房,那個看似青春不再的姨娘了。
商正跟老夫人拱手作了個輯,劉氏倒是蹲身行了個大禮。
商老夫人讓兩人起了身,看也不看劉氏,只沉了聲的說道。
“今後大房如何,老婆子我不想再管,今日得了信,說是慎兒已經回來了。且是跟着洛府兩老一起進的京,今日是重陽節日,只盼着能吃個熱呼的團圓之飯。”
商正低頭做恭順狀。
“母親放心,兒子知道。再不會發生上次事件來擾了母親煩心的。”
“嗯”
着人備好熱菜熱飯,一切準備就緒之時。再又
着了小斯前去打探看看。得來的信是已是朝着府中而來了,離着不過三盞茶的功夫了。
商老夫人快速的抿了一下發髻。商正則是叫人大開了正門,命了全府小斯前去前院恭迎正主迴歸。
劉開福早早的命人在先,又見商正很是威風一把的又命一回在後。因着今日特殊日子,也就不折了他的臺來。
整頓完後,全府上下的小斯都待命的立在前院。
待小斯來報說是二爺到了。
快速的打開了正門,闔府上下小斯恭敬的出門分立兩邊,恭請着主人迴歸。
商正在小斯門出得正門後,亦是大搖大擺,似一家之主似的,立在大門正中沿臺之上。
看着騎馬而來的商影之時,朗笑一聲。
“一別經月,二弟還是這般風姿……”
不待颯爽二字說完,卻看見商影正一雙陰沉的眼看向自己,再朝他身上看去,卻見到處是刮破的痕跡。眼皮子一跳,上得前去。
“二弟這是出了何事了?如何這般多的傷來?”
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他話的商影,只吩咐着劉開福道。
“着人開了側門,讓馬車先行進院,再着了大夫前來,看二奶奶有無傷着。”
聽着受傷兩字,劉開福也不敢怠慢的立即點頭說“是”
快速的着了小斯打開了則門,讓馬車行了進去。
車裡的宛清偷掀起簾子的一角向外看去。卻正好對上商影看過來冰冷的眼來。見他眼中似有怒火燃燒一般。
宛清趕忙的放下了車簾,心裡卻在苦笑,這一次怕是得罪的不輕。
下得馬來,商影這才衝着商正拱了拱手。
“因着府中的馬驚了,馬車掉落懸崖。才跳車時使得身上受了點子輕傷,倒是無事了,煩請大哥去往內院告知一身,待弟換身衣物過後,再行去給母親告罪請安。”
商正深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
“倒是弟妹這般愛招了人嫉不成?連着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上回因着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差點流產,讓你大嫂至今被我打得下不得牀。如今再來個翻車。慎之,不知這回又是誰做了那替罪羊呢?”
他說得別有深意,見他深了的眼眸,也不在意的揮了揮衣袖。
有些事情,只
要不是腦子笨的,事後仔細想想也就明白過來。
只是這事是那二房自已故意這般做的,還是另有其人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她自己這般做的話,那也太過可怕了,爲除異已簡直是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
想到這商正突然覺得寒毛直立,這種女人怕是不能沾惹的,想起老母對自家的態度,怕是故意這般隔離開來。再不讓二房有機會的利用自己罷。
而商影聽了他那一番話後,眼中更是深沉得可怕。不動聲色的向着府宅走去……
回了寧雅苑的宛清進得內室之後,便去到放置箱櫃的地方,找着商影要換的衣物出來。因着他走的這近兩月時間,自已倒是給他絞了幾件中衣,只盼着一會他不要堵氣的不穿纔好。
剛進淨室換好衣服的宛清出來之時,卻見商影已是在內室的榻上端坐的等着她來。
見他眼眸深沉,宛清尷尬的扯了一抹笑來。
深看了她一眼,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冰冷的響了起來。
“這事你知道對不對?”
見瞞不過他,宛清只好點頭回到。
“是”
“爲何?”
輕笑的看他一眼。
“妾身相信爺的功夫啊,呵。”
說到這苦笑一聲。
“卻在發生事故的那一瞬間,有些後悔了來。若是沒有猜準爺會坐了那車的話,妾身怕是連着肚子裡的孩子,已是不保了。且這種試探真是愚蠢之極!”
商影聽着她的有些愧疚的解釋,淡聲的開了口來。
“其實你不必這般費心做出這一出,我自會公斷處理這事的。犯不着以身試了險。”
深看了她一眼。
“便是要除了大房,也不該吃了那不該吃的食物;心計可以有,過了便是毒了。”
聽了這話的宛清,心涼半截。冷笑一聲,冷冷的看着他道。
“爺這是在懷疑妾身?也是認同妾身是那毒婦不成?”
見他沉默不語。她卻冷笑不已。清冷開口。
“今日的以身試險,因着相信爺的功夫了得,纔會得以這般做的。只是事後早已後悔不已,那流產之物。是何等的猛烈?卻不知妾身卻真成了那毒婦的像徵了,呵呵……”
見她冷笑,商影沉了眼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