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懷珏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拜友上傳)
“現在拜完了,你們可以走了。”他氣咻咻的,對着文伯晟和沈氏也全然沒有一點兒敬意。
文伯晟和沈氏不約而同看了他一眼,也不計較,這個孩子是什麼脾性,他們清楚的很,又死了親孃,也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
已經拜完了,自然也沒必要久留。
文伯晟攬了兩個小女兒的肩膀,看向文采菁,道:“我們走吧。漭”
文采菁不知怎麼的,神色看着有些凝重,聽了文伯晟的話,點點頭應了一聲,卻還忍不住頻頻轉頭往幔帳後面擺着的棺木看。
就在這時,剛纔一直沉默不言的文采茵忽然走了出來,冷冷看着文采菁,道:“你害死我娘,我會爲我娘報仇的……”
文采菁一怔,停住腳步,收回視線,看着她臉上恨意,開口想要解釋,可是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非要這麼固執認定,她也沒有辦法,想報仇就來吧,反正她也不是軟柿子妒。
不以爲然的輕撇了一下脣,她轉過頭,看着臉上也顯露出很明顯的不悅的文伯晟,道:“爹爹,我們走吧……”
文伯晟原本還氣文采茵太咄咄逼人的,可是這會兒見女兒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頓時也釋然了。女兒都不覺着什麼,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有什麼好擔心着急的?
文采茵見她始終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認爲自己被輕視了,氣的不得了,追出來幾步,大聲道:“你等着,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文采菁並不理會,文伯晟卻有些忍不住了,停下腳步,轉過頭。不過,他對上的並不是文采茵,他畢竟是一個做長輩的,沒什麼好跟小輩爭執的。他對上的是文叔明。
“老三,有些事你最好適可而止,你想怎麼對付我,我無所謂,可是,你若是算計到我這些孩子的頭上,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文叔明,警告道破,我也在所不惜,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跟我鬥。”說完,才帶着沈氏和幾個孩子大踏步離開。
文叔明狠狠咬緊了牙,連脣角咬破了都沒有注意到。
你等着,文伯晟,看誰鬥得過誰。他在心裡暗道。
在回去的馬車裡,文采菁一直都心事重重的,眉頭深鎖的望着馬車上的那一角小窗戶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文伯晟看在眼裡,原是立刻想要問的,可是張了幾次嘴終究還是沒有能問出口。馬車裡還是采薇採芊和璟哥兒在,他怕問出什麼他們不該聽的,只得強忍着,直到回了府,眼見着文采菁只顧自己想心思落在了後頭,便向沈氏使了個眼色,也放慢了腳步,伴她走在了旁邊,直到沈氏帶着幾個孩子走遠了,他才輕輕拍了拍文采菁的肩膀,擔心的問道:“怎麼啦,菁菁?在想什麼呢?一路都心事重重的……”
文采菁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被文伯晟一拍,頓時嚇了一跳,猛然回過來神來,撫着心臟砰砰直跳的胸口,長長舒了口氣道:“原來是爹爹啊,嚇死我了。”這時,她才發現,原本一起走的沈氏和采薇採芊他們都不見了,便驚道:“娘呢?薇薇芊芊和璟哥兒呢?”
“他們先走一步了。”文伯晟輕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問:“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連你娘和弟弟妹妹們先走了都沒覺察到。”
文采菁想了想,看着文伯晟,一臉沉重的問道:“爹爹,剛纔在拜祭三嬸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裡頭除了三嬸的一副棺木外,好像還有一副……”
文伯晟聽着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她竟然發現了。
“有嗎?我沒有看到啊。”他假裝不知。
文采菁可早已不是天真好騙的孩子了,一看他臉上的神情就隱隱明白了幾分,着急一把抓了他的胳膊,追問:“爹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有告訴我?”
“看出來了?”文伯晟看着她,無奈的一挑眉,問。
文采菁點點頭:“看出了一點。”說着,繼續問道:“那另一副棺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兩天我就知道了,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三弟妹貼身伺候的那個丫鬟留了遺書要殉葬,上吊死了。”
“那個丫鬟死了?”文采菁一驚,腦海中浮現出了那日一直在房間裡頭伺候的那個小丫鬟的模樣,她跟沈氏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呢。留了遺書要殉葬?說的好聽,只怕某人生怕自己的那些事情被嘴巴不牢靠的丫頭泄露出去,下了殺手吧。
她無奈的長長嘆了一聲道:“她也是個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文伯晟也是一聲長嘆,臉上露出失望遺憾的神情,“以前你三叔不是這樣的,沒想到不過幾年竟然變得……哎……”
遺憾之餘,他也慶幸,幸虧及時分了家,若他有個什麼,文叔明又近水樓臺,他的幾個孩子哪會有活路啊。
這日已經是拜祭過了,第二天的出殯,估摸着文叔明也沒有要招呼他們的意思,他們就都沒有去,只是在落葬以後,又獨自去墳頭拜了拜。
雖不用守孝,不過對於秦氏的死,文采菁心裡到底有個結,所以,原本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的奶茶鋪子也沒有立刻開業,等七七四十九天後,秦氏過了斷七,纔開了張。
到底是從北蠻引進過來的新鮮玩意兒,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奶茶這個味兒,可還是紅火了一陣。爲了調和衆人的口味,鋪子裡頭售出的奶茶,除了甜的,也有鹹的,還加了各種鮮榨的果汁調味。
奶茶鋪子開了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原本被留在北蠻善後的田誠終於也回來了。
那日,已近傍晚,文采菁回到府裡,一進門,就看到田總管喜氣洋洋的從裡頭迎出來。
她見了,甚是奇怪,笑着問了一句:“怎麼啦,田總管,有什麼好事嗎?這麼高興。”
田總管笑眯眯的向她揖了揖:“回姑娘的話,是誠哥兒回來了。”
“哦,難怪呢,看你這麼高興。”文采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應了一句,擡腳就要繼續往裡走,才走了一步,便猛然停住了,一臉驚喜的轉頭看着田總管,問:“田總管,剛剛你說什麼?田誠回來了?”
田總管笑眯眯的點頭:“是的,姑娘,一個時辰前纔回來的。”
“太好了。”文采菁頓覺欣喜不已,田誠總算回來了,前兩天,她都還在念叨呢,也不知道北蠻那邊的馬場建的怎麼樣了,沒想到田誠這就回來了。
“他現在人在哪裡?”她急忙問。
“正在賬房跟老爺回報北蠻那邊的情況呢。”田總管說着,話音還未落下,文采菁便已迫不及待的提着裙襬飛快向賬房那邊跑過去了,一邊跑着,還一邊不停催促着跟在她身後的青杏:“快點,青杏,我們過去看看……”
聽說自家哥哥回來了,青杏也是喜不自勝,跑的並不比文采菁慢多少。
田總管見着,只得遠遠的高聲囑咐說道:“姑娘,跑慢些,不要摔着了,杏兒,照顧好姑娘……”
話音還未落下了,兩道俏麗的身影就已消失在視野中了,遠遠的,好像能聽到青杏的應答聲:“知道了……”
田總管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卻也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快步出了府,直奔香溢居而去,老爺賞了銀子,讓他好好給誠哥兒置辦個接風酒席。自家兒子給他長了大臉,他只覺腳下的步子都輕快許久了。
文采菁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賬房,也不敲門,只喚了一聲“爹爹”,便衝了進去。
文伯晟正跟田誠說着話,忽見女兒興沖沖跑進來,雖然有些意外,但也體諒,不過還是忍不住訓了一句:“一個姑娘家,橫衝直撞的像什麼樣子……”
“知道了,爹爹,我就是聽說田誠回來了,太高興了,過來看看。”雖捱了訓,文采菁卻一點兒不以爲然,說着話,便轉頭看向了正站在文伯晟面前做彙報的田誠,兩個多月不見,他好像瘦了些,也黑了,不過看着壯實了不少。
“二姑娘……”一見文采菁來了,田誠立刻恭敬的行了禮。
文采菁不以爲然揮揮手,徑直便問了起來:“北蠻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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