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對於眼前這個沒結過婚的女人,我其實並不想跟她接觸太多,在我看來沒結過婚就不懂得婚姻的基礎是什麼!
但因爲她的職業工作我不得不和她接觸。對於現在的情況她對我並不反感,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但對於工作她還是一絲不苟,非常認真。
“素質包括很多,如果全部都展現出來我也是個沒有素質的人。”我的回答又一次讓她愣住了。
似乎很久沒有見到我這樣的人了,她對着我說道:“你很有意思,也很真誠謙虛。向你這個年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你可拉倒吧,我不比你小多少。”
“我三十一了,你纔多大。”
“二十八啊……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也不知道這金磚夠不夠分量!”我的話語有些挑•逗的味道。
她臉色一紅,低下頭。明顯沒有經歷過這麼直白的挑•逗,她默不吭聲。而我趕緊解釋道:“我這人說話就這樣,認爲跟你熟了,就口無遮攔了,你別在意。”
“沒有啊…”她裝着樣子說道。
又跟她聊了一會,她就進重症監護室巡查去了,還特意給我父親檢查了一下心跳,最後我把她送了出去,便回到父親的身邊坐着。
父親的下巴已經有了胡茬,可能是許多天沒有刮的原因,密密麻麻的很扎手。看着父親蒼白的臉,也不知他的感受是怎樣的,我想他現在應該沒有意識吧?
也許潛意識裡還存在另一個世界,他在另一個世界中生活,這個世界是幻覺。
他能否回到現實,還是要看自己的!弄了點白開水,涼了後我用湯匙往他嘴裡餵了一口,又用棉球在他嘴脣邊潤溼,嘴脣纔有了一絲血色。
中午的時候是張靜初幫我在醫院食堂打的飯,不得不在這發發牢騷,醫院的飯菜真特麼貴!兩個菜就四十多而且還不咋好吃。錢已經給她了,起先她不想要說沒有多少錢的東西,最後在我們兩個撕巴的過程中,旁邊的一個路人看不下去了。
直接來了一句:“男朋友給你錢就拿着唄……雖然給的有點少。”
張靜初尷尬的一笑,我撓撓頭沒吱聲。把錢給她後我就回去照顧我父親了,現在他排泄廢物都是靠人工的,拿一個管子抽取。
先頭我也感覺挺噁心的,但後來一想,小時候我不也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帶過來的麼?現在反過來,我又有什麼怨言?
病房裡的消毒水味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但習慣了之後,也就無所謂了。只要父親能醒來,我們就可以換病房了。
房間裡躺着的有兩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患的是冠心病,也是昨晚發作今天凌晨被送來的。我不禁在想,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不管你的年齡多少,死亡距離我們很近!
有人在無謂的掙扎着,他並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更不想走向一個陌生的世界,他懷念着!對死亡產生了恐懼……最後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有的人知道自己身患絕症,還是每天開開心心的,並不想死亡是有多麼可怕!最後他們戰勝了病魔,獲得新生。當然這種機率只是千百萬分之一,但現實中這樣的人的確存在!
整整到下午四點多,我的眼睛有些疲勞,不停的往下耷拉,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四點多的時候母親帶着從家裡做的飯菜過來了,我轉頭看着母親問道:“睡好了麼?”
“恩,挺好的。”母親點點頭,但我能看的出來她的心還是不平靜。
“醫生說了我爸沒事,你也不用擔心,都會好的。”我摟着母親說道。
“恩恩……”母親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傍晚的時候,李長青和李曦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了我這邊的情況,我跟他們說不用擔心,這邊挺好的,最好在李長青說了一句錢不夠給他打電話後,我就關掉了電話。
海力今天晚上八點左右到,哈市這邊的公安局整整一天沒有過來,我認爲他們是在消磨時間,根本就沒有正確的執法。這方面的事兒還是等海力過來後再說。
他坐的是高鐵,速度比較快一點。
晚上七點左右,我的電話又響了,來電人是唐靈。
我接通後,她支支吾吾的說:“你……你現在有空麼?我能去找你麼?”
我呵呵一笑說道:“現在恐怕不行,我在哈市。我父親在醫院住院……”我把這邊的事兒也跟她說了個大概。
她頗爲擔心的問道:“叔叔沒事吧?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天下午的事兒,我昨晚回來的。”我如實回答。
“要不然……”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