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剛剛撥通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眉微皺,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算了,或許只是手機沒電了吧,她還真想不到江君臣會發生什麼事。
而另一邊。
一件昏暗的屋子裡,裡面正坐着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跟一個年輕的女人。
從窗戶縫裡,似乎可以看到兩人正在談論着什麼。
這個上了年紀的人正是從葬禮上回來的時鴻!
“大小姐,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戲演的還可以吧?你也親眼所見了,所有人都在謾罵那個女人,不知...小姐答應我的事。”他諂媚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笑眯眯的問道。
“哈哈,的確是挺不錯的。”光滑修長的腿從空中劃過一條弧度,兩腿搭在一起翹起了二郎腿。
“那...那一千萬?”聽到她的回答,時鴻的兩眼頓時泛起精光。
他從國外接到這個女人的消息之後,二話不說立馬趕回了國內,只因爲她要自己配合她演一齣戲,便答應給自己一千萬。
一千萬,足夠讓他東山再起了!
這些年整天被踏在腳下,他時時刻刻心中無不想東山再起。
“哦!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她淡淡一笑,那笑容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可是此刻的時鴻哪裡會想的到那麼多。
只聽見她打了個響指,門外走進來一名壯碩無比的大漢,手中拎着一個箱子。
見到箱子之後,時鴻的雙眼更亮了!
大漢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將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見到紅花花的鈔票了,時鴻的內心更加的激動起來,那東山再起的美夢似乎馬上就要成真了!
他哪裡想得到,就在他以爲箱子裡裝的是滿滿的錢的時候。
打開箱子,裡面只有一個東西!
一把銀色的手槍!
他臉色驟變,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好了!
可是蒼老年邁的他哪裡打得過大漢,一腳被踹到地上之後,大漢便無情的從箱子裡拿出了手槍。
“小姐!我不要錢了!留我一條狗命吧!”此時的他還哪裡有剛剛商談的模樣,就宛如一條求饒命的狗,要多低賤有多低賤!
女子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嗜血的紅舌緩緩舔過鮮紅的嘴脣。
“對不起,我要的是你的命!”話音剛落,她便直接轉身走出了房間。
“砰!”一聲巨大的槍聲想起,時鴻從此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他哪裡想到,本來抱着東山再起的美夢來到這裡,錢沒拿到手,卻將自己寶貴的生命留在了這裡。
第二天,一夜沒睡好的時桑榆便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
“時小姐,這裡是京城公安廳,你的父親時鴻於昨晚被謀殺,所以希望你立馬來廳裡一趟,我們需要你配合做筆錄。”這次打電話的警察已經不是上次那個了。
但是時桑榆現在可沒心思去想上次的事情。
又死了?
她心中一陣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又是給騙局吧?腦子裡下意識的閃出這個念頭。
算了,現在可沒時間讓她想那麼多,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一切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她一邊思考着,一邊洗漱着,洗漱完便直接來到了樓下準備出門。
而見到時桑榆準備出門,秦淮南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他疑惑的問道,眼中帶着些許焦急。
“我剛剛接到警局的電話,說我父親身亡了,我要過去看看,順便做下筆錄,而且誰又知道這次是誰又想害我。”時桑榆淡淡的回答道。
這件事她沒有隱瞞,根據秦淮南的能力,想要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易如反掌的。
聽到這話,秦淮南臉色一變。
看着表情有些難看的秦淮南,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了?”
“沒事,我勸你先別出去吧。要不我打電話跟警局的人說下,筆錄晚兩天再做。”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的確,這次時鴻身亡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爲什麼?”時桑榆更加疑惑了,自己是去做筆錄又不是去幹嘛。難不成真的像司南梟所說的,他有問題?
“反正你聽我的就好了。”他眼神有些閃避,讓她心中疑惑更深了。
“那不行,筆錄必須得做的,而且我想知道這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管秦淮南的反應,時桑榆直接轉身便離開了別墅。
可是一走出別墅,她便知道了秦淮南爲什麼不讓自己出來了。
走在路上,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她,不停的對她指指點點。
“這個時家的女兒可真的是不孝啊,沒想到昨天剛剛假辦葬禮,詛咒自己的父親去死,今天她的父親就真的死了。”
“是啊,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麼歹毒啊!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殺,真不知道那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
...
人們的聲音雖然並不大聲,但是恰好能夠傳進時桑榆的耳朵裡。
聽到這些話,時桑榆頓時懵了,時鴻...真的死了?
看來這個消息並不是假的,這麼多人知道肯定是新聞報道出來了,那麼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便得到的肯定。
她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一晚上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她還看見時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想到今天真的死了。
又是誰害死了他?而且這個人的目的似乎不是針對時鴻,而是想借着時鴻來讓自己身敗名裂!
一大堆問題如洪水般涌來,讓她一下子想不通了。
一邊走着,周圍的議論聲更多了,似乎每個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那一句句難聽的謾罵,刺耳的話語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明明沒有做這種事情,卻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而且有些人甚至根本不理會她的存在,連罵都罵的很大聲。
這一段路,她還能走的下去嗎?
她不敢直視路人的目光,低着腦袋緩緩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