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而那雙深邃的雙眸也癡癡地盯着自己,雙目對視,毫無言語。
但不過電石火花之間,時桑榆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掙脫開那壯碩的手臂,緊接着一雙貓瞳冷冷的盯着他。
“你來這裡幹嘛!”她一下子忘記了剛剛葬禮上發生的事情,所有的心思一下子落在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對於這個男人,她心中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天在他樓下聽到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感到羞恥的**聲、**聲...
不!她早就該讓這個男人滾出自己的腦海了!
一瞬間她直接抹滅了自己心中所有的念頭,冷眼相看,那目光中傳出來的只有淡漠,宛如陌生人一般。
司南梟見她眼中的神色驟變,心中頓時疑惑,不過他並未在意。
“你的記憶恢復了?”他開口詢問了下她的病情,這是他最關心的事。
看着那擔憂的目光,時桑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個男人現在最愛的是顏又影,現在又來關心自己又算得上是怎麼回事?
心中一陣冷笑,本來是想回答“關你什麼事的”但不知又爲何,下意識的淡淡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字——“嗯。”
他不明白爲什麼桑榆對她如此冷漠,按道理來說,若是她恢復了記憶,不是應該跟自己的感情更深一步不是?
“那就好。”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冷漠對待,司南梟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但是他忍住了脾氣,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記起來我們之前的一切了吧?”他繼而換了個話題,似乎想跟這個女人捅破那一層他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薄膜,讓兩人走的更近些。
“想起來了,那又怎樣?沒想起來,那又怎樣?”時桑榆冷冷一笑,對於這個問題,她似乎毫不在乎。
司南梟真的是忍不住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如此將他推出她的世界,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心中莫名的怒火情不自禁的涌上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雙手直接按在了那精緻的臉頰之上,嘴脣二話不說印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加上雙脣之間傳來的奇妙的感覺,頓時讓時桑榆懵了,她什麼都還沒準備好怎麼就突然被強吻了!
男人的舌頭努力的撬開她的貝齒,似乎想要肆無忌憚的侵襲過來。
時桑榆死死地咬住貝齒,腦子裡再次浮現出那天的那個場景,她一把將他推開。
“你幹什麼!”她一雙美眸帶着幽怨的看着他,有些生氣。
雖然這不知道是第幾次與他接吻了,但是這麼長的時間,就猶如第一次接吻般的感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男人了。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說完,她不顧一切的扭頭準備轉身離去。
可是就在這是,司南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等等!”
“還有事?”依舊冷漠無比。
“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覺得秦淮南最近是越來越詭異了,你最好離開他吧,今天這件事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總覺得跟他脫不了干係。”司南梟微微皺眉。
離開他?時桑榆陷入了沉思。
不管今天這個事情跟秦淮南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目前讓她離開他是不可能的,他畢竟給了自己那麼多錢。
“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有些時候,是他幫助了我,而不是你。”她直視着司南梟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並未將秦淮南借她一個億的事情告訴給他。
“行吧,反正你自己注意着點,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來找我。”司南梟也不知道她所指的秦淮南幫助她的事是什麼事。
但是現在他的確有一個事情還未告訴她,那就是關於司幕時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時桑榆面無表情,也沒有作任何回答,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見她離開,司南梟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轉身離去。
兩人分開之後,一路上時桑榆腦子裡不由的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有些搞不懂了,既然司南梟已經跟顏又影那麼好了,爲什麼又來找自己。
煩心事越來越多,索性她也不想再想了。
一路上走回了秦淮南的別墅。
見到時桑榆從外面回來,他急忙走上前來。
“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他擔憂的看着時桑榆完好無損的歸來,心中鬆了口氣。
“沒去哪,只不過是去散散心罷了。”對於自己跟司南梟的事情,她還不想跟他說。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
“對了,你放心吧。葬禮上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那些輿論我會替你壓下去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儘管這件事情原本就起於他,但他不像顏又影那樣,他也只是想讓她好好地待在自己身邊罷了。
輿論?
時桑榆心中一陣冷笑。
自己好端端的卻被矇在鼓裡,本着一顆孝心去做孝事,卻沒想到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無所謂什麼輿論不輿論的,我不在乎,你就別忙活了。”她淡淡的扔下一句話,便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你放心吧,桑榆,我一定會讓你恢復清白的。”秦淮南不甘的大聲喊道,但是卻爲得到她的迴應。
回到了房間,她靜靜地坐在牀沿,腦子裡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這些事情真的是太古怪了!
先是接到警局的電話,緊接着讓自己認領屍體,在而出現債主,自己迫不得已找秦淮南借錢,最後葬禮上時鴻出現。
這事情一環扣着一環,完全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她不想無緣無故背這個所謂的的不孝女的黑鍋,即便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跟時鴻的關係,但是也不能容忍別人污衊自己的清白。
於是她決定先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她想起了還在外面的江君臣!
聽了司南梟的話,她也並非當做耳邊風,所以這件事就不打算交給秦淮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