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閻烙狂一陣語塞。
這確定是他的錯,不該在戰場上分神。
“我有事沒事?”他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我沒事啦。”她能有什麼事兒,輕嫵媚一把推開閻烙狂。
“沒想到,暗王妃的本事,也是不小。”紫衣男子定了定神,心中的疑問,不斷地擴大。
這是什麼寶物,竟然能將他的靈力,原數地返還給他?
若是誰得到了這樣的寶物,那日後便能橫行於天下了。
看來,派出刺殺她的那個人,肯定已經不在了。
是他疏忽大意了,竟只派了一個皇級去刺殺她,倒是讓她有了可乘之機,不過,連主人都沒想到輕嫵媚竟然是藏得如此深之人,他又豈能想到呢?
不過,這也沒什麼,既然她沒死,那他就一併把他們都除去就可以了,到時候不管他們身上有多少寶物,都歸他所有了。
主人待他一向大方,肯定不會與他多做計較的。
“鬼鬼祟祟暗中傷人,也只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輕嫵媚冷眼盯着紫衣男子。
閻絡菲慌忙跑到閻烙尋身邊,蹲下身子。
她從紫玉手鐲是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給閻烙尋服下,“六哥,你沒事吧?”
見他開始運功調息,才走到閻烙燁的身邊,也同樣給他服了一粒藥。
而輕弗華,只是從自己的戒指之中拿出一粒靈藥服下。
這邊算是沒什麼事了,而紫衣男子,看着他們,卻是連眼睛都直了,沒想到閻絡菲一個小小的公主,竟然有那麼多靈藥,就連輕弗華都有,看來,他還真是小瞧了他們了。
“爾等給本尊速戰速決,不得延誤。”他冷冷地對着那邊正打得的火熱的黑衣殺手們下令。
別說打得越久,外面的人聽到風聲之後,肯定會過來增援,那樣就對他們非常不利,而他在主人面前,也會失了面子。
“輕輕,你先退到一邊。”閻烙狂見她沒事,便輕聲對着她說道。
圖騰立即過來,準備把輕嫵媚帶離。
“自己小心,速戰速決。”她也認爲應該快速解決這裡的事情,不然,拖得越久,敵人的警戒之心,也會越來越強的,他們就會變得越被動。
閻烙狂點了點頭。
是時候該解決這個男子了,哪怕是外頭有再多的殺手在等着看他的底線,他正好可以給那人一個警告,讓他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能惹。
輕嫵媚走到輕弗華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而閻烙尋和閻烙燁,也都圍了過來,將她擋在身後。
這副場景,倒是讓紫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們難道沒看到,他的玄級靈力,都被輕嫵媚給彈了回來嗎?有必要把她防守得那麼好嗎?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看向閻烙狂,現在,殺了他纔是正事,其他的人,留着等會慢慢對付也不遲。
見閻烙狂手握噬月,一股肅殺之意瀰漫整個暗王府的上空,紫衣男子嗤笑一聲,“暗王爺,莫非還要讓本尊親自說出口,就算你有噬月在手又如何,沒有憫天劍,你便根本不是本尊的對手。”
“你已經說出口了。”閻烙狂冷冷地開口。
那邊,又衝出一批靈力更加強的暗衛,紫衣男子輕瞥了一眼,忍不住皺眉。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閻烙狂派去保護輕嫵媚的,現在輕嫵媚來了這裡,他們自然也就出來了。
都說閻烙狂視輕嫵媚如自己的性命,沒想到,倒是真的。
他從沒小看過暗王府,卻也沒有料到,暗王府竟然有如此多的暗衛,而且每一個都是皇級以上的。
打鬥那麼久,那些人都只是受了輕傷,連一個都沒被殺死。
“來吧,速戰速決,別耽誤了本王入洞房!”
輕嫵媚聽到這話後,立馬拋給他一個大白眼,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入洞房?這是能在外人面前說的嗎?
“呵。”紫衣男子輕聲一笑,“本尊倒是忘了,今日可是暗王爺大喜之日,只是……”他眼神突然一厲,嗜血地看着閻烙狂。
“暗王爺與王妃,還是到極陰之地去入洞房吧。”
死到臨頭,竟然還想着入洞房,真當他是個擺設嗎?
“是嗎?”閻烙狂輕扯脣角,緩緩地從手鐲之中,將憫天劍給抽了出來。
“不知看到這把劍,你又做何感想呢?”
“憫天!”紫衣男子大吃一驚,這憫天劍,怎麼會在閻烙狂的身上?
“不,不可能的,憫天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中?”當日聽聞憫天劍在月城出現,他也曾趕過去,只是,卻連秋意濃的面都沒有見着,更別說憫天劍了,連影子都沒有。
聽說憫天劍是被一位神秘男子以十四億的高價給買下了。
他嗤之以鼻,區區十四億,竟然就可以買下憫天劍?而且更懊悔的是,他竟然找遍了整個月城,也沒有見到那個買下憫天劍的男子。
沒想到,現在憫天劍,竟然出現在閻烙狂的手上。
這麼說了,閻烙狂完全可以和他打個平手了?
怪不得明知今晚會有刺殺行動,他卻半分都不畏懼,原來是成竹在胸。
“本尊倒要看看,憫天與噬月聯手,究竟有什麼威力。”其實,他心裡也是在打鼔,但話卻是不得不說得好聽一些。
“你很快便會見到。”閻烙狂將憫天與噬月合併握在左手,兩把劍立即散發出九彩的光芒,緊緊的吸附在一起。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突然增強了許多,果然,憫天與噬月合併,對於他本身,也有着很大的益處。
四周,一陣狂風突然吹了起來,那是兩把劍合併起來所帶來的。
“今晚的不安與動盪,就在這一劍之間了。”閻烙狂擡眸看了看紫衣男子,突然提起劍,一道靈力便向他襲了過去。
紫衣男子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是,當那道靈力直直地朝他襲來的時候,他想要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他被那道靈力震得倒退了好幾步,撞在一根柱子上面。
他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閻烙狂。
“你!你……你根本就不是尊級!”他的話,是肯定的。
如果只是遵級,那道靈力即便是被他所接下,也斷不可能重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所以說,外人傳言閻烙狂是尊級,根本就是不實的謊言,而事實上,他肯定早已是地級御劍師了,所以憫天劍人噬月劍在他的手上,才能發揮更大的力量,將他給震傷。
“你說的不錯,但可惜,知道得有些太晚了。”一個玄級的殺手,他怎麼可能留着他繼續在外面禍害他人?
閻烙狂又是一道劍氣,直直地劈向紫衣男子。
隨着一聲悽慘的叫聲,紫衣男子在瞬間,便化作一攤血水,只留下一顆散發着黃色光芒的靈骨。
閻烙狂將靈骨吸到自己的手心之中,用力一捏。
“嗚……”又是一陣慘叫之聲響起,閻烙狂你好狠,竟然連唯一重生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那靈骨裡,是可以寄存自己的靈力的,日後他的靈骨落到主人的手裡,主人便可以將他救活。
可是現在靈骨已碎,他沒有任何機會了。
那邊的殺手,也已經被解決地七七八八了,還有幾個實力比較強的,看到紫衣男子被殺之後,便立刻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只是,閻烙狂哪裡會給他們這樣好的機會,幾道不輕不重的靈力打了過去,那幾個,便瞬間倒地不起。
他將兩把劍往空間裡面一收,轉身走向輕嫵媚他們。
“果然是個不平靜的夜。”輕弗華淡然地挑眉。
妹妹嫁給閻烙狂,這好日子,看來是沒有多少了,未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是多得很,不過,日子如果是過得平平淡淡,那又有什麼意思呢?還是這樣子,精彩,刺激。
“弗華,本王派人送你回去。”閻烙狂對着輕弗華說道。
今日輕弗華的底子被人摸透了,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儘早回相府吧。
“不必了,我一向閒雲野鶴慣了,便不回相府了,會直接離開昇都。”他也不想回那個毫無親情的家了,還是回去自己所開闢的家裡。
起碼,那裡有一個真心愛自己的女人,在等着他。
“大哥,你不回相府了?”輕嫵媚頗爲吃驚,大哥送她出來之後,竟然連相府都不想回了,這究竟又是有了什麼?
輕弗華點頭,“媚兒,好好與妹夫一起過日子,夫妻齊心,便是最大的幸福,懂嗎?”
“知道。”輕嫵媚應聲。
輕弗華便轉身離開了。
“五弟,既然那些殺手都被誅,那本宮便也回去了。”閻烙燁看了看滿是血色的前院,這場婚禮,也真是難得一見啊。
“好,那本王便不留太子了。”閻烙狂自然也是點頭。
他命術雲送閻烙燁出府,而現場,只剩下閻烙尋和閻絡菲兩人,所有的暗衛,在術風與術紅的帶領之也,都開始清理滿地的屍體。
輕嫵媚看着滿地的屍體,卻是輕嘆了一口氣。
就那麼見不得她好過嗎?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性命,都要拿回去?
這些人背後的主人是誰,她自然已經能夠猜到九分以上,多次的刺殺,皇上竟然連派個人過來問候一句都沒有,能正常嗎?
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是可以的吧,而他竟然沒有,可見皇上已經討厭他們到了何種地步。
“五哥,你跟五嫂,便先回去吧,這裡交給尋和九兒,就可以了。”閻烙狂見事情已經收場,便也安心了。
“對啊,對啊,五哥,你放心,前院的事情,就不必理會了,好好地跟小媚媚入洞房。”
她本來想鬧洞房的,被那些殺手這麼胡鬧了一通,就沒那心情了。
但是,她沒心情沒什麼關係,關鍵是小媚媚和五哥,聽說洞房花燭夜,可是……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只是,她的話纔剛說完,後腦勺就被莫名其妙地捱了一記。
“你幹嘛打我?”她轉眸看向輕嫵媚。
“小孩子家家的,別不學好。”輕嫵媚冷哼一聲,說道。
“我哪有說錯?”閻絡菲不明白了,成了親,拜了天地之後,不就得入洞房嗎?那個司禮官都大聲喊出來的,怎麼她就說不得了呢?
再說,她哪裡是小孩子?明明都比小媚媚要大吧?
“五哥,九兒沒說錯吧?”見在輕嫵媚那裡討不到好處,她便轉而問閻烙狂。
閻烙狂只是柔柔地一笑,點了點頭。
“九兒,姑娘家別總是說話大大咧咧地,小心嫁不出去。”說話的,是閻烙尋。
聞言,輕嫵媚輕笑了起來。
……
皇宮之中,御書房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幾名黑衣人站在下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是負責在暗王府外面監視的人,本來今晚這場刺殺,是用不着他們的,但主子做事,向來都是小心謹慎,容不得一絲差錯。
所以纔會派了他們前去暗地裡觀察暗王府的情況。
他們哪裡會想得到紫衣少尊竟然會命喪暗王府,暗王爺不但實力早已超過了尊級,而且還有憫天劍和噬月劍在手,可謂是所向披靡。
“紫衣被殺了?”皇上不可謂不震驚。
紫衣可是玄級強者,是他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如此輕易被殺了,除了輕敵之外,他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