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嫵媚,你去死吧!”小丫環一到輕嫵媚的眼前,便殺氣頓現,手中凝聚起強大的靈力,一掌朝坐在牀上的人打去。
“小媚媚……”
“小姐,小心。”
“砰……碰!”一聲巨響,小丫環被重重地擊倒在門前,口吐鮮血。
而輕嫵媚的身邊,則是站着一臉怒氣的圖騰。
還好主人早有防備,纔不至於被那個易容成小丫環的殺手給打傷。
“你……”小丫環吃力地擡頭,正巧見到輕嫵媚將蓋在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給扯了下來,繼而震驚地看着她身邊出現的男子。
她是皇級御靈師,派來刺殺輕嫵媚,本來就是綽綽有餘的,可是,誰能想得到,輕嫵媚的身邊,竟然是有如此強大的魔獸守護着。
怪不得,怪不得三番幾次他們都不能得手,原來這女人根本就是裝瘋賣傻。
“難道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殺手最忌諱的就是過分地自負?”
閻烙狂早就告訴過她,除了術紅,他絕對不會派任何來接近她,不論那個人是誰,就算是閻烙尋,也一定是假的。
所以,她就算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
何況,要藏也得隱藏得深一些,這個女人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早已被她所察覺,還談什麼刺殺?
想必這女人早就料定了喜房之中,只有她,閻絡菲和若春,都不是她的對手,她要殺了她們,簡直是輕而易舉,所以纔會如此輕敵吧?
“你說,你是準備現在受死呢?還是乖乖地把自己的主子供出來呢?”
她猜,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供出自己的主子的,她既然能扮作丫環進來,那不可能不知道外面有衆多暗衛把守着,即便她能殺了自己,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這間房的房門的。
會被派來刺殺她的,肯定是死衛,生死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威脅的籌碼,或許更可以說,對於她們來說,死便是最好的解脫。
“要殺便殺,沒什麼可說。”女人冷哼一聲。
讓她出賣主子,絕對不可能。
輕嫵媚轉頭看向圖騰,淡淡地說了一句,“交給你了。”
圖騰在幾人的目光之下,突然張開嘴,將殺手整個人都吞了進去。
輕嫵媚:“……”能不能別在她的面前,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是人,很難接受這麼殘暴的畫面的啊。
連閻絡菲和若春,都不禁呆住了。
這麼直接把人吞下肚子,她們就算是見多識廣,也是忍不是嚥着口水,好怕怕啊。
與此同時,前院那裡,也好不到哪去,酒宴剛開始,閻烙狂還沒有開始敬酒,半空之中,便亮起了幾道光。
隨後,一名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紫衣男子,便帶着一羣殺手,站在了不遠處。
衆賓客都紛紛放下筷子,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但這陣仗說明了什麼,他們還是知道的。
早就聽說暗王府裡十步一陷阱,百步一殺機,果然沒錯啊。
他們雖然想要巴結暗王爺,但也不想因此而丟掉性命啊。
“不想死的人,都給本座滾!”紫衣男子渾厚的聲音,傳向了四面八方。
衆人立即站了起來,可是他們卻都不敢走,暗王爺沒發話,他們怎麼敢走呢?
王爺有難,而他們卻只顧自己逃生,將來若是有什麼事兒,他們也逃不了這個連坐的責任啊。
“衆位客人,真是對不住了,暗王府今日太過熱鬧,以致無法久留衆位客人,本王且代五哥,向衆位說聲抱歉,衆位請先行離開吧。”
閻烙尋雙手抱拳,高聲說道。
這陣仗,也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也沒有太過緊張。
只是五哥將最好的暗衛,都派到五嫂那邊去了,他還是會擔心這裡的情況,怕五哥一個人鎮不住場面。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個紫衣男子,那氣勢,絕對不輸於五哥,修爲肯定是在五哥之上的吧,至於強了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
閻烙狂也是暗暗吃驚不小。
沒想到,殺手是一波比一波厲害了,紫玄大陸,竟然有那麼多強者甘願供他驅使,不可謂不奇怪啊。
衆賓客見閻烙尋如此說了,紛紛抱頭而跑。
沒多久,原本熱鬧不已的暗王府,除了輕弗華,閻烙尋之外,便沒有幾人了。
紫衣男子看了看向閻烙狂靠近的太子閻烙燁,冷笑一聲,“都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太子殿下被自己的弟弟搶了妻子,沒想到還如此沒骨氣地護着自己的仇人,真是大量啊。”
“本宮與五弟,乃同父之兄弟,你等再如何挑撥,都是無用的。”閻烙燁一甩手,這些低賤的小詭計,又豈能入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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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中計,他也不必位居於太子之位了。
“向天佐,你趕緊滾。”閻烙狂倒是沒有注意太子,而是看向在一旁逗留,還不瞬離開的向天佐。
這男人跟輕輕的關係不錯,若傷在了暗王府,他可沒法跟自己的娘子交代,而且,又是個中級御靈師,一掌就能被人給拍死。
等會兒他可沒時間照看着他。
向天佐扁扁嘴巴,暗道了一句好心沒好報,想留下來幫忙,還被他給嫌棄。
不過,依着他的本事?估計留下來也只能幫倒忙。
好吧,他還是改日再上門來看輕輕吧。
等向天佐離開之後,閻四處,又竄出來許多暗衛,將那些殺手團團圍住。
“暗王爺倒是個明白人,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場面,在等着本尊,可真是有趣。”紫衣男子淡淡地一笑。
這些個暗衛,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手指微微一動,身旁那些面無表情的殺手,立即展開行動,對剛剛出現的暗衛進行血洗。
只是,暗王府裡培養出來的,又豈是一些毫無抵抗之力的無用之輩,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也能以二敵一,或者以三敵一,與殺手打個平手。
轉眼前,原本喜慶的前院,早已變得一片狼藉,盤碗落地,桌椅翻倒的聲音,徹響暗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沒什麼用的下人,早已經在聽到動靜之時,嚇得躲得躲,逃的逃。
“小媚媚,前院什麼動靜?怎麼會弄得那麼大?”閻絡菲不明所有的說道。
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
她都懷疑是不是有賓客假意喝多了,在五哥的王府裡鬧事了。
這新房裡剛被滅了一個殺手,前院怎麼就又熱鬧起來了呢?五哥和小媚媚的婚事,難道真就那麼不隧別人的心嗎?
輕嫵媚只是挑了挑眉頭,前院有什麼事情,她心裡頭一清二楚。
“圖騰,你過去幫忙。”她對着守在自己身邊的圖騰下令道。
她這裡再怎麼都不會出事的,大不了躲進空間,也沒人能把她們三人怎麼樣的,倒是前院,她又怎麼能放心的下?
“對,對,圖騰,你去看看前院發生了什麼事情。”閻絡菲也忙說道。
“小姐,圖騰還是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吧。”圖騰還沒說話,一旁的若春就忙說道。
前院有王爺能應付,可是小姐就不同了,要是再來幾個殺手,她們也應付不了啊。
圖騰聽到若春的話,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他的責任就是守護着主人,其他的事情,自有別人會處理。
“那你吩咐外面的那些暗衛,去前院幫忙。”她也知道越是到這個時候,圖騰是絕對不會離開她半步的,但外面的那些暗衛,其實對她來說,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於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有如去前院幫忙,纔算是真正派上了用場。
“你們在說什麼啊?”閻絡菲一頭霧水,不明白輕嫵媚在說什麼。
什麼暗衛?還有,前院要幫什麼忙?
“九公主,您怎麼還不明白啊,有人見不得小姐與王爺過得太舒適,打人鬧上門來了。”若春含蓄地說道。
其實,她心裡大致可以猜此人是誰,只是他這些年,一直打着照顧小姐的名號,連她都幾乎騙過去了。
她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閻絡菲聽到若春的話後,突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輕嫵媚,“前……前院不是鬧得太兇了,而是……有殺手啊?”
天哪,地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竟然有殺手鬧殺上五哥的王府來了,這還得了?
莫不是和鴛鴦河上的那一夥,是同一個主子吧?
這可不得了,要是真是同一夥人,那上次那幾個地級的殺手沒能在五哥身上討到便宜,這次來不得來更厲害的?
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竟然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致五哥和小媚媚於死地啊?
“小媚媚,這可怎麼辦?”閻絡菲頓時急了。
“對了,你上次那個法杖好像很厲害,能不能再借五哥用一次?”
聞言,輕嫵媚卻是搖頭。
“我若再拿出玄天法杖,那紫玄大陸上,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補心石在我的身上。”那樣,便會引來成羣結隊的想要奪寶的人,她將來的日子,每天都會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所以,哪怕是再強大的敵人到來,閻烙狂也絕口不提跟她借補心石的話。
“補心石,玄天法杖和補心石有什麼關係?”她不明白了,法杖是武器,而補心石可是輔助系的寶物,怎麼能混爲一談呢?
補心石,當然不能被外人所知道,不然,日後暗王府還能有好日子嗎?
“補心石就是玄天法杖。”輕嫵媚解釋道。
閻絡菲:“……”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烙狂能應付的。”
今晚說什麼,也不能把補心石從空間裡面調出來,她很懷疑,那些殺手可能只是疑兵而已,只是來測測烙狂,或者是她的底。
暗王府的外頭,可能還有另外一批人,正翹首盼望着他們將自己擁有的寶物都給拿出來。
有噬月和憫天兩把劍,就已經夠能轟動整個東昇國甚至是紫玄大陸了,就不需要補心石了。
“我去幫忙。”閻絡菲立即說道。
“幫倒忙嗎?”不用輕嫵媚開口,一旁的圖騰,冷冷地問道。
閻絡菲面色一僵,暗暗咬牙,她一定要努力地修煉,竟然被一魔獸瞧不起,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
“圖騰,你趕緊去吧。”輕嫵媚又道。
“主人,只怕那些暗衛,不會聽圖騰的話吧?”暗王府的暗衛,又怎麼會乖乖聽他一個生面孔的話?而且,暗王爺既然是派他們保護主人,那他們就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這……”輕嫵媚話語一頓,也是遲疑了。
“若春,給我更衣。”既然調不走外面那些暗衛,那她就帶着他們去前院。
“小姐,這……”若春臉上閃現幾絲猶豫。
現在前院可是危險異常,要是小姐出了什麼意外,她就是死一萬次,都抵消不了自己的罪過啊。
“別再猶豫了。”她朝着圖騰使了一個眼色,圖騰立即會意地打開房門,自己走了出去,再將門給帶上。
“小媚媚,你還是別……”閻絡菲見輕嫵媚竟想要到前院去,想也不想地開口阻止。
“你別勸了,若春,快來給我更衣。”輕嫵媚擺了擺手,說道。
前院的形勢,已經是緊張萬分,王府中的暗衛,與那些殺手,可謂是勢均力敵,打得難捨難分。
而這邊,閻烙狂,閻烙燁,閻烙尋還有輕弗華四人,則是盯着那個紫衣男子,一動也不動。
突然,紫衣男子腳下一陣風似的,迅速換了位置,閃到了閻烙狂的面前,而手中,早已握着一把利劍,狠狠地朝着閻烙狂就是猛地一劈。
主人要的,從來就只有閻烙狂和輕嫵媚的命,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且,閻烙狂若是死了,其他的人,那便是一盤散沙,還不是任他驅使。
所以,他要突襲,也絕對會是閻烙狂。
可是,閻烙狂哪會讓他如意,身子在瞬間往旁邊一閃,‘轟’地一聲,自己原本所站立的地方,立即被劈出一條長長的裂縫。
其他三人見狀,心心皆大驚。
這人的實力,還真是非同一般,連暗王爺都不敢接下那一招,只有躲的份。
紫衣男子見一擊不中,反手又是一擊。
閻烙狂又是一閃,這一次,靈力打在了一顆樹上,‘哧’地一聲,頓時整顆大樹因爲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靈力,而着火了。
“玄級。”輕弗華大吃一驚。
眼前的這個紫衣男子,竟然是玄級的強者。
他忍不住猜測着,這紫衣男子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如此強者,甘願供他驅使。
紫衣男子冷哼一聲,“你倒是有些見識。”
沒想到輕幕竟然還有個見識如此廣的兒子,他倒是挺意外的。
“哼。”輕弗華也是冷哼一聲,“見識倒是談不上,只是知道你不過是個披着人皮的糟老頭子而已。”
玄級之人,斷然不可能如此年青,看上去竟然不到二十。
若不是身懷千變術,那便是披着別人的人皮,而這樣的人,往往是殺人如麻的,而且是看到哪個男人好看,便會殺了,將那臉上的人皮撕下來,歸於已用。
這樣的人,簡直是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
“放肆,竟然辱罵本尊,找死!”紫衣男子彷彿被戳中了痛處,當下便放下閻烙狂,改而攻向輕弗華。
輕弗華不作他想,立即調出儲物戒上的長劍,險險地避開了紫衣男子手中的靈力,閻烙狂也飛身過來,加入了他與紫衣男子之間的戰鬥。
他一道靈力,砍到紫衣男子的身上,可是,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心下暗襯:果然是玄級,防禦不是一般地強。
“靈級白境,沒想到輕幕還有個天才兒子。”就不知道主人若是知道輕弗華已經是靈級白境了,又會作何感想。
怪不得這些年來,輕弗華出現在昇都的次數,屈指可數,原來是獨自躲起來修煉了,而且還即將成爲主人的威脅。
靈級白境,以他的天資,應該很快就能突破,到時候,昇都就又多了一個尊級御劍師。
閻烙尋與閻烙燁在聽到紫衣男人的話時,也都暗吃一驚。
沒想到輕弗華,竟然快跟上五哥的腳步了,他們可真是小看了丞相府,出了這樣的人才。
只是,他們現在都來不及想那麼多,都拿出各自的武器,加入了戰鬥之中。
閻烙狂也已經拿出了噬月劍,與紫衣男子對打,但就算是有了噬月劍,也差了一個級別,防禦都很難,就更別說攻擊了。
四人對紫衣男子一人,他竟然連一絲慌亂都沒有,應付在得心應手。
“噬月劍!”紫衣男子一見到閻烙狂手中的噬月劍,目光竟然一亮,沒想到閻烙狂的身上,竟然還有如此寶貝。
怪不是鴛鴦河上的人,死得連痕跡都沒有。
他們倒是低估了閻烙狂的本事,他是何時得到噬月劍這樣的寶物的?
哼,不管他是何時得到的,現在,就都歸他所有了。
他一定要將他殺了,拿到噬月劍。
想着,他便一咬牙,手中幾道玄級靈力,打向其餘三人。
“啊——”閻烙燁他們三人,哪裡能承受得住玄級的靈力,頓時被擊倒在地,捂着胸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妹夫,小心。”輕弗華是他們三人之中等級最高的,雖然被擊中,但還是有說話的力氣,趕緊提醒閻烙狂。
“呵,閻烙狂,你以爲有噬月劍在手,便能對付本尊了嗎?妄想。”噬月劍在手,也只能提高一個等級而已,他最多也就是個地級御劍師,又怎麼可能是他玄級的對手?
當然是癡心妄想了。
“五哥……五……五嫂她……”閻烙尋突然想到那日在鴛鴦宴上,輕嫵媚怒罵他的話。
憫天劍,一定在五嫂的身上。
如果五哥同時擁有憫天和噬月,那就一定能夠打敗這個紫衣男子。
“尋,你沒事吧?”閻烙狂聽着閻烙尋那有氣無力地聲音,滿臉擔憂地看向他。
“妹夫小心!”此時怎麼能分神?
可是,輕弗華再怎麼提醒,也已經來不及了,紫衣男子已經一道靈力,打向了閻烙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紅光閃過,紫衣男子突然感覺自己打出去的那道靈力,竟然原封不動地朝他自己擊了過來,他大驚失色,趕緊往旁邊一躲。
他雖然是玄級,但也承受不起那麼強大的靈力攻擊啊。
那道靈力碰到了他身後的房舍,那房子轟然倒地。
閻烙狂手中的劍,立即一道靈力劈向了紫衣男子,而後帶着懷中的人,閃到一旁。
“輕輕,輕輕,你怎麼樣?”他被嚇得臉色蒼白。
這丫頭,平白無故,出來做什麼?他不是讓她好好地呆在新房裡等着他嗎?
“閻烙狂,你瘋了是不是?這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有時間關心別人?”這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啊。
面對如此強大的殺手,首先要做的,那就是把敵人先擊倒,纔有時間來關心別人是否有礙,否則,一旦給了敵人機會,那自己就真的危險了。
難道他連這都不明白嗎?
若不是她有空間護身,突發奇想地將那道靈力通過空間返還給了那殺手,他現在有沒有命站在這裡,都不知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