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麗護士的人生路 吻

飲水機的紅燈亮了又滅,楚詩詩的嗚咽慢慢變爲輕聲的啜泣,熱水涼了,加熱裝置再次運作,她的哭聲漸歇,等到開水變成了百沸水,楚詩詩終於止了哭聲,只剩下兩隻腫眼睛不停往下垂淚。

"你們姑娘都這麼能哭?"陳楚無力的感嘆,回憶着爲數不多的‘女’人哭。他在這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本來他都打算回醫生休息室就寢了。

楚詩詩別開頭,聲音有些嘶啞。

"走開。"

陳楚不動,黑‘色’的瞳仁浮出淡淡的笑意,依舊看着她。

"姑娘!我蹲的‘腿’都酸了,你一點不領情?"‘女’人這種動物很奇怪,不僅僅是能哭,還特別心狠。

楚詩詩平靜了些,看向他的眼睛,陳楚見她終於肯搭理自己,由衷的發表意見。

"你哭完了可真醜。"

"就你好看!"沒有想到陳楚這張嘴會這麼不識趣,楚詩詩伶牙俐齒,不受這窩囊氣。

"德行!這會兒肯說話了?"陳楚倒不生氣,發揮溫暖的同事愛。

陳楚的話很溫柔,帶着寵溺,就像每次她跟鄭南撒潑耍‘混’時,鄭南的語氣。楚詩詩怔怔地望着陳楚漆黑如‘玉’的眸子,千瘡百孔的心冒出一個個凌‘亂’悲催的想法。

她和鄭南總是維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連牽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個年代能那麼談戀愛的,也太少了,在大學的時候,她的下鋪鄭唐糖就批判過他們的戀愛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連親親抱抱都沒有,頂多是不懂事的小屁孩湊在一起瞎胡鬧。

或許鄭唐糖是對的,楚詩詩現在非常後悔,她以前應該主動一點,早點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以鄭南的責任心,就不會把她丟在北京不管了。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陳楚低問,楚詩詩盯着自己的眼光很遙遠,似乎在透過他斟酌着謎一樣的感情,她的鳳眼又紅又腫,但那梨‘花’帶雨的表情還有那麼點‘女’子的我見猶憐。他是男人,也懂得欣賞‘女’‘性’的魅力,只不過就是很挑嘴。

楚詩詩嫌他太吵,傾身‘吻’上他的薄‘脣’,這付‘脣’十分好看,就算是緊抿着的時候也會有一道好看的弧度,類似微笑。

陳楚一僵,但那也僅是一瞬間,他就快三十歲了,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楚詩詩見他很配合,就閉了眼睛,仔細研究一下接‘吻’這項技術。

這是初‘吻’,‘脣’碰着‘脣’,眼淚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阻隔,有點鹹鹹的,感覺沒什麼特別,‘肉’碰‘肉’而已,人類的嘴‘脣’很柔軟,類似糯米糕。楚詩詩也不知道自己幹嘛拿陳楚作實驗,反正初‘吻’給一個帥哥並不吃虧,而且都說想要忘記一個戀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新的刺‘激’。可這‘吻’不怎麼刺‘激’,沒有人們傳說中的濃烈如火。

楚詩詩有點失望,退開半寸,離開他。陳楚還沒享受完這份突如其來的‘豔’福,對於他來說,那些僅僅是不痛不癢的開始,他想要更多。他們的眼神一直凝視着對方,彷彿被彼此吸引,又彷彿在彼此排斥,楚詩詩後退半分,他便前進半分,可他只能追到她香甜的呼吸,卻怎麼也‘吻’不回她的嘴巴,心下本來不算刺癢的‘欲’火就這麼被勾動地冒出了火星,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