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入

禿子顯得非常焦慮,最主要是食物吃緊,現在大概每人只剩下兩三天的口糧,若是再休息下去,恐怕就都要餓死在這。

老何當時撞了腦袋加上一路勞累所以昏了過去,經過這大半天的休息,基本上已經恢復過來,我以爲二爺會準備出發,出人意料的是他只回了我們一個字,“等。”

沒人知道二爺在等什麼,他只告訴衆人好好休息,可是禿子不樂意,告訴二爺口糧真不夠了,差不多每人還能吃個三四頓,二爺卻堅定的說這層陵寢比較特殊,必須等,讓他把糧食分分,每頓少吃一點,等出了這,進山就能吃飽,禿子不由的不爽,卻也沒辦法,只能繼續等。

期間我問了趙顧他們在營地到底遇到了什麼,趙顧嘆了口氣,說他也說不清。

他們當時人員分成兩批,一批人負責在營地看管物資,另一批出去勘察地形,二爺在一個山坡上發現當地風水有問題,好像被人動過手腳,就選了幾個地讓他們下鏟,沒想到二爺嚐了嚐帶上來的土後,臉色就變了,他斷定下面必有墓穴。

大致勾勒過後,他們吃驚的發現這個墓大的驚人,衆人便立刻趕回營地,打算將營地遷回去。

可是當他們走到營地邊上時,卻發現整個營地已經空無一人,雖然蹊蹺,但是這還不是讓他們倉皇撤退的原因,他們派了兩撥人輪流出去找,結果一無所獲,但是當天晚上,真正的異變就發生了。

說到這趙顧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想而知當時的記憶肯定不堪回想。

就在第二天深夜,換崗的人驚訝的發現,不少人已經死在了睡夢中,那些人全身纏滿藤蔓,可怕的是,他們發現那些藤蔓竟然是從死者體內長出來的,剩下的人也不好過,好多人的胳膊和後背上,也都長出了青綠色的肉芽,密密麻麻,拽斷後,皮膚裡的肉根還會長出新的嫩芽。

別說他們親身經歷了,聽着都讓我直出雞皮疙瘩,隨即我便想起了營地中發現的一堆堆焚燒過後的殘渣,應該讓小何說對了,那就是人肉,果然趙顧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

他們發現這一現象後,無奈只能用燒了酒精的刀將傷者的皮膚連同肉根剜掉,並且架火燒了那些已經與肌肉組織交纏在一起的肉根,二爺說那應該是一種寄生性的食肉性植物,搞不好就是在營地附近,只要見血就會將他們引來。

後來那植物沒再出現,可是更槽糕的事出現了,那些被寄生的傷者只過了半天便又發起了高燒,他們將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有些人瘋癲的告訴旁人,那東西就在他們體內,他們甚至可以感受到。

一開始衆人還覺得他們是高燒了有些糊塗,準備給他們打鎮定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看到了在傷者皮膚下有一條條手指肚長的凸起,像小蟲子一樣在遊走。

原來那些鬼東西真的已經寄生在人體了,剜掉皮肉也於事無補。

我看了趙顧一眼,低聲問:“那些人......”

趙顧沒回話,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沒等我再說什麼,突然打我們進來的牆外墓道響起“咚”的一聲,大家不約而同的屏氣看過去時,又聽見一聲“咚”響,那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而且聲音一聲比一聲近。

我們這間石室不大,與外面只隔了一層牆,聲音聽的特別清楚,就在大家屏氣聆聽的時候,突然,那個聲音消失了,我身邊的趙顧明顯身體一繃。

大概過了一支菸的功夫,彷彿就貼着那層牆響起一聲特別清晰的“咚”響,這一響直接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看向二爺,連他都臉色蒼白的緊盯着門牆。

石室裡安靜的嚇人,我的心跳都像打鼓一樣,再一聲響,那聲音終於遠離了門牆,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二爺看了看錶,將我們幾個 和禿子叫了過去,表情凝重的說:“時間差不多了,彌勒,讓你的人準備一下,回去的路只能前進,那個東西已經出來了,這個墓也“活”了,路上一定小心,只要能進入附屬墓室,大家就能安全的上去,不過出去的機會稍縱即逝,五個小時之內我們必須進入附屬墓室,不然就都在這做孤魂野鬼吧。”

等禿子回去後,二爺趁着我們幾個在整理揹包的時候,蹲下身低聲道:“這座漢墓有問題,方纔我進槨中,發現裡面的屍身已經被人替換了,漢墓多有石雕,都是執戈操戟的門吏,爲的是防禦魔邪鬼怪驚擾墓主人,可是一路走來,我卻一處未發現,反而在三重殿外的巨門上刻下了招鬼相,葬在這裡的人不僅不會得道飛昇,反而會永不超生啊,剛剛過去的那東西恐怕就是將軍的屍身,被養成了那個樣子。”

我聽的後背一陣發涼,心想怎麼第一次下地就他奶奶的碰到這種情況,我嚥了咽吐沫,就聽二爺繼續道:“要去附屬墓室,必須穿過三重殿,前面兩殿恐怕會更兇險”,說到這,他看向我:“這裡會有很多你們想象不到的東西出現,要記住,想活命就要拼命的跑。”

看見二爺要起身,我忍不住問道:“等等,爲什麼這裡會被人佈置成這樣?是誰動的手腳?朝仙墓下面到底隱藏了什麼?”

二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這座朝仙墓是一個橫跨了六百年的局,至於下面是什麼,我也想知道。”

“局?”我有點迷糊,我還想問他,他已經站起來了,對我說:“不知道最好。”

離開石室以後二爺和小何打頭陣,我在他們後面,也被分配了一把槍,臨出發前小何把我拽到一邊告訴我,一定要小心禿子那幫人,裡面有兩個狠角,其中一個,甚至是上面掛了號的,手下都揹着人命,往大了不好說,往小了說見財起意殺人滅口還是要防備的。

雖然沒有經常摸槍,不過閒暇時也和朋友去昌平的北方國際射擊場玩過,手槍不好打,步槍手感還行,我把槍接過來,“咔嚓”熟悉了幾下,背在背上開始行動。

二爺和小何一馬當先出去後,我們也都魚貫而出,再往深處的墓道不寬,基本上只能容下兩三人並行,這一路我發現不少墓牆上都有凹口,裡面連着機括,想必就是二十多年前那批人所觸發。

我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條線,有些碎片好像可以聯繫起來了,二十多年前有一批人來過這裡,他們下來可能走了一條與我們不一樣的路,其中領隊的應該就是二爺和禿子口中提到過的“那個人”,那一次他們在朝仙墓下面發現了什麼,並且“那個人”取走了某樣東西。

這一次支鍋,是二爺和禿子東家的一次聯手行動,聽二爺和禿子對話,他應該認知禿子背後的東家,而且從二爺這一路的表現來看,他很可能不是第一次下來,或者說他對這個墓很熟悉,至少下來前就已經知道這裡面的詳細。

最重要的是,我在這個年輕時就因義薄雲天而被叫了半輩子二爺的老人身上,看到了一種決絕,這個墓對他來說應該有着特殊的意義。

我晃了晃腦袋,但願我的預感是錯的,二爺帶着我們穿過了幾條墓道,這裡岔道很多,和我在上一層走過的溶洞非常像,七拐八拐的,而且我發現墓道兩旁的墓磚正在減少,逐漸被一些不是很規則的形狀上的石條石板所代替,估計整條山脈地下都是這座 成片的溶洞羣,可能當時的工匠就是利用這一點修建的地宮。

又走了十多分鐘,墓道越來越寬,甚至出現了一些裸露的原質石灰岩,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

看着在前面領路的二爺,我的迷惑越來越深,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他一路的行爲,顯然對這座墓有着詳細的瞭解,但是卻又不像提前知曉,否則很多事情都可以避開,也不會出那麼多岔子,我琢磨半天,這種狀況似乎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在他進了幕後纔拿到的信息。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必定是前一批人在墓裡留下了什麼線索或是東西,正是這個線索或是東西指引着二爺。

那麼所有的謎題都集中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批人身上了,特別是“那個人”,他到底在下面看到了什麼?

就在我陷入深深思考的時候,墓道走到了盡頭,前面漆黑一片,手電打過去沒有一點反光。

小何看了一眼二爺,掏出信號槍,擡手對着頭上就是一槍,照明彈拖着尾巴如彗星一樣彈出,上升到頂後,才啪的一聲爆破開來,在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山腹。

這種照明彈大概能燃燒30,秒左右,每秒有5,6米的速度下落,我粗略的計算一下,我們頂上至少有六十米以上的高度,而下面起碼也有四五十米的高度,顯然我們這個洞口處於山崖上,而且這個巨大的空間應該屬於地底天然溶洞羣體系,畢竟人力是很難做到這麼大的工程。

就在照明彈要熄滅的時候,禿頭眼尖,指着照明彈落下的位置,驚駭道:“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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