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用不着多少錢,來陪我說說話就行。”瀾娘在背後嗔她太守規矩。
輕竹麻利的進屋將錢取來,硬塞給瀾娘,“您就別推辭了,當初說好的,怎麼又論起這套了?您要再這樣我可沒臉再跟你買脂膏了。”
“哎好好好!你這孩子,”瀾娘只得把錢收起來,對輕竹說起道:“聽說你也中毒了?嚴重不?現在都好全了吧,我這離你雖離得近,但我也着了那白音的道了!當時真想死的心都有,哪兒還敢出門?這纔沒來看你。”
“啊,原來你也出事了?那咱們都別說彼此了,誰得那種病還願意出門!得虧那白音最後還是交出瞭解藥。”
女人都八卦,瀾娘也不例外,湊過去問,“我聽說那白音一開始肯救所有人,就是不肯救你?你和她到底啥恩怨啊?後來她又是怎麼肯救你的?”
親口說起這一段,輕竹就唏噓不已了。她也知道了白音小時候謀害柳逸然生病的事了,本來柳逸然是不鬆口說的,是那日和蕭何喝酒喝醉,就義憤填膺的說了出來。
說自己本該健健康康長大,只是受了一時風寒而已,沒想到因爲一個蛇蠍女人毀了他的少年時期!
聽完了,瀾娘也是咂嘴驚歎不已,這人心真是險惡啊!
“對了,月薔呢?怎麼沒看到她。”瀾娘掃了一眼。那日被土匪抓上山後,她們三也算患難與共了,月薔雖是丫鬟,瀾娘也將她看成朋友的。
輕竹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我病的時候那丫頭沒日沒夜的伺候我,好了之後就沒得見她了。應該在屋裡呢,咱去看看吧。”最近事情太多,容易忘事兒。
月薔離這當然不遠,就一道籬笆隔着,走過去就到了。
已是黃昏,屋子裡有些昏暗,月薔也沒點燈,就抱着腿兒坐在榻上。
輕竹走了過去,瀾娘則是來到桌邊,先拿起桌上的火摺子將油燈點起來。
這纔看到月薔臉色一點都不好,陰雨密佈的樣子。
“月薔,你這是怎麼了,昨些個兒不是還好好的嗎?”輕竹走過去搖晃她。
月薔回過神,擡起頭,“主子,瀾娘,你們怎麼來了?”
瀾娘也跟着坐在牀沿邊,拍了拍她的手,“瀾娘這不是想你了,來看看你。你這是咋了?”
“沒啊,沒咋。是要做飯了嗎?哦,我這就去做飯。”月薔說着就要下榻。
兩人也沒攔她,等出外邊後,才一左一右扶住她往外邊走去,錯開那竈房。
“咦,這是去哪兒?”月薔不解的看着他們。
輕竹沒好氣提醒她,“難不成還去做飯?先前不吃過了嗎,你還幫我擇菜呢。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至於去哪,當然是去散心。這晚上也有晚上的美景。
瀾娘也在旁附和道:“月薔丫頭,你別當自己是丫鬟,咱們可當你是小妹妹呢!有什麼事跟我們說,兩個姐姐幫你撐着。”
輕竹心裡卻兀自想道,月薔十八了吧,她才快十七呢。不過眼下誰去計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