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都等你兩年了,就是爲了這一天…”呂晴掩面啜泣道,沒想到幸福來臨這麼快,前一刻是爲生着離別掉淚,現在是爲要跟他雙宿雙棲感動得落淚。
柳逸然調轉馬頭,揹着後邊倆人的面親了親妻子的臉頰,“那我們走吧。”
“哎等等。”呂晴聲若蚊蠅,是羞的,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衆下親自己。
柳逸然問:“嗯?怎麼了?”心下還有些擔心,莫不是反悔了?應當不會,她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子,和輕竹那種隨時暴起的性格不同的,正是以前迷戀那種新奇感,他才執着不堪。
“我,沒想到你會帶我走的,還有好多細軟沒收拾呢。容我回去收拾收拾?”呂晴小聲問道。
柳逸然還以爲是什麼事呢,笑道:“娘子,到了咸陽後我會將整間鋪子都交給你,還怕沒錢重置東西嗎?走吧,別耽擱了。”
呂晴聽得心裡裹了蜜似的,點點頭,“嗯,聽你的。”
“駕——!”
駿馬飛揚,煙塵四起,蕭何擁着輕竹後退了些,輕竹幫自己和蕭何捂住了嘴,遙看那一對璧人揚塵遠去。
從此便世間便又多一對快活鴛鴦了。
“他們真好啊。”回去途中,輕竹抱着蕭何胳膊感嘆。
“阿竹何必羨慕別人,我待你不好麼?”蕭何挑眉,不懂妻子爲何喟嘆。
“沒羨慕,就是感動!要是呂晴沒邁出那一步來找人,他們也沒有今天吧。”太多事情超乎她的想象了,嘴上還有沒對蕭何道出的是,爲昔日自己負過的柳逸然,感到高興。
蕭何攬了攬她的肩,發表自己觀點道:“我相信有成人終成眷屬,不管他們錯過多少次,總會走到一起。柳逸然就算這次想不明白,以後也會回頭來找呂晴。呂晴也不見得會就此放棄。”
“可這兵荒馬亂的,分別重聚那是這麼簡單的事兒?”輕竹看向他。
蕭何一怔,點頭,“嗯,你說得是,幸好那小子及時迷途知返。”他差點點將所有人當成他了,要找什麼人就動用丞相的權利廣發告示。要知道這年代的普通百姓走失了什麼親人,怕就是一輩子的永別。
中毒的事告一段落,蕭何得回去商量安撫百姓的事,途中就和輕竹暫時分開。
輕竹一回去,屋裡有客人在呢,竟是瀾娘。瀾娘現在和水先生住一起,這幾天倒是不見她來過。
“瀾娘,吃晚飯了沒,我給您做吧。”輕竹走過去問候道。
“嗨,不用了!我家那老頭最不能餓了,我給他做了晚飯,咱倆一起吃過我纔過來的。這是給你帶來的最新的脂膏,這幾天瘟疫中毒鬧得人心惶惶,鋪子都關門了,恐怕得後天才重新開張。我怕你急用,就給你送過來了。”瀾娘指着桌上一堆用油紙包着的,全是脂粉盒。
“哎,這個可送的好,我正需要呢!您等等,我進屋拿錢。”說着輕竹就朝屋裡走,這幾天病歪歪的,得好好調理回來,這脂膏可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