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有話要說:爲什麼起這個名字呢,別說我隱埋劇情不談啊,下面這幾句,全都說盡了,劇透啊劇透.

天晚雪欲涌,千幟過長空,心相繫,風雲悚,形從容,意爭雄,笑那蒼穹,星棋控,誰可從?了了驚鴻。千般容縱,萬相封寵,心隨同,卻向天公,補天還缺,迅雷絕!

車到達終點,塞在人羣裡的人都象炸了鍋似的,各個身手敏捷的進行全身運動,展開雙臂,扒開人堆,一場敵我戰爭毫不留情,我耳根子突然吃痛,來不及查看,就被人流衝了下來,差點站立不穩,頭暈目眩,胸口裡的異物更是象潮水一樣的往上涌,我疾步往家裡走,到家就好了,躺下就好了,馬上馬上,鑰匙總算對準了插口,門一打開,我衝進洗水間,幾乎將肝膽都吐了出來,全身虛脫,頭上直冒冷汗,我扒在馬桶邊,心裡恍如坐飛輪似的上下浮蕩,我該不會是中獎了吧,我的月信從來都來得不準,我沒法推算。但是我和立偉一直都有避孕啊,我們準備結婚之後再領取這獎項的,不會吧,現在要孩子可真不是時候,可是這症狀,我使力站起來,用水拍打臉頰,鏡子裡的我面青脣白,卻又有一絲嫣紅透出來,孩子嗎,我摸摸腹部,這裡會孕育一個生命,我和立偉的延續?我找出驗孕棒,在不知道是喜是憂中等待,陰性,我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的虛空,身子一下子沒撐住,跌坐在洗手間的地上,痛得我喘不上氣來。

“樊玲,樊玲,”立偉從門口直喚進來的聲音,越來越焦灼,他的人很快就出現在洗手間,鞋都沒來得及換,“怎麼回事?”他一把抱起我,“地上太滑了,沒留神。”

“洗手間用完後要拖幹,你每次都忘記。”他把我放平在牀上,怎麼頭這麼冰,他的額頭和我相觸,“是不是中暑了?”

“哪有那麼嬌弱,我可是山裡來的,結實着呢,只是要睡一下,今天早上起早了。”

他彎起食指,擡起手,颳了下我的鼻子,“懶蟲,快睡吧。”他走到門口,把門關上,我進來得太急,忘記關門了,難怪他一進來就這麼緊張,現在社會令人感到安定的因素可真少。我軟軟的閉上眼睛,感覺一絲清涼從我的額頭抹向我的脖子,涼得好舒服,他的手突然停住了,輕輕的觸了一下令我些微的刺痛,那好象是我下車的時候被飛爪劃了一道,我想睜開眼,卻脫力得無力響應這一指示,“立偉,不痛,那一點都不痛。”我呢喃着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來有再生爲人的感覺,全身的筋骨都通了,我撐起一隻手,到處尋找那口子的蹤跡,好香哦,我家丁大廚子今天下廚了,我騰就跳下牀,“哎,哎,那個饞蟲附體的,老老實實給我待着。”長三隻眼的馬王爺,從廚房裡發來諭旨,我乖乖的縮回牀上,但聞着香味怎麼可能忍得住嗎,那味道還是我最喜歡吃的溏心雞蛋麪,非人的折磨啊,心象被油煎,我直在牀上撲騰,一會兒立偉端着一大土碗,隆重登場,我象只小狗似的撲上去,“立偉,好香好香。”我直流哈喇子,立偉受不了的發噱,一根根精細的麪條躺在碗裡,上面鋪着一層翠生生的青菜和煎得金黃的溏心荷包蛋,熱氣騰騰的面香混合着蔬菜味撲上臉頰的那一刻,從霧氣裡我看見立偉看我的眼神,溫柔而繾綿。

“這面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吃的嗎?”立偉疑惑的坐過來,湊近我筷子搶了一口,“啊,”我慘叫着忙把碗轉過去,象小貓偷食一樣,眯着眼細細的嚼。

“立偉,你知道我爲什麼叫樊玲嗎,玲是取其鈴鐺的意思,不過我媽媽嫌那字寫起來不好看,還有算命的說我五行傷金,不能用金旁,於是就用了斜玉旁,但實際上就是鈴鐺的意思,因爲它經摔,耐打,無論丟在哪裡,只要揀起來,一搖,就會發出很好聽的聲音。”我扭過頭看立偉,他頗爲困惑,“五行傷金?何解?”我氣結,扭過頭,繼續吃麪條,身後的他半響不語,只是張開臂膀把他的肩密密實實的貼在了我的背上,他的心跳貼着我的心跳,“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嬌弱,可是每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肩膀都替所愛的人遮風擋雨,我不要你吃苦,樊鈴。”低愴的意味交織在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