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看不起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小龍毫不留情的直接對嚴世龍說了出來,很明顯的就是在說他。
“小龍,我不是不敢當。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補償給你們母子兩個。”嚴世龍信誓旦旦的說着,他不是在哄騙小龍,而是真的會這麼做。
“你的意思是你會認我這個兒子了?”小龍的口氣中隱藏着一絲激動,他的內心裡其實是渴盼着有個爸爸的。
“當然會認。”嚴世龍簡單利落的回答着小龍的話。
“那麼以後我就有爸爸了,再也不會是一個野孩子了?”小龍的臉上有着雀躍的興奮,孩子永遠是孩子,很容易滿足。
“誰說你是也孩子的,你是我嚴世龍的兒子。以後如果在有人敢這麼說你,爸爸就把他們都進監獄裡去。”嚴世龍嚴肅的對小龍說着,心裡卻是很痛苦,原來自己的兒子這麼的脆弱,受到過這麼多的傷害。
“真的?你真的可以把他們送進監獄裡去?”小龍一聽嚴世龍的話,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偉大,不是一般的人物。
“當然是真的,來,小龍坐到爸爸的身上來。爸爸告訴你我有多厲害。”嚴世龍沒有想到這就可以讓小龍開心。
小龍出奇的聽話,跳到了嚴世龍的大腿上,聽嚴世龍給他講起他們的故事。
李佳美一直在臥室裡熟睡着,嚴世龍和小龍則是由一起坐在客廳裡又轉到了小龍的臥室內,父子倆聊得不亦樂乎。
一家三口人就這樣其樂融融的在李佳美的家裡度過了一個祥和的夜晚,可是醫院裡一家三口的氛圍似乎是冷到了冰點。
陸文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注視着坐在小依依旁邊的丁旖旎,看着她消瘦的背影,陸文軒心疼的看着,知道她最近吃了不少的苦。
丁旖旎擔憂的看着病牀上的小依依,心裡充滿了自責,她輕輕的抓起小依依的手,眼淚不停的流着。
“依依,你一定要堅強,等你好了媽媽帶你回巴黎,我們在也不來這裡了。”丁旖旎的淚一直流着,看着小依依原本紅暈的小臉現在已經沒有了血色。
望着丁旖旎不斷抽搐的身子,陸文軒悄悄的下了牀走到她的身邊。“旖旎,依依會好起來的,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她現在需要休息而已。”陸文軒伸手手,去安慰丁旖旎。
手還沒有碰到丁旖旎,丁旖旎就已經起來離開他一米以外,然後淚水未乾的眼,帶着怨恨看着陸文軒。
“請你離開,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丁旖旎的話來,沒有任何溫度,疏離了她和陸文軒。然後她沒有說話,走到了牀的另一邊,繼續看着小依依。
留着陸文軒呆立在哪裡,在丁旖旎的眼裡,陸文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怨恨,這種眼神在他她簽下合約的時候他不曾見過,在她們分離三年後也不曾見過,但是今天他卻看見了丁
旖旎對自己清晰的恨。
她恨自己,陸文軒意識到這一點,心被猛烈的刺痛了。丁旖旎的眼神像是有了靈魂,一直駐紮到了陸文軒的心裡,讓他久久的不能忘記。也久久的刺痛着他,讓他陷入了無法自拔的自責之中。
丁旖旎知道陸文軒一直站着,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可是她無法和她說話,看到牀上昏迷不醒的依依,想到她受得委屈,受的傷害,都是因爲陸文軒而起,她就無法原諒他。
自己愛他原本沒有什麼錯,他不愛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即使自己受到了傷害,丁旖旎都不去計較,不去把這些放在心裡。可是如今這些愛卻不僅僅的傷害了自己,最主要的是傷害到了自己的依依,所以丁旖旎無法原諒陸文軒的同時也深深的無法原諒自己。
她不想和陸文軒說話,只有說一句話,就像針次過心般,疼一次。
總是浮現出他和紫英骯髒的畫面,還有紫英拿槍的那一刻。這些就像生了根一樣,深深的種在了丁旖旎的心裡。
陸文軒一直站着,站着,他想走近丁旖旎,卻感覺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已經被一條鴻溝給隔閡了,無法在結合在一起。
陸文軒頹廢的站在,心如死灰般絕望的呆立着,三年都不曾放棄過,現在的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永遠無法得到丁旖旎的原諒,在和她從新走到一起。
丁旖旎不知道陸文軒站了多久,陸文軒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兩個人都靜止在病房內,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
丁旖旎一直坐在小依依的旁邊,守護着她,守候着自己的希望。
“碰”的一聲,丁旖旎聽到一聲巨響,然後擡起頭,看到陸文軒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丁旖旎本來不想去理會他,可是良心上又來良心上過意不去,畢竟他剛剛纔爲小依依輸過血。
丁旖旎起身,看到此時的陸文軒已經失去了意識,有些慌亂了趕緊出去叫醫生。雖然不想原諒他,但是不能見死不救。
匆匆忙忙丁旖旎將醫生請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陸文軒,醫生很生氣的對丁旖旎訓斥道:“他現在是一個病人,剛輸出大量的血,需要休息,你難道不知道嗎?”
丁旖旎被訓斥的一聲不知,低着頭。看着醫生命令護士人員將陸文軒擡到了病牀上。
“病人由於輸血過多,又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所以才倒至昏迷,不過雖然沒有大的危險,但是如果休息和飲食不良,還是會導致病人留下一些不良的病症。”醫生很是生氣的看着丁旖旎,對她囑咐着。
“你要多留意病人的情況,另外多買一些高蛋白的食物,爲病人補充一下營養。”囑咐往丁旖旎,看着一直冷着臉的丁旖旎,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的病房。
“現在的女人啊,真是不得了,自己的男人都這樣了,也不知道關心一下。”醫生和旁邊的小護士說
着,走着走廊裡,話卻傳到了病房內。
“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子啊,這樣子是沒有人愛的。”老醫生告誡着身邊的小護士。
丁旖旎聽着,苦笑着。愛,即使自己不是這樣也是沒有人愛的,難道愛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還重要嗎.
丁旖旎看着病牀上的陸文軒,心裡百感交集,自己是恨他的,在紫英把自己抓走的那一刻,在小依依捱了巴掌的那一刻,在她錐心刺骨的看他和紫英纏綿的那一刻,在自己最無助的那一刻,在小依依生病發燒的那一刻,在自己和小依依病倒在路邊的那一刻,在紫英把槍口對準小依依的那一刻,丁旖旎也知道這麼多次,自己到底對陸文軒恨了多少,只是這麼多的恨,堆積到了一起。讓丁旖旎無法釋懷。
自己和小依依在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是躺在紫英的暖香玉牀上。
病牀上陸文軒,雖然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但是卻並不影響他的任何,他依舊是那樣的英俊瀟灑,依舊是讓人無法將視線移開,只不過這次的,丁旖旎的眼中在也沒有了濃濃的愛意。
丁旖旎回過了頭,看着仍舊沉睡的小依依,手一直拉直沒有放。就怕她高燒起來,而自己卻不知道。
久了,受了驚嚇和藥物的影響,丁旖旎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最後終究是合上了。
她趴附在小依依的身邊,手隨着意識的薄弱,也慢慢的鬆開了,
不自然的掉了下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丁旖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濛之中,丁旖旎感覺有人將自己輕柔的抱起來了,然後又放到了大牀之上。
疲倦了的丁旖旎,似乎已經忘記了小依依的事情,倒在了牀上之後,睡意更弄了。此時的她已經分不清了什麼事現實和什麼事夢境,她本能的尋找着溫暖。
陸文軒看着病牀上的丁旖旎,緊緊的摟住自己,纏繞在自己的身上。
丁旖旎憔悴的小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陸文軒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寵愛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丁旖旎的臉龐。
她又瘦了,雪白的嬌顏上沒有什麼血色,蒼白的小臉更加的顯示了她的憔悴。
陸文軒知道她受了很多的委屈,陸文軒的手掌覆蓋住了被紫英扇打過的小臉,心疼的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雖然紅腫已經消失了,但是卻深深的烙印在了陸文軒的心裡。
感覺似乎有人撫摸着自己的臉,丁旖旎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沒有想到自己的夢裡還是會出現他愛撫自己的情景,是自己對愛割捨不下,還是自己對他還有期待,丁旖旎不知道。反正是夢,就叫自己慢慢的享受着吧。
丁旖旎順着陸文軒的姿勢,躺在了他的懷抱之中,感受着他的一直保持不便的恆溫。
丁旖旎就像是一隻波斯貓,柔軟順從的躺在主人的懷抱之中,享受着主人帶給自己的舒適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