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說:“羅建文,你就不怕我麼?我是個瘋子,我昨天差點把你弄死了。”
羅建文忽然把車開進了一個停車場,停住了之後,有點不懷好意地說:“如果你願意在牀上弄死我,我會很樂意地笑納的。”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說:“滾犢子。”
羅建文愣了一下,問了句:“原來你是來自東北的小妞?”
我不耐煩地拉開安全帶,冷冰冰地說:“我廣東人,我不是妞,你說話能不能尊重着人點?”
羅建文這纔像鬆了一口氣似的,嘀咕了一聲:“明明廣東人,說話還跟東北人似的。”
至於我說話爲什麼偶爾帶點北方腔,那是因爲來了深圳幾年,偶爾會接觸到一些北方的帥哥美女,看到他們說話的那個豪爽勁我覺得特好玩,就跟着學了點。
羅建文沒有繼續糾纏這個,下了車之後,他一把拽着我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看你活得那麼慘,我請你吃飯。”
我被他拽着,自認跟他還沒有那麼熟,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可是他偏偏加重力道抓得更緊,我有點吃痛,只得張嘴就損人不利已地說:“羅建文,上次跟你吃了一頓我就不見了兩百塊,我總覺得你吃到最後又會犯傻逼說話氣我掏錢買單,我不去!“
羅建文樂了,瞪了我一眼之後就說:“上次是你要aa的,我可沒逼你。“
對話間,我被拽着進了那家叫稻亭日本料理的餐廳,我嘀咕了一聲:“我不吃生的,而且這裡看起來很貴。”
羅建文特鬱悶地瞪了我一眼罵我說:“臥槽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囉嗦,我願意請你吃飯,你就要偷笑了,還廢話多。”
正說着話,他忽然放輕聲音對我說:“陳三三,我見到了一個老熟人,一起去打個招呼,你要裝作跟我親密一點。”
我瞪了他一眼,但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傻逼樣,我只得配合着在黑烏烏的臉上切換上了笑容,跟着他就走到一個餐桌前面。
他側了側身,衝那個半側着身在打電話的男人說:“張明朗,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嘴裡面的張明朗一說出口,我一個激靈,這才細看了一下側身的背影,是張明朗。
張明朗應聲扭過頭來,淡淡地瞥了羅建文一眼,把靠在嘴邊的電話移開,用那種本大爺就是那麼牛掰不願意搭理你的語氣說:“是。”
最後他掃了一眼我,眼神凌厲,盯着我就說:“陳三三,見到自己的上司,都不懂得打一個招呼嗎?”
我被嚇了一跳,肯定掙脫了羅建文的手,硬着頭皮說:“張總好。”
張明朗卻沒有應我,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頭扭過去,繼續該幹嘛幹嘛去了。
自討沒趣,吃飯的時候羅建文遠遠看着張明朗買單走人,他有點悶悶不樂,恨恨地說我:“陳三三,你剛纔什麼意思,你幹嘛甩開我的手?我讓你覺得丟人了?”
我埋頭在吃那些顏色不明的東西,頭也不擡,問了一句:“羅建文,你該不會是暗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