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怕病,更怕這樣莫名其妙的電話,她這句話剛剛說完,我頭皮一陣發麻,急急忙忙地問:“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那邊說:“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叫羅建文的患者,他讓我通知你過來一下。“
我心裡面一個咯噔。
羅建文,他昨天不是看起來沒什麼大事嗎?什麼跑醫院去了?
坐在公交車上面的時候我忐忑不安,還一路祈禱羅建文千萬別有什麼事,要不然我就成殺人犯了,我那時候急壞了想象力特豐富智商也有點缺貨,完全沒想到他能讓別人打給我,能有什麼事?
去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秋意涼涼,挺多人感冒了,醫院裡面來來往往的人,我跑前臺去問了羅建文的所在地,最後在護士告訴我他剛走。
我蒙了,覺得羅建文完全是沒事找抽型,走出來就直接去停車場那邊看,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剛剛到停車場,羅建文就開着車刷卡出來了,看到我之後他把車停住衝我說:“上車來。“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聽話地上了車。
羅建文把音樂關了,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對我說:“你過來幹嘛?”
我惱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明明是他讓人打給我的好不好!他丫丫的還真能裝!
想到這裡我沒好氣地說:“不是你讓別人給我打電話的嗎?”
羅建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對,電話是我讓人打的,但是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你這麼急着過來是趕着去投胎吧?”
我平時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我也不是那種特不會說話的人,一看他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我立刻反脣相譏:“嗯,投胎之前我還得帶你走,要不然留着你也是禍害人間。”
羅建文又是冷哼了一聲,轉而說:“沒吃飯吧?想吃什麼?”
我把頭扭過去看外面的夜景,然後淡淡地說:“炒粉,五塊錢的。”
羅建文“切”了一聲,張嘴就罵人說:“沒出息的女人,只有一輩子吃小地攤的命。”
我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依然淡淡地說:“看到有公交站臺放我下來,謝謝。”
羅建文盯着前面,繼續開他的車,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憑什麼聽你的。”
說完他關掉了音樂,伸手從車頭的位置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然後衝我說:“拿那個打火機幫我點火。“
我懶得理他,坐在那裡動也不動裝死。
羅建文徹底火了,一臉嫌棄的表情罵我:“陳三三,別我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你現在在我車上,你稍微讓我有點不滿意,信不信我把你拉到荒山野嶺去辦了?“
羅建文大概是覺得他抓住了我的弱點,可是他不知道他其實也有弱點,那就是他並非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我堅定地確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所以我淡定地答一句:“你不會這樣的。“
羅建文愣了愣,把那根菸丟到車頭那裡,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你qq多少?我加你。”
我警惕地問:“你想幹嘛?”
羅建文想都沒想就說:“想追你,先qq上聊聊,看看你喜歡什麼男人用什麼方式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