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飛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起來:“這麼瞪着我?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你不是殺人犯?如果不是殺人犯的話那當初你怎麼就能夠那麼準確的洞察我媽也是個殺人犯?還利用她來對付趙侑琳還有現在趙家的那個賤人,難道不是因爲你們兩個是同類,本身就比別人來得親近的緣故?”
趙侑銘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會被趙逸飛知道,不過他很快的便恢復了常態,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媽那分明是自作自受,自己是個殺人慣犯,怪得了別人?”
趙逸飛嗤笑一聲:“這句話我原話奉還給你。”
“你!”趙侑銘臉色一變,正要發作,趙逸飛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怎麼,我說錯了嗎?一個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能夠毫不留情殺害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媽?”
趙侑銘雙眸驟然一縮,那個女人的事情他誰也不曾告訴,連警方至今都還認爲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普通同學而已,這人卻能一口說出他和那個人的關係,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你!是你告訴那個女人我和她姐的事情!是你!”
趙逸飛沒想到趙侑銘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愣了一下,想到趙侑銘現在也基本已經是廢了,便沒了顧及,高聲道:“沒錯,是我!怎麼樣,很驚訝吧?”
“你!”趙侑銘臉色一沉,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趙逸飛,活像是要把他整個生吞進肚子裡去。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當初不也是這麼對我媽的嗎?借我媽的手來替你殺人,之後又跑到我的面前對我耀武揚威,現在遭報應了吧?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怎麼樣,被人踩在腳底下,用看過街老鼠一樣的眼神盯着看,滋味不好受吧?!”
趙侑銘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趙逸飛看着他這幅模樣卻覺得說不出的痛快。
“我離開公司那會,你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呵,沒錯,我確實不是你們趙家的種,但是你這個名副其實的趙家人現在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趕了出來?這些日子看慣了那些平日裡對着自己阿諛奉承的人突然之間換了一副嘴臉,變得各種勢力還踩在你的頭上耀武揚威的滋味不好受吧,當初我受過的那些屈辱,你現在受到的還不過十分之一而已。”
趙逸飛說着突然湊近趙侑銘,直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等着吧,我媽還在裡面關着呢,不久之後,你也會進去和她作伴。”
趙侑銘冷着一張臉,聽着趙逸飛的冷嘲熱諷,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明顯了起來,終於……
“你說夠了嗎?”
“我當然……”趙逸飛還打算繼續羞辱趙侑銘,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可趙侑銘似乎也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
砰的一聲,趙侑銘抄起桌上的玻璃酒瓶就往趙逸飛的腦袋上砸。
趙逸飛沒想到趙侑銘會突然發難,一時不察就這麼被砸了個正着,鮮紅的血液說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疼得他齜牙咧嘴,驚叫出聲。
若是放在平時,趙侑銘絕不可能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跟人發生衝突,讓人抓住把柄,可這幾天他也是忍夠了,遭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與侮辱,又發現自己竟然是被這麼個玩意兒給算計了,再加上自己還喝了點酒,頭腦有些發熱,酒瓶子竟然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砸了過去。
酒吧裡面確實比外面要鬧騰許多,可打架見血可就不在鬧騰的範圍之內了。
邊上的幾個女孩子聽到動靜,又看到趙逸飛那滿腦袋血的可怕模樣,當即嚇得尖叫出聲:“殺……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趙侑銘聽到殺人二字,一個激靈,倒是清醒了幾分,轉身便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就在這時趙逸飛也終於從疼痛之中緩過了神,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臉色一沉,竟是直接朝着趙侑銘撲了過去。
鮮紅的血液沾溼了趙侑銘身上的白色襯衫,與此同時,一記重拳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砸上了他的臉。
如果只論打架的能力,習慣裝乖乖牌的趙侑銘絕對比不過趙逸飛,而且趙逸飛也是氣急,這一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一下子就把趙侑銘的臉都給打歪了。
趙侑銘的嘴角同樣滑下了一滴血,酒倒是全醒了,看着眼前的趙逸飛,眯了眯眼,同樣一拳打了回去。
兩人就這麼一來二去,誰也不願意相讓,最後還是酒吧裡面的保安看到兩人在酒吧裡面打架,上去把兩人給拉開了方纔作罷。
“趙侑銘,你這個瘋子,瘋子!”趙逸飛滿臉是血,即便是被保安拉着也拼命照樣撲過去拉趙侑銘。
相比起他來趙侑銘顯然就要淡定的多了,只見他揚起撥開了保安抓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因爲打架而有些發皺的襯衫,輕笑一聲道:“彼此彼此。”說完,也不管趙逸飛如何,轉身便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鬧事之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人悄悄的走到了趙侑銘剛剛坐的那個地方,用手帕小心的拿起一隻趙侑銘剛剛喝過的啤酒瓶,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緊接着又悄無聲息的藏到了一邊,等待時機。
保安見打架的當事人走了一個,就把剩下的一個給放開了,只不過這件事沒這麼容易就過去。
不多時,便有一個酒吧的服務員突然從邊上冒了出來,衝着趙逸飛微微笑道:“先生,您和剛剛的那位先生損壞了我們酒吧的一些東西,現在既然那位先生已經離開,請您賠償一下我們店裡面的東西。”
趙逸飛的臉色驀地一變,激動道:“東西都是那個傢伙砸的,你們找我做什麼?要找也應該找那個傢伙去,都給我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