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不肯去找樊奕菱,騰項南只好讓馬科速速去把人帶回來。
馬科火速到了西藏,卻沒有找到樊奕菱,樊奕菱已經走了。
騰項南接到馬科的消息,第一時間給喬羽鶴去了電話,請喬大俠出山,快快去找人。
那頭擔心樊奕菱的冷沉風得知樊奕菱不見了,離開西藏了,他很後悔沒有強硬把她帶回來,或者派個看着她也好啊。
雖然樊奕菱很氣人,很惹人煩,也很招人恨,可是,她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真出了意外,他於心不忍。
更何況樊奕菱是未來岳母受人之託照顧的人,樊奕菱出了事,未來岳母岳父也難推其責。於是,冷沉風暫時放下燦燦,也風風火火的投入了尋找樊奕菱的行列裡去。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樊奕菱每次感覺和其他那些死皮賴臉追他的女孩兒總有些不一樣。儘管一樣惹人生厭,厭到不想理會她,可是,當離開時,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擔心。
這要擱在別的女孩兒身上,冷沉風會巴不得對方死去,死的乾乾淨淨,不要再來煩他,然而,在樊奕菱這裡,他每次扔下狠話的時候,每次都有心疼。
冷沉風將對樊奕菱的這種感覺,完全看成是因爲岳母岳父對樊奕菱的照顧的關係,說來說去,還是因爲有燦燦的原因,如果沒有燦燦是騰家的一份子,那麼樊奕菱也將什麼都不是。
一邊是想緊抓燦燦不放手,一邊是以死相逼的樊奕菱,冷沉風從來沒有這樣困難過,遇上燦燦,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遇上樊奕菱,則是他此生最大的痛苦。
——
喬大俠正在家陪着老婆膩歪的時候,接到騰項南的電話,他放開老婆就急着走。
顧語薇一把抱住喬同志,“騰項南又讓你去做壞事去?瞧瞧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不許走!”
“語薇,快放手,聽話。”喬羽鶴不捨得用力扳老婆的手,擔心把親愛的老婆的小手手給弄疼了,他耐心的勸着,“艾麗的女兒又跑了,我得去幫忙找找。要不你姐沒法給艾麗交代。”
本以爲一說給寧雪辦事,顧語薇會聽話,可是,顧語薇卻沒有上當。
“哼!是他騰項南心中有鬼吧?這麼擔心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你看你看?怎麼又鼓搗起這個事了?跟小孩兒似的!人家艾麗進監獄時,把女兒託付給了你姐,這是你姐的責任。”
“你就把我當小孩看了是不是?以爲我好哄是不是?”顧語薇不依不饒,還一副失望帶期望的說教道:“喬羽鶴,求你了,別給騰項南再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你自己那麼大兩兒子了,再說了,你看看你那兩兒子,你還嫌他們不夠給你闖禍?你積點陰德吧你!”
喬羽鶴看着可愛的老婆,他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他可從來沒有敢看不起小孩兒過,他家那兩小孩兒,還有騰項南家那兩小孩兒,哪個小孩是盞省油燈?哪個小孩敢讓人看輕?
在老婆嘴上親了一口,喬羽鶴心急着走,但也不對老婆惱,只是慢慢的勸,還不敢大聲說,“好好好,就算爲了咱家這倆神仙小子,我保證以後只做好事,不做壞事,可是,寶貝啊,這次是真的艾麗家那丫頭跑了。”
“不管!給騰項南跑腿的人多了,我就不讓你去!艾麗和我又沒關係!”顧語薇孩子般說着將喬羽鶴抱的更緊。
“艾麗是和你沒關係,可是和你姐有關係啊,她們兩將來一聯姻,就是兒女親家了,你姐的親家,你不得幫幫?”
再說了,自從喬顧喬颺和顧語薇母子三人整了騰項南後,騰項南彷彿怕了喬家那四口人似的,很多事情都不願意交給喬羽鶴了,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
“寶貝,南哥現在不怎麼讓我出去做事了,但凡他能過得去,肯定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我若不去,很說不過去。你聽話一點兒。”
顧語薇那執着的勁上來,那還叫一個拗,簡直任你刀槍棍棒,還是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了都沒用。
喬羽鶴不厭其煩的哄啊哄……
——
騰項南和寧雪也急的團團轉起來。
得知馬科沒有找到樊奕菱,陽陽這才也急了,對樊奕菱的所有氣和恨也都變成了擔心。早知道樊奕菱會這麼走極端,他一定用那顆男人的胸懷包容她的一切,只求她能平安。
馬科的電話這時打進來,“南哥,冷氏集團旗下的‘大夌歷史研究中心’被人以五十億的價格收購了。”
“恩,知道了,你給羽鶴說一聲,人不用找了,你也收隊吧。”
“是南哥。”馬科掛了騰項南的電話給喬羽鶴打去。
騰項南掛了馬科的電話,對寧雪說:“不用找了,樊奕菱那丫頭原來一直是一隻狼!是我們小看她了。我說麼,艾麗那種女人比一個男人都精明強悍,怎麼會生出那麼懦弱的女兒來!”
“你說什麼?奕菱在哪兒?”寧雪急了,聽不懂騰項南的話。
“你們不是都想知道樊奕菱的父親是誰嗎?很快就會出現了。”騰項南迴頭狠狠的指着陽陽,“你誤會奕菱了!她對冷沉風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小子!丟了珍珠,撿了個爛瓜回來!”
陽陽苦巴這臉,“爸,我知道錯了,她在哪兒,平安嗎?”
“現在知道擔心了?”騰項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以後,你成熟一點兒吧,成熟不是看你年齡多大,是看你能挑起多大的責任,如果擔不起,或者不想擔,就不要去嘗試,嘗試了,就一定要擔起來。”
“擔起來可以再倒掉!”一新突然冒出一句。
——
喬羽鶴在顧語薇的懷裡接了馬科的電話後,捧着顧語薇的臉親了一口說:“放開我吧,不走了。”
“馬科打電話說什麼?”顧語薇仍舊沒放開喬羽鶴。
喬羽鶴反抱住她,既然不放手,乾脆抱着做點什麼,他一邊行動,一邊說:“你不是想知道養着艾麗的那個男人是誰嗎?很快就出現了。”
“是誰?你快告訴我。”
“保證用不了三天,就出現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嘛,我就要現在知道,快說!不說不讓你碰我。”
喬羽鶴乖乖的把嘴湊在老婆的耳邊,輕輕咬着老婆的耳垂,把那個人告訴了老婆,然後,他得到老婆一個大大的獎賞。
——
冷沉風踏進大夌厲聲研究中心,裡面很少人認識他這裡的太子爺,當然是曾經的太子爺,如今,這裡已經易主了。
保安攔住他,他很客氣,說想見見這裡的老闆,樊奕菱小姐。
很快,得到准許的冷沉風在樊奕菱的辦公室裡見到了樊奕菱。
已經不再是那個哭哭啼啼,唯唯諾諾的小丫頭的樊奕菱依舊那般清純,帶着學生模樣,只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不再是那副委屈的小可憐樣子了。
而是揚着小臉,冷眼看着冷沉風。
冷沉風嘴角彎了一下,走到她身邊,一副兄長取笑小妹妹的味道,“才幾天就長大了?怎麼不哭了?”
“那些都是裝給你們看的。”樊奕菱板着臉。
“是嗎?裝的更真的一樣。”冷沉風參觀着樊奕菱的辦公室,最後做在那張老闆椅上,拍着椅子的扶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樊奕菱,“你是學歷史的,又不是學表演的,根本就沒必要裝。”
“你管我!我樂意。”樊奕菱將頭偏向窗外,不敢去看冷沉風的眼睛,其實,她還沒有外表那麼堅強,就是表面上糊了一層薄薄的冰,稍微一熱,肯定融化。
她就是大家看到的那種脆弱的人,她就是一個小女生而已,所做的一切,就是想爲獄中的艾麗討一個公道而已。
艾麗坐牢了,騰項南沒幫,她的親生父親也不露面,他們都眼睜睜的看着艾麗入獄,膽怯的她不敢說話,但不代表她不會不想。
冷沉風站起來走到窗前,斜靠在欄杆上,瀟灑的很,淡淡的口氣,“怎麼不念書了?準備做老闆了?你要知道,沒有學問遲早你會把這裡做塌的,冷氏肯賣掉這裡,就是因爲沒有一個合格的人來搭理,依你現在的成績,還掌握不了這裡。”
“不用你操心!這裡是我花五十億買下了的!塌了,也是我的錢!”
“說你傻,你真是不客氣,趕上豬的智商了都,你不止傻,你還犟!”冷沉風扁扁嘴,“這裡本來就是爸爸給你的,你還自己花錢買?噢,不過那錢也是爸爸給的……”
“我爸死了!”樊奕菱打斷冷沉風的話,眼眶又紅了,她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冷沉風蹙蹙眉心,“你養父是死了,可是你的生父還活的好好的,你別咒他,其實他很愛你們。他在國外,不知道你們出事了,不然他能不管你們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樊奕菱轉身要躲開冷沉風。
冷沉風抓着他的胳膊,迫使的面對着自己,“原來你是想用我女朋友的身份進到冷家去,就是氣爸爸的?你傻不傻?你知道你這樣做失去了什麼?是你一輩子的幸福!那個本該屬於的男人,現在被別人搶走了!是你!是你給自己給人家騰了地方!你現在站在這裡,空空蕩蕩的一個空房子,你後悔嗎?後悔你的傻乎乎嗎?”
提到陽陽,樊奕菱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她終於落下兩行眼淚來。
冷沉風將她抱在懷裡,輕撫她的背,溫柔的她的耳邊說:“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傻妹妹,真是後悔沒有答應你,如果早知道你像一隻小狗一樣流浪在外面,我就把你牽回去了。”
樊奕菱用力掙扎着冷沉風的懷抱,掙不脫她就打冷沉風。
冷沉風抱的更緊,彷彿一撒手,這隻流浪的小狗就又丟了。
“你不是特想讓我抱你嗎?我抱着你了,你還打我?”
“你胡說什麼?快放開我!”樊奕菱的臉紅了。
“現在知道臉紅了?知道羞了?死皮賴臉賴着我的時候,怎麼那麼大膽?”
冷沉風依舊不撒手,一副戲弄她的樣子,但冷沉風心裡暖暖的,也酸酸的,一直以來對他的同情和那絲好感覺,原來不是來自因爲她是未來岳父岳母照顧的人,也不是因爲她可憐,而是血脈裡流着同一個父親的血。
“奕菱,你說我這樣以女朋友的身份把你帶回家給爸爸,他會氣成什麼樣?”冷沉風勾着嘴角,一項冷酷的他,現在帶着點兒痞子的味道,玩味的說:“他已經得到消息了,正在路上,也就十幾個小時就回來了,你還打算用原來那個計劃嗎?我可以配合你的。”
“神經!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樊奕菱在他懷裡掙不脫,只好將頭偏過一邊去,雙手還嫌棄的用力抵在冷沉風的胸前,她自己的身上也一個勁的後撤着。
以前不知道是妹妹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想抱她的感覺,現在知道是妹妹了,冷沉風還挺想抱一會兒她,尤其看見她那副躲的樣子,更想逗逗她,像逗一隻小狗小貓一樣,冷沉風覺得特好玩。
“你不想救你媽出獄了?你要是‘表現好’,說不定爸爸能把你媽救出來呢。”
“我不聽你胡說!你放開我!我叫保安了!”樊奕菱被冷沉風拆穿所有,感覺自己難堪極了。
這時門被人推開,兩人一起看向門口。
冷沉風見了來人絲毫沒有放開樊奕菱的意思,反而又將樊奕菱往自己懷裡又摟了一下,樊奕菱則着急的要命,想逃,不但逃不了,反而被冷沉風抱的幾乎連臉都貼在一起了。
曾經他那雙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冷眸如今如一剪秋水般深邃的看了一眼懷裡的樊奕菱,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好看的桃花眼睛散發着迷人的誘惑,這時的冷沉風挑戰般的看向門口的來人。
門口的人見二人抱在一起,原本勾魂懾魄的明眸變得陰森,宛如純種的草原惡狼在冬日荒涼的乾燥中覓食般艱難,他衝過去,一把扯開冷沉風,用力將冷沉風推出去,一手將樊奕菱摟着自己懷裡,一手指着冷沉風大罵:“你個變態!”
冷沉風退了幾步站定腳根,“你不是不要她了嗎?幹嘛這麼激動?讓你去找找他你都不願意,你現在來幹嘛?”
陽陽被說的頓時啞口,曾經他是多麼沉靜與高傲,而此時卻除了有股憤怒,還有點兒可憐像,屬於他的那王子般的認真與威嚴已經蕩然無存。
尷尬的嘴角蠕動了幾下,陽陽沒有對上冷沉風的話,轉頭抓着樊奕菱的胳膊,從頭至腳打量了一下,確定她安好,才放心的說:“樊奕菱,對不起,我……”
“她現在姓冷!”冷沉風截斷陽陽的話,指着陽陽對樊奕菱說:“奕菱,你考慮好,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住嘴!”陽陽回頭瞪着冷沉風,聽到他叫奕菱,他就生氣,他還每次叫樊奕菱都連名帶姓,冷沉風這個東西,總是叫樊奕菱小名。
“我沒有和你說話,我在和妹妹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冷沉風走進一步,冷冷的對陽陽說:“你這種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的花花公子,不配我們奕菱,你最好放開他從哪來滾哪去!”
“你又想捱打!”陽陽一字一頓的說着,輕輕推樊奕菱出懷,好像用力都會碰疼她似的,對冷沉風橫眉冷對,一副又要打他的樣子。
“陽陽!以前我看在燦燦的面子上,我讓着你,今天我到想教訓一下你!你這個僞君子!你一邊哄我妹妹,一邊還和別的女人上牀!”冷沉風狠狠的朝陽陽輪過一拳去,“更可氣的是,你盡然還敢惦記着燦燦!我今天我非要教訓你一下不可!”
陽陽本來是要還手的,可一聽冷沉風后面的話,原來這貨不是給樊奕菱出頭了,只是藉着給樊奕菱出氣的由頭,他真正的目的是生氣他惦記着燦燦了。
“砰”的一拳,冷沉風的拳頭就輪在了陽陽的臉上,這一拳可真是夠用上力了,正像每次陽陽打他那樣,陽陽擡起頭時,就感覺嘴裡有鹹鹹的味道,感覺到嘴角有液體流下時,陽陽知道出血了,他擦了一下嘴角。
如果冷沉風好好說,也許他會解釋一下的,可是,冷沉風盡然敢打他,他揮起拳頭,兩人打起來。
“別打了,你們住手。”樊奕菱害怕緊張,可是那兩人就像是千年的仇人一般,扭打在一起,樊奕菱同以前一樣,圍着他兩在地上轉了幾圈後,她發現自己的話對此時打的火熱的兩人毫無作用,她拿起包包朝外面走去。
門口,樊奕菱留下一句話:“你們兩都死在這裡,就當我花五十億給你們兩買了墓地!”
兩人停下來一起朝門口追去。樊奕菱已經從外面把門鎖了,兩人搖着門,“奕菱,開門,別鎖門。”
“樊奕菱!你幹嘛?快把門打開,聽我解釋。”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都和別人懷上孩子了!你還解釋個屁!”冷沉風鄙夷的看着陽陽。
“找死你……”
“這間門都不許給我打開!”陽陽的半截話後,就聽到樊奕菱在外面對保安和員工說,接着樊奕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被鎖在屋裡的兩人一起朝窗戶跑去,然後兩人又一起縮回了頭,樓層不算高,也就一共七層,而他們正處在第七層上。
第二天,樊奕菱在校園裡被燦燦截住,燦燦首先道了歉,之後又說:“奕菱,鑰匙呢?”
“什麼鑰匙?”
“你辦公室的鑰匙!你想鎖他們到什麼時候?”
“那是我給他們置辦的墓地!”樊奕菱扭頭就走。
燦燦追上去,跟在樊奕菱的身後,“奕菱,別鬧了,昨晚我爸媽到處找陽陽呢,冷沉風家也快急死了,你快把他們放出來吧。”
“不放!”樊奕菱倔強的走,也不停步。
“你想把他們關到什麼時候啊?!”燦燦停住腳步在原地跺腳。
“關到他們死!”樊奕菱回頭回了一句然後毅然離開。
燦燦回到家裡,告訴騰項南和寧雪,樊奕菱把陽陽和冷沉風關了她辦公室裡。
騰項南不以爲然,認爲樊奕菱就是鬧小孩子脾氣,讓她出出氣就會把陽陽和冷沉風放出來的。再說了,人樊奕菱關關他們兩,教訓他們一下也可以啊,就讓奕菱關着他們吧。
寧雪推開騰項南,瞪着他,對燦燦說:“那找人把門打開不就行了,都關了一夜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媽,樊奕菱安頓了中心的保安,不許讓外人進去,誰也不許打開那扇門,我去過,根本連大門也進不去。”
歐陽笑笑站在樓梯口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朝樓上走去。
樓上,歐陽笑笑碰到了一新。
歐陽笑笑比一新高半頭還多呢,一個十四五碎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她可一點兒也不怕,反而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就一新那嘴,早就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惹下了她,她可還記着愁呢。
一新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她下不了臺,有人在時她需要裝着可憐才能得到同情票,現在樓上就她和一新,歐陽笑笑心裡直得意自己機會來了,她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讓她從此就怕了自己,在她歐陽笑笑的生涯裡,還沒有鬥不過的人呢!
一新到沒想多少,就是看見了歐陽笑笑心裡就不爽,她大大咧咧的朝歐陽笑笑走過去,隨口就說:“喲!老母雞這是去哪兒了?不在屋裡好好下蛋,出來小心把小雞夭折了。”
本來歐陽笑笑想找茬罵一新幾句在收拾她的,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盡然又先罵她,歐陽笑笑擡手朝着一新打去,“你這着小賤人!今天姑奶奶就撕了你的嘴!讓你囂張!”
一新雖然個子小,可是,她和騰項南一直有練拳,鍛鍊身體,騰項南也交給過她一些基本的防身術,歐陽笑笑根本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沒她個子高,沒她心眼多。
看見歐陽笑笑擡起巴掌來,一新把她花拳繡腿一點兒也放在眼裡,反而揚着小臉等她扇過來的耳光。
歐陽笑笑心裡直笑一新傻,小個子一個,盡然不躲,還揚起小臉等捱打,她以爲她不敢打她嗎?她歐陽笑笑纔不會怕她!到時候就算一新告狀,她就說一堆一新的壞話,大人們也不會怪他。
於是,歐陽笑笑用足了全身力氣,朝一新扇去巴掌,就在歐陽笑笑的手落下的時候,一新輕巧的一蹲身,歐陽笑笑的身體就超前傾去。
結果因爲站不穩重心,眼看就要摔倒的時候,歐陽笑笑擡步往前好幾步,總算沒跌倒,就在歐陽笑笑就要站穩的時候,一新朝着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踢去一腳。
“啊!”歐陽笑笑一個狗吃屎爬了地上。她翻起身來照着一新又打去。
一新出手快,一把上去揪住歐陽笑笑披散的大卷發拉着她就拖在了牆上,歐陽笑笑雙手護着頭,按着被一新揪疼的頭髮,慌張的根本顧不上還手。
說一新嘴快會罵人,可是大家都還不知道,一新的打架比罵人那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像歐陽笑笑這種貨色,就是嘴上功夫,潑辣也就是蠻用力,想和一新小朋友打架,簡直自找死路。
一新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每天抹的跟女鬼似的,在騰家招搖,還把那個笨蛋樊奕菱逼走,雖然那個笨蛋笨,但是比她歐陽笑笑可愛多了。
一新一聽歐陽笑笑盡然這樣罵她,她一新是誰啊?吃她這套?一新揪着歐陽笑笑的頭髮,一隻手猛扇歐陽笑笑的臉,而且左右臉都開工,歐陽笑笑護着頭皮,又要護臉,一瞬間都傻了。
“姑奶奶到到看看誰先撕了誰的嘴,敢在騰家囂張?誰給你的膽子?賤貨!啪啪!”
歐陽笑笑用盡全力推開一新,連連後退,哆嗦着說:“你……你敢碰我!我的肚子裡可懷着你哥的孩子呢!”
一新扔掉手裡那把歐陽笑笑的頭髮,“呸!”的吐了一口,譏諷的說:“誰知道是誰的野種?你賠懷我們騰家的兒孫?你有那命嗎?”
隨着一新一步步的逼近,歐陽笑笑也見識了她的力氣和兇猛,嚇得嬌顏失色,手捂在肚子上,繼續後退,“你別過來,孩子掉了你可擔不起……”
“我呸!”一新朝地上吐了一口,“我把你這孽種打掉,我家祖先還得感謝我呢!還得給我記上一大功勞呢!”
一新說着擡腳就朝歐陽笑笑的肚子踢去。
“啊!”歐陽笑笑一下子就被一新的鐵腳踢的跌倒在地上了,她哇哇的朝樓下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樓下騰項南夫婦和燦燦聽到歐陽笑笑的叫聲,燦燦急着就往上跑,騰項南和寧雪到互相看看,不緊不慢的朝樓上走去。
他們知道,這會就歐陽笑笑和一新在樓上,是歐陽笑笑喊救命,又不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喊救命,他們可不着急。
燦燦跑到樓上,一看歐陽笑笑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一新挽着袖子,一副俠肝義膽向前衝的樣子,她趕緊抱住一新,“一新,你幹嘛打她?”
“姐,你不知道,她敢罵我!還想打我!”一新推着燦燦,燦燦和一新力氣差不多大小,又比一新個子高,她抱着一新,一新就動不了了。
慢吞吞走上來的寧雪和騰項南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不驚訝,也似乎和他們沒有關係似的。
歐陽笑笑見了寧雪和騰項南,站起來跑到騰項南的面前,抱着騰項南的胳膊就哭着說:“叔叔,一新踢我肚子,我……”
騰項南嫌棄的推開歐陽笑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寧雪不高興的看着歐陽笑笑抱過騰項南胳膊的手,在騰項南退後的時候,她往騰項南前面站了一步。
冷色的臉,寧雪淡漠的問:“怎麼了這是?”
“阿姨,一新踢我的肚子,我肚子現在好疼啊。”歐陽笑笑捂上自己的肚子。
“那就去醫院吧。”寧雪沉這臉,站在不動,好像在徵求歐陽笑笑的意見,看用不用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歐陽笑笑脫口而出的話,讓騰項南和寧雪淡漠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歐陽笑笑臉上頓失顏色,捂着肚子站在原地趕緊說:“我害怕,我動不了了。”
“那就叫醫生來。”寧雪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對燦燦說:“燦燦,去給醫生打電話,讓他快點來一趟。”
寧雪將快點二字說的很重,她說的時候,看着歐陽笑笑的臉。
“阿姨,我估計沒事,一新也沒有踢用力我……”
“胡說!”一新在燦燦放開她時,她跑到寧雪的身邊抱着寧雪的胳膊,“媽,我很用力踢她了,她還好好的,看來她的肚子有問題!我見電視和言情小說都寫,跌倒就能流產,你看看她,我都踢那麼重,她還跌倒了,都沒事,肯定有問題!”
“你,胡說!醫院裡超聲波怎麼會有誤?”歐陽笑笑有些吞吐的言詞,心裡也慌了。
“笑笑,先回屋去休息,一會兒讓大夫給你來檢查一下。”寧雪淡淡的味道,不像剛纔那麼冷漠了,好像心情比剛纔好了一般。
“阿姨,我沒事,不用叫醫生來。”歐陽笑笑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了。
“那就去醫院!”騰項南冷着臉。
“我,我先回屋休息一下。”歐陽笑笑低垂着頭,趕緊疾走回屋。
一新抱着寧雪的胳膊,“爸媽,你們看,她走的多快,我剛剛可把她打上了,你看她一點兒事也沒有,肯定有問題。”
“行了,你功勞大,也休息一會兒吧!別累壞了。”寧雪用力戳着一新的頭,諷刺的說。
“我生爲騰家一份子,該爲騰家做一點兒貢獻,您不必客氣。”一新在寧雪眼前蹦躂着,
“以後有事兒您說話,願意效勞。”
寧雪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一新,回頭對騰項南剛剛被歐陽笑笑抱過的胳膊,沒好氣的說:“回去洗去!”
陽陽嘴角彎了一下,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嗤,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好失敗,那些曾經給了她的承諾,也隨風去吧,現在不是樊奕菱配不上他了,而是他配不上樊奕菱了。
沒有說一個字,陽陽走了,在樊奕菱朦朧的淚眼裡,陽陽的背影漸漸模糊,直到看不見。
“我也嫌髒。”騰項南摟着寧雪兩人仿若沒看見女兒還在似的,打情罵俏的,心情貌似很爽的回屋去了。
一新剛要回自己的屋裡,黝黑的眼珠子在藍白裡咕嚕了一週,她躡手躡腳的走到歐陽笑笑的門口,將耳朵貼在歐陽笑笑的門上。
果然裡面有聲音傳來,歐陽笑笑焦急的聲音在說話,一新努力的聽着她在給誰打電話,或者電話裡說着什麼。
果然,她聽到了有價值的話。
“你快給我想辦法,一會兒醫生來了,我就穿幫了……。”
一新一聽,果然那賤人有鬼,她氣呼呼的剛要推門,趕緊收住手,拿出手機來,按下錄音,把手機和自己的耳朵一起貼上那扇有鬼的門。
歐陽笑笑的急躁的聲音還在說:“我怎麼知道那丫頭那麼厲害,我也沒想到我打不過她嘛,我就是想教訓一下她的,現在怎麼辦?如果被醫生查出來,我根本沒有懷孕,我就慘了……我哪有時間?騰一鳴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嗚嗚……”
一新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心跳都加速了,這賤貨沒有懷孕,還敢這麼大膽?
“嗚嗚……那晚騰一鳴喝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根本就是一個軟蛋,我怎麼能懷上?我是想着以後和他再懷的,如果真懷不上,我就假裝流產,可是,現在弄成這樣,我也走不了,你快給我想辦法……”
一新的嘴張大又閉上,這丫的膽子,她算是佩服了!這不要臉的賤貨,也算有兩下子了,能讓她一新佩服的人也沒幾個呢!
“好好好,我馬上走,看看能不能逃得掉……嗚嗚。”
一新聽得裡面歐陽笑笑掛了電話,她也不着急,晃着手機站在門口等待着歐陽笑笑。
歐陽笑笑沒有時間收拾行李,只是拿了自己的小坤包,裡面裝了幾件首飾,慌慌張張的打開門。
“啊!”歐陽笑笑看見門口的一新,嚇得拍着胸脯,“你,你站在這兒幹嘛?”
一新聳聳肩,“我把你打了,我有責任啊,我奉上帝的命令在這兒看着你,醫生馬上就到了,你這是幹嘛去?”
“我,我哪兒也不去。下樓喝水。”歐陽笑笑慌張的躲着一新的眼睛。
“喝水?別喝了。一會兒喝你自己的眼淚吧。”一新側着頭,斜視着歐陽笑笑,回頭喊了一聲,“爸媽!姐姐,你們過來,這裡有爆炸新聞!”
騰項南和寧雪在屋裡聽見了一新的話,懶洋洋的愛理不理,騰項南圍着浴巾,潔白的毛巾擦着溼漉漉的的頭髮,寧雪則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抱着一本幼兒教育的書在看。
對於一新的能力,他們是知道的,別說一個草包歐陽笑笑了,就是來十個歐陽笑笑,也不是她那寶貝的對手,所以他們不擔心女兒吃虧。
至於那個歐陽笑笑嘛,等醫生一會兒來了,他們纔會做出決斷的。
說實話,這次一新做的還真是很乘他們的心意,寧雪和騰項南剛剛就想表揚女兒了,但是沒敢太鼓勵那丫頭,本來就夠膽肥的了,再鼓勵一下,敢把歐陽笑笑給殺了的。
樓下等着醫生的燦燦聽到一新的話跑上來,以爲一新又欺負歐陽笑笑了,她過去拉着一新,“一新,快別鬧了。”
“我沒鬧,我逮着她的小辮子了,丫的!這賤貨想坑咱們!”一新和燦燦說完,就指着歐陽笑笑罵道:“你媽!你也不看看你進了誰家的門!以爲爺家人是吃素的!賤貨!”
“一新!”燦燦按下一新的手,對歐陽笑笑說:“笑笑,回屋休息吧,一會兒醫生就到了。”
歐陽笑笑聽着燦燦的話,嚇得早已顧不上一新罵她的話,只對燦燦說自己沒事,想回家了。說着就哭了起來,一副受了欺負想回孃家的樣子。
“別裝了!等一會兒醫生來了,姑奶奶撥你皮時你在嚎喪吧!”
“一新!這說什麼話,有個女孩兒樣嗎?”燦燦推着一新離開,讓歐陽笑笑去休息。
一新怎麼能走?讓那賤貨跑了,出去和別人借個種種在肚子裡,說是她哥的,那她哥着黑鍋還得背一陣呢。
這時,騰家的家庭醫生來了,騰項南也換了一身衣服,和寧雪才走出來。
歐陽笑笑根本不敢讓大夫給她檢查,寧雪冷着臉,“笑笑,你如果不讓大夫看,我們只能送你去醫院了。”
“哎呀!我都氣糊塗了!”一新雙手一擊,擊的響亮,掏出手機來,“我有她的口供,還要醫生幹嘛?”
一新說着把手機的上的錄音放了出來。
歐陽笑笑的話清清楚楚的在一新的口裡重複了一遍,之後,一新對歐陽笑笑說:“怎麼?要不要重新聽一遍?”
“不是的,不是我說的,不是我的聲音!”歐陽笑笑後退着。
“知道你就不認賬!不過,這個……。呵呵!”一新搖着自己的手機,“這個叫鐵證如山,你想抵賴?我只能說你的智商不如豬了!哈哈哈。”
“燦燦,去打電話。”騰項南冷冷的一聲,轉身朝樓下走去,寧雪對大夫說請人家回去,跟上騰項南的腳步。
燦燦遲疑着,一新推開燦燦率先跑下樓,“我去打我去打!”
“阿姨,叔叔。”歐陽笑笑追上去騰項南和寧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叔叔阿姨,這事和我爸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太愛一鳴了,是我的自己的錯,我爸不知道我這麼做,求你們不要告訴他,他會打死我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歐陽笑笑不知道,她和他爸爸已經摸了老虎的屁股,想退?已經沒有退路和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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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好辛苦的說,妞們看得還行,鼓勵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