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婷,也許,我能找到我們的女兒。”
“恩?!你說什麼?”雷翼說的聲音很輕,像夢囈一般,但蘇藝婷還是聽到了,在他身邊多年,他的一個眼神她都都能捕捉到。她抓着雷翼的衣服,眼睛裡都充上了血,“你知道她在哪兒?她,還活着?!”
“答應我,好好接受康復治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一定能給你把她帶回來。”雷翼捧着蘇藝婷的臉,說的及其的認真,那眸光中閃着瑩亮。
蘇藝婷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暗夜裡狼的兇惡,這是雷翼在她面前少有的目光,本來蘇藝婷以爲雷翼爲了讓她好好的接受康復治療才這樣說的,但在看到雷翼的目光時,蘇藝婷完全信任雷翼。
“她在哪兒!?”兩行眼淚落了下來,蘇藝婷抽泣着,抓着雷翼的胳膊使勁的搖晃,“她過的好嗎?我要見她!快點!帶我去見她!”
“藝婷!別鬧!我答應會給你找到她!只是你現在要好好的!趕快好起來!”雷翼抓着發瘋一般的蘇藝婷厲聲制止她的西斯底裡。
“她真的還活着?你真的能找到她?”蘇藝婷安慰下來,輕顫的身體淚水嘩嘩的如傾瀉的山洪,那目光迷離,似呆滯又仿若有熱烈的期盼。
“她肯定活着,我一定會給你把她找回來的。”雷翼將蘇藝婷抱在懷中,不停的安撫着她的後背,那肯定的話就在蘇藝婷的耳邊,聲音不高,但富有力度。
雷翼吻着蘇藝婷的頭髮、耳垂、脖子,不斷將溫熱而曖昧的氣息噴灑在蘇藝婷的敏感之處。
蘇藝婷輕輕的抽泣,接受着他帶給她的安慰,並且在迎接着。
之後,兩張嘴如磁鐵一般吸在一起,雷翼用他的熱烈安撫着蘇藝婷,這個女人也許在別人看來是個壞女人,可是,在她眼裡,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女人。
在雷翼患了腎病後,她沒有拋棄他,而是四處給他找匹配的腎臟,她用過很多見不得的手段,但她的目的就是讓雷翼活下來,讓她愛着的男人活下來。
她不仁不義,而且心腸毒辣,但在雷翼看來,她卻秀外惠中,溫柔賢惠。
不知道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但在雷翼眼裡,蘇藝婷比西施更美,無論外貌還是心靈。
護士進門是不敲門的,推開門就看到了病牀上纏綿的赤身果體,小護士嚇得連連退出去,這人也太瘋狂了吧?這裡是醫院,還是白天,是不是該節制一下情緒呢?
“老虎,好像門口有人。”蘇藝婷好像聽到了門口有動靜。
“別管他了。”雷翼說着吻上蘇藝婷還要張開說話的嘴。
蘇藝婷接上他的行動,就是!別管他了!
小護士臉色緋紅的低頭逃竄,撞進了一個懷中,堅硬挺拔的肌肉讓她感覺到這是一個男人的懷抱。
擡起眼眸,小護士就看到了閔諾辰那張妖孽極致的臉,她原本緋紅的臉蛋更加紅潤了,心跳劇烈加快,好像草原上賽馬大會。那那噠噠的馬蹄直將人心房踏碎。
“閔,閔院長。”
“恩?”閔諾辰看着小護士那張妖豔欲滴的臉色,輕輕的推開她,然後前後左右看去,近處無人,遠處三三兩兩,來來往往。
這醫院的人都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且痛改前非了,從娶了老婆後,早已不再捏花惹草了,這個小護士是新來的嗎?還不知道閔諾辰已經被家裡的兩個女人給收復了嗎?
這樣想着,他想嚴厲的告訴小護士,再勾引他,他讓她沒飯吃!只是這個時候,小護士說了一聲對不起揚長而逃。
閔諾辰轉頭,看着那逃離的小護士,丫的!膽子比他還大!
搖搖頭,閔諾辰覺得不理會那小護士了,只要自己站的直,那小護士還是勾引不到他的。如今天下再沒有比潘瑾黎更美的女人了。
如今天下再沒有能像閔珠兒那樣能拴住他的女孩了,他的一生有這倆個女人完全足夠了,日後再添一個男丁,他這輩子也不枉此行了。
雖然沒有騰項南家人口多,但也總算有兒有女,想想這些,他驕傲啊!人生從來都沒有這麼美麗過。
臉上盪漾的滿足,閔諾辰邁開清爽的步伐向蘇藝婷的高級病房走去。
每天來看看雷翼,問候一下蘇藝婷的病情,這是他一個做兄弟該做的,也是騰項南交代的。
騰項南說了,趕快把蘇藝婷那兩條賤腿給治好了,儘快再請出國去。
推門進去,剛要走進裡屋,就在門口,剛生出手的閔諾辰聽到了細碎的聲音,這個聲音太過耳熟了,他這些年天天在演繹,閔諾辰不禁回頭看看早已跑遠的小護士,孃的!原來不是看到他臉紅了,而是看見了活色生香!
閔諾辰臉上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來,擡起的手也不準備放下去,他用力的門板上敲了幾下,然後轉身坐在了外間的沙發上。
疊起雙腿,抖擻着二郎腿,閔諾辰點燃一支菸,悠閒的抽起來,將煙霧吹散在四周,一個人聽着裡面的好聲音,玩着菸圈。
過了幾分鐘,一支菸都快抽完了,雷翼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走出來,看到閔諾辰那副悠然悠哉的樣子,他帶上裡面的門朝閔諾辰走過去。
“不知道這是病房不能吸菸嗎?你是院長就可以例外嗎?”雷翼走過去,“掐了!藝婷討厭煙味。”
“哎我說大哥,這是你家炕頭嗎?你不能注意一小下下嗎?或者,你等夜聲人靜時再做會死嗎?”閔諾辰將菸蒂扔在地上,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將菸蒂碾滅,“做就做了,還叫那麼大聲!怕人不知道?還是想讓人知道?”
“這病房我掏錢沒?”雷翼坐下來,抖了一下長褲上的灰塵,“什麼破地方?屋裡到處是灰塵。”
“這是醫院!殺細菌也長細菌!你掏幾個錢了不起了?”
“那就對了!我掏了錢,這個地盤他就是我的!我想怎麼就怎麼!”
“切!爲所欲爲,不把人民放在眼裡!”閔諾辰站起來朝外走去,“懶得理你,你繼續吧”。
閔諾辰朝外走去,這傢伙!整的他也想做那事了,今天早點回家找老婆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解決。
因爲最近老婆懷孕了,還在前三個月內,動不得她,他都快憋死了。今天又被該死的雷翼給刺激了,他這會渾身就跟有螞蟻在搬家似的,那個癢啊,那個不爽啊。
“哼!我就是太把你們放在眼裡了!”雷翼看着那扇被閔諾辰關住的門扇,說完朝裡面走去。
蘇藝婷上面已經穿好了衣服,下面雙腿沒有知覺,雷翼出門時給她蓋了被子。
“老虎,是閔諾辰?我好像聽見是他的聲音。”
“恩。”雷翼走過去,拿起蘇藝婷的底褲來給她穿。
“他來幹嘛?”蘇藝婷有他給自己穿着褲子,雙手抱着他的脖子。
雷翼擡起眼眸看着蘇藝婷,給蘇藝婷穿衣服的動作停下來,蘇藝婷剛要問他怎麼了,雷翼將穿了一半的褲子仍在牀的一邊,壓在蘇藝婷的身上,狡邪的說:“閔諾辰說我做的不錯,我們繼續吧。”
“啊?老公,好了,我有點受不了了,別……呵呵呵,癢,唔。”蘇藝婷發騷般的音調響徹正病房。
從此,他們要在這裡住多久,恐怕沒護士敢擅自推門而入了。
——
應蓉恢復的不錯,家裡的氣氛越來越緩和了,寧雪爲了燦燦,儘量讓自己如從前一樣無憂無慮的快樂起來,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帶動燦燦的快樂。
騰項南更是緊張燦燦緊張的不得了,每每燦燦放學遲迴家超過一分鐘,他都會將電話打給司機去,這段時間,簡直是自己親自去接燦燦和陽陽放學。
只有他自己親自看到燦燦從校園裡走出來,他心裡那塊石頭才能落下。
這天,寧雪看看腕錶,到了幼兒園要下班的時候,這幾天她每天都不等園裡孩子走完才走,而是每天載着一新和一帆早早回家。
因爲在家裡能看到燦燦,她的心也踏實。
這天,她囑咐了副園長等園裡孩子都接走後,纔可以走,她就載着一新和一帆離開了。同時,騰項南又準時站在學校的門口等着兒子和女兒,他給寧雪去了電話,說已經在學
校門口了,寧雪應了他的話,說自己也在回家的路上。
騰項南靠在車身上,目光如炬,當燦燦和陽陽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火眼金睛般將眼
睛更了亮了起來,立起身子來,臉上泛着光彩。
突然,一個和陽陽一般高的男生闖入了騰項南的視線,他眯起眼睛來,神經正在一根根繃緊。
“騰一瀾,你等一下。”
陽陽和燦燦同時回頭,不等燦燦開口,陽陽一步上前,擋在了那男生前面,冷厲的表情,嚴肅的說:“喂!小子!別惹我姐!”
“騰一鳴,你好,我是你們隔壁班的,我叫李良。”李良友好的伸出手來。
“野狼?”陽陽譏諷一笑,“你這名字夠拽的,你媽什麼水平?哼哼。”
李良顯然一怔,但很快又微笑,他早已知道了騰一鳴的冷酷,比他的名字還拽呢!但是,他不生氣,他知道騰一鳴和騰一瀾是姐弟,而且是親姐弟關係。
“一瀾,我找你……”
“我們沒時間!”騰一鳴聽到李良連姓也不帶就叫燦燦的名字,心中頓時更火,他截斷李良的話攬着燦燦的肩頭就走。
“喂!我……”
“別再跟着!小心我揍你!”李良剛邁出一步,就被陽陽回頭勒令停止任何行動,包括言行。
“你幹嘛呢?!”燦燦有些看不慣陽陽的行爲,她懶懶的朝陽陽翻了一個白眼,打掉陽陽搭在她肩頭的手,朝校門口走去。
因爲他們已經看見了那裡正翹首期盼的父親大人了。
陽陽緊跟,低聲在燦燦耳邊說:“我不管!不許你和任何男生來往!”
“有病!”燦燦看也沒看他,腳下步伐加快。
陽陽也不生氣跟着加快腳步。
騰項南眯着眼睛看着他們,對於那個小男生,騰項南表示對陽陽的做法很贊同,該斬斷的就得當機立斷!
“燦燦陽陽。”騰項南迎上一步。
“爸。”陽陽和燦燦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恩。”騰項南微笑着,打開車門,一隻手攬着燦燦的小肩膀,讓燦燦上車,就這時,騰項南的大手被一隻手抓着從燦燦肩頭給拿掉了。
騰項南一回頭,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陽陽童鞋。他詫異的看着兒子,只聽得陽陽沒理他,自己先鑽進了車裡,對燦燦伸出手說:“姐,上車。”
燦燦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進去,當騰項南正要上車的時候,陽陽越過燦燦,一手準備關車門,說道:“爸,你坐這邊,要不坐前面也可以。”
“恩?!”騰項南就被兒子關在了車門外。沒有辦法,騰項南苦笑一聲,繞過車身,坐在陽陽的身邊,吩咐司機開車。
“爸,其實你不用每天親自來,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陽陽說着一手搭在燦燦的肩頭,低頭又對燦燦說:“姐,你說是吧?”
燦燦沒有說話,擡起手用食指和大拇指將陽陽的手捏着拿下去。
陽陽覺得自己在父親面前有點掛不住了,他擰了一下頭,發現左面是燦燦,右面是父親,沒有可躲閃眼神的地方,只好看着前方。
騰項南輕太眉頭,心裡對陽陽說:革命尚未成功,兒子還得努力!
這幾天騰項南狠想了那天陽陽的話,如果將來陽陽要是能把燦燦弄到手,那麼燦燦還是他騰家的人!嘻嘻,他決定幫幫陽陽。
“胡說!”寧雪在臥室裡聽到騰項南的話,立刻炸毛,“你也跟着陽陽胡鬧!他們纔多大,你就叫兒子這些!真虧你想得出!”
騰項南擡手搔這額頭,靠在寧雪的身上,撒嬌的說:“我這不是爲了長遠打算嘛,你想就算是燦燦沒有被雷翼認走,到時候還不是要結婚嗎?一結婚就成了人家的媳婦了。”
“你不是說要給她們招女婿嗎?”寧雪嘟着嘴,“現在發現你越來越雞婆了。”
雞婆?騰項南對這個名詞冠在他身上覺得有點意思,他狡猾的露出一個笑容來,掐着寧雪的腰,在寧雪耳邊說:“那你要不要玩玩雞婆?”
“啊——”寧雪被他冷不防掐着,驚叫了一聲,然後嘴就被騰項南的嘴給含,住了。“唔。”寧雪得一空,推開他,嬌羞的臉紅紅的好看極了,聲音柔和的說:“別鬧了,下樓吃飯!”
“真的有點餓呢!”
“啊!”
沒過三分鐘,門口一新和一帆雷鳴般的敲門聲伴着她們有些惱了聲音:“爸爸!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你又霸佔着媽媽!你不許欺負她!要不然我和姨姥姥一樣!我!我拐着腿走路我!”
“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爸爸!快點開門!要不然我也和姨姥姥一樣,我歪着眼走路我!你最好少氣我們!快把媽媽放出來!爸爸!你再不開門,小心我撞門了我!”
騰項南爬在寧雪身上哭啊哭,“雪兒,救我,救救我。”
“讓你在欺負我!”寧雪推開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朝門口大聲說:“一新一帆,知道了,爸爸沒有欺負媽媽,馬上啊。”
門口可不聽,別看她們年紀小,要是眼不見根本說服不了她們,拆門般的敲門聲依舊陣陣的囂張的洋洋灑灑。
寧雪胡亂的把衣服穿好,一邊下牀,一邊捋着凌亂的頭髮,“來了來了。”
打開門,兩個小傢伙笑着對這寧雪說:“媽媽,怎麼這麼慢?”
“媽媽剛剛上衛生間了沒聽見你們敲門,門板都要被你們拆了。”
“爸爸呢?”一新朝裡面望了一眼。
“怎麼?到底是找爸爸還是找媽媽呢?”騰項南假意生氣,站在寧雪後面問兩個小搗蛋鬼。
“呵呵,不是我們要敲的,就怨姨姥姥,非要我們請你們下去吃飯。”一新笑得燦爛。
“恩?”騰項南瞪起眼睛來。
“不是姨姥姥說的,是,是李奶奶。”一新的小眼珠一轉,手在空中擺了擺,彷彿想到了應蓉現在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她又趕快解釋:“對!就是李奶奶,非要說讓爸爸和媽媽快點下去吃飯,吃了飯她要帶姨姥姥出去練習走路了。”
“呃,那就快下去吃飯吧,一會兒李奶奶又要來催了。”騰項南攬着寧雪的腰,沒理地上兩個小丫頭,回頭補了一句,“下次敲門小點兒勁兒,別把爸爸的小手手敲疼了。”
“噢,知道了。”後面兩個小跟屁蟲緊緊跟上。
飯後,騰項南來到燦燦的房間,現在一新和一帆動不動就孤立他,陽陽更是不待見他了,如果燦燦再躲他,他真的就徹底沒法活了。
可憐巴巴的父親坐在女兒的跟前,原來如小蜜蜂一樣的小燦燦自從那天就沒有開心過,也沒有像平常一樣,當他和樓下那兩個小鬼對立的時候,她也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爸,有話您就說吧。”不等騰項南把心裡的話組織好,燦燦就直截了當的說。
原來面對燦燦多麼的輕鬆,而現在,想和燦燦說一句話,他要想好長時間,要把話斟酌斟酌再斟酌。
“燦燦,對不起啊,爸爸……”
“爸,您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你養育了我,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燦燦的話說的很淡,淡的打斷了騰項南後,騰項南都接不住話茬。
他吞吞口水,心裡難過的程度無可比擬。
“爸,您要是沒事,我就要做作業了,今天作業好多呢。”燦燦說這翻開書本。
“呃,燦燦,今天校門口的那個男生……”騰項南把話音拉的很長,等着燦燦接他的話。
可是,燦燦卻等着他的話說完。
無奈,騰項南又說:“那個男生是你們班同學?”
“不是,是戈壁班的。”
“哦。”
“爸,還有事嗎?”等不上騰項南的話,燦燦又問。
“哦,沒事了。”騰項南灰溜溜的說完,正準備起來離開。
這個時候,門口陽陽就進來了,他走到騰項南的身邊,“爸,我媽找你。”
“噢。”騰項南站起來趕緊離開,他想自己再不走,可能要被兒子給扔出去了。
原來的騰項南叱吒風雲,如同電閃雷鳴般的威力十足,而如今的騰項南總有一面弱小的形象在他的孩子們面前。
騰項南走後,燦燦完全忽視陽陽的存在,認真的看起書來。
“燦燦……”
“叫姐!”燦燦回頭一句,把陽陽嚇了一跳。
“好好好,姐!”陽陽繼續討好,“姐,那個李狼我給你打探了,他和他們班一個女生正在相處呢。”
“李良!人家叫李良!而非李狼!”燦燦泛着白眼。
哼!陽陽童鞋揚起頭,不屑的嘀咕着:“反正在我看來他就是一隻狼!”
“去去去!回屋寫作業去,明天又該被老師說了。”燦燦起身推着陽陽。
陽陽反手將燦燦抱在懷裡,兩人貼的很緊,陽陽硬硬的口氣說:“姐,我不許你和別的男生好!”
燦燦生氣了,臉頓時紅了起來,她氣得跺腳,想推開陽陽可又推不開,陽陽說話的熱氣就噴在她的臉上,她側過臉躲避。
現在的陽陽比她高出一頭還多,男孩子長的就是比女孩長的快,力氣也大,燦燦根本動不了他一絲半毫,只好服軟,“我沒有和他好!你放開我!”
“別的男生也不行!”陽陽接着霸道,“體訓隊的那個傻大個也不行!”
燦燦仰頭瞪着陽陽,心裡罵道:你更像一個傻大個!但是隻是心裡這樣想想,她不敢說出來,因爲陽陽那份霸道的執着真的是讓她害怕了都。
“好好好,我誰也不和來往,就每天讓你粘着。”
“姐姐真好。”陽陽吧唧一口在燦燦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飛跑而且,“我去寫作業了。”
“壞蛋!”燦燦衝着已經關上的門躲着腳罵道:“這是人家的初吻,要獻給冷沉鳳的!”
陽陽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書本認真的看起做起作業來,今天的心裡好舒坦啊!仿若卸下背了多少的重擔。
有點如釋負重的感覺,整個人身心都輕鬆了起來,精神大振,把這幾日落下的課程統統要在今晚給他補回來,全校第一這學期又是非他莫屬!
關鍵是燦燦也要非他莫屬!
——
寧雪接到樂穎的電話後如約來到咖啡廳,四年沒有見到樂穎了,寧雪在見到樂穎後,心情大好。
樂穎較四年前外表看上去稍微成熟了一點兒,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打扮的原因,可一開口說話,還是那樣充滿着活力,看上去還像一個陽光少女。
“寧雪,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少女好不好!”樂穎吸着吸管理的飲料,旁邊放着一杯咖啡,已經將熱氣冒完了,她還沒有喝一口。
寧雪也只是淡淡的抿着咖啡,她開心的說:“樂穎,這些年在國外還好吧?有沒有找到真命天子?”
“咳咳。”樂穎差點噴出嘴裡的飲料,她捋着自己的肺部,“我就一根草根,什麼真命天子?無非是一個大夥過日子的人。”
“怎麼?!你找到了?”
樂穎努着嘴,失望的搖搖頭,眼神裡閃過暗淡,“前年到是碰上一個特喜歡的,可是,可是……人家有老婆了。”
“哦。”寧雪將眉頭擡高看着樂穎。
“哎!別這樣看着我啊!我可沒有當小三拆散人家。”樂穎趕緊解釋:“人家那兩口子的感情堅不可摧,不過,我也沒打算去摧,你放心吧,我不會去做那樣的事的。”
看着樂穎那份天真,寧雪點點頭,心裡輕鬆也擔憂。
“哎,真的,寧雪,喬大俠找到他的阿朱姐姐了嗎?”樂穎吞掉一大口飲料。
“恩。”寧雪點點頭,看着樂穎,頓了一下又說:“閔諾辰也結婚了。”
“是不是弄出了娃娃了,非結不可了?”樂穎壞壞的笑着,天真爛漫。
寧雪也被她逗笑了,確實是弄出了娃娃,不過早在十年前就弄出來了。
目光柔和的看着還如孩子般天真的樂穎,寧雪想:樂穎今年也二十六歲了,是該有個家的時候了。
樂穎是寧雪在山區認識一個小姑娘,那時的樂穎父母剛離異,她一個人跑到山區裡,以此來抗拒父母的行爲。
到了山區的樂穎得了一場病,差點要了小命,是寧雪和應蓉救了她。她就住在寧雪家的小屋裡,寧雪的一切她都清楚。
後來,樂穎的父母在山區找到了樂穎,在帶樂穎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樂穎的父母爲了保護樂穎在車禍中丟去了生命。從此,樂穎一個人孤苦伶仃又來到山區和寧雪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樂穎幾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她總是覺得是她害死了父母,後來,寧雪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在寧雪的開導和勸慰下,樂穎回來繼續讀書。
雖然寧雪比樂穎大幾歲,但她們像朋友一樣相處着,寧雪把樂穎當妹妹看待,兩人的感情也並沒有因爲這些年的分離而減退。
樂穎的父母不在了,寧雪和應蓉的善良常常也爲樂穎感到心疼,現在,樂穎到了該婚嫁的時候了,還沒有着落,寧雪也很替她操心。
她心裡默默的又開始給樂穎留意了,腦子裡也想着自己的圈子裡有沒有合適樂穎的男孩子。她想了一圈,沒有找到合適的,又想着回家再讓自己的老公去操這份心去。
一副不把樂穎嫁出去就不息心的決心。
樂穎歡樂的吸着吸管裡的飲料,和寧雪快樂的聊着天。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外面馬路的對面,正有一雙如鷹般凌厲的眼睛正看着她。
雷翼推着輪椅上的蘇藝婷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氣,這些天蘇藝婷恢復的不錯,但是還是站不起來。
不過,閔諾辰說了,就照這樣,蘇藝婷站起來的日子不會太長。
聽了閔諾辰的話,蘇藝婷也心情大好。她追問了多次雷翼,他們的女兒在哪兒,雷翼只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正在派人去調查,等了有了結果,他一定會把女兒帶回身邊來的!
“老公,要回去了嗎?”蘇藝婷看見雷翼推着她往回走的方向。
“回去吧,我擔心你累了。”雷翼十分寵溺的眼神看着蘇藝婷。
“不是很累。”蘇藝婷回過頭看着雷翼,拋出一個撒嬌的眼神。
“好。”雷翼寵溺的在蘇藝的鼻尖颳了一下,“我推你到那邊走走。”
“恩。”蘇藝婷響亮的應了一聲。
雷翼在拐彎的時候,朝那間咖啡屋裡看了一眼,他堅毅的臉上表情決然如鋼,猶如曾經想着報答寧雪時那樣,現在心裡依然這般的決然,卻已經是相反的方向了。
——
第二日。
樂穎從公司裡下班出來,一個人也夠無聊的,這些年沒有一個人可以進得了她的眼底,倒不是她多麼的挑剔。
當年是因爲喬羽鶴沒有正眼看她一眼,自尊心小有受傷,怎麼說她也長得算是端正吧?雖不沒有貌美如花,但也不至於那個男人看都沒有看一眼。
後來她才知道,縱然她就是一朵漂亮的鮮花,那喬大俠也不會去看她一眼的。
直至她出了國,他才發現,想找到像喬羽鶴那種外表吸引人的男人很容易,可是,沒有一個來電的。
就在她準備隨便抓一個追求者結婚的時候,無意中撞到一個來電的,可是,那人已經結婚,而且十分愛着自己的老婆,樂穎又是空歡喜一場。
後來,她還和那對夫婦成了朋友,他們之間相處的不錯,那男人的太太不知道樂穎心裡的秘密,樂穎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就當自己從來沒有那樣妄想過。
前段時間聽說那對夫妻回國了,樂穎覺得自己待在國外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雖然不能和那個男人天天在一起,但能偶爾看着他,偷偷的在心裡喜歡他,也是很滿足的。
所以,樂穎就回國了,回國後,樂穎並不知道那對夫妻身在何處,那個城市?那條街道?那一扇窗裡?
樂穎也不準備去找,反正她就執着的認爲,只要同在這片熱土上,就總有一天會相聚,當然,相聚了也只爲能看他一眼。
就這麼簡單,樂穎覺得生活就這麼簡單,簡單到有時候連呼吸都可以藐視不見。
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着,孤獨的心想着那些在乎過的以往,慢慢的就不孤單了,反而覺得很充實。
“小穎。”
低頭走路的樂穎突然聽到耳邊一個她多麼想念的聲音,她頓下腳步,卻不敢擡頭去看,她擔心擡起頭的時候,眼睛看到的會讓她失望。
她寧雪那個聲音是她太想他了,而產生的幻覺。
“小穎。”
那個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這回樂穎聽得很清楚,清楚到她甚至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她的心跟着就加速,身體也在加溫,她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些亂了,有這麼巧嗎?又在想他的時候,就能碰到他?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每次她默默的偷偷的想他的時候,他就總會出現,有時候,樂穎覺得真是上天對她的憐憫。
不求能和他同牀共枕,不求他愛着自己,就盼着眼睛裡能看到他的存在,這樣,他就永遠在她的心中,永遠不曾離去。
每當靜下來的時候,理智的時候,樂穎也勸自己被再倔強的那麼傻了,忘掉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踏踏實實的找個能搭夥過日子的人算了,
可是,每次出現能搭夥過日子的男人,樂穎總會在關鍵時候逃掉,她實在不忍心騙對方,也實在不想把自己給委屈了。
只好在漫漫長夜裡苦苦等待着屬於她的那份真愛快點來臨。
“小穎,你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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