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冷銘賢接吳悅出院的,快吃晚飯的時候,葉優煊打來電話,公司從澳洲進口的一批原材料被海關查扣,明天一早需要冷銘賢親自處理一下,冷銘賢就把接吳悅出院的事交給了蘇飛翰,自己一大早直接從醫院去了公司。
蘇飛翰在辦理出院手續,吳悅一定要去看雲景,荷姐拗不過她,只好陪着她到樓下的外科去看雲景,好在雲景的身子強壯,三天下來,臉色好了很多,有阿桃這個開心果陪着他,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像腹部被狠捅了一刀。
回到家,吳悅上樓休息,一進門,嚇一跳,以爲自己走錯門了。
荷姐扶着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低聲笑道:“冷少讓人給換的牆紙,怕你看到原先的那些顏色,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沙發也是新買的,還喜歡嗎?”
吳悅環顧四周,是她喜歡的米黃色爲主題的牆紙,立體感的花紋讓人覺得很溫暖,沙發上是淡粉色爲基調,比起以前那套黑色沙發,她坐在上面,會感覺很輕鬆。
“陽臺上的吊椅也是新來的,你那些首飾放到衣帽間的保險櫃裡了,冷少說,密碼你知道的,梳妝檯裡的東西都整理過了,等會兒你看一下,房間裡還需要什麼,跟我說一聲。”
吳悅含笑點頭,心裡不禁埋怨冷銘賢自作主張小小的裝修了下,她雖然住了沒幾天,卻已經感覺時光沒有走遠,彷彿還是三年前一樣,現在牆紙一換,溫暖的米色像是時刻在提醒她,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荷姐,你家裡醫院兩頭跑,還要監督裝修,辛苦你了。”拉着荷姐的手讓她坐下,身子靠進她的懷裡,像個撒嬌的小女兒,“要是沒有你,這個家就不像個家了。”
荷姐憨厚的笑道,“哪裡的話,是我要感謝小姐把我帶回了家,先生也好,冷少也好,除了顧惜夢母女,你們每個人都把我當成這個家的一分子,既然是這個家的一分子,爲這個家盡心盡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謝謝這種話,我是不願聽的。”
吳悅從來不覺得自己把荷姐帶回家,是她給予荷姐的恩惠,自從荷姐來到這個家,反倒是她覺得纔有了家的溫暖,是荷姐拯救了她。
“小時候的事,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我很清楚的記得,自從你來了以後,我想喝水的時候,你已經把開水端到我的面前,我一個人躺在牀上做惡夢的時候,你在我牀邊說着溫柔的話來安慰我,以前的保姆不會這樣對待我,她們只要我開心就好,不會真正的關心我。”
“是你把我當家人,我纔會真心相待。”這是荷姐的真心話,拍拍她的肩膀,進入正題,“小姐,有個事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吳悅坐直身子,不解的看着她,怎麼一下子這麼一本正經起來,“怎麼了?”
“你和冷少之間的事,我差不多都清楚了,你的態度,他的態度,我都看在眼裡,我就想問問你,你真的可以跟冷少毫無芥蒂的再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