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六界聖物

自從成功喚醒體內精元,催動法力後,霍子華所規定的三天期限內,封軒朗便是廢寢忘食地修煉。起先是控制桃木劍搖搖晃晃難以掌握平衡,到了後來,終於可以穩穩當當地御劍,甚至是整個人踏上劍身緩慢飛行。

金鑾峰後山的樹林叢間,山花爛漫,蟲鳴鳥叫,欣欣向榮,陽光普照大地。修阡陌悠閒地靠在樹邊,望着空中封軒朗御劍緩慢飛行而過,並愉快地向他打了聲招呼,修阡陌也是會心一笑。不知爲何,自從與封軒朗相處後,修阡陌發現自己的笑容竟然多了,比以往還再多了。當然,修阡陌還是心知肚明的,或許,那並非是真心的笑容吧!記得當初,他也是這般對着自己敵對之人笑的,而且,笑得更加燦!

三天期限已到,霍子華也是如期前來查看封軒朗的修煉進度。沒有辜負霍子華的期望,封軒朗倒是如期完成了任務。接下來,便是劍法修行。

“運氣於劍,揮劍自如,行雲流水,御得萬物。”

“劍法之御,不在於猛,在於快、準,招招命中,讓對方避無可避。劍法之道,在於以氣御劍,人劍合一,運功於劍,行之於招。”

“修仙之法,御用於五行之術,世間各修煉之法,根據各修煉者自身所具備的五行體質,金、木、水、火、土而修煉相應的法術。還有,之前因爲身在金鑾峰,很少接觸其他人,不過日後,你要將軒轅玉藏好,特別是將來你下山修業的時候。”霍子華尤其忠告道。雖然不是很明白爲何霍子華爲何如此忠告,但還是聽命行事,將軒轅玉好生收藏起來了。

封軒朗的體質柔和,屬水性,霍子華建議封軒朗,將來修行劍法,可以選擇水屬性較強烈的地方,如此一來,事倍功半。五行相生相剋,金屬性較強之地,可以修行,在土屬性較強的地方,修行便要謹慎爲之。

霍子華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指導封軒朗的劍法,直至封軒朗的劍法應用自如。雖然封軒朗之前在皇宮中,也學了一些功夫,但也是皮毛而已,不足稱道。如今,經過霍子華的指導,劍法之道也是運用自如,劍法技術也是日漸成熟。雖然比起其他的同門還是略遜一籌,但也還算搬得上臺面。

這段時間,封軒朗也是好說歹說,才讓霍子華答應每隔一段時間,就讓霍子華陪他一起,師徒兩人吃頓飯的。封軒朗親自下廚,嗯,雖然也只能是自己下廚了。以前在皇宮裡面吃過的菜,也自己嘗試着做着吃,雖然不能夠算得上佳餚,但也算是美味啦。

如果說,有什麼是值得回味流戀的,那便是這一兩年來,在長堯修行的這段美好時光吧。這段時間,有霍子華教導,有修阡陌和沈時等人的陪伴,也的確算得上是最好的時光吧。是封軒朗後來下山,經歷一切欺瞞背叛後,回想起那段天真無邪的時光。

封軒朗一直不明白,爲何霍子華一直讓他用桃木劍練習,幾個月來,仍然還是沒有一把像樣的劍。以至於後來沈時前來看望他的時候,身上佩的是上好的青光劍,聽聞是沈時在一次考覈中,憑藉自己的能力,取得優秀的成績而受到檀棱上仙的恩賜的。所以當沈時見到封軒朗時,兩人對比起來,真的算得上是”貧富差距懸殊“了,沈時還一直說,爲什麼自家主子如此寒磣,拿着一把桃木劍,所幸沒有出去與其他弟子一起照面,或是切磋較量,否則真的是堂堂一介掌門收徒身份拿着桃木劍,真的會被笑掉大牙的。

直到半年後,霍子華將封軒朗叫到自己的房間內,並讓封軒朗帶上軒轅玉,和封軒朗講了之後,封軒朗方纔瞭解。

“不知師父叫弟子前來,有何吩咐?”封軒朗戰戰兢兢地,自從他拜師後,第一次看到霍子華如此嚴肅。

“這半年來,爲師一直不曾爲你佩劍,你可曾有所埋怨?”霍子華淡然道。

“沒有,弟子沒有,弟子知道,師父的任何打算,都是爲了弟子好。”封軒朗旋即說道。

“如今,半年過去了,你的心,還算是沉靜下來了?”霍子華問道。

“弟子……”封軒朗垂下了頭,無法立即作出肯定的回答,說實在的,無論經過多久,只要罪名無法洗清,無法救出母后,他的心,真的無法沉靜下來的。

似是看穿了封軒朗的心思,霍子華也不再爲難,他心知,他幫得了封軒朗一時,但幫不了封軒朗一世。“軒朗,爲師近日叫你前來,的確有要事與你商量。關於你佩劍之事。”

佩劍?封軒朗擡起頭,望着霍子華。

“你還知道,爲師之前讓你收起來的軒轅玉嗎?”

“知道,弟子帶來了。”封軒朗說罷,立即從懷中取出了那水綠色的軒轅玉。

霍子華清冷的目光凝視了封軒朗手中的軒轅玉後,道:“那你記得,之前爲師讓你看的《六界簡史》嗎?”

“記得!”封軒朗答道。

“《六界簡史》裡面,提及了一個六界聖物的名詞,只不過,只是點到爲止,相信,你也很好奇,六界聖物,到底是何物吧?”

封軒朗心裡面真的欲哭無淚了,之前裡面其實很多東西都是點到爲止,封軒朗其實看得出,師父是有意爲之的,自然不敢多問了。如今師父自己肯說出來,自然甚好了。不過說到六界聖物,封軒朗確實很好奇,也希望知道是何物。

“是,弟子的確想知道。”封軒朗誠然道。

霍子華將目光從軒轅玉移開後,對着封軒朗道:“六界聖物,是分別與人界、仙界、魔界、妖界、神界、鬼界的聖物,而你手中的軒轅玉,就是六界聖物之一,即人界聖物。”

“什麼?弟子竟然擁有六界聖物中的人界聖物!”這個駭人驚聞,是自封軒朗得知自己是皇室“孽種”後,第二次震驚的消息了。

“是,你手中的軒轅玉,便是人界聖物。”霍子華耐心講解道:“六界聖物,是一種自上古時代,到人類文明衍生後,經歷的六界浮沉動盪,各界生靈相互抗衡的衍生物,也是爲了維護六界平衡而產生之物。人界聖物軒轅玉,魔界聖物修羅塔,妖界聖物帝焱,神界聖物五色石,還有鬼界聖物陰陽符。”

“師父,還有仙界聖物呢?”封軒朗小聲提醒道,他承認自己的確很認真地聽着的,六界聖物,唯獨缺少了仙界聖物了。

“看來,你的確觀察力入微呢。”霍子華滿意地瞅了一眼封軒朗,隨後繼續講解道:“爲師之所以漏講了仙界聖物,是因爲,其他五界聖物都爲物體,而仙界聖物卻不然,而是一種陣法!”

“陣法!陣法也能成爲聖物?”封軒朗覺得這一天下來,自己聽到的消息,簡直稱得上驚世駭俗了。哎,原諒自己讀書多,見識少。

“的確,仙界聖物,乃五行誅仙陣。五行誅仙陣,並不同於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劍組成的第一殺陣誅仙陣,而是承載五界聖物的巨陣。五界聖物,呈五行之勢。金,爲魔界聖物修羅塔,木,爲鬼界聖物陰陽符,水,爲人界聖物軒轅玉,火,爲妖界聖物帝焱,土,爲神界聖物五色石。而五行誅仙陣,則是承載着這五界聖物的容器。一旦六界聖物匯聚,注入五行誅仙陣而啓動,便會產生無可估量的力量。軒朗,你可知,爲何仙界聖物會如此特殊?”

“凡人修仙,抑或是得道昇仙,位列仙班,晉升成神,抑或是墮仙成魔成妖,甚至是成爲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因此,仙道,是聯通各界的樞紐,更是制衡六界的關鍵!”封軒朗不禁娓娓道來。是啊,接觸仙道已經有半年之久,一些道理,他自己在修行的過程中,便是悟出來了。

“所言不假,沒想到,你這段時間,真的學到了很多。”霍子華欣然道。

“是師父教導得好,弟子銘感肺腑!”封軒朗躬身道。

“軒朗,今次與你將六界聖物,並無他意,其他五界聖物於你而言相去甚遠,也不是你能夠觸及的。爲師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出身在人界帝王之家,又手持維繫皇室,維繫天下蒼生的人界聖物軒轅玉,今後無論發生何等之事,切忌,玉不離身。”

“弟子謹記,師父,既然軒轅玉爲人界聖物,那如今離開皇室……”

見封軒朗支支吾吾,霍子華卻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於是說道:“你是想說,如今軒轅玉離開了大封皇室,那大封皇室,便缺少了守護聖物,皇朝安穩,迫在眉睫,是吧?”

“是,弟子雖然揹負罪名,但仍然還是大封皇朝的子民,無時不刻不在心繫大封啊!”封軒朗顫顫巍巍地回道。是啊,雖然那個人如此帶他,可是,這二十幾年的情誼,不是說割捨就輕易割捨的。

“也罷,畢竟你將來,也是要重回大封皇朝的,如今,爲師便一併與你講明白吧!大封皇室下,爲大地靈脈之所在。”

“什麼?大地靈脈!”封軒朗駭然失色,雖然不知道六界聖物,但是,大地靈脈,他是知道的。那不僅是維繫人界安穩的必然因素,更是是維繫蒼生生存的至關重要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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